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醫途之農傾城》第75章 驚人發現,喪盡天良

輕塵還是那般模樣,只除了形削瘦了些,臉過於蒼白,其他看著與常人無異,可無論是他還是秦晚秋都很清楚,他的生命真的已經走到了最後關頭,最多不超過兩個月,他就會……

“嘶……”秦晚秋忙扔下菜刀,看著不停流的手指,忍不住輕嘆了口氣,心裡惦記著事兒,真是好險沒把手指給切斷了。

傷口深,直往外冒,忽的,秦晚秋敏銳的嗅到了一醉人的香氣,開始還很淡,很快就濃郁了起來,瀰漫於整個廚房,這香氣也是奇怪得,說不上來到底是個什麼香,只覺得這香氣裡似是散發著人的氣味,煞是詭異古怪。

秦晚秋忙將流的手指湊近一聞,眼神頓變。

這香氣竟是來源於

也來不及多想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晚秋忙用手捂著那隻傷的手指,匆匆離開廚房打算回房間去理一下,哪知剛走到後院,小白就迎面一下子竄進了懷裡,的小舌頭快速甚至是頗爲急切的手上的,再一看大白二白,竟是也頗躁的樣子,眼裡也流出了濃濃的,碩大的兩隻白虎用那種很垂涎的目盯著看,卻是有些令人骨悚然,秦晚秋甚至懷疑,若不是它們已經被開啓了靈智,此刻是不是就按捺不住要撲上來了。

這下子,秦晚秋是真不敢再多耽誤了,趕三兩步就回到房間關房門,拿出止散撒上,接著又將傷口給包紮好。

止住了,香氣漸漸消失,秦晚秋總算是暗自鬆了口氣,“小白,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小白也總算恢復了正常,安安分分的趴在秦晚秋懷裡,垂著耳朵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沮喪不安,“主人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只是剛纔聞到那個味道,就覺很想很想要吃……”

秦晚秋微皺起眉頭,這種況,是到了蠱?連自己剛剛聞著都有種到某種覺,不過倒沒有什麼強烈的衝,只是純粹覺得那氣味很鮮……

“主人!我覺我的好像發生變化了!”

“什麼變化?”秦晚秋有些急切的問道。

小白的表很興,又很糾結,“我也說不上來,只是好像更好了,好像……好像……好像生命力很旺盛的樣子!沒錯!就是生命力更旺盛了!”

秦晚秋登時瞠目結舌,小白雖說智商只有幾歲孩那樣,但它是空間的靈,是靈,自出生就有傳承,懂的東西很多,它的話還是有很高的可信度的。

只不過若真是它說的那樣,就的一點,生命力就變得更旺盛了些,那豈不是了唐僧?若對人類也有同樣的功效,那要是傳了出去,世人還不得瘋狂的撲上來想要喝一口?延年益壽,甚至是長生不死,世間有幾人能抵擋得了這樣的

想到這兒,饒是秦晚秋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是魔鬼,而被*驅使的人類卻會變得比魔鬼更可怕,真要有種辦法能自己長生不死,喝人算什麼?就是他們生吃人都不會猶豫半分!

忽而,秦晚秋的眸猛地閃了閃。

記得那寒冰蠱便是一種以人爲生的蠱蟲!

既然有這樣大的,那是不是寒冰蠱也可以被引出來?

秦晚秋很振,只是轉念一想,若真的對人類也有種那樣巨大的力,那輕塵……

念及此,秦晚秋又猶豫了,人都是自私的,也不是那種能捨己爲人的聖母,是很想救輕塵,可若這個代價是的安危,甚至是的命,自問還做不到。

一整個上午,秦晚秋都在反覆不斷糾結思考著,腦海中兩個小人兒在不停打架,進行拉鋸戰,一會兒偏向這邊,一會兒又偏向那邊,總之就是遲遲無法真正下定決心,決定到底試還是不試。

秦晚秋素來不是個優寡斷的人,行事作風果決絕不會拖泥帶水,這般爲著一件事猶豫不決瞻前顧後還真是第一次。

直到中午吃完了午飯,秦晚秋終於下定了決心,帶著一把匕首直接來到了輕塵的房間,一進房間二話不說就先將門窗全部閉,連有一點隙的地方都給封死了,一連串怪異舉輕塵實在有些不著頭腦,還未等他做出反應呢,秦晚秋又一個隔空點將他定住了。

輕塵倒是一點沒驚慌,見掏出匕首,臉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只是當看到一刀劃破自己的手腕時,臉瞬間大變。

“你這是做什麼?”

