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軍營。

已經是夜黑重的時候了。

司凌染卻還在營帳外練舞搶，整個人練的是大汗淋漓，卻依舊不肯停歇，這子像是不是他的似的。

“王爺……”

近衛韓碩有些實在看不下去了，過去司凌染也時常來城外軍營巡視練。

但這次卻似乎與以往大不相同，整個人都好像籠罩在一片郁中似的，一天不見說話，除了吃飯就是武刀弄劍，手臂虎口都不知道磨出了多次。

“王爺住手吧。”

韓碩斗膽沖了上去，一把講司凌染攔下，奪過了他手中的兵。

“你做什麼？”

司凌染像是如夢方醒，一臉迷的看著韓碩。

“王爺你這麼練子都要夸了，王爺似乎心不佳，是因為王妃嗎？還是因為碗小姐的事……”

沈婉一直都是司凌染的一個忌，但韓碩此刻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畢竟京里的傳言可是如火如荼。

“都不是。”

誰知司凌染幽冷一語，“本王怎麼可能會因為人。”

是啊，這才是正常的凌王殿下嘛。

韓碩一笑：“那殿下就快點回京吧，尚京城的謠言已經快要捂不住了，難道殿下當真無于衷？”

司凌染收起兵刃道：“本王與太子皇兄的關系，又起豈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撼，太子心中應也是如此。”

太子與凌王的關系自是鐵打的。

“可只怕人言可畏啊，而且這謠言起的如此之快，怕其中也有晉王與中宮那位的推波助瀾……”

韓碩也只能言盡到此了。

……

凌王府。

自沈清瞳從宮里回來，就直接住了屬于王妃規格的攬月閣。

司凌染又不在府里，這幾日過的是格外的悠閑，只是銀環與孫嬤嬤天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王妃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皇后娘娘助長如此謠言，便是要分化太子殿下與王爺，到時只怕惹出禍事。”

“對了。”

說到這些，沈清瞳才忍不住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東宮太子殿下，不就是嫡出，皇后為何要與晉王一黨？”

銀環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們家王妃居然連這麼點事都不知道，以后要在這皇家怎麼混下去嘛。

孫嬤嬤嘆了口氣，道：“新貴伯與夫人都是不理朝政的，沒有告訴王妃這些也是正常，咱們云朝的太子，并非中宮所出，而是陛下還在太子的時候，由另一位太子妃所出，可惜太子三歲那位先太子妃就過世了。”

“哦，那這樣我就明白了。”

太子年喪母，沒有親生母親的照拂，得以登上東宮之位，怕是其中也沒了太后的照顧。

太后疼司凌染，照顧太子，這二人結為一黨也就不奇怪了。

而晉王出中宮，后又有長寧侯府，與輔國公府的幫襯，可謂占盡優勢，又怎麼可能甘居人下。

還真是一番龍爭虎斗呢。

所以現在皇后與晉王是牟足了勁，想要分化太子與司凌染，只要這二人離心，他們便功了一半。

不過尚京的謠言，很快就在另一則消息的覆蓋下，瞬間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