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怕水，因為怕，從不敢靠近河邊，也不敢下水去學游泳，此刻的我，就像是在深海沉沉浮浮，眼前忽明忽暗，連氣都有些費勁。

我的好像正在進行著火山噴發，海底地震，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有這種覺。

哥問：“南南，你喜歡嗎？”

他的聲音很遠又很近，我甚至沒法立刻辨別立刻回答。

他在我的里劈開一道閃電，炸開無數驚雷，我的跟著翻涌，像是風浪卷起的海。

疼痛和快像是纏繞在一起的兩麻繩，同時打著我，讓我不知道該求饒還是該謝。

哥一會兒得很快，像是要把我頂死在他上，一會兒又慢下來，溫地我。

無論快慢，我都欣然接，全心地去他帶給我的這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就是掌管著一切的大主教，手持權杖，決定我的生死去留。

我想討好他，想盡可能讓他從這件事中愉悅，可我過分笨拙，除了配合他，都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可是不管怎樣，我們正相連。

這種覺刺激的不只是我的，我的，還有我的心我的靈魂。

我們正在做著最神圣也最邪惡的事，我們最該被祝福也最該被譴責。

我突然忍不住想哭，哭的不是這件事帶給我的任何疼痛或快意，而是我們倆的命運。

我們為什麼要是兄弟，為什麼要以這樣不可違抗的份相遇？

如果我們只是尋常世界兩個偶然相的個，我們需要對抗的或許只是同這一件事，可如今背負著的卻有比這更讓人難以面對的事實。

哥著我耳朵問：“怎麼哭了？”

我抬起手，這才發現，眼淚已經掉出來了。

我抱著他求他親我，告訴他是因為太開心。

哥在我耳邊輕聲地笑，笑得我骨頭都了，整個人化末落在他的皮上，然后一點一點被他吸收，跟他融為一。

如果可以這樣就好了。

我想變他邊的空氣，或者他上黏著的汗，這樣一來就沒人會發現我們有多親，我也不用擔心有一天我們會被分開。

在我胡思想的時候，哥突然握住了我，不是我的手，不是我的腳，而是我自己都很去的那個部位。

我甚至沒辦法低頭去看，因為前后同時襲來的快讓我無力招架。

我是什麼呢？

一個木偶，上所有的線都握在哥的手里。

我甘愿被他俘虜，被他掌控，被他任意侵略任意占領，我是桃子，主撕開自己的皮送到他邊，是蘋果，把自己榨為他解。

我被他打碎，又被他拼湊起來，他打碎了原本的那個我，拼湊起了一個全新的、融進了一部分他的意念的我。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為了別人失去自我，但那個人如果是我哥，我怎樣都可以。

一難言的刺激像是暴風雨一樣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噴出那些東西的，只知道當我回過神，哥已經笑著把手遞到我面前，對我說：“南南，你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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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2

如果有的人走的康莊大道，有的人走的是獨木橋，那麼我跟虞南就是正在趟著冥河往前走。

我每在他里一次，都好像往前挪了一步。

他的聲音纏著我，勒著我的脖子，哽咽著跟我說：“哥，我好喜歡你。”

最后，我干了一件壞事。

我趁著虞南不注意，摘掉了那個黏糊糊的安全套。

這一次，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阻隔，那種覺，神上的愉悅大于上的痛快。

他的、他的聲音，他流淌下來的汗和他這個人，是我的卡隆，渡我到冥河另一端。

在我即將上岸的時候，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我可的渡夫。

他承著我毫無保留的饋贈，并因為這饋贈在我懷里著抖起來。

這顆桃子被我吃掉了。

我不知道我們用了多長時間，只是覺得不過癮不盡興，我還不想離開他的。

他熱氣騰騰地在我懷里，出來的氣像是傳說中能迷人心智的靡靡之音。

我問他：“覺怎麼樣？”

他又害地往我懷里鉆。

我們這樣黏糊糊臟兮兮地在浴室地上坐著，擁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知道我自己還在回味剛剛探神隧道、趟過黑暗冥河的覺。

前方一切未知，終點可能會要了我的命，但是在整個過程里，我循著水果的香甜氣息和人的低呼喚走得很癡迷。

癡迷于這前所未有的冒險，然后開發出了一個全新的虞南。

沉浸在中的他，竟然是這樣的。

瞇起眼看著我的時候，表的，像個貪吃的小孩子。

可又迷人，比我夢里嘗到的滋味兒有過之無不及。

我們這樣休息了好一會兒，因為擔心家里人回來，不得不起清理。

我知道，在那個過程中，盡管后來他似乎快大過了痛，可是最初和事后，他都不會太好過。

更何況，我還欺負他，讓他的里灌滿了我的東西。

我扶著他起來，讓他抱著我。

我們站在花灑下面，開始沖洗混不堪的。

在打開花灑之前，我拉著他的手，讓他去他的口，那里乎乎粘噠噠的，還有我的正順著那兒沿著他的大部往下流。

不會有比這更攝魂的景了。

漂亮的虞南，他被我得泛著紅的瓣，中間的隙正涌出白的。

那緩慢地順著他的皮往下流，沿著他部的邊緣，順著他大側，糜地往下流。

我故意使壞，問他：“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當然知道，只是因為害，拒不回答。

我拉著他的手，握著他的手指，讓他自己往里面，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在我懷里扭了扭。