秦晚秋沒回答他,只一邊對著碗放,一隻手將他的上開,出了他的膛,以便隨時觀察看那隻蠱蟲是否有反應。

這時,輕塵聞到了一醉人的香氣,看著不停流的手腕,眸閃了閃,“你在用你的引蠱蟲?”

“只是試一試,到底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秦晚秋淡淡道,很認真觀察著他的神,只見他嗅到那香氣時,眼中很明顯出了驚愕的神,卻並無一,更不曾像小白那樣被迷了神智,這才稍稍安下心來,雖不知對人類到底有沒有那樣逆天的功效,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並不會引起人類的“食慾”。

或許是因爲人類是“文明生”?又或許是因爲,人類的嗅覺並沒有那樣靈敏?

秦晚秋並不清楚,只是暗自打定主意,以後絕對要避免在外人面前傷流

不一會兒,碗裡的已經有小半碗了,秦晚秋的臉也變得蒼白起來,不過卻仍沒有,只是盯著他的膛,幾乎是眼睛眨也不眨,集中全部力觀察著。

輕塵眼神微微閃爍,靜靜看著蒼白卻滿是認真的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秦晚秋突然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口似乎出現了細微的異樣起伏!

秦晚秋頓時大喜,屏住呼吸盯著,在他的心臟部位,一個約莫一截手指大小的東西不斷起起伏伏,頻率越來越高,越發明顯的可以看到,就像是一隻蟲子在一拱一拱的。

輕塵的臉幾乎都扭曲了,牙齒脣,竟是生生將脣都給咬破了還不自知,額頭上冷汗涔涔,顯然他正在承著莫大的痛苦。

秦晚秋怕他咬到自己的舌頭,隨手從旁拿起一塊布團一團塞進了他的裡,接著一隻手握匕首,看準時機,快速在他的口用力劃了一刀,一抹殘影藉機從那傷口竄出,飛速竄向秦晚秋手腕上的傷口!

秦晚秋咬了牙關,傷的那隻手裡早早著的一銀針幾乎是在那殘影閃現的瞬間就飛了出去……

看著被銀針釘死在地上的那隻瑩白的近乎於明的蟲子,秦晚秋終於鬆了口氣,這東西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出乎預料的快,真真是好險,要是剛纔出手有一猶豫,此刻這蟲子怕是就鑽進裡了,還好還好。

抹了把額頭上被驚出的冷汗,秦晚秋暗自慶幸不已,好在這一手銀針耍得是真好,若不然,可真要做一次捨己爲人的聖母了。

親眼目睹了剛剛的一切,輕塵自然很清楚剛纔是有多驚險,心像是被錘子狠狠砸了一下似的。

秦晚秋手腳麻利的給自己和他止包紮傷口,因失過多而變得極蒼白的俏臉上出了抹輕鬆的調笑,“別太啊,我可是很惜命的,敢這麼做自是有萬全的把握。”

任何變故都可能發生,又有什麼事是真的可以肯定萬無一失的呢?

輕塵知道,這樣說不過是不想他負擔太大而已。

“當然了,若你真的很想很想激本神醫的救命之恩的話,那就趕養好,幫我把那些瓷弄到京城去銷售吧。”秦晚秋故作財迷笑道:“我可就盼著這些瓷我再賺他一個盆滿鉢滿呢。”

“好。”輕塵笑了,很淡,如冰雪初化般。

用這樣一個無關痛的要求來抵消那沉重的救命之恩,……真的是個很的姑娘呢。

不由的,輕塵對的那位未婚夫生起了嫉妒。

收拾好後,秦晚秋便不再打攪他休息,端著那碗回到自己房間後,便將其放進了空間裡,打算保存好留著以後慢慢研究。

嗯,足足有大半碗,夠研究的了,倒是省了以後總時不時放把了,秦晚秋苦中作樂的想著。

瞧著自己手腕上纏著的那白花花的紗布,再瞅瞅自己那蒼白得沒有了的小臉,那顆心都撲騰撲騰的不安穩了,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被爹孃哥哥看到後會引起多大的震,還有家那位未婚夫大人,要是被他知道爲了救輕塵把自己折騰這樣,還以試險,敢肯定,他一定會氣死的。

越想,秦晚秋這小心臟就越忐忑,苦吧著臉趴在桌上裝死,忽而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笨啊!有靈泉啊!有靈泉怕什麼!

