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可以進, 有的地方不能。”隗辛站在一棟建筑里，對邊的于寒雪解釋，“如果目標是聯邦的大人, 那麼他邊的護衛等級是很高的, 而且他的保鏢可能會備一些奇奇怪怪的超凡能力, 比如探查類的能力，對于這種目標, 我們必須遠程控制。”

“舉個例子？”于寒雪說, “怎麼遠程控制？”

“細說起來就比較復雜了，總而言之是借助夢境完神控。”隗辛說，“如果目標和我的距離比較遠的話……那也是有辦法的, 就是會麻煩點。”

隗辛可以把神掌控和夢境侵襲兩項能力結合起來, 對目標進行雙重侵。需要先轉移到離目標足夠近的位置，將神擴散過去施展能力, 讓對方夢, 接著隗辛的神化借助夢境降臨到目標的大腦中, 對對方施加神坐標。

至于遠程神控制，安元勛的辦法是用攫取之暫時借走一項名為“能力共”的超凡能力，然后將自的一部分神能力轉移到第三人上，讓第三人在能力存續時代替他完夢境侵和神控制。

因為能力是借來的，所以本就帶有安元勛的神特質，安元勛的神能量借助多種能力如病毒一樣不斷蔓延擴散。

Ghost之所以能知到神坐標的存在，就是因為安元勛把自己的一部分能力“共”給了他, 被共的能力就像是一塊被贈予出去的電池, 電池用完了, 共的能力就會消失, 想要持續擁有, 那就需要時不時續電。

神掌控這項能力的用途不止這些，安元勛還能用這項能力強行降臨到自己的親后代上，但這樣做的前提是親后代的腦子里面有神坐標，只是單純的神坐標或者單純的親關系，都無法滿足神降臨的條件。

隗辛也能這樣做，的親……呃，只有隗海棟。可惜他腦子里沒神坐標，不然隗辛可以玩一把部攻破。

“我們現在要侵的這個人，不是高吧？”于寒雪謹慎地說。

“不是，所以我們可以進去逛逛。”隗辛說，“這個人的資料顯示他是蘋果樹科技大樓的檢查員，職位不大不小，但他是我們此行最重要的目標。他為反抗軍的部下是因為貪。”

這種貪婪的人最好控制了，只需要給他錢，他就能對上位者言聽計從。

為聯邦職員，他的賬戶是到方管控的，在這個貨幣電子化的時代，賬上突然多一大筆來路不明的資金會引起懷疑和調查，所以他接的賄賂都是實。他被金錢一步一步引深淵，最終被反抗軍洗腦，了傀儡。

安元勛著實財大氣，雖然已經把人給洗腦了，但是那些財并沒有收回，還在那人家里好好放著。

隗辛已經對于寒雪講過了這周的計劃和目標，也對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和夏娃的敵對關系以及機械黎明的勢力構。

隗辛在接到于寒雪之前在城市里四穿梭，已經收拾了好幾個人了，對于神侵這種事輕車路，不費吹灰之力地再次施展了超凡能力，遠程控制住蘋果樹科技大樓的檢查員，同時用數據控侵了房子的智能管家。

作為史無前例的八項S級超凡能力的擁有者，隗辛不僅是玩家最強，甚至也可以被稱為人類覺醒者中的最強。

一個小小的沒覺醒超凡能力的普通人，隗辛控制他就如同控制一只螞蟻。

于寒雪躍躍試，“還等什麼？我們快進，我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反抗軍給他的賄賂有多了。”

好不容易離了抑的實驗基地，心輕松了很多，連帶著行為舉止也活潑了不。

隗辛邊展開空間漩渦，和于寒雪肩并肩走了進去。

于寒雪眼神四一掃，出失的神：“和普通人的宅子一樣啊。”

隗辛推開檢查員的臥室門，單手揪起還在睡覺的人，把他給放到了地上，然后一把掀開床板。

閃耀的金頓時傾瀉而出，床底下鋪的竟然是滿滿一層金條。

隗辛又扯下臥室里的一張畫，在墻面上敲了兩下，一個藏式的保險柜彈了出來，電子鎖自開啟，里面放著一大堆珠寶首飾。

于寒雪：“……是我格局小了。怎麼一個檢查員都能這麼有錢啊！”

隗辛檢查地上的人的記憶，簡單解釋：“他還會替換下來的廢舊芯片拿去黑市賣，這買賣很暴利。”

“一個小小的職員都能搜刮這麼多錢，比他高級的職員，那得有多？”于寒雪心復雜。

“所以我才要讓你來見識見識嘛，有時候我讀取他們的記憶，會覺得他們搞笑的，看他們的記憶就像看電影。”隗辛聳肩，“今晚還有的要干呢。”

