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還在因為虞南就是我夢里那個漂亮男孩而幾乎神崩潰，現在竟然已經跟他心意相通。

這太不可思議了。

或許是我運氣好，或許我們本來就注定了會相互吸引。

或許我們上輩子就是人，曾經牽著手殉。

但不管怎麼樣，我們相了。

他吃得很慢，眼睛始終盯著我看。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懊惱自己不是個詩人不能為他寫流傳千古的人詩，懊惱自己不是個畫家不能把他被我著的樣子惟妙惟肖地畫出來。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如果時間能留在此刻就好了，或者像電影里演得那樣，讓我們不停地重復經歷這一天，讓我們不用提心吊膽地去想未來會如何。

我們不需要未來，只想在當下清甜卻又夾帶著些許苦的。

我說：“你是我的初。”

他低頭笑，耳朵通紅地說：“你也是我的初。”

初應該是紅的水桃，或者是還帶著珠的青蘋果。

然而，我們倆的初卻是沼澤里的一朵花，花瓣臟兮兮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徹底吞噬。

碗里的粥見了底，我問他要不要再來一碗，他拉著我的手搖頭，說要我多陪他一會兒。

我放下碗，跟他一起躺在床上。

他乖巧得像一只小貓，趴在我懷里看著我笑。

突然，有人拉門，然后我聽見虞北在外面說：“干嘛呢？門怎麼還給鎖上了？”

A18

我跟哥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好像躲進了伊甸園，我們藏在蘋果樹后面，著來的歡愉。

而小北突然的敲門聲瞬間把我拉回了再真實不過的生活，烏漆墨黑的房間，和我滲出涼汗的手心。

我慌張地扯過被子在床上躺好，哥倒是不慌不忙地下了床。

他給我掖好被角，小聲著我的耳朵說：“繼續裝睡吧。”

說完，他輕輕親了一下我的耳朵尖，那里長出了一朵茸茸的花。

我不知道為什麼花會是茸茸的，但我覺得很溫很可。

我躲在床上裝睡，聽著哥端起碗走過去。

開門聲讓我心跳加速，哥冷著聲音對外面的人說：“鎖門就是防你。”

小北不愿不理解的聲音被門隔住，他們都去了外面。

我約聽見小北說：“你欺負我哥。”

我抱著被子笑了，覺得一無所知的小北有點可憐還有點可。

臥室里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我幻想著自己抱著的不是被子，而是哥。

我抬起一條，夾住厚重的被子，閉著眼，把臉在上面蹭了蹭。

大概黑夜真的催生，我好想哥，哪怕幾分鐘前他還抱著我。

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像我一樣，有了喜歡的人，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他粘在一起。

我本就沒有睡意，只能靠胡思想消磨時間。

而我的胡思想，主角全都是哥。

我的雙越夾越，開始不由自主地往上蹭，反復幾次之后，我終于忍不住，學著哥之前吻我的樣子，舌頭在自己口腔。

可是還不夠，我想要哥的吻。

這個東西到底應該怎麼去定義呢？

我發現我本就控制不了他，完全被他掌控著。

。

它大概就是哥的虛擬，哥是它的實。

也就是說，哥就是我的。

我的手指在被子上，假裝我的是哥的皮。

我的在被子上蹭，假裝我在跟哥接吻。

這太罪惡了，可我停不下來。

如果可以，我應該認真問問自己為什麼會變這樣，可是我沒法分神去審問自己，我已經徹底墮落了。

不對，不應該墮落。

幻想自己跟喜歡的人親熱，不能被稱為墮落。

墜落。

我墜落在了我跟哥的里，像是不會游泳的人掉進了深海。

雖然知道躲不過一死，可我還是覺得好快樂。

十點多，小北先回來睡覺。

那時候我其實還醒著，但沒有出聲。

他輕手輕腳地上床，爬到上面，很快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我太了解他，知道他睡著了。

沒過多久，哥回來了，他關好門，站在那里笑著看我。

雖然小北睡著了，但我們也不敢多做什麼，哥走過來，只是輕輕吻了一下我的鼻尖，然后就回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我看著他躺下，他也轉過來看著我。

我們毫無睡意，大概他也像我他一樣在我。

我從手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寫：哥，我想要你抱我。

我把本子遞給他，他看完笑了，然后在上面寫了什麼。

等我拿回本子，看到上面的回復時，覺得自己快燒起來了。

哥寫：我不僅僅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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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南有一種讓人很不知所措的能力，就是可以一臉單純地勾引人。

我以為他是個很害的人，他也確實很害，可害的同時又能很直接地說出那些其他人會拐彎抹角或者直接藏在心里的話。

他這個人就是一個矛盾，一個可的矛盾。

深更半夜，我們把對彼此的寫在本子上，我看著他用被子遮住臉，只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他看我，被我抓包，然后就看著我笑，笑得我更加沒辦法睡。

