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歡你的臉》27、第 27 章

傍晚六點, 【文辭高琛離婚】這一話題空降熱搜榜一,一時間全網熱議,超高的話題熱度, 差點癱平臺服務

話題起始于高琛在個人社賬號上發表的一篇,關于他與文辭離婚一事的肺腑自白, 四五百字的短文,他用平靜且著一清頹的語氣表明自己與文辭已和平離婚一事,他將離婚的主要原因, 歸咎于個人的無能,表示是自己辜負了伴的期待。

雖不再相, 但會永遠尊重對方。

高琛的個人社賬號,日常除發新歌, 或是轉發自己為一些影視劇寫的主題曲外,很發表這種個飽含私人的博文,整風格一直和他曾給人的覺一樣很有距離,上一次如此, 還是他與文辭結婚前一日,一向以得名的男人抒發一整篇對與心之人的婚姻期待,以及守護婚姻的決心, 那時候全網狂吃這份狗糧,大批高琛的歌迷直呼偶像崩人設。

寥寥三年, 曾才華橫溢, 清冷孤傲為走下凡塵的樂壇巨星,如今滿紙對離婚一事的滄桑失力, 曾經那篇羨煞全網的秀博文, 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刪了, 當年為網友形容皚如山上雪, 皎若云間月的,如此結局,實在令人唏噓。

這件事比先前夏青的事更為吃瓜群眾關注,夏青那事兒如今都了一筆糊涂賬,控訴者不再追剿,夏青方裝死不做回應,瓜吃的一群人稀里糊涂,比不得文辭和高琛這一出,曾演藝圈及樂壇的雙頂流,也曾有權貴大佬韓劭烐參與的倫理狗劇,只就過去沉寂的三年不為人所了解,除此之外的開端和結局,幾乎都在網友的關注中。

高琛那篇博文發表半小時后,文辭賬號轉發,未做任何文字回應,只配了個[握手]的小圖,算是正式為這段當年轟外的劇畫上了句號。

幾乎全網炸開鍋,日常不關注娛樂圈事的大批網友也聞風趕到輿論“現場”,各種慨揣測

【高琛那篇小作文什麼意思?說自己辜負了文辭,難不他出軌了?】

【很明顯是高琛做錯了什麼,要不然他能這麼卑微,我支持文辭錘他。】

【熱評幾個說話有證據嗎,沒看到人家說是和平離婚嗎,高琛那麼優秀,人魚劈了他都不可能出軌。】

【說實話我看高琛寫的這些,覺好心疼啊,他曾經那麼高冷的一人,唉,婚姻果然比熬夜還摧殘人。】

【得了吧樓上,文辭事業巔峰期退圈和他結婚,結果他高琛結婚后就糊進地心了,誰可憐?文辭才更讓人心疼好嗎?】

【有些人說話真是搞笑,當年是文辭主追求高琛的好嗎,把高高在上的樂壇神話拉下凡間又在人事業低靡期把人拋棄,不好意思,我實在不知道他文辭哪值得心疼。】

【樓上高琛吧,真搞笑你還真當你偶像是神嗎,我覺得文辭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當年拒絕小韓總的追求選擇高琛,他要是選擇小韓總,現在早是住在香檳山的貴族了。】

【那個,都是文辭和高琛在吵架嗎,只有我一個人在思考文辭恢復單了,那跟小韓總是否有人終眷屬?】

下午一點多 ,末洺開車來到大尚話劇團。

本是計劃在綜藝錄制后再回劇團,如今錄制時間延期,末洺便計劃找自己老師先商議回話劇團的事。

往后的工作生活就簡單多了。

末洺到周易祥的辦公區找他,被周易祥的助理告知,周易祥中午出去跟幾個老朋友一塊吃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末洺并未在周易祥辦公室等,而是決定先去看看祁躍和夏小棠他們此刻的排練。

從辦公室區到前方排演廳要過一條長廊,這個時間點,話劇團的一群人正在為晚上的演出排練做準備,長廊四幾乎看不到幾人,這讓此刻坐在廊上的那道影顯得尤為明顯。

男人側坐在長廊的護欄凳上,黑的口罩卡在薄下,一張臉英俊至極,只是神極為淡漠。

末洺下意識停腳著那個男人,微微怔神,準確的說應該是著男人此刻手里那把原木的吉他,。

他認得那把吉他一直都是放在周易祥那里保管的。

有兩名從前方大廳過來的保潔阿姨拎著拖把水桶從末洺旁走過,末洺聽到們在竊竊議論著那個抱吉他的男人。

“那人看著有點眼。”

“你不知道吧,那是高琛,特別有名的歌手。”

“我哪認識什麼歌手,我就看著像我閨房間墻上的那畫里的人,話說你怎麼認識的?”