今晚的確有的要干。

三個小時里，于寒雪跟著隗辛東奔西跑，在這座城市里來回倒騰。

大開眼界，什麼職員貪污、養幾十個婦、搞出了一堆私生子都已經不算什麼了，甚至還有幾個人背地里干著人口買賣、買賣的勾當。

于寒雪看得神恍惚。

一個管理聯邦基因信息庫的職員會將他管理下的基因信息倒賣出去，為買主提供“配對”服務。

現在仿生臟已經是比較的技了，但仍然不是每個人都能用得起仿生臟。由于培育仿生臟本過高，某些普通的家庭無力負擔又想活下去，就會向黑市購買“真人臟”，真人臟一般取自貧民窟的貧民，反正他們就算出事了也沒人會去調查，這樣的造價相對便宜。

由此產生了一條從上至下剝削的黑產業鏈。

富人階級剝削平民也就罷了，不管是于寒雪還是隗辛都已經見慣了這些，這點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可是第二世界的平民也要去剝削更貧困的階級，這就有些讓人膽寒了，那些人知道這些來路不正當，可是他們仍然要去買，沒人想死。而他們之所以要剝削更底層的人，正是因為他們是被剝削者。

買賣只是那些黑產業鏈的冰山一角，這個世界從上至下都是畸形的。

“真是倒胃口……”于寒雪喃喃，“這里的人總是一再刷新我的三觀。還是我遇到的臟事太了，實驗基地終究是一個相對平和封閉的環境。”

的好心然無存，越是接這些東西越是怒火中燒。

隗辛倒是心境平穩，“以后這些事還會更多。”

……

“神連接斷了。”黑曜平靜地說。

“可能是因為離我們太遠了。”琥珀拿出通訊看了一眼上面的定位，“我們和隗辛正好位于城市的兩個對角點，看來極限距離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那正好趁這個機會，我有話要對你說。”黑曜在他們的神網絡中說，“你有沒有發現，隗辛有點不一樣了？”

“你是說手段更激烈了嗎？”琥珀問，“隗辛在藍雀時期也是這樣，手段甚至更激烈更可怕，這你不是知道的嗎？也許是靈魂融合導致……”

“不，我不是說這個。”黑曜說，“我的意思是，對鐘信鷗、安元勛的行太有針對了，給我們布置的任務也是，很有針對。就像是……未卜先知。”

琥珀微妙地說：“是這樣，但是……”

他低頭思索一陣，“有，這很正常。”

“你對的信任時常會讓我到無奈。”黑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你對的信任有百分之百，對你的信任有多？總會留一線。”

“隗辛對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信任值最高都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琥珀平靜地說，“就算是玩家同胞和一直陪伴的亞當，也不是毫無保留的，最相信的始終是自己。我認為我們不能強求百分之百，強求只會造我們關系疏遠，我們會保持同伴關系很久很久，信任關系是會變化的，最開始我們還互相防備呢。”

“……你怎麼突然想得這麼通了。”黑曜疑地說，“玩家剛回歸的那個晚上，也就是昨晚，你不是還很焦慮對待第二世界人的態度嗎？”

“可是我覺到態度變了，很微小的變化，沒有明說，但是我從的行為舉止和緒波中覺到了。”琥珀緩緩說，“我覺得……我覺得是把我當朋友了。是那種正常的朋友，而不是陌路人。”

黑曜沉思：“是嗎……”

突然，一個模糊的神投影在他們面前閃現，人形的影子散發著微，面部模糊不清。

“能聽到嗎？”神投影開口了。

琥珀一愣，“就算超出了神流距離，你也可以用通訊流啊，為什麼要放投影？”

“因為我想試試新技能。”神投影回答，“這個能力果然很有趣。你們的工作完了嗎？”

“完了三分之二。”黑曜說。

“那好，我們匯合稍作休息，明天八號繼續。”投影說完這句話閃了兩下，消失不見。

沒過幾秒，深藍的漩渦就開了。

琥珀看到隗辛帶著一個陌生孩從漩渦中走出來。

他禮貌地說：“你好，你應該就是矛頭蝮提起過的……”

“你好，我也知道你們。”于寒雪友好地接了一句，“不過我有點分不清你們哪個是琥珀哪個是黑曜……”

隗辛走到他們中間說，“代號黃昏。”又看向雙胞胎，“左邊的是我的朋友琥珀，右邊這個是黑曜。”

琥珀笑了起來，“摘掉頭盔就能分清了。”

黑曜莫名產生了一種自己被區別對待的錯覺，他頓了頓，也禮貌地說：“你好，黃昏，希以后相愉快。”

“會愉快的。”于寒雪嘆，“矛頭蝮的朋友還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