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20
我像以前在學校時那樣,依舊是個歡迎的人,我可以跟每一個人迅速為不錯的朋友,大家邀請我參加各種活各種聚會,把我介紹給他們的朋友和老師。
我的生活非常熱鬧。
我的生活也非常寂寞。
一個月,晏沒有聯系我。
沒有信息,沒有電話。
我的世界坍塌了一大半。
我總是不想承認晏對我來說是重要的,而且已經重要到超乎我的想象。
他沒聯系我的一個月,我嚴重失眠,試過各種辦法都沒法睡一個完整的、踏實的覺,最后沒辦法,去看了醫生。
那陣子我靠著藥片睡,睡眠質量差到讓我幾度想干脆跳樓算了。
晏他爸或者他媽偶爾會打語音電話給我,關心我的學習狀況,關心我能不能適應這里的生活,我的回答言簡意賅,從來不喜歡跟他們拉家常。
一開始我也不會和他們提起晏,就好像這個人已經從我的世界里抹去了,但后來我實在擔心,實在忍不住,實在不了,晏他媽和我通話的時候,我還是問了:“晏最近怎麼樣?有跟家里聯系嗎?”
得到的回答是晏很好,剛剛還和視頻聊天,晚上晏要去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看起來很開心。
開心嗎?
我想起那天掛電話前晏的語氣,覺得心涼了半截。
有時候人就是喜歡自討苦吃,我跟晏明明可以很好,但我偏偏要折磨他也折磨我自己。
知道晏過得“開心”,我心里更不舒服。
那天我在公寓里自,想著晏,最后竟然扯壞了床單。
我把床單當他,憤恨地下了死手,我撕扯,毀壞,最后癱在那里無力地道歉。
那段時間我整個人過得都很扭曲,面對別人的時候,強迫自己熱主,獨的時候卻又恨不得毀掉一切,包括自己。
在跟晏重新建立聯系的前一個星期,我甚至開始有自傾向,我總是故意讓自己疼,越疼心里就越痛快。
本來我是很向往倫敦的,也期待來這里之后的學習和生活,然而真的來了之后,每一天都像是在地獄,我不到一丁點兒快活。
我想象中的好世界本就沒有到來。
有一天我下了課,不想回公寓,因為只要回去我就會開始胡思想,然后搞一些破壞。
破壞公寓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于是我到閑逛,遇見了一家紋店。
我想起晏的那個紋,“只有你可以打開我的雙”。
到現在還是只有我嗎?
我進去,站在店里。
不大的店鋪,店主是一個紋著花臂的結實男人。
他問我想紋什麼圖案,想紋在哪里。
我毫無頭緒。
來這里之前我沒想過要紋,走進來的時候沒想過要紋什麼。
但當他問我,我下意識地回答:“口,晏。”
第33章
我在左口聞了“晏”,不是中文字,是漢語拼音。
紋店的老板是個英國男人,我自己手寫下那一串,他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出生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后來變了另一個人的。
事實上,“晏”這兩個字并不歸我所有,這世界上晏的人男老數不勝數,它不是誰的專屬。
但在我們這個家里,它也確實特別。
是我的名字。
是我弟弟的名字。
也是折磨我、卻讓我放不下的那個人的名字。
直到我把它紋在了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時,我依舊不愿意開口承認我在把晏當做人來看待,盡管我所有的行為都在證實我對他的早就超越了那條名為親的界限。
我以前一直以為紋很疼,尤其是之前晏說他在大部紋我名字時疼得渾是汗,或許是因為心里有一個預設,所以當我再來經歷這一遭,就覺得還好。
沒覺得疼,只是心里難。
后來我跟晏又一起去紋,紋在我們的左手無名指上,是永遠摘不掉的婚戒。
那次我們倆都疼得不行,紋師說十指連心,疼是正常的。
那時候我就想,第一次紋時覺不到疼痛大概是因為在那段時間里我整個人就很鈍,對一切都有些喪失了正常的反應。
跟晏斷聯的那陣子,我不僅要非常努力才能到疼,也要非常努力才能讓自己確認我是有意識的,是活著的。
這東西,不管你承不承認,它真的要命的。
那次的斷聯最后是我先低了頭,就像小時候,我發脾氣打翻了他遞過來的葡萄,最后過去陪著他一起把散落一地的葡萄粒重新拾回來。
確實都是我的錯,從小到大都是我在欺負他。
我想了很多,每天睡不著覺的時候就在想晏。
這麼些年他不欠我什麼,反倒是我,欠他的太多。
之所以終于肯下決心聯系他完全是因為那天晚上實在難,吃了藥也睡不著,結果魔怔了一下,從床上起來又吃藥。
不遵醫囑,加大藥量,雖然不至于差點沒命,但藥效上來之后的副作用確實嚇到了我,有那麼幾個瞬間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死。
我瘋狂喝水,想要緩解,可是拿著水杯的手抖得不控,水灑得到都是。
我人生的狼狽時刻有很多,但很會讓我想到自己的生死,我經常覺得生死對于我來說意義并不大,我從小就被認為是個累贅,死了反倒是解。
可是在那個時候,我突然很想活,起碼得活著跟晏說一句對不起。
我是故意騙他,我也確實虧欠他。
好在,褪了一層皮之后,我躺在床上茍延殘,意識逐漸清醒,各功能歸位。
我就那樣躺在床上,氣息還沒平穩,已經抓過手機給晏撥去了語音通話。
我完全是無意識的,握著手機,像等待救贖一樣等著他接起。
但是我沒等到,我數著秒,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秒就是一年,每過去一秒中,我就衰老一歲。
幾十秒的時間,我從青年走到了人生暮年。
晏沒接。
我把手機放在口上,紋的地方總發疼。
他放棄我了。
我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坐在那里喝了三大杯水,然后去洗了個澡,出來之后開始收拾屋子。
不大的公寓被我折騰得一團糟,就像我這個人一樣。
外面下雨了,我打開窗,想氣。
雨水被風吹進來,落在窗臺上,落在桌子上。
我那被丟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我轉過去盯了好半天,然后才突然過去拿了起來。
晏給我回了一條消息,很簡短的一個問號。
接著,手里的手機震,又一條消息進來。
晏:我剛剛和朋友在練琴。
朋友。練琴。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手機殼的邊緣都已經被我用指甲摳爛了。
第34章
我不知道晏朋友了,也不知道他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以前他什麼都跟我說,告訴我他在那里很寂寞,不喜歡和別人說話,去哪里都形單影只,他說只等著我。
可是現在,一個月沒聯系,他和朋友在練琴。
我給他回:沒事。
然后隨手就把手機砸到了墻上。
我小時候可以完控制自己的緒,可是越長大就越制不住那種焦躁和暴怒。
手機打在墻上,啪的一聲,然后跌落在地。
我滿腔怒火不知道朝哪里發,再一次把矛指向了沒有盾的自己。
那天我瘋了似的打掃衛生,用不到的東西就砸掉再扔。
我徒手掰斷那些筆,最后甚至覺得椅子的一條是彎的,試圖掰回來。
但其實我心里清楚,廢不是被丟掉的它們,扭曲了的也不是椅子的鋼質,而是我。
天黑了,住在同一個公寓里的室友們我一起吃飯,我找了個蹩腳的借口隔著門拒絕了,我沒法走出去,因為我的手上都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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