喝些靈泉水,這點傷立馬就不見蹤影了,而且空間裡的時間流速和外界相差極大,外面半天時間足夠在空間裡把補回來了,到時這件事不就再沒第三個人知道了?

果然不出所料,待傍晚從空間出來時,手腕上的傷連一痕跡都看不到了,小臉也恢復了,白裡俏得很,一起吃晚飯時家裡誰都沒發現異樣,秦晚秋忍不住暗自吐吐舌頭,長吁一口氣,只不過在面對韓擎蒼時,卻莫名的有些心虛不自在。

調養了一個月後,輕塵自出生起就蒼白毫無的臉終於浮現出了淡淡的紅潤,得知他的病治好了,秦晚秋的家人都很爲他高興,雖然流相,但一個屋檐下住了好幾個月,天淳樸善良的秦大郎和周氏兩口子早將他當做自家晚輩了,先前聽說他那病是要人命的,兩口子還很爲他揪心,如今也總算是蒼天有眼,周氏高興得還抹了兩把眼淚。

韓擎蒼也很高興,不過他可不是爲輕塵能繼續活命而高興,而是高興這個礙眼的男人終於要離開秦晚秋家了,別以爲他看不出來,那傢伙每次看到他人眼睛都格外亮!

輕塵離開的時候,將現有的青花瓷都帶走了,氣得馮老又是一通跳腳大罵,這些日子他是日日夜夜泡在瓷窯,天紮在青花瓷堆裡覺那一個幸福,連晚上睡覺時都恨不得抱著它們睡,完全當了自個兒的媳婦兒似的,現在竟然有人把他的“媳婦兒”都搶走了,他哪裡能答應?頓時就怒了啊,鬍子吹得老高,聲音中氣十足傳遍了大半個村子,罵起來那語調還抑揚頓挫的,煞是好笑。

不過秦晚秋可不敢在他面前笑,那老頭兒暴躁脾氣一上來可是能從早罵到晚,不將你噴個狗淋頭絕不罷休,可不想湊上去找,索溜去了鎮上。

先前說要建一座書院的事並非說笑,這些日子一直在考慮,相關策劃也弄出來了,如今天氣回暖,正好也可以開始籌備了。

孫志傑一聽這打算,頓時驚喜不已,當即眼含熱淚給深深鞠了一躬,代表那些寒門學子的仁心仁德。

他自己亦是出貧寒,很是懂得寒門學子想要讀書的艱難,他算是幸運的,因爲有個耕讀之家的岳家,所以他得到了比尋常寒門學子更多的寶貴書籍和前輩指導,纔有了當年馬遊街的風,纔得到了一個可以供他施展抱負的機會,而更多的寒門學子卻是連紙筆都買不起,只得藏起那滿腔抱負,爲生活去四奔波,一日日磋磨著時

午夜夢迴時,他也曾幻想過,若有朝一日天底下所有的寒門學子都能念得起書那該多好,可他也知道,那到底是奢,誰曾想眼下竟有人願意去實現他那奢

他如何能不高興?如何能不振萬分?

當即,孫志傑就表示要免費撥給一塊地皮建造學院,不過秦晚秋怕未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糾紛,還是自己付錢買下了,不過在孫志傑的強烈堅持下,最終只以一半的價格拿下了一塊兩千多畝的地皮。

“孫大人,這件事希能暫時保,這學院規模肯定不小,還有要去外地尋找名師,四蒐羅各種書籍也都需要時間,估計沒有幾個月一年的時間也拿不下來,若是早早傳了出去,恐怕會引來一些或是什麼七八糟的麻煩,還不如等到學院建以後再宣傳出去,屆時就算有人想作些文章也作不出來了。”

孫志傑想了想,忙點頭表示贊同,這件事雖是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些骯髒人,萬一要是鬧出點什麼幺蛾子導致這學院再出點什麼問題,他定是要恨死了。

