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站的時候人多，來去的，有那麼幾次晏的手背到了我的手背，只那麼輕輕一下我就躲開了，我的作大概讓他很傷，可那會兒我本沒有多余的心思照顧他的緒。

那天晏走之前，站在火車前面抓著我的角，他低著頭，半天不說話。

后來乘務員在催了，我扯開他的手，把他推了進去。

火車開走，晏回去了。

我收到他的短信，對我說：哥，你喜不喜歡我？

我刪除了這條短信。

當然，后來我后悔了，我應該留著，讓我爸知道是他那個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小兒子主往我上湊的，是他主愿意為我的獵，滋養我的惡。

晏走后，我盡量恢復平時的狀態，但不可否認，我還是被影響到了。

那幾天我連續做夢，每一次都夢到我們兩個在做。

在我們曾經住了很多年的上下鋪，在我家臟兮兮的老房子，還有，在我爸面前。

有時候夢里面是我在強迫晏，有時候是他主。

那夢過分真實，就好像連我他的的都是真的。

每次醒來我都一汗，心里得很。

他回去后，三天兩頭問我一遍我喜不喜歡他，放假前，他說：哥，我想好今年要什麼生日禮了。

事實上，自從我進了晏家，每一年他的生日都會跟我要禮，但每一年我都沒給過，因為我說：“晏，你看我，什麼都沒有。攢著行嗎？等以后哥自己有能力了，給你補上。”

這話其實也是在故意賣慘給他看，他要的禮從來都不至于讓我承擔不了，我口袋里的零花錢甚至比他的還多——因為他把他的那份也給了我一半。

我只是要讓他知道我始終在過寄人籬下的生活，我很慘，我很窮，我需要他的偏。

就這樣，這麼多年，一份生日禮都沒給過他。

這一次，他又說想好了要什麼，我懶得問，因為鐵了心不給，不僅不給生日禮，我甚至不打算為他慶祝。

晏的生日在春節附近，我考完試回去剛好能趕上。

但我沒有，故意多留校十幾天，最后拖到沒辦法了，才提著行李踏上回家的旅程。

我以前不喜歡那里只是因為討厭我爸，每次看見他都會想起我媽的死狀。

現在不想回去，又多了一個理由，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晏。

以前我總告訴自己，別太傷害他，他是整個故事中最無辜的人。

但偏偏他非要進來，非要在我的怨恨中為自己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真的怪不得我了。

我回去的那天，晏的生日已經過去快一個星期，我剛進屋把行李放好，他就對我說：“哥，雖然我生日已經過了，但你還是要補給我。”

我爸和他媽一個在客廳打電話一個在廚房準備晚飯，我回手關上了臥室的門，問他：“你想要什麼？”

晏盯著我看，我突然發現他今天穿的竟然是我的服。

他說：“你做過嗎？我想跟你上床。”

第20章

我是在后來才知道，自從我離開家去上大學，晏了幾個朋友，那幾個所謂的“朋友”教會了他一些事。

煙喝酒都不值一提，他們給晏提供一些碟片，男同做的碟片。

晏遵守著跟我的約定，沒有告訴那些人自己的取向，但即便他不說，也被人看出來了，否則那些人不會給他看這個。

他看了，懂了，也開始。

我不知道“低道德”這回事會不會傳，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生出來的兩個帶著他基因的兒子，大概率也會做出道德淪喪的事來。

比如他的小兒子，坦然地站在他的大兒子面前要求跟自己的親哥哥上床。

晏說：“我想過了，我只想跟你上床。”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都一臉天真，我甚至懷疑他究竟懂不懂，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穿著我的服，據說我不在的時候睡的是我的床。

晏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張。

他說：“哥，我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可能你會覺得這樣很不正常，我也覺得不正常，但我就是想跟你上床。”

他說：“我認識的人，他們好多都做過，也有人要跟我做，被我拒絕了。”

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們變得陌生了，我才走了多久，他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誰要跟你做？”我冷著聲音問，“你到底認識了些什麼人？”

一開始晏不告訴我，后來他承認，因為想我，自己好幾次跑去我家的老房子。

他有鑰匙，從我屜里找到的。

他去了幾次，在那里認識了住在附近的幾個男生，那幾個人比他大一點，說認識我，只要晏給他們錢，他們就給晏講我以前的事。

我大概能想到那幾個人是誰。

這件事徹底起了我的火氣，我最怕的就是晏認識他們。

我怕他們抖落出我曾經的樣子，臟兮兮的一污泥，在垃圾場里長大。

也怕他們把晏拉進去，我再怎麼不待見這個弟弟，也不敢想象他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的樣子。

晏說：“哥，你認識耗子嗎？”

認識，從小就狗，經常被抓，但因為年紀小，每次都教育一通又給放了回來，當年拉著我強迫我看AV的就有他一個。

“他也是同。”

我不知道這件事。

“就是他告訴我，要跟喜歡的人上床。”

“他為什麼告訴你這個？”

“因為他說他喜歡我。”晏說，“他那天把我牛仔的扣子都給扯壞了，但我跑走了，因為我不喜歡他。”

晏走近我，手抓著我的袖子：“我喜歡你。”

我們看著對方，就這樣對峙著。

門外，晏他媽我們吃飯。

我說：“先去吃飯。”

我推開他，很用力，他的后腰剛好撞在了后面的桌子上。

晏疼得半天沒，我沒管他，開門出去了。

那個晚上我們做了，晏求著我干他。

過去這些年攢下來的生日禮都在晏十七歲這年一起給他了，給他攢了個大禮。

原本我沒想的，我從來沒想過要這樣對他，也沒想過自己會上一個同。

那天晚上吃完飯已經很晚，晏他媽非拉著我聊天，我就坐在客廳陪著，想著下半年學院有去國外流的名額，別的倒還好，主要是費用很高，我之所以愿意坐下來和聊天就是想著或許我可以爭取一下。

我們聊天，晏去洗澡，然后就回了臥室。

十一點多，我回臥室拿換洗的，準備去洗澡，進屋的時候看見晏躺在我的床上。

我沒理他，想著他睡哪兒睡哪兒，我去上鋪也不是不行。

結果，我洗完澡回來，關了燈準備上床，晏突然我：“哥，你如果不要我，我以后會和別人睡。”

他躺在我的床上，蓋著我的被子，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剛好起。

被子下來，出他的上半，他祈求似的說：“我知道我不正常，但是你能不能把我的生日禮送給我？”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所謂的生日禮是什麼，直到他說：“讓我的第一次是跟你，哥，求你了。”

看著晏，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

前些日子那些夢一腦襲來，像是海嘯，想要毀了我。

我問他：“你爸媽就在隔壁。”

“沒關系。”晏說，“我小點聲。”

“你不怕我告訴他們嗎？”

“不怕。”他已經湊了過來，我才發現，他不僅是上沒穿服，連下也是赤的。

他一不掛地抱住我：“爸媽舍不得說我。”

或許是被他這句話刺激到了，那一瞬間我的理智徹底崩塌。

是，他爸媽那麼寶貝他，舍不得說他，到時候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