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16
在這種事上晏心機重的。
那段時間我偶爾會聽見家里那兩個大人爭吵,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晏他媽的脾氣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說真的,脾氣好,格也是真的好,這些年來也從來沒有虧待過我,甚至比晏他爸對我好多了。
后媽做到這個份兒上,應該給頒個獎杯發個獎狀。
剛來的時候我是連帶著一起恨的,后來聽說認識晏他爸的時候,那男人已經離開我媽了,我不知道真假,一開始不愿意當真的,后來希是真的。
我不知道這個人怎麼就看上了那麼個男人,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沒有什麼值得人值得人付出的地方。
我媽因為這麼個男人,命都沒了。
我其實希晏他媽能過得好一點。
除夕那天晚上吃完飯晏就拉著我回了臥室,也沒別的什麼事,就抱著我,看外面放煙花。
他說:“哥,我總覺得我們是在談。”
他正說著,客廳里的兩個人吵了起來。
他們吵得很兇,晏說:“不用擔心,他們在因為我的事吵架。”
因為晏績不好,他爸想把他送出國學音樂,原本他媽也贊同的,但晏說什麼都不去。
晏他媽向來讓孩子自己選擇人生,用的話來說就是:“路是你們自己選的,未來是好是壞,是輕松還是艱難都讓你們自己承擔,反正你們的幾十年是自己的。”
很輕易就被晏說服了,決定讓晏留下來參加高考。
我大概能猜到晏留下的原因,跟我們做過的事有關。
他爸覺得他到時候高考分數太低,去不了像樣的學校,一輩子就毀了,他媽覺得人的價值不完全取決于一次考試。
就這樣,倆人隔三差五就因為晏的事吵一架。
晏說:“哥,要不我們私奔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外面煙花放得正盛,把天都照亮了。
新年來了,可是我們并沒有新的開始,一切都還是老樣子。
我心里有了別的念頭,手進他的睡,他的。
我問他:“這麼想跟我在一起?出國那麼好的出路都不要了?”
“不要,”晏雙手抱著我的脖子看著我,他被我得開始在我懷里扭來扭去,“我本來就沒什麼出息,一個人出國我會死的。”
我猛地把他抱,第一次主吻了他。
晏被我吻得幾乎癱下去,我把他抱到窗臺上,站在他雙之間。
“晏,”我說,“我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什麼?”
“私奔。”我說,“我們一起出國,到時候離他們那麼遠,誰還管得了我們做什麼。”
我拉他的手過來,親吻他的手背:“到時候告訴別人我們是,也沒關系了。”
晏盯著我看了好半天,然后才說:“哥,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出去?”
“我可以申請出國讀研。”我告訴他,“不過只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出國的話,費用會很高,我可能要跟爸商量一下。”
“我去說。”晏抱住了我,他輕聲說,“哥,你想去哪,我去說。”
第26章
面對晏的時候,我會有愧疚之心。
不管他是裝出來的,是另有目的,還是真心實意對我百依百順,我都沒法克制自己對他的愧疚。
他越是聽話,越是討好,我心里就越難。
后來,很多年以后的事了,我把當時的心向躺在我上數向日葵花瓣的晏坦白,晏說:“哥,我知道是為什麼。”
“因為我那時候上你了?”
“不是,”他抬手摟住我的脖子,迫使我低頭跟他接吻,然后才說,“因為你骨子里還是善良,做不了真正的惡人。”
或許吧,但那時候的我真的很努力想要做個壞人。
我想出國是真的,我甚至已經有了自己的目標,但我一直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畢竟在國讀書和出國留學,費用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始終記得自己寄人籬下,我沒資格要求太多,所以才不停地利用晏來達自己的目的。
我希晏出國也是真的。
晏自己從來沒說過,但他確實喜歡鋼琴,小時候別人家孩子大都是被家長著練琴,他卻永遠興致高昂。
喜歡,又有天賦,如果他真的因為我留在國參加高考,考一所不知所謂的學校,確實可惜。
我再怎麼憎惡他爸,也不希他因為我毀掉大好的前途。
這個罪名我背不起,也不想背。
我計劃得很好,讓晏去跟他爸媽說出國的事,如果可以出國讀研,這一次到國外流的機會我都可以放棄。
我確實活得現實,這個家我不稀罕卻也稀罕,我沒有不花他們錢的骨氣,我要花,不僅要花,還要花得多,花得值得,他們的每一分錢都用來讓我變得更好,等到我足夠有力量,就可以鳩占鵲巢,置這里的一切。
那時候覺得自己好委屈,竟然為了得到這些犧牲自己草我的親弟弟。
是,那個時候我覺得我跟晏做是在犧牲自己,可我沒想過,如果我不愿意,我怎麼會看著他就起,怎麼會連續幾個晚上都夢見和他纏綿。
怎麼會在假期結束離開家的前一晚,和他做了一整夜。
我開學走之前,晏爸媽不僅支持我下個學期申請國外流,也答應如果我畢業后能申請到國外好一點的學校讀研,他們愿意送我出去。
暫時的目的達,那個晚上我做足了功課,不僅幫晏做擴張,耐心地進行前戲,連在的時候都百般溫。
那是我們第二次做,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第一次做的時候因為我的暴,還是給晏留下了心理影。
他依舊我,但在我要進他的時候,害怕到不敢看我甚至渾發抖。
我還沒怎麼樣他,他已經臉慘白,不像是躺在我們做的床上,倒像是被綁在絞刑架隨時等待死亡。
那個瞬間我覺得對不起他的。
我輕他,親吻他,或許是出于歉意,也或許是因為“拿人手短”,那個晚上我竭盡所能給他最心的照顧。
進前,我他,弄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說:“晏,沒事的,哥會溫。”
他還是哭,抱著我,他在跟自己的恐懼對抗。
我進,晏在我懷里發抖,那時候我真的心疼了。
我著他的耳朵不停地道歉,這不是我本意,卻沒法控制。
他的眼淚蹭了我一臉,明明是他眼睛里滾下來的淚珠卻到了我脖子上。
我進得很慢,一點一點讓他適應,我哄著他說:“放松,哥讓你舒服。”
那似乎是我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對誰那麼,每一下都要照顧他的,生怕他疼了、怕了、哭得更厲害了。
好在,晏戰勝了他的恐懼,我也突破了自己心底的那條線。
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把這個晚上定義為我們的第一次,溫的,和諧的,快樂的。
晏不再害怕之后,我們都起帶給我們的愉悅,我們疊在那張從小睡到大的床上,它隨著我的作發出了吱嘎 吱嘎的聲音。
晏在我耳邊,在我進他的時候,他激地抱我,我:“哥……”
第27章
我的大學生活照舊,但晏因為要考國外的音樂學院,開始被他媽安排著做各種準備。
我不太關心他每天都是怎麼過的,但他幾乎每晚睡前都會打電話或者發信息過來向我匯報。
他說他想我,周末的時候又去了老房子,他騙他爸媽說自己在同學家住,但其實是住在了我家的那個老房子里。
我怎麼忘了把鑰匙收回來。
我不想讓晏去那里,又臟又的地方,有什麼可去的?
有一天晚上,周六,宿舍就我一個人,原本我躺在床上看書,但晏非要和我手機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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