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璇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同時也覺得事變得更有趣了。

本來以為他準備一直走路線, 最多偶爾搞點|什麼的，等自己去主呢。

蘇璇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冷淡和我有什麼關系？”

一邊說一邊出手, 扯著男人的襯領口, 稍稍用力一拽，兩顆扣子從指間崩落，敞開的襟出強健厚實的。

蘇璇臉上的表毫不變，“你會不到樂趣, 那是你自己的損失。”

秦梟不置可否。

黑發青年微微抬頭, 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覺得那也是你的損失。”

蘇璇好像有些不同意，只是漫不經心地抬手，五指按上寬闊強壯的膛，如同著一片完堅的大理石像。

“我不信。”

低垂著腦袋, 翹的鼻尖快要到他的額頭。

秦梟沒有說話。

他眼前就是晃的花瓣似的雙, 染著啞的櫻桃紅，鮮艷又熱烈。

“除非你來證明一下？”

蘇璇懶洋洋地說道，櫻紅的瓣微微彎起。

秦梟松開按在腰上的手，扯住下那系蝴蝶結的擺，向前拽了一下, 后者從善如流地向前傾。

很難說清究竟誰吻住了誰。

他的左手按住了對方的后腦, 烏黑濃的鬈發從指間流瀉而過, 然而他覺得那些發就像是鎖鏈, 拴住了自己，從手到, 從到靈魂。

在兩人吻住彼此的那一瞬間, 好像整個世界都灰暗下來。

好像有一簇熾熱的焰在舌間燃開來, 下傳來被啃咬的輕微痛楚，更多則是愉悅的刺激。

他的右手環過的腰肢，繼續向下，然后輕而易舉地將整個人托了起來，直接抱到了自己的前。

蝴蝶結的兩片輕薄的布料已經散開，其中一瓣輕飄飄地拂過手背，然后因為那只手繼續向上而落在腕間。

他到更細的系帶，起伏的背，肩胛骨的曲線，以及繞過腋下，不同于的更加的。

蘇璇含糊地笑了一聲，“你好像很急——”

話音未落，他們徹底齒相接，最后的隙也被吞沒，腰間寬大的手掌猛地用力，像是要將嵌懷中。

酒香。

的甜味。

還有口中的氣息皆盡被彼此掠奪吞噬。

蘇璇一手拂過他的心口，到結實強壯的膛，塊壘清晰的腹——

的指尖用力地抓按，用那種會讓常人腸穿肚爛的力道，挲著那些蘊含著力量的麗線條。

然后繼續向下，扯住了腰帶，順著間隙鉆了下去。

“……”

然后又被放回了欄桿上，纖長的手指用力到褪去，堅固的玉石被抓得碎。

秦梟低頭看著，“覺怎麼樣？”

后者的腳腕還架在他肩上，他側過頭去在的小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可圈可點。”

蘇璇這樣評價道。

上勻稱暈染的櫻桃紅變得斑駁，有一抹紅痕還淺淺拉過角，像是一個錯覺般的笑容。

秦梟也就滿意了。

“你看。”

他看著面前的人，“興趣是由對象決定的。”

蘇璇笑了一下，“所以在這之前也有什麼補習班嗎？”

秦梟搖了搖頭，“我知道會有人教我。”

噫。

蘇璇視線一轉，恰好對上那雙有些笑意的綠眼睛。

蘇璇：“你倒是很——嗯，自信，說不定那個人并不喜歡教新手呢。”

秦梟似乎不擔心這個問題，“我會讓喜歡的。”

事實上，這好像也并不是他最在意的部分。

他的目標并非是那種簡單的關系，甚至說如果他追求的是方面的雙向，那|的接可能是他們之間最不重要的一部分。

或者說他只將那視為水到渠的產，所以沒那麼在意。

“我只是想讓你開心。”

他又重復了一遍。

蘇璇也明白了這個意思。

手摟住對方的脖頸，埋首在后者的肩上。

兩看似屬于人類的之軀，此時也著彼此。

呼吸、心跳和流都是假的。

無數次毀滅和重生之后，軀就只是能量鑄的載，以他們習慣的狀態凝聚形。

若是需要的話，從臟到骨骼皮都會在頃刻間消散，或是變另一種狀態。

暴出不屬于這個宇宙的非人真面目。

然而能量是真實的。

它承載的靈魂也是真實的。

蘇璇直起，仰著頭看向他，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里映著他的面容。

“所以，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或者對某個人興趣？”

