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說，我這樣還正常嗎？”

“別說了。”

那年我來的時候就想把這個家攪和得支離破碎，但真的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我想看著我爸從這樓上跳下去，摔得腦漿四溢，但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把晏怎麼樣。

“哥，我不正常是不是？”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手又到我雙之間，握住了我的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他轉過來抱我，我試圖躲開，他卻說：“我還有一個，你想知道嗎？”

“不想。”

“那我也要告訴你。”

晏說：“你其實本不喜歡這里對不對？我是說這個家。”

他雙手抱著我的脖子，撒似的往我上蹭：“其實我都知道，你恨死這個地方了。”

那時候，我脊背發涼，就像當年放學回家發現我的日記本被我媽全撕了，滿屋子都是碎紙削，指著我罵：“狗崽子。”

那本日記里寫的是我討厭那里，討厭我媽。

所以說，我這個人從小就矛盾。

既然那麼討厭，那麼想逃離那里，等真的死了，我又開始舍不得。

那天我挨了打，拿著不知道從哪撿來的藤條我。

這次呢？

這次我的被識破后，迎接我的是什麼？

晏舒舒服服地趴在我懷里，即便我不，不抱他，他好像也不太在意。

他說：“哥，我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說：“哥，我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自己也給你，你別恨了，可以嗎？”

那時候聽了晏的話我是很氣的，怒火已經快把我燒干，甚至不愿意去深究他為什麼讓我別恨了。

我想的是，他憑什麼？

他憑什麼說出讓我別恨了這種話？

他經歷過我的人生嗎？

他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或者，求我？

那時候，我笨，他也笨，他的話讓我產生了誤解，以為他是為了讓我別搞這個家庭才獻出自己，那句“我你”本就是他說來糊弄我的。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我你”是真的，讓我“別恨了”也是真的，他的目的并不是維護這個所謂的家，而是讓我放過自己。

但人啊，哪有那麼容易就跟自我和解，更何況，我爸不死，我就永遠沒法放下。

浴缸里，晏不停地吻我，不停地說：“哥，我好好對你。”

他本來充滿意的吻被我曲解為充滿謀的諂，我不稀罕，甚至覺得惡心。

但我還是收下了。

因為我聽見了有人開門的聲音，有人回來了。

多刺激啊，不管是他爸還是他媽，回到家發現我們這對兒親兄弟在浴缸里赤著互相纏綿接吻。

多刺激。

我抱住晏，開始回應他。

他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開始害怕。

我對著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再一次進了他。

第24章

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傷害晏還是在傷害自己，就像我有時候會搞不清楚我報復的究竟是他爸還是我自己。

我們在浴缸里，我的雙手掐著晏的細腰讓他坐下去。

他原本就還傷著，我又進，那種疼痛是我無法想象的，看著他痛到幾乎扭曲的臉，我實在忍不住，抱著他吻他，然后說：“疼就咬我。”

外面腳步聲漸近，是晏他媽。

晏怕得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咬著，眼淚直往下掉。

我沒興趣給他媽直播我們的做現場，就算要看，也得先讓他爸看到，否則就沒那種刺激的覺了。

我退出了晏的，出的時候，他依舊疼，張大了卻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或許是看見浴室燈亮著，他媽問了一句：“晏嗎？”

晏慌了，他看著我，用眼神向我求助。

一開始我沒有出聲，在晏準備回答的時候，我捂住了他的。

“阿姨，是我。”

“啊，好，我出去買菜。”

畢竟是重組家庭，我也已經年，晏他媽很注重孩子們的私，也始終在某些方面跟我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又走了，走得很刻意，不過這讓晏松了口氣。

聽見關門出去的聲音，晏趴在我肩上開始哭，他直接哭出了聲，搭搭的，比小時候了委屈哭得還厲害。

“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我抬手，輕著他的背。

他確實嚇著了，委屈和驚嚇，他的反應是不一樣的。

晏哭到不能說話，哭到后來，浴缸里的水涼了，我眉頭皺得也更了。

我沒想到剛剛的舉會讓他反應這麼大。

“晏，還好嗎？”

他還是只哭，趴在我懷里不。

沒辦法了，我把涼了的水放了出去，我們兩個人就那麼坐在浴缸里，我等著他哭完。

哭了好久，哭到他嗓子都啞了，他終于緩慢直起子對我說：“哥，對不起。”

他聲音很輕，像是沒了力氣。

他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呢？

一直以來不都是我在欺負他、嚇唬他？

他上冰冰涼涼的，我從浴缸出來，拿了浴巾給他子，完了讓他轉過去，重新給他上了藥。

我不是人的，當我看著他那個部位的時候，又開始怨恨自己。

我沾著藥膏的手指輕輕到他，他就疼得發抖，可是他自始至終沒抱怨過，我那時候讓他疼了就咬我的肩膀他也沒有。

上好藥，我抱著他回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睡覺。”我命令似的說，“別折騰了。”

晏看著我，言又止，最后他什麼都沒說，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他應該是沒睡著的，因為當我也躺過去隔著被子抱住他的時候，他主往我懷里蹭，當我著他耳朵跟他說“對不起”的時候，他出手來握住了我的手。

從小晏就在討好我，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

后來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吸引力是沒法預估也沒法用理去討論的。

喜歡就是喜歡，就是，想奉獻就是想奉獻，想犧牲就是想犧牲。

尤其是十幾歲的時候，會強烈到讓后來的自己都無法理解當年為什麼可以炙熱到那種程度。

晏不傻，很多事他都知道，也都有自己的盤算，但至在這方面，他從來都是純粹的。

不過我開竅得晚，總懷疑他的真心。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發生在我20歲生日前一個星期，晏17歲生日后一個星期。

后來晏說：“那是我們兩個的生日禮。”

話是這麼說，但那份禮實在算不上令人愉悅。

他痛苦的表直到很多年后我還能記得，不過后來就好多了，后來我們又做過很多次，做了很多年，他在我下不會再因為疼痛哭那樣，只會抱著我，讓我再快點。

第25章

跟晏發生過關系之后，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一種負罪中。

他病了半個多月，發燒不退，那個地方每天上藥好得也還是很慢。

他是帶著病過的春節。

但生病的事我們誰都沒有聲張，晏他媽只是覺得這些日子晏比往常更安靜，有時候會擔心地問他怎麼了，他就回答說課程難，學不會。

他媽總是讓我教他，我爸也這麼說，即便對于我自己來說高考確實沒考好，但在他們和周圍人眼里，我還是那個績很好的人。

我不想教他，他也不想學。

那些日子，但凡我們獨，晏就往我上粘，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除了發燒之外還有其他的什麼病，比如皮癥，或者癮。

我知道，這麼想他，不合適的，但那陣子他明明做不了，卻總是半夜鉆到我的被子里來，讓我抱著他睡。

做不了，卻總是撥我，撥完壞笑著翻睡覺，用屁蹭我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