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難求》第十八章 庶姐被罰
因為秦家的一封來信,沐家陷了另外一番忙,雖然距離秦見南的生日還有一個月,但要從臨江城趕到京都,要提前半個月啟程,這樣算起來,時間頗為張。
樂琴將一份清單遞給沐清雅:「小姐,這些是要帶的東西,您看一下!」
放下手中的棋子,沐清雅打量了一下清單:「嗯,還可以,我讓人重新做的服做好了嗎?」
「已經做好了,一大早就送來了,找的是毓秀樓最好的綉娘繡的,和小姐給的花樣一模一樣,漂亮的奴婢都不敢,小姐要看一下嗎?」
「不用了,你收拾好就可以了!」沐清雅搖頭,將清單還給樂琴,「你待會去毓秀樓買些線,要上好的,每種的線都要五兩!」
「是,小姐是要準備賀禮?」樂琴問道。
「嗯,怎麼說也是外祖父的生辰,我不送上些東西要被人詬病的!」
因為被樂琴打斷,沐清雅沒了下棋的興緻,轉到一旁去畫要繡的賀禮去了,的刺繡是在母后在世的時候親手教的,母後有著全蘭陵國最好的綉工,曾親手為父皇綉了一龍袍,那是一生中做過的唯數不多的一件衫,說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夠為心之人洗手做羹、持針著,只是在父皇為了救麗妃將那衫弄壞之後,母后再也沒有過針線。
理解不了母后說的話,綉工是很好的工,用一副山河圖換來了父皇的注意,用一件件綉品在後宮爭取著太后的寵……
那時候總是會回想起,母親看著針線的時候溫暖的笑意,那種由而外的笑容,燦爛的像是盛放的花朵,每一點弧度都帶著滿滿的的喜悅!
「總有一天清雅會遇到一個心的男子,願意為他拿起針線,那時候母后的小公主就會懂了……」
宣紙上落下最後一筆,眼神凝視在畫面上,沐清雅微微勾起角:母后,我想我沒有必要懂了……
一旁的樂琴獃獃的看著書案上的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知道夫人早就派人教過小姐書畫,可不知道小姐的一筆丹青竟然如此湛,這樣的畫作拿出去一定會震驚四座:「小姐真厲害!」
「師傅教得好!」沐清雅洗乾淨手,「早上大姐和二姐找過我?」
「是,兩位小姐來的時候,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說您不舒服給推了,沒讓們進來,不過看樣子們很著急的樣子!」
沐清雅勾起角:「們不著急才奇怪!」這次的子當中被牽扯到的人可不,那宋明羽的父親不了干係,加上之前已故的周縣令之事,他們一家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這兩個姐姐豈能不著急?
「小姐!」樂棋走進來,「大小姐和二小姐又來了!」
「們倒是堅持,那就讓們進來吧!」沐清雅抿了一口樂琴送上來的茶水,對樂棋說道。
不一會兒,沐詩靈就率先闖了進來:「沐清雅,我們早上來看你,你為什麼不見?」
「哦?難懂樂琴說了謊?不是告訴兩位姐姐清雅不適不宜見客了嗎?」沐清雅看向一旁的樂琴。
樂琴連忙跪下來:「小姐明察,奴婢在早上已經告訴兩位小姐了,小姐因為上次的病傷了,昨夜又了些涼,子不舒服,當時跟著兩位的小姐的橘紅和碧翠可以作證!」
沐詩靈眼中厲一閃,抬腳就要衝著樂棋踹過去,被隨後進來的沐靜瀾一把拉住:「二妹!」這二妹今天怎麼這樣衝,這一腳要是踢了下去,那今天的事就別想功了!
沐詩靈哼了一聲,轉眼看向一旁,腳卻是收了回來!
沐靜瀾歉意的看向沐清雅:「清雅,你二姐姐不懂事,你多多原諒!大姐代道歉!」
沐靜瀾放下茶杯,瓷質的墊盤和桌面接發出沉悶的響聲,聽得沐靜瀾心中一驚!