秦晚秋鬆了口氣,事實上這不過是個藉口罷了,工程又不是沒辦法加快,只不過定不會在明年之前就將這學院開起來的。

想也知道,一旦這“免費學院”的名頭一傳出去,四面八方定有不學子會前來求學,屆時待明年洪澇襲來,那得人再無辜喪命?索現在開始建學院,待明年洪澇之前學院肯定能建了,青磚青瓦結實得很,再如同家房子那樣用糯米拌三合土砌牆,唯有炸藥才能將之炸開,完全不用擔心會被洪水沖垮,而後等到洪澇過後,學院便可正式開啓了,正好那時剛剛天降大災,這邊的經濟定會後退下降許多,屆時學院開啓,四面八方學子齊齊涌來,倒是能帶經濟復甦。

拿到地皮後,秦晚秋就要開始籌備購買材料、請工匠等事宜了,不過一個姑娘家不大好總在外四拋頭面,而且這麼多事一個人也忙不轉,索家老爹和老哥和未婚夫也很是振欣喜於做這件事,立時就暫且擱下手頭的一切事接過這件事忙活了起來,天鎮上城裡跑不停,忙得團團轉,倒是這個發起人完全閒了下來。

心生的是,韓擎蒼知道此舉,竟二話不說就掏了一大筆銀票塞給,以實際行表達了他對這件事的大力支持。

秦晚秋覺得,自己上輩子沒看上他真的是瞎了眼了,這樣一個男人,頂天立地,懷天下,還完完全全將放在心尖尖上疼著寵著,怎麼就能捨得棄若敝履呢?

這邊學院剛開始工,那邊京城就傳來了好消息。

青花瓷外形異常,功率卻很低,是以最初秦晚秋就沒打算平民價銷售,而是打算直接走高端路線,不得不說,輕塵幫將青花瓷弄去京城銷售的確是幫了大忙了。

不出所料,這批青花瓷一現世,立即就引起了京城貴族們極大的興趣,一些本就喜的更是對其不釋手,即使價格昂貴,卻還是有很多人爭搶,很快就銷售一空,簡直是供不應求。

原本還都以爲自己家中的瓷都已是最好的了,可見到這青花瓷,再回去瞅瞅自家原本很的瓷,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得勁兒。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相互間也是攀比不斷,男人間比權勢,比錢財,比媳婦兒,比小妾……人間兒,比容貌,比品位,比首飾……總之什麼都要比,明裡暗裡的比,因此也就直接導致了青花瓷的異常火。畢竟更好的已經出現了,還繼續用次品那不是笑話嘛,沒得無端端就比人低了一等不是?

於是,買買買!

而原本這一批青花瓷數量就不算多,這麼些人一瓜分,本沒能分到幾件,有的下手慢了些甚至連個影兒都沒到,這心裡就不得勁兒了,一家家的直接就下訂單,指明瞭都要什麼什麼件,每種件都要多件。

秦晚秋也沒想到青花瓷會這麼火,不過捧著那大疊的銀票轉眼就樂得見牙不見眼了,立馬給輕塵回信。

訂單可以接,但一次只能接一家!

輕塵看到這回信立馬就明白了的意思,倒是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自古以來以稀爲貴,既然想走高端路線,那肯定就不能人覺得這東西就是街邊的大白菜,隨手可得,而且在人的本能的意識裡,價格高,製作又很困難的,那肯定是好東西。

不出所料,經過輕塵一番運作,原本就很火的青花瓷立時被炒得更火了,京城中上流社會似乎一夜間就颳起了一“青花瓷風”,彷彿不用青花瓷就算不得是“上流社會”的人家似的。

這種況下,這“第一筆訂單”可就不只是一筆訂單而已了,而是已經了一個很能人吹噓炫耀的資本,尤其對於天就有些虛榮心、小心眼的人來說,更加不可能願意在這種時候落於人後,索大把大把砸錢,那殺氣騰騰的樣子,直男人們都咂舌不已。

爭來搶去,結果最終益的只有秦晚秋,當然了,誰都不是傻子,只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畢竟對於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來說,任何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面纔是最大的問題。

秦晚秋很是佩服輕塵的手段,暗歎果然不愧是出生皇商,常與那些貴族打道的,將那些人的心理把握得極好,這形就是明知那是個坑,可大家還是自願往裡跳,而且還是爭先恐後的,當然了,再高再妙的手段也只是輔助,青花瓷的妙絕倫纔是其本所在,否則誰又吃飽了撐的樂意去當那個冤大頭?那可就不是爭了,而是會被人笑死的。

“小晚你快看!”周巧月突然滿臉欣喜的跑了進來,將手中的一個小盒子塞進秦晚秋的手裡。

秦晚秋好奇的打開看了看,訝異道:“這是胭脂?”

