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聞臻把聞小嶼接走，開車從倫敦離開。聞臻住在倫敦臨近的肯特郡，一個小時不到的車程，海灣的那邊正是英國最大的海上風電場。

隨著時間推移，公司也漸漸從低迷走出來，開始走多產業發展。聞臻也展現出與他的父親不相同的領導風格，他更傾向于把一應事務下放，在投資的選擇上則偏向科技等先鋒領域。

聞臻住在肯特郡的一家酒店公寓，十樓，公寓不遠就是海灣。聞小嶼下車的時候已經有點累了，是疲的，腦子卻清醒，見遠點點路燈下海浪起伏，很是心。

夜深了，公寓里安靜，聞小嶼握著他哥的手，忍不住握了。太久沒挨著他哥，他想得要命。

到家后，聞臻把聞小嶼的行李放到一邊。房子大，環視一圈，也一如既往是聞臻的風格，簡潔，空曠，但不知為何，看上去比從前江南楓林的那個家最開始的樣子要溫暖了不。

窗外可以看到海，想來白天時更漂亮。聞小嶼了棉襖踩著拖鞋到窗邊去看外頭，“這里位置真好。”

聞臻隨他到窗邊，“嗯，特地挑的。”

他一手撐在窗臺，影落下，攏住了聞小嶼。

“想你了。”聞臻低聲說。

他們在窗邊接吻，聞小嶼被抵在窗臺上，被聞臻吻得面頰緋紅，呼吸起伏。聞臻的姿態充滿占有意味，舌尖頂進聞小嶼口腔，親吻間曖昧水聲不斷，夾雜深重息。聞小嶼被攔腰抱上窗臺，后背上玻璃窗。

“唔......哥。”聞小嶼推著聞臻，聞臻往下咬他的脖頸，上那一點小小的胎記。聞小嶼被咬得都有點疼了，紅著臉捉住聞臻的手腕，“別在這里。”

聞臻這才把他抱下來。聞小嶼從他懷里出去，著去收拾行李，洗澡。

晚上兩人睡一張床上，聞小嶼不知道干什麼去了，半天才神兮兮從外面進房里來，上床鉆進被窩，挨到聞臻面前，“哥，我有個東西送給你。”

聞臻把人摟在前，“什麼？”

一陣悉窣，聞小嶼從被子里捧出一個小玩意，“看。”

一個粘土娃娃，手掌大小，乍一眼聞臻沒看出來是個什麼，再仔細看，好像有點像他在無人雪境里玩的角，一個拿劍的盔甲戰士，他有點認出那盔甲樣子，就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沒手沒腳，也沒脖子。

“你做的？”

聞小嶼點頭，有些期待又張地看著聞臻，一雙大眼睛在床頭燈下亮亮的。

聞臻接過娃娃，“做得很好。”

他對著床頭的看那娃娃，手藝笨拙得可，百分百親手制作。聞臻看得忍不住笑，“花了多久做的？”

“幾堂課就做好了，簡單。”

“那你還心靈手巧？”

聞小嶼“嗯”一聲，不好意思往下吹牛了，腦袋埋進聞臻懷里。聞臻把娃娃放在床頭擺好，回過來依舊抱著他。聞小嶼在聞臻懷里睡很快，沒一會兒就呼吸起伏。聞臻也有點累了，了聞小嶼的腰，看他有沒有瘦，又低頭親了會兒他的額頭，這才睡去。

窗外有風聲，遠方海漲退。屋靜謐溫暖，被夜包裹。

聞臻信守承諾，在肯特鎮休整兩天后，帶著聞小嶼離開了小鎮，前往英格蘭島的西海岸。

抵達海岸邊，他們又坐上了一架五座的私人飛機。聞小嶼長這麼大第一次坐這種飛機，上去后十分新奇，飛機起飛時還頗為張。飛機飛上高，蔚藍海面一無際，無垠海浪起伏涌向天際線，甚至能看見魚群踴躍與海鳥飛翔。

聞小嶼本以為飛機是前面那位飛行員的，后來才知道飛機的主人竟然是他哥，是特地被買來做往后出小島的通工的。

聞臻帶聞小嶼上了一座小島，島位于大西洋東南部，從英國西海岸出發乘坐私人飛機，一個小時的行程，從上即可看到海面上一片不規則形狀的島嶼。

島是孤島，原名圖戈瑪格島，因小島周圍多見海豚群，又被簡單稱為海豚島。聞小嶼下飛機后跑到山丘上眺不遠的城堡，那城堡若度假酒店一般，不高，但大大小小占據小島正中央平地的好位置，非常漂亮。