「二姐,我房中的丫鬟做錯事,自然有我管教,就不勞二姐姐,你說呢?」
「是,自然是這樣的道理!」沐靜瀾看沐清雅沒有讓們坐下的意識,只好皺眉站在一旁。
「二姐,你說呢?」沐清雅聲音很輕,仿若平日閑聊一般,卻聽得沐靜瀾更加坐立不安。沐詩靈抬頭對上的視線,心中一驚,又是這種視線,又是這種仿若能夠看人心的視線,一怯意升上心頭,慢慢的開口:「我知道了!」
沐清雅微笑:「既然這樣,樂棋就起來吧,對了,兩位姐姐來可是有什麼事?」
「清雅,你可知道明羽公子的事?」
「明羽公子?我一直在家中沒有外出,還真不知道,難道大姐知道?」
沐靜瀾一哽,想著這裏說的話不會傳出去,也就不再顧忌:「是,姐姐聽說這次鹽稅貪污的事涉及的人員很多,明羽公子的父親就在其中!如果皇上怪罪下來,那麼……」
「大姐!」沐清雅打斷的話,「大姐,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朝廷的事豈是我等閨閣子能夠談論的,你可要慎言!」
「清雅!」沐靜瀾著急,「可是明羽公子也在其中,你不是很喜歡他嗎?如果這次的事他被牽連進去,他……」
「砰!」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音讓沐靜瀾息聲。
「小姐恕罪!」樂棋跪在地上,手中還拿著托盤,只是原本應該在上面的茶杯卻掉在了地上!
沐清雅揮手讓下去:「大姐,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聽過,你們回去吧!」
「清雅……」沐靜瀾語帶哀求,在聽到宋明羽出事的消息之後,就完全慌了手腳,腦海中猛然想到的就是沐清雅!在陳道員府上的那天,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沐清雅的表現讓心中驚疑,有一個想法在心中揮之不去:如果沐清雅能夠幫忙,宋明羽一定沒事!來不及細想,在沐詩靈找到之後,就直接來了這裏!
「樂琴,送送兩位姐姐!」
樂琴上前:「大小姐、二小姐,請!」
沐詩靈猛然站起來:「沐清雅,你什麼意思?當初纏著明羽不放的勁頭到哪裏去了,現在裝什麼清高!我就說了,幫不上什麼忙,你還來找!走,我們去求父親,明羽和大哥是好友,父親一定會幫忙的!」說完拉著沐靜瀾就走了出去!
「小姐,們……」看兩人走了,樂棋才再次進來。
「兩個不知所謂的人何必在意!讓們去找父親吧,也讓父親看看們真實的樣子!」沐清雅眼神冰冷,這世上沒有不懂事的人,有的只是那些沒有過教訓的人,只有讓他們過了那些苦楚才知道什麼事不能做,什麼人不能冒犯!
樂棋點頭,對那兩個大小姐可是沒有一點好,看們吃虧高興的很!
「如果這兩人再來,直接擋了,就說我要專心準備獻給外祖父的賀禮。」
「是,小姐!」
沒過多久,樂琴就告訴了沐清雅,說大小姐和二小姐被老爺足了:「小姐,你不知道呢,也不知道大小姐說了什麼,反正老爺氣的摔了杯子,直言要將趕出家門呢,王姨娘跪在門口求了好久老爺才讓人將大小姐送了回去,直接說讓待在院子裏反省,不許任何人探!」
「嗯,知道了!你去和母親說一聲,我晚膳到那裏用!」
「好的,小姐,夫人可是說了幾次呢,這刺繡最傷眼睛,讓奴婢勸著點!」看著在沐清雅手中彷彿無所不能的繡花針,樂琴有些苦惱,見到小姐的刺繡技藝的時候,驚訝的好半晌說不出話來,第一次知道原來繡花針可以這樣神奇,在那雙靈巧、白皙的手下那小小的針來回穿梭、上下翻飛,巧妙的讓人眼花繚!
沐清雅抬頭,了有些酸痛的肩膀,幸好前雖然驕縱,但對工這方面還算是通,請了兩個綉娘又補習了兩天,秦月這關算是過去了:「我知道了,告訴母親不用擔心!」
「是,奴婢這就去!」樂琴連忙去向秦月回話,最近小姐和夫人的關係越發的親,讓這做丫環的也放心不。
看著樂琴的背影,沐清雅失笑,這丫頭是穩重了不,只可惜還差些火候!
「樂棋……」
「奴婢在!」樂棋應聲。
「去將那個趙栝解決了,我不想聽到他說話!」
樂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小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小姐說的是那個意思?
沐清雅失笑:「怎麼?被你家小姐嚇到了?」
「奴婢不敢!」
「你不必奇怪,我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做事留下患不是我的風格,那個趙栝有把柄在我手中,他能安心?與其讓他在以後給我添麻煩,不如現在早點除掉患!」
沐清雅聲音清脆,一字字砸在樂棋心上,知道這是小姐給自己的一個考驗,願意將自己最晦的一面展現出來,那麼小姐對自己也算是有幾分信任!剛剛疑問實在是因為太過驚訝,雖然知道沐清雅不同別人,可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果敢、狠絕的格,不過,這樣的格才配得上主子,心中陣陣欣喜湧上來,那種覺竟然和初次拜見主人的時候一般無二:「小姐恕罪,奴婢剛剛失禮了!」
「你去吧!」
「是!」
沐清雅挲著前的綉品,眼神閃過一笑意,這樂棋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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