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高升》第16章 要怎麼說出口
方志誠拉著謝雨馨一路奔跑,出了游樂園,謝雨馨捂著口,氣吁吁道:“跑不了……”
他轉過,發現后面已經沒有人在追,訕訕笑道:“咱們不需要跑了。”
謝雨馨蹲下,恢復許久,呼吸才穩定下來,突然笑了起來。
方志誠很是詫異,疑地問:“你怎麼了?”
謝雨馨抬起頭,致無匹的俏臉如同旭日下的朝,清新迷人,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笑而已……”
謝雨馨覺很輕松,許久沒有如此放松,自從結婚之后,一直于抑的緒之中,不過剛才那段奔跑緩釋了的抑,
“呃……”方志誠暗忖謝雨馨還真難理解,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現在時間還早,咱們要不換個地方?”
“去哪兒?”樂樂還在方志誠的懷里,聽說還去其他地方玩,很是高興。
方志誠提議道:“要不去園吧?咱們去看看猩猩、猴子、老虎?”
言畢,方志誠看了一眼謝雨馨,征求的意見。
謝雨馨打了一個響指,決定道:“好,既然今天出來了,那就徹底地玩個痛快。下一站,咱們去園吧!”
“媽媽,萬歲!叔叔,萬歲!”樂樂落地后,歡呼雀躍,將此前遇到的不愉快之事,瞬間拋之腦后。
不過,方志誠并不知,今天這件事鬧出了很大的一頓風波。柳園音借此此事,整肅銀州游樂園部員工紀律,嚴謹杜絕作出任何違反紀律的事,至于那個保安隊長老王,被調一個很空閑的部門,提前養老了。
下午從園出來,謝雨馨想請方志誠吃晚飯,不過方志誠還是拒絕了。盡管與偶像一起吃飯,一直是愿,但方志誠總覺得不要表現得太功利。
謝雨馨將方志誠送至小區門口,見樂樂趴在窗口依依不舍地揮手,說“叔叔,再見!”方志誠心深微微一,仿佛看到了許多年前的自己,單親家庭的環境確會改變人的一生。
上了樓,方志誠在樓道里正巧見程斌。程斌見到方志誠,臉上出笑容,搭在方志誠的肩頭,笑道:“誠,好久沒看到你了啊。最近怎麼樣?”
方志誠沒給程斌好臉,不悅道:“當然沒你快活,帶著小三去旅游,多快活?”
程斌臉微變,知道方志誠肯定從秦玉茗那里聽到了些什麼,尷尬笑道:“沒辦法,當時丁廣義要殺的不止我一個,連也不放過,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方志誠用肩膀頂開程斌,不再搭理程斌,一邊低頭往門口走,一邊從口袋掏鑰匙。
程斌臉皮很厚,他也知道這件事自己做的不對,方志誠為人還是夠仗義,若不是他及時給自己寄錢,當時可能要死在外面了,對方志誠還是恩。
“咱們兄弟深,不要為這點小事傷和氣嘛。”程斌湊到方志誠邊,出胳膊輕輕地頂了一下方志誠的腰部,低聲道:“對了,我還有事求你呢,你嫂子走了!”
“啊?”方志誠擰過,滿臉怒氣地盯著程斌。
程斌被方志誠的態度嚇了一跳,解釋道:“我也沒辦法,攔也攔不住。這次生很大的氣,所以我求你,幫我勸勸,如何?”
程斌一臉真誠,他知道秦玉茗與方志誠兩人關系不錯,如“姐弟”,有時候家里做一點好吃的,秦玉茗會主讓程斌送一點過去給方志誠吃。起初,程斌還有點嫉妒,不過時間久了之后,他發現秦玉茗與方志誠兩人關系很正常,而方志誠對程斌也有過很多幫助,程斌對方志誠也就放下戒心。
“我勸?好像不起什麼作用!”方志誠不屑地盯著程斌笑了笑。他心里不得秦玉茗趕跟程斌離婚,早日離苦海,雖然嫂子到時候不一定會選擇他,但是以嫂子的條件,再選擇一人,總比風流花心的程斌要靠譜。
程斌拍著方志誠的后背,賠笑道:“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嘛,到找說客。”
方志誠終于開了門,程斌跟著進門,朝沙發上一倚,擺出一副“若是你不答應,我就賴在你家中的模樣”。方志誠換了一服出來,見程斌從廚房里取了啤酒看電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嫂子,現在在哪里?我去找說說吧。”
“哈哈……”程斌大笑兩聲,將啤酒放在茶幾上,“患難見真,我就知道你小子夠哥們。你嫂子搬到學校宿舍住了。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
雖然不是本意,但方志誠經不起程斌懇求,還是來到銀州大學。
銀州大學是淮南省一所比較有名氣的高校,隨著這幾年銀州經濟發展速度日漸加快,銀州大學就業率也在節節攀升,在全國各大綜合型高校中排名五十二名左右。
來之前,方志誠給秦玉茗打了電話,但秦玉茗并沒有接,方志誠便到了蘇州大學教師宿舍區。在宿舍樓下面,方志誠又打了好幾個電話,終于秦玉茗接通了,淡淡地問道:“志誠,什麼事?”