“疼嗎？”我問。

他搖頭，然后掙扎著出手抱住我。

他撒似的說：“哥，你給我弄。”

我笑著問他：“我給你弄可以，那你的手干什麼？”

“抱著你。”他仰起頭，親了親我的下，“我想一直抱著你。”

A23

我好喜歡跟哥抱著，和他抱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全世界除了我們之外，什麼都不存在了。

只剩下我跟他，還有我跟他像蘋果一樣的。

我趴在他懷里，任由他幫我做一切的清理。

因為從小到大我才是那個被“哥”的人，所以，這麼多年來，盡管小北從來不用我心，我卻依然不敢像現在這樣耍賴一樣依靠別人。

我不能依靠小北，為哥哥，我必須做被依靠的那個。

我不能依靠媽媽，一個人把我們兄弟倆帶大，辛苦得讓我心疼。

一直以來我都要做最懂事的那個，雖然會有些笨拙，沒有小北那麼聰明，績也總是不如人，但在其他事上，我還算是個乖孩子。

當然，如果沒有遇見哥的話，我大概會一直很乖，因為他，我變了一個壞蛋。

我這個壞蛋，現在心安理得地依靠著哥，不僅僅是依靠，還有依賴。

溫熱的水從我們頭頂淋下，舒服得讓我昏昏睡。

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怕溺水，因為我知道，哥會救我。

因為我學會了撒耍賴，連洗澡都不用自己手了。

最后，我被哥洗水果一樣洗得干干凈凈還帶著沐浴的香氣，又被他牽著手從霧氣蒸騰的浴室拉了出來。

我們倆一起站在鏡子前面，都沒穿服，哥笑著問我：“你看我們搭不搭？”

我微微往他那邊靠了靠，輕輕地倚在了他的肩膀上。

“搭。”

我們是最登對的。

當我看著鏡子里的我們倆，突然有種的快從心底里涌出來。

我跟哥，大概在別人看來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對兄弟，可是他們不知道，在外人不可見的地方，我們的纏繞在一起。

我勾住他的手，轉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脖子。

哥笑著看我，把我抱在懷里。

我說：“我好像在做夢，但是我從來沒做過這麼的夢。”

哥把一個清甜的吻送給我，在我耳邊堅定地告訴我，現實比夢更可。

現實比夢更可。

我趴在他懷里，仿佛看見象征著我的青蘋果在轉眼間就變紅了，閃著艷麗的，寫滿了的。

爸媽回來的時候，我坐在房間里假裝看書。

哥特意把他椅子上的墊也給了我，生怕我不舒服。

他不知道，我其實很這樣的疼痛，因為這種覺時刻提醒著我，我跟哥真的在一起了。

那種沖破牢籠打碎自己的覺讓我覺得很快樂，并且回味無窮。

我想，大概我過去的一切都是假裝的，那個乖巧的、寡言的、極其容易害的我，只是我裝出來的。

真正的那個我是在遇見哥以后才被發現的，過去他被抑著，被塵封著，被藏在連我自己都沒發現的地方。

是哥喚醒了那個只有我們才知道的虞南。

那個邪惡的、貪婪的、狡猾地博取哥純真意的我，被他喚醒了。

我想象自己是一朵只能開一次的花，花瓣沾滿了摒棄道德之后流出的毒，那毒會侵蝕我自己，同時也侵蝕我心的他。

但我孤注一擲地去，而且不死不休，為了他哪怕加速凋零也沒關系，因為我知道，當我被滅倫理道德中可恥的一抹灰，我哥也依然會陪在我邊。

我好邪惡。

可我真的希，就算要墜落，也能有他陪著我。

我聽見爸跟哥在說話，我無法辨認爸說了什麼，卻因為哥的聲音覺得心燥熱。

我趴在桌上，昏黃的臺燈直刺我的眼睛。

我盯著那燈，回味著之前在浴室發生的一切。

我好他啊。

我的亞當，我的大主教，我的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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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3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一旦突破某一層隔，就很容易迅速發生改變。

就像我跟南南。

一開始我們都藏著掖著，生怕被對方知道，生怕對方覺得自己惡心。

后來我們開始無法自拔地互相，卻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克制那份。

但是，自從春節前我們趁著家里沒人終于做了那件事，世界就開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