我看了一眼虞北，發現他背對著我的方向，睡得正，于是大膽地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在虞南驚訝的注視下走到了他的窗邊。

我手去拉他的被子，結果被他死死地攥住了。

虞南還是膽小，張得瞬間用懇求的目看我。

我無可奈何，明明是這家伙說的，想讓我抱他，結果他卻臨陣逃。

我只能報復似的在他臉上咬一口，然后用力吮吸一下他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他像只了驚嚇的小烏，把自己進了被子里。

我看著那鼓鼓囊囊的一包，覺得可氣又可。

這一個晚上我沒睡好，相信虞南也一樣。

天剛微微亮，我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那里看著我了。

見我醒了，他又寫紙條給我，還是在那個本子上。

他寫：我夢見你了。

我故意逗他，給他回：春夢嗎？

虞南又用被子蒙住了腦袋，過了好一會兒，大概是悶得缺氧了，終于肯把臉蛋給出來。

他看著我笑，然后點了點頭。

春夢。

虞南的春夢是什麼樣的？

紅，漫天飄著玫瑰花瓣，花瓣上一定還寫著虞柏林虞南。

我要他把夢境告訴我，他不肯，跑去洗澡了。

這個時間就連隔壁的大人也都還沒起床，在虞南出去的時候，我也跟著過去了。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跟上來，回關門的時候看見我一臉驚訝，就像昨晚一樣。

我捂著他的讓他別說話，推著他進了洗手間。

家里的廁所跟浴室做了干分離的形式，浴室用的是磨砂玻璃，洗澡跟其他人洗漱上廁所其實并不互相影響。

我甚至覺得這里才是我們“約會”的絕佳地點，因為可以找到合理的說辭去解釋我們為什麼同時在這里并且會鎖門。

我抱住他，洗手池前面的鏡子映出我們倆的模樣來。

一模一樣的睡，虞南穿著更寬松些。

他太瘦了，我總怕自己抱得太把他的骨頭勒斷。

他趴在我懷里氣，用臉蹭我的脖子。

我輕聲問他：“你的夢是什麼樣的？”

他害了，哼哼了一聲紅著耳朵把臉埋在了我的懷里。

過分可了。

我不追問，今天不問出個所以然來，絕對不放棄。

他被我纏得沒辦法，只好說：“就是……夢見你在我。”

我笑，然后手順著他睡的下擺進去，輕著他細細的腰：“怎麼？是往上還是往下？”

我覺得自己壞了，竟然帶著自己弟弟做這種事。

虞南被我得在我懷里扭了一下，然后悶悶地說：“先往上了……”

不知道他是太誠實還是其實藏了小心思，這過分明顯的邀請，我哪能拒絕得了？

我問：“那你想讓夢真嗎？”

虞南不吭聲，但是抱我的時候更用力了。

我當做不懂他的暗示：“你不說，那我就走了。”

“別走。”虞南聲音發抖，“哥……我想……”

A19

我的夢不能讓別人知道，但是哥可以，因為另一個主角就是他。

其實我醒過來的時候有些害怕，覺得自己壞了，像是吃了果，然后慌中沒咽下去，被卡住了嗓子眼。

那種覺又驚又喜，驚的是怕被人發現，喜的是我嘗到了那青蘋果的滋味兒。

夢里，哥的手在我上游走，力道很輕，像是羽輕輕過我的皮。

在那個時候，我全的孔都張開了，呼吸著他傳遞過來的溫度和氣息，想要挽留住哪怕一點點稍縱即逝的快樂。

他的手先是過我我的背，然后朝著下面過去，越是靠近那個地方，我就越是張，像是一條毒蛇吐著信子盯了自己的獵。

夢里的我仿佛靈魂離了，飄在上空看著這一切，我能看見自己興得渾發抖的樣子，也能看見哥沉迷地親吻我肩膀的樣子。

他的手漂亮極了，手指修長，當他的指尖點在我汗涔涔的尖，就像是亞當的手到了樹上的蘋果。

我是他的蘋果，在等他吃掉我。

我把這些告訴了哥，他笑著抱我，照著我夢里的樣子，讓指尖在我上跳舞。

從背部，到腰間，然后一點點往下。

就在他即將到我那個地方的時候，我慌張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還是有些害怕。

我這個獻祭品真是一點兒都不合格，明明被他占有，卻又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

哥毫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反倒笑著吻我的額頭。

他的手從我睡里出來，抱著我隔著服的棉質布料親了親我的肩膀。

他說：“你還真是個矛盾的小孩兒。”

我心里有些，抓著他的襟皺起了眉。

就在我們相擁的時候，爸媽那邊臥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我聽見媽的聲音，說先洗漱然后把粥煮上。

我趕跟哥放開彼此，他將我推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