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最近聽說，染兒錯娶的這個凌王妃，是個心思惡毒的，為了嫁皇室，生生給自己的親堂姐下毒，從而替嫁，小小年紀，當真如此惡毒嗎？今兒個，哀家把你召進宮來，一是瞧瞧你是個何方人，二來，哀家想親自問問，傳言可是屬實？”

此刻宴席，已無人在敢說話。

只有太后慵懶，卻帶著一咄咄氣勢的聲音，正一句句傳了沈清瞳的耳中，卻恍若雷霆。

如此聲勢，如此問罪。

若是尋常子，恐怕早已嚇到面無人，跪拜癱了。

可反觀沈清瞳，居然依舊面不改的保持著行禮下拜的作，聞言還有條不紊的道：“回太后娘娘的話，外界傳言皆為謠言，堂姐新婚之日的確遭人算計，但兇手至今未明，當日替嫁，也是祖父急之下的下策，孫媳平生未做過毫虧心之事，此刻自然也是問心無愧，還請太后娘娘明鑒。”

“嘩……”

周圍立時有點微微嘩然。

倒不是沈清瞳說的話，有多膽大妄為，而是太過直言不諱，甚至可以說坦。

但自古君臣，還從未有人這麼與上位者說話，連點謙卑之意都沒有，但若細究言論，似乎對答的也沒有什麼錯。

唯一不妥的，大概還是沈清瞳說話的口氣，這個時代的子，還沒人敢用這種口吻說話。

要麼無禮。

要麼狂悖。

不過這一態度，到讓太后的眼底，微微閃過了幾分詫異。

就連敏皇后的眼中，也閃過幾分疑，沈清瞳不是第一次見了，還記得上次見的時候，還是個躲在沈婉后的小姑娘，說話都不敢太大聲的。

如今……

有趣。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著。

眾人各有心思，沈清瞳就更是微微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太后娘娘，究竟是個何樣人，萬一突然下令把拖出去打死，怕是也沒人會拂逆吧。

誰讓是爹不疼娘不，夫不管呢。

這萬惡的舊社會啊。

過了良久，才聽到太后不不慢的幽幽一語，“起來吧，莫掃了今日的雅興，宜嬪，你的曲兒還沒彈完呢？”

“是，太后娘娘。”

叮叮當當的就琴聲又響了起來。

沈清瞳站起后，卻發現這里本就沒給準備座位，或許太后就是有意讓為難，不過太后肯定沒料到的是。

這孫媳，二皮臉的功夫早就爐火純青了，站著就站著，你們不嫌礙眼，我就不嫌得慌。

被這麼多人鶴立群似得看著，依舊面如常，甚至自得其樂。

“這凌王妃還真是個異類。”

“可不是，若尋常人家的子被這般孤立，怕是早就失態了……”

一曲彈完。

太后娘娘卻始終心不在焉的瞧著，沈清瞳那副不不卑的模樣，不知心里在想什麼。

一旁的敏皇后也看不明白，只笑說：“可要給凌王妃賜座？”

“不必了，哀家看站著也很好。”

“母后說的是。”

“凌王妃可有何才藝？初次見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難道不該獻些才藝嗎？”這時有好事的問。

沈清瞳趕忙屈一禮：“諸位娘娘皆多才多藝，妾寡陋之姿，實在是怕貽笑大方，唐突了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

“怕是凌王妃不屑與我們一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