蘇璇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又手拽拽后者已然七八糟的領，“在見到我之前，三十多年的時間——”

“沒有。都沒有。另外，是二十年。”

秦梟糾正道，“你是故意的嗎？”

“不啊。”

蘇璇一本正經地否定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找回昏迷時期的記憶，畢竟那十二年里也有很多研究人員和你接過。”

秦梟：“你是說像接尸一樣嗎，那肯定是有不。”

他已經看穿了這家伙就是故意找茬，或許就是想看自己反復糾正這個年齡問題。

秦梟：“而且沒什麼可找回的，那些年我就像是——關機狀態。”

事實上就算是開機了，那些記憶也會相當乏善可陳，所以其實沒什麼區別。

從未來計劃實驗的日志和記錄里能看出來，研究人員們給他做各種測試，測試藥，測試異能抗，今天骨髓，明天摘眼球摘臟。

可想而知不會存在任何有趣的回憶。

帝國建立之后，米嘉已經離開，超控科技一盤散沙，蕭暮云和林祈將之收攏分割，這兩人也不會刻意和他作對。

于是秦梟拿到了更多科隆家族部的絕資料。

關于未來計劃的資料很多，但關于他自己的卻很有限，新鮮的信息也很。

當年他是被歸類為最價值的實驗之一，然而這個級別的實驗也并不止一個人。

他們都是經過測試后才被歸類的，這批人的潛力等級最高，全都被判定為復合能力者。

那些研究人員吸取以前的教訓，直接為他們注藥、并且用特殊的異能控制他們，讓這批人進了深度沉眠狀態。

其實他能抵抗那些控制，然而元核與人類相結合，本來就需要一段時間去完最終的融合，也就表現為沉睡。

于是差錯機緣巧合，他的沉睡在他們眼中反而了人為結果。

“等等。”

蘇璇打斷了他的講述，“你說那些人讓你們陷沉睡，是吸取以前的教訓，什麼教訓？”

秦梟：“你還記得其他的基地里有人逃出去了嗎。”

蘇璇點點頭。

未來計劃持續很多年，秦梟算是最后一屆，前面的都在其他星球的基地里。

之前在暗星上看資料的時候，記得有個編號為1334的實驗從某基地里逃跑了，并且在接下來的許多年里殺死了所有科隆家族派去追捕的人。

秦梟：“守護者就是1334號。”

蘇璇：“啊？米嘉？所以其實也是紅發？我記得那個小孩的照片是紅來著。”

秦梟：“……”

他看著面前的人好像進了某種想非非的狀態。

然而并不需要發問，也不需要去窺探心世界，秦梟基本上能直接猜到在想什麼。

天吶。

他恨這些紅。

秦梟：“是啊，顯然是這樣的。”

蘇璇還沉浸在腦補狀態里，“那張臉其實黑發更有覺，而且小時候有雀斑，不過那個應該是去掉了。”

說著說著又陷了一種沉思狀態。

秦梟：“……”

他什麼都不想說了。

半晌。

秦梟：“你又在想什麼？”

蘇璇：“我在想，尤莉和米嘉，哪個是我比較青睞的類型，咳，我說長相，僅僅說長相。”

秦梟：“……”

他很想說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答案。

不過，他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他其實比較希答案是前者，因為從臉廓風格來說，他的緣意義上的母親，和前任伊甸公爵是有那麼幾分相似的。

并不是有親戚關系的那種相似，而是風格大致相近，所以嚴格論起來，他大概也屬于這種。

秦梟：“所以是哪個？”

好吧。

他還是問了。

蘇璇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在意這個問題，“其實都差不多，但一定要說的話，還是尤莉吧，真的是——”

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秦梟直覺那也不是自己想聽的。

算了。

在這里結束就很完了。

蘇璇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意識到后者有點郁悶，接著就笑了，“往好想，比你——”

可能在試圖找出太之手不如他的某個部分，然而想了半天也說不出來。

蘇璇：“——總是穿子，我看不到的鞋跟，但是按照米嘉的說法，應該也就一米九出頭，那就是比你矮個兩寸吧，怎麼樣，高不高興？”

