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17

我接了視頻通話的邀請,看到的是他紅著臉躺在老房子的床上,他給我看他的每一個部位,然后說:“哥,春天了,可是屋子里還是好冷。”

“冷就把服穿上。”

他就笑,手機的攝像頭對著的是他赤的雙,白、細、長,攝像頭外,他的笑聲傳來,笑得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你怎麼這麼不解風啊?”他開始自,手剛搭到自己的上,我就已經起了。

是,我確實不解風,任誰被自己親弟弟勾引,怕是也沒法解這個風

得很刻意,他在故意引我和他一起,我不地把手進睡里,可最后還是被他識破了。

我們一邊視頻一邊自,晏問我是不是已經決定了以后要去哪所學校讀研究生。

的目標是國的音樂學院,我對這些沒有研究,但也知道那算是頂尖學府,他要是真的能考上,前途大好。

他從來沒想過,我的目標并不在國。

一起出國是真的,我會出國,但不是去國。

這件事我自然不會告訴晏,萬一他惱怒又跑去找他爸媽說我點什麼不好,怕是我出國留學的事就會泡湯。

幾十萬的學費和生活費,我自己是絕對負擔不起的。

“還沒,”我說,“等你定下來。”

被我哄得開心,我們這樣做完之后,他氣吁吁地對著鏡頭說:“哥,下次我給你口。”

說這話的晏面頰緋紅,之前還說屋子里冷,這會兒汗水都打了他的劉海。

他鎖骨很清晰,我盯著那地方看,看得我恨不得咬上去。

“好。”我什麼都依著他,“等下次。”

出國前的那兩三年,我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詞匯來形容。

平時在外面,活得好像是個多像回事兒的人,參加學校的活,參加各種比賽,拿獎杯拿獎學金,大三的時候,隔壁班的一個生向我告白,發微信約我在大晚上逛校園,理由是想跟我討論一下某門課程的論文怎麼寫。

其實不需要找理由的,因為很多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我去了,而且晏問我晚上為什麼不能視頻的時候,我騙了他。

我告訴他:“晚上學校有活,會回來得晚。”

有些不高興,抱怨我的大學生活太富,怕我跟別人好了。

我出門前收到了晏發來的照片,他的照。

自從我出來上大學他就睡到了下鋪,蓋我的被子,有時候睡覺還會抱著我留在家里的服。

照片上的晏上不著寸縷,目地看著鏡頭,他咬著,可又有點兒委屈似的。

我沒回復他,出門去跟那個生見面了。

我是故意要見那個生的。

提起這件事,也是該寫我罪宗里的。

在我剛跟晏發生關系的那段時間里,我一直堅信那都是我的無奈之舉,我不承認我對他的有無盡的,更不承認我對他的已經超出了親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在自欺欺人。

我干他是因為他求我,我干他是因為我有求于他。

僅此而已。

所以當有一個孩子主來向我示好的時候,我覺得我可通過一段正常的來證明我對晏確實只是——被迫為之。

下樓的時候,總覺得手機在發燙,越是接近一樓,心里的罪惡就越重。

這一次,罪惡來自我對晏的背叛,走出宿舍樓之前我竟然回頭看去,因為覺得晏就在后看著我。

我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不可能在這里。

那個晚上我跟那個生并肩繞著學校走了一圈又一圈,絕大部分時間里都是說,可是說了什麼我本就沒記住。

我滿腦子都是晏,是晏發來的那張照。

宿舍樓十點半鎖門,我提前送生回宿舍。

快到宿舍樓下的時候,試圖牽我的手,但我裝作不經意地躲開了。

這麼一躲,結局明了。

生再沒聯系過我,而我也確實證明了一件事。

我只對晏

之后的一整個星期我都心不在焉,室友他們笑我,說我肯定是失了,開玩笑說那生跟我約會一次失了,就把我給甩了。

隨便他們怎麼說,我都聽完笑笑就過去了。

到了周五,我買了車票,下午的時候坐上了火車回了家。

我從來沒有周末回去過,這次不僅突然回去,也沒有提前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進門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他們都睡了。

我輕手輕腳地進門,推開臥室房門,進去,再反鎖。

當我在晏上解他睡的扣子吻他的脖頸時,他被驚醒,看著我差點兒出聲。

我含住他的,不讓他發出聲音,我們做時,他小聲說:“哥,我在做夢嗎?”

第28章

我那次半夜突然跑回家,每個人都很驚訝,第二天一早晏他爸看見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甚至嚇了一跳。

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晏他媽,問我早上想吃點什麼。

當然,那兩天晏是開心的,他周末也要練琴,時間更久,彈琴的時候總是用眼睛瞄著我。

說:“哥,有個好消息我一直沒告訴你。”

他的好消息就是他被國的那所音樂學院錄取了,通知書已經收到了,之所以沒告訴我是因為想當面和我說。

會比我早出國一年,我要在國讀完四年的本科。

我看著他的手指在黑白鍵上跳舞,他整個人都幸福到輕盈地飄了起來。

我靠著他的鋼琴看他,此時家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抬眼看我:“哥,這首曲子送給你。”

我想起來這里的第一天,十歲的晏穿著漂亮的新服坐在這里彈琴給我。

一晃,快十年了。

彈鋼琴的時候,我問他:“剛才自己在臥室干嗎呢?”

他笑著不說話,繼續彈他的琴。

我們倆穿著一樣的睡,這兩年晏個子沒長,我們倆已經差不多高,但他還是瘦,又白又瘦,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晏是不是有什麼病,不然為什麼怎麼都吃不胖?

他白得只有在我們做時臉上才有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這首送給我的曲子彈完了。

抬頭看我:“哥,你喜歡嗎?”

“喜歡。”我過去,坐在他旁邊,人生第一次把手指按到了他的鋼琴鍵上。

在這個家這麼久,我從來沒過這架鋼琴,因為覺得自己不配。

說到底,我就是自卑的,不管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我骨子里就是逃不掉那種自卑

的手覆在我手背上,他手心是溫的,手指是有力量的。

他帶著我,教我如何彈曲調,在他的帶領下,我彈了一小段鋼琴曲。

“哥,你還記得這個嗎?”晏說,“當年你來的時候我彈給你的第一首曲子。”

他歪頭,靠在我肩膀上,我已經把手收了回來,他卻在繼續彈。

“后來我彈的每一首其實都是給你的。”晏說,“一開始我心里想的是,彈給哥哥聽,后來想的是彈給我的人聽,但哥哥和人都是你。”

他說到這里,又像是有人在我的心臟。

這幾年的大學時我簡直過的就是雙面人的生活,在外人面前,永遠優秀驕傲,值得喜歡值得敬佩,而躲開人群,我卻是一個跟我親弟弟歡的人。

一面是虛假的超群出眾,一面是真實的道德淪喪。

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

“你問我剛剛在臥室干嗎呢,”晏輕笑著說,“給自己做擴張來著,爸媽不在家,你明天晚上又要走了,我們這麼久沒見,我想多和你做幾次。”

“對了,”晏說,“哥,昨天媽還讓我問問你想好去哪個學校沒有。”

那時候我其實就覺得晏真的什麼都知道,他總是在我搖的時候說出一些刺激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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