聞小嶼左看右看無人，好奇問聞臻：“這里沒有其他游客嗎？”

聞臻答：“島主人來度假的時候一般不對外開放。”

聞小嶼又新鮮十足四逛了會兒，終于反應過來，“島主人？”

“就是你。”聞臻一臉“怎麼這麼不記事”的表，“之前過生日的時候送了你個島，忘了？”

聞小嶼做夢一般跟著聞臻走進城堡，想起確有其事，但仍不可置信。城堡中有一些在此工作的員工居住，有人前來指引他們，一路帶他們進主堡，電梯上三樓頂樓，員工帶著他們來到臥室。

房間很大，嵌套兩間臥室，裝潢是典型的西歐中世紀風格，采極好。兩人在房里放下行李，去樓下餐廳吃晚飯。天早早黑了，整座島唯城堡是最亮的地方，再遠便只是海風中搖曳的照明燈。聞臻不讓聞小嶼跑，吃過飯后便把人帶回房。

聞小嶼小孩子般的興勁上來了，他一到聞臻邊就變稚，這里看一眼那里翻一下，靜不住。聞臻洗過澡從浴室出來，眼見聞小嶼不在房里了，好半天才在二樓的一畫廊把人找著，管家也跟在他旁邊，怕他迷路了。

聞臻聞小嶼的臉，“明天白天再看不行嗎？”

“我就隨便逛逛......”

聞臻與管家道過謝，帶聞小嶼回三樓。他沒往房間走，腳步一拐，往更上的城堡堡尖上去。一路墻壁上嵌著燈，線昏暗，夜里空氣也冷，聞小嶼著樓梯盡頭黑的方向，“往哪去呢？”

聞臻一本正經答，“小黑屋。”

聞小嶼被他哥的冷笑話冷到，腹誹他哥稚。他們走上樓梯，聞臻推開門，門月灑落。

一個圓形的房間，架空很高，古老的圓屋頂上開著天窗，正前方一片長長的環形走廊，可見城堡外的夜與海。墻邊紗簾輕揚，晚風靜謐。

聞小嶼到走廊上去看遠島上風景，回頭聞臻，“哥，這邊能看到停機坪的燈呢。”

聞臻隨意往房中央的大沙發上一坐，朝他一勾手指，“來。”

聞小嶼過去，聞臻把人拉到懷里坐下，抬起他下，低聲說，“看。”

星落進聞小嶼的眼睛。夜空澄澈，宛若有星河流淌而過，流逝之間灑下無垠碎。眼前是芒萬丈的宇宙，耳邊是聞臻溫暖的呼吸。

他聽到聞臻在他耳邊說，“這樣看星星亮嗎？”

聞小嶼一眨眼睛，看向聞臻。他們目錯，心有靈犀，想起父親走了以后兩人依偎在一起的夜晚，聞小嶼看著夜空，說“星星好暗”。

“是因為我那樣說......”聞小嶼不確定地問，“才帶我過來嗎？”

聞臻答：“是。”

聞小嶼不知所措，“我只是說說而已。那時候我很......傷心，所以......”

“我知道。”

聞臻牽過聞小嶼的手，放在邊親吻，“我知道你只是說說而已。”

兩人四目相對，聞小嶼垂下眼眸，嚨干。他握了聞臻的手指，后克制不住，張開雙臂抱住聞臻。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實現一生的愿，可聞臻卻在為他構筑一種接近幸福的知。他知道幸福明明該是一種幻想，可每當聞臻在他邊，他又真實地到這種幻想。

他是否能夠擁有快樂的一生？他曾經求也求不來，在無盡的黑暗中明白自己或許終將無人陪伴，便也早早放棄了追尋和。

可命運給了他恩賜，讓他在聞臻的心跳里看到了頭頂這片星空。

星冰涼，呼吸卻熱。聞小嶼陷進沙發，在聞臻的吻里閉上眼睛。火熱的皮疊的覺如此好，聞小嶼沉溺其中，在強烈的思念和意中拋下顧慮，抱他哥的姿態充滿占有。他主吻聞臻的，索扣住聞臻的手。

“哥。”聞小嶼握聞臻的手指，小心親吻他的角，試探開口，“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