“你沒事上網看看也就什麼都知道了,現在網上都這個高琛離婚的事”

兩保潔阿姨的聲音愈來愈遠。

烏云厚重,悶青的天落在高琛上,只將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清冷。

即便是坐著,也能看出他材比例極好,穿著黑的休閑外套,搭的白系到干凈的領口,大概是氣質太的緣故,冷峻的面龐給人一種單薄冷冽的覺。

興許是末洺停留太久,高琛抬眸看了眼他,烏沉沉的眼眸沒多緒,末洺這才收回一直落在那吉他上的視線,朝高琛禮貌的微笑了下。

高琛盯著末洺的臉,眉心幾不可察微蹙,但最后也只是敷衍的點了下頭,又低頭專注的給手里那把吉他調音,很快便流暢的彈了小半首歌。

兩分鐘后高琛抬起頭,發現眼前的年輕人還未離開,依舊盯著他的吉他,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目有些許恍惚。

“有什麼事嗎?”高琛看著末洺,聲音冷淡但禮貌。

“好聽。”末洺輕聲說。

高琛微愣,角牽,似在自嘲,淡道:“謝謝。”

“請問,我可以用一用這把吉他嗎?”末洺溫聲問。

高琛沉默,他盯著末洺的臉。

“就一小會兒。”末洺又輕聲補充。

高琛并不想將這把吉他隨便于一陌生人使用,但從末洺那張臉上他意外的看到了一似曾相識的微妙,這種覺既讓他對眼前這個青年充滿疑,更在不知不覺間放下了戒備。

高琛沉默片刻,將吉他給末洺,神認真:“小心,這是我最好朋友的東西,對我來說很珍貴。”

末洺溫和的笑笑,抱著那把吉他在長廊的另一邊長凳坐下,他并未立刻彈奏,修長皎白的指尖溫過吉他弦,墨黑的眼底似有溫的煙雨彌漫。

吉他是定制款,原木的面板上有一道看著很自然的“Z”形木質紋理。

“周老師把這把吉他送給你了?”末洺未抬頭,輕聲問高琛。

高琛淡淡的“嗯”了一聲,他意外發現末洺拿吉他的作極其標準,并且那溫的目,仿佛在凝視著什麼珍視之

“嗯,你認識這把吉他?”高琛問,“你是周哥以前的?”

末洺輕輕微笑,算是默認:“請問,我可以用它彈個曲子嗎?”

高琛背靠著長凳端頭的柱子,平靜的看著末洺:“我剛調好音,你可以試試。”

他猜測眼前這青年應該是這話劇團的人,曾經的隊友是這話劇團老板周易祥的養子,所以他也曾到這劇團來過幾次,雖然三年間不曾回來,但話劇團的三年前在的那些演員他現下看著也都能勉強認出來,或是留下約的

天邊悶沉的烏云散去,午后終于從云間落下,為末洺置于影中的半邊鍍上了一片溫暖的暈,他手肘著吉他共鳴箱面板,垂眸看著指尖下的琴弦,濃的眼睫投下兩道扇影,神態專注的像一幅恬靜和的素畫。

末洺彈了一首曾經“那片天”組合的名曲《小路上》,他里跟著輕輕哼著,角不意的翹起小小的弧度,和的像映了他眼眸中。

高琛盯著眼前徜徉于輕快的音律中微微忘我的末洺,幾秒后偏過頭看向長廊外的草坪。

他現在很會去唱或是聽以前創作的歌,越是曾知名的作品他越在下意識的回避,曾經的贊揚與如今的批判,都仿佛將他和過去的自己做了殘忍的割裂。

末洺彈完了一整首,抬頭看向臉復雜的高琛,皺起眉:“是我彈錯了嗎?”

“沒有,你彈的很好,一個音階都沒錯。”高琛目落在地上,淡淡說,“是我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我自己的問題。”

末洺起將吉他還給高琛,他看著高琛清冷郁的眼底,蹙眉想了想,輕聲說:“如果是在拿現在的自己對比當年那份榮耀,大可不必”

高琛微愣,抬眸看著前的人。

“或許你可以回想當年創作那些作品時的心”末洺聲音很平和,“我聽周哥說過,你們好幾首出圈的歌大都是你心時即興創作,《小路上》便是如此,如果是這樣,我想對你作品質量影響最大的,應該是你自己的心,你的才華一直都在,只是心不復當年,可以是任何原因影響你現下的發揮,但絕不是因為江郎才盡。”

高琛怔怔的看著前的人,一時忘記了說話。

末洺目落在那把吉他上,溫和道:“你是周哥曾經最好的朋友,周哥這把吉他的確在你手里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價值,很期待你用它創作的作品”

末洺朝高琛禮貌的點下頭,轉離去。

高琛將吉他放在長凳上,起看著末洺遠去的背影。

“請等一下。”高琛道。

末洺停下腳,轉看著高琛。

“冒昧問一句,你是這話劇團的演員嗎?”

