口而出，才后知后覺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不斷后退，卻被裴鵠羽一把拽住。

白綾稚點頭：“沒錯啊，我當年的確是這麼告訴你的，還不就是因為被你騙怕了？”

攤攤手，聳聳肩，這才慢悠悠的開口：“當年的刺殺，分明就是將軍故意安排的。他買通刺客去刺殺裴凌辰，然后又裝作拼死相救的樣子，就是想要利用苦計，引起整個將軍府的注意。”

“他計劃的一直都很好，我遇到他的時候，也沒多想，只是順手把人救下了，只是后面我才想起了被我忽略的細節。”

笑瞇瞇的對上裴鵠羽閃爍的眼神：“我說的沒錯吧？”

裴鵠羽抿著，終于還是沉重的點頭：“是。”

裴凌辰原本還有些玩笑的表，馬上就變了。

如果說，他當時聽白綾稚這麼推測的時候，只是覺得震驚。可現在親口從自家哥哥的里聽到真相，那就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云若柳跌坐在地上，哪里能想到，真相會這麼復雜？

就算是編，也編不出這麼離譜的事！

白綾稚居高臨下的著云若柳：“現在，云若柳，你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裴鵠羽這才如夢初醒，再次手拽住的襟，將人毫不客氣的提起來：“云若柳，這些年你們云家從我將軍府拿走的所有好，都要乖乖還回來！”

云若柳嚇得面無，渾抖。

“我沒有，那都是你心甘愿送給我的。是你自己一口認定了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那都是你的錯，和我有什麼關系！”

尖起來：“裴鵠羽，你就是個孬種，要不是你權勢大又沒腦子，我怎麼可能盯上你。還不是因為你蠢！”

裴鵠羽氣的反手就是一掌。

常年征戰沙場的人，力氣本就大。云若柳被扇的腦子里嗡嗡作響，竟掉了一顆牙！

滿都是腥氣，更是狀若瘋狂。

“沒錯，我就是冒充的，我就是故意的！憑什麼白綾稚這種賤人運氣那麼好，出門就能順手把人救了！憑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善良可，第一眼就喜歡！”

“這種沒爹沒娘的孩子，就活該被打死！就活該被搶走所有的寵，孤獨終老！”

喊得撕心裂肺，眸子里滿是仇恨。

這賤人就該去死，爹爹說的對，就不該管這些七八糟的人，先把這賤人弄死才是正經事！

于是直接從頭上拔下發簪，猛地掙裴鵠羽的手，迅速朝著白綾稚的方向刺去！

“賤人，你去死吧！”

裴鵠羽連忙去攔，可云若柳幾乎是癲狂狀態，一瞬間迸發出的潛力已經不是他毫無防備能提防的住了。

白綾稚看著云若柳飛奔而來，角微微勾起。

“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直接出邊裴凌辰的佩劍，反手刺去。

“當啷”一聲，簪子落地，腥氣迅速蔓延開。

白綾稚將長劍扔下，居高臨下的著滿是的云若柳：“這次留你一命，不代表我不敢殺你。云若柳，謝謝你告訴我你的心里話。”

冷笑著：“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那從今往后，橋歸橋，路歸路，你最好別想再打什麼歪主意。”

說完，就狠狠地又補了一腳。

云若柳疼的搐，狼狽的蜷在地上，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最終還是兩個侍衛，像是拽死狗一樣將扔在了門外，任由路人圍觀。

呼吸越來越多，憤加，急火攻心就暈了過去。

將軍府的院子里，迅速有幾個侍過來清掃，將痕洗掉，一切又恢復如初。

白綾稚看著旁邊傻掉的裴凌辰：“謝了，佩劍很好用。”

裴凌辰這才終于有了反應，連忙把劍拾起來，嘿嘿笑了一聲：“妹妹你可真厲害，簡直比我反應還快！”

裴鵠羽愣了許久，才遲疑的看向白綾稚，滿心的酸楚：“對不起。”

將軍府夫婦對視一眼，面復雜。

他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能從裴鵠羽的里聽到真話。

白綾稚搖了搖頭：“你不用和我道歉。我救你就沒想那麼多，只是在得知云若柳一直在冒充我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可笑罷了。”

裴鵠羽抿著，沒有任何話可以說。

接下來的事，就是將軍府部自己的家事。白綾稚不再停留，徑直往門外走去。

裴鵠羽不自覺的跟上，見回頭，這才有些遲疑的開口：“我……謝謝你當年救我。其實雖然事的確是我自導自演的，但是最終卻發生了意外。”

他咬了咬牙，一想起當年的經歷，到現在都還嚇得手腳冰涼。

“刺客早就被換了，那人的確是要來取我命的，要不是你突然出現，那日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白綾稚微怔，這才略有深意的點頭：“那就是說，有人在暗中早早就想攪你們將軍府了。時隔這麼多年才被翻出來，卻找不到兇手，你們……自己小心。”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現在的心有些。

既然刺客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被替換了，也就是說，暗中的那人，在很小的時候就盯上了將軍府？

那……這和暗中控要拆散和蘇楮墨的人，到底是不是一個？

倘若是的話，他的目標，恐怕就不像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蘇楮墨從上了馬車之后，目就一直落在白綾稚的上。

他一遍又一遍的想當年的事，可是不管怎麼想，記憶好像都模糊的差不多了。

他心十分復雜，越發愧起來。畢竟云若柳親口承認自己的確冒名頂替了裴鵠羽的救命恩人，那他……是不是也被騙了？

一想到他可能當了三年的冤大頭，瑞王府的勢力還急轉而下，他就有些焦灼。

可他一抬頭，就看到正在出神的白綾稚。

他湊過去，攥住的手腕：“稚兒，你沒有什麼要和本王說的麼？只要你說，就現在，不管多離譜我都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