方志誠聲道:“聽程哥說,你已經搬出來,我特地看看你。”
秦玉茗委婉拒絕道:“我沒事,不必擔心,這又不是第一次……”
方志誠沉聲道:“我在下面……”
“啊……”秦玉茗猶豫一下,“等等,我下來找你。”
未過多久,方志誠在樓下見到穿著睡的秦玉茗。秦玉茗臉憔悴,蒼白,方志誠察覺到不對,關心道:“嫂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玉茗苦笑道:“有點發燒,已經吃了退燒藥,你放心吧。”
方志誠擺了擺手,嚴肅道:“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秦玉茗搖頭,堅持道:“已經看過醫生,在醫務室里配藥,普通的冒而已。”
“學校醫務室能有什麼靠譜的醫生?”方志誠嘆了一口氣,知道秦玉茗很固執,不再強求,又見不遠有一個飯店,輕聲道:“嫂子,你先上去吧,等會我上樓找你。”
秦玉茗沒有離開,站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鐘,方志誠端著一個砂鍋過來,笑道:“讓飯店老板娘熬了一點小米粥,配上咸菜,味道應該和不錯。”
秦玉茗眼圈微紅,嘆道:“我吃不下呢。”
方志誠笑了笑,跟在秦玉茗后上了樓。
秦玉茗暗忖這方志誠對自己還真夠心,結婚這麼多年,可沒見自己生病的時候,程斌會這麼溫地對待自己。秦玉茗越想越到心寒。
讓秦玉茗喝了點粥,方志誠又幫忙收拾了一下屋子。秦玉茗突然道:“志誠,我給你介紹朋友吧,如何?”
“啊?”方志誠微微一怔,訕訕笑道:“我從來沒想過這事呢!”
秦玉茗語重心長道:“你年齡也不小,現在工作也夠穩定,是該好好想想談朋友的事了。”
方志誠擺手苦笑道:“現在人眼高,我沒房沒車,哪有人看的上我?”
“噗嗤!”秦玉茗笑出聲,聲音略帶沙啞,笑道,“志誠,你可小看自己了。你長得很,很符合孩子的審,人品又正直,說話風趣幽默,待人真誠,主要因為你平常不出去玩,所以圈子很狹窄,若是給你介紹對象,肯定是孩會死乞白賴地追求你。”
方志誠撓頭,自嘲道:“原來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啊……”
“是啊!”秦玉茗輕聲道,“銀州大學最近新來一批年輕教師,有幾個長得不錯,家境殷實,果你愿意的話,我給你安排一下如何?”
方志誠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楚,他心中暗著秦玉茗,哪里有心思跟其他人相親,見秦玉茗步步,索道:“好啊,那就請嫂子幫我看著吧。”
秦玉茗聽方志誠如此爽快地答應,心里一松,鼻子微酸,忍不住連聲咳嗽。
回到家中,方志誠發現程斌躺在床上,竟然喝醉了。方志誠暗嘆一口氣,將程斌拖到了隔壁。重新回到家中,他沖了一個澡,然后開了電腦,打開《暗日記》,接著記錄——“7月8日,嫂子說要給我相親,還問我擇偶的標準,我撒了謊,其實那一刻,我真想跟嫂子說,要不你先離婚,然后嫁給我吧。可我是一個懦夫,沒有勇氣說出口……”
……
第二天一大早,方志誠小跑著來到市委家屬樓附近,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宋文迪穿著一輕松的運裝跑出來。宋文迪給方志誠點了個頭,算作打過招呼,隨后便邁開步子快跑起來。方志誠跟著宋文迪的節奏,心中暗忖這市委書記倒是一個跑步健將,作協調,步伐沉穩有力。
跑步健,這已經是很多員都有的習慣。如今的員跟十多年前的有所區別,大部分人都知道養生,公務員整天在辦公室里坐著,會形頸椎病,不利于健康,所以不員都會強迫自己運,這樣上班的時候神才能更為旺盛。
一路跑到玉湖邊,宋文迪才停下腳步,用巾了一把臉,然后對著不遠的湖心公園看了一陣,他突然問道:“小方,你覺得如何才能把玉湖生態區真正融銀州百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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