“很快就是了。”末洺說。

“我們曾經,見過對嗎?”高琛微微蹙眉,應該不是在這話劇團見過,而是其他地方。

“也許。”

聲音聽著依舊很友善,但這簡短的應答已明顯表示不愿做過深的流,高琛并未再多問,只是道:“剛才的話,謝謝。”

末洺微笑:“不客氣。”

末洺轉走遠,高琛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連對方姓什麼都不知道他剛回國一天,這應該算是他收到的第一份對他的點撥。

意外的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種千篇一律的鼓勵或同

末洺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盡頭的拐角,高琛剛收回視線,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經紀人的電話。

高琛如今簽回了曾經的老東家華樂唱片公司,作為曾經華樂唱片的頂梁柱,華樂對高琛的回歸自是相當重視,為高琛準備了相當高效的宣傳策略。

“我說過,公司不可以將我的私生活,特別是上一段婚姻作為營銷造勢的噱頭。”高琛道。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復雜:“你知道的高琛,文辭簽了星辭,西楠那個人的公關營銷手腕我很清楚,你不對網上那些肆意發酵的揣測做詳細回應,接下來的風向會對你更加不利。”

“清者自清。”高琛重重閉上雙眼,面微微失力但聲音清冷,“我不想再對上一段做任何發聲,從今往后我展示在公眾面前的,只有我的作品。”

周易祥中午跟幾個老朋友一塊吃飯,興致高聊得久,回到劇團時已經快兩點了,他也沒想到高琛會一直在等自己,他一早把吉他給了助理,讓等高琛來了直接給他。

高琛和周易祥之間的道,是高琛曾經的隊友周敘架起來的。

周敘是周易祥的養子,只是這事兒甚人清楚,周敘出道那會兒,除了圈人,外界并沒什麼人知道他跟周易祥的關系。

周易祥作為老一輩戲骨,耿直溫厚,對娛樂圈小輩有相當多的耐心,他也從不放棄任何一個捧自己手底下的話劇演員的機會,從他這話劇團走進演藝圈的人不再數,高琛雖是歌手,但作為自己養子曾經要好的朋友,他跟高琛即便很聯系,見了面也覺著親切。

周敘的那把吉他,是周易祥主給高琛的,他留著總傷,但送給他人又實在不舍,思來想去也就決定將其給回國的高琛。

周易祥跟高琛在辦公室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助理過來提醒周易祥,說末洺一早就過來找他,這會兒在前面看排練,是否要他過來。

“那他過來,我正好有事兒問他。”周易祥對助理說。

高琛知道周易祥有客人,也就沒有久留,小敘一會兒后起跟周易祥道別。

高琛沒有讓周易祥送他,出了辦公室后他戴上一只黑口罩,單肩背著那把吉他順著走廊朝外走。

走廊前方一人迎面走來,遠看著那休閑素凈的著裝,高琛一眼就認出,那是先前自己在長廊上遇到的那位青年。

末洺認出高琛,腳下未停,只沖高琛微微點頭,眼底的笑容淺而短暫的劃過,平靜的與高琛肩而過。

高琛停下腳,轉看向那道依舊讓他倍覺悉的影,直到看見他進周易祥的辦公室才微微皺起眉,猜測這就是周易祥助理剛才說的“莫名”的人。

莫名嗎?

好奇怪的名字

進了周易祥辦公室,末洺還沒提自己要回劇團的事,周易祥便沉聲問他:“我今中午跟劉赫坤導演一塊吃飯,他跟我說你拒演了他的男二號?”

末洺低聲道:“老師,我想早點回劇團”

周易祥輕嘆一口氣,苦口婆心說:“這話劇團你什麼時候不能來,就算當演員了,日后喜歡的話也可隔三差五回來排演兩場,但劉赫坤的戲不是一般人想上就能上的,今兒中午一塊吃飯聽他跟我說這事,我當時真是對你一肚子火。”

末洺雙手搭在上,知錯認錯的低著頭,也不說話,可正是這種無聲的抵抗,才最讓周易祥頭疼。

這個看似溫和無害的年輕人,恰是他所有學生中,個最堅韌執拗的。

他這劇團大都演員都想走演藝圈的路子,他也想方設法的利用自己人脈為那些孩子找門路,唯有末洺,明明資質優秀,卻放著演藝圈的大好前程不去追求,心心念念想回劇團。

周易祥看著末洺蔫著臉,一時也不忍責備下去。

是拍戲還是演話劇,終究都是末洺個人的選擇。

“我聽小棠說,你談了。”周易祥喝了口茶,突然輕聲問,“之前還帶人一塊到劇團看演出,那怎麼不順便把人帶后臺給老師看看?”