秦梟：“？”

“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璇相當歡快地笑了起來，“你真該找個鏡子看看你的表。”

如果換以前，他倆應該已經打起來了。

秦梟這麼想著。

等到笑完了，蘇璇才回到剛才的話題，“所以，米嘉跑路的時候還是小孩子，這讓科隆家族的人意識到，讓小孩記住那些自己在實驗室里當畜生的覺沒有好下場？”

“差不多。總之他們認為應該在實驗能夠投使用后再正式激活。”

蘇璇搖了搖頭，“你居然還留著科隆家族，還是說，米嘉已經把所有和未來計劃有關的人都殺干凈了？”

秦梟看了一眼，“你說呢。”

好吧。

蘇璇也才知道關于米嘉的過去，七歲逃離實驗室，接下來數年都在被追捕——

但之所以能扛過這麼多年的追殺，不僅是因為自己天賦異稟，也是因為科隆家族出了一個鬼。

有個名為薇安的殺手，是科隆旁支的員，也是追殺者之一，與目標鋒之后，不知為何就了惻之心，帶著米嘉一起逃亡了。

薇安并不算是什麼絕世高手，然而科隆家族也不會派最頂尖的強者去追殺一個兒。

因此實力有限，但米嘉的追殺者們也沒強到哪去，更何況悉他們的行，就生生帶著米嘉躲避了數年。

然而數年之后，薇安死于某個科隆家族殺手的能力，米嘉那時候也只有十三四歲，逃跑之后終于加了教團。

當年他倆在超控科技分部拿到的資料里并未記載這件事，秦梟也是前些年才知道的。

蘇璇倒是好奇科隆家族還記載了什麼事，然而畢竟是被米嘉掌控的，許多細節資料恐怕已經被刪了。

所以薇安是如何死亡的也并不清楚，米嘉和教團之間是否有協議也并不清楚。

不同于尤莉曾經想要稱霸宇宙的夢想，米嘉似乎沒這個念頭。

的實力晉升極快，等回到納薩爾復仇的時候，整個科隆家族都只能任宰割。

當進行了數次屠殺，將與自己有仇的、對自己不服的科隆家族員都清理干凈之后，似乎就沒想進一步擴展了，只是整頓了一下超控科技的生意，譬如終止所有的活實驗計劃。

蘇璇有些驚訝，“你這位前輩好像比你厲害啊，十三四歲的時候都已經學會魔化加教團了，你十四歲的時候還在培訓班挨揍呢。”

秦梟敲了敲尚且抓在口的手，“你十四歲的時候在做什麼？逃課？用假|份證買酒？”

蘇璇：“……”

蘇璇有些迷，“先知的記憶里還有這些？”

知道先知挑中自己當選者的時候看了自己的記憶，但那應該只是大致判斷人品，而非包括那麼多細節。

畢竟先知那個人還是會一定程度尊重私的。

秦梟：“沒有，我猜的。”

蘇璇：“？”

猜得還準。

蘇璇：“至我還上過學，你連逃課的機會都沒有。”

秦梟：“……嚴格來說那不是我的十四歲。”

蘇璇天，“又要減十二是吧，你想說那是你兩歲的時候？你真正的十四歲是你的二十六歲，而那時候你已經橫掃宇宙天下無敵了？”

秦梟：“倒也沒到那種程度，但還是謝謝你的夸獎。”

蘇璇：“？”

謝你個線球。

蘇璇決定從另一個方面找回場子，“話說，你為什麼要反復強調那個年齡問題？我其實喜歡比我大的，我以為你知道呢。”

秦梟：“…………”

他當然知道。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按照的真實年齡來算，師也比大了十二三歲呢。

所以他翻來覆去糾結那十二年的行為好像很蠢。

秦梟：“如果算上我們有記憶的時間，那我比你大多了。畢竟魔人都是混沌星生出來的。”

他自己只能算是混沌星的心臟，并不是混沌星本，但從時間來算肯定比魔人主君還要年長。

蘇璇有些悲哀地看著他，“現在你又比我大多了？你就這麼投降了？能不能堅定一點？”

秦梟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怎麼樣你都不滿意。”

蘇璇瞇起眼，“所以是我太挑剔了？”

秦梟嘆了口氣，“是我的問題太多了。”

蘇璇：“？”

蘇璇無言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