“不是。”末洺抬起頭,認真答道,“只是普通朋友,小棠自己理解錯了。”

周易祥一愣,微微皺眉,一時竟不知信誰。

他從不關注網上的八卦,但先前有聽底下幾個年輕工作人員討論過末洺,說什麼末洺跟某個富二代在一起了,網上還有兩人親的視頻,他雖沒看那視頻,但都說很親了,那關系自然不會簡單。

“網上說”

“都是些捕風捉影的東西。”末洺接下話茬,“老師您知道的,在演藝圈但凡有點熱度,總免不了沾上一些花邊新聞。”

周易祥看著一臉認真的末洺,緩過神后點點頭,信了。

商議回話劇團的事,末洺最終聽了周易祥的建議,等綜藝錄制結束后再回來做詳細安排,正好月底有新本子出來,可以連上排演一場找找狀態。

臨到離開前,末洺跟周易祥說起周日晚,也就是明晚跟夏小棠和祁躍一塊吃火鍋的事。

之前跟韓劭烐來看演出,在餐廳偶遇夏小棠,他答應小棠改天會請和祁躍以及老師一塊吃火鍋,剛才去看夏小棠們排演,夏小棠就立刻跟他提起這事兒,饞的要他兌現承諾。

“這幾天上火,火鍋老師可吃不了啊,你們去吧。”周易祥說。

“沒關系老師,我們可以改去餐廳的。”

周易祥想到也許久未跟幾個學生一塊吃飯了,點點頭:“那行吧,我要是沒事兒的話就跟你們聚聚,要臨時有什麼,你們就自己吃,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

在末洺開門準備離開時,周易祥臉復雜又溫和的說:“末洺啊,要是真了,把對象帶過來給老師看看。”

末洺轉,微笑點頭。

“幾年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在真以為末洺的時候,他心里只有欣,但此刻末洺否認,又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末洺目緩緩落在地上,半晌才輕輕“嗯”了一聲。

末洺在劇團一直待到下午四點多,他趁夏小棠排演間隙,將夏小棠到一旁,認真的跟否認自己跟韓劭烐一事。

“你們分手了?”夏小棠滿臉詫異,兩秒后又像頓悟了什麼,擰著眉臉復雜的低聲,“難不是因為那個文辭回來的緣故?”

意識到本沒辦法跟夏小棠維持在一條劇線上,末洺也就認了,點頭說:“是的,我們分手了,原因很多。”

夏小棠滿臉的詫異,憤怒,難過,同最后拍了拍末洺的肩膀,神沉憤道:“我就知道,那個姓韓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網上還說他專,我呸,玩弄別人的來證明自己對另一人的真心,這種人本就是人渣。”

“沒,其實他好。”

在他們這段關系的開始,韓劭烐就已明確給他們的相下了定義和規矩,在這種模式下的三年,無論是作為人還是炮.友,韓劭烐都絕對是合格的。

就算要分開,他跟韓劭烐也會是好聚好散

天晴了半日,晚上雷雨還是來了。

末洺洗完澡,躺在沙發上選了部電影看著,韓劭烐一早給他發了消息說應酬完會早點過來,讓他在公寓等他。

晚上十點多,一部電影看結束,末洺躺在沙發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最后又迷迷糊糊的被親醒了,他慢吞吞的坐起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烐哥”末洺低喃。

韓劭烐剛應酬完回來,雖還是西裝革履但一的疲倦和醉意,進了公寓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等自己都等睡著的漂亮小,心一下輕盈不,上來就是一頓親,直接把人親醒了。

末洺滿眼惺忪,傾過來抱住韓劭烐的脖子,用一邊臉蹭了蹭韓劭烐,困頓的含糊道:“烐哥辛苦了。”

下一刻嗅到韓劭烐上的煙味,末洺松開手,偏過頭毫不掩飾的擰眉表示嫌棄,低低道:“難聞”

韓劭烐哭笑不得,頓時毫不覺累了,用力親兩口直接將小兒攔腰抱起,笑著道:“陪烐哥泡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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