“嗯,是我剛做出來的,你快看看怎麼樣。”

秦晚秋用食指指腹抹些,就著手背抹開了,很細膩,很容易上妝,不像這個時代的胭脂,上妝時需要很費些力氣,化妝手法不是很好的人常會抹不均勻,導致一塊紅紅的很突兀很難看,而且這牡丹花香很好聞,並不過分濃郁,淡淡的幽香給人覺很舒服。

“表姐,你這做的可比現今市面上賣的那些好多了。”

周巧月臉蛋兒紅紅的,似是被誇的了,“小晚你再淋上些水試試。”

難道還防水?

秦晚秋將自己抹了些胭脂的手指進倒了水的杯子裡,接著拿出來一看,竟然沒被暈開!

這下子,秦晚秋是真的驚喜了,“表姐你真厲害!”沒想到在這方面竟然這麼有天賦,這纔看書自學多久啊?完全是天才好嗎!

“這要是拿出去賣的話,一定能賣高價的!”

“真的能賺錢?”

“當然!”現在的胭脂水本沒有防水的概念,一到夏天,但凡出點汗那可就悲劇了,一團一團暈得沒法兒見人,必須得時常補妝,甚至是重化。

“表姐,等你再做出幾種胭脂水來,我們就開家店怎麼樣?屆時你技,我們五五分。”

這世上什麼人的錢最好掙?當然是人和小孩兒了!尤其是人,爲了,錢又算什麼?

“真,真的可以?”周巧月有些猶豫的看著秦晚秋,表怯怯的,顯然很不自信。

“一定可以的,你只管安心做你的胭脂水,其他的事給我就好了。”等到表姐有了自己的事業,變強人,一個渣男還算得了什麼?

周巧月想了想,很認真的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打這天起,周巧月研究胭脂水的盡頭就更足了,一天天沉浸在裡面不可自拔,雖然看著很辛苦的樣子,不過秦晚秋和周氏誰都沒攔著,忙點好啊,注意力全部轉移了,可不就沒心思去想那些糟心事了。

“哪個殺千刀的我兒子!喪盡天良啊!”

“這是咋了?好像說丟孩子了?”周氏一驚,忙不迭快步走了出去,秦晚秋和秦大郎父子倆也跟著後面。

聽得更清楚,這聲音明顯是那王荷香的。

果然,一出大門就看到王荷香在不遠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天搶地的破口大罵,從的話中倒是聽出來了些前因後果。

現在正是收穫冬小麥的時候,大人們忙得很,也沒時間去盯著孩子,再說這鄉下的孩子都皮實得很,打小就滿村子竄,也本不需要大人細心看著,這王荷香也和村裡大部分婦人一樣,早早的下了地,扔四個孩子自個兒出去玩兒,中午也就在地裡就著涼水啃了口餅子,到天黑了纔回家,哪想回家卻發現四個兒子變了三個,最小的兒子狗蛋不見了。

起先王荷香也沒太在意,只以爲孩子貪玩兒忘了回家,可等了一會兒,眼見天越來越晚,孩子卻還沒個影兒,心裡就嘎登了,趕忙就拽著男人,拉著妯娌弟弟出去找,可找遍了整個村子也沒找著孩子,這下子,兩口子都慌了,難不是拍花子來村裡了?

那小兒子今年才五歲,向來是王荷香的命子,這回命子不見了,王荷香可不急死了,當即那是眼淚嘩嘩的下,裡還在噼裡啪啦罵不停,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個遍,不過這時候也沒誰去嫌太臭,換誰家丟了孩子都得發瘋。

這時,站在秦晚秋旁的秦大郎忽然衝了上去,揪著秦三郎的領口大聲質問道:“你說,你把孩子弄哪兒去了!”

秦晚秋一愣,只聽秦沐在邊上輕聲解釋道:“上午我和爹去鎮上的時候,看見三叔帶著狗蛋也在鎮上。”

鬧哄哄的人羣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一臉詫異的看著秦大郎和秦三郎,有些鬧不明白孩子沒了爲啥秦大郎管秦三郎要。

秦三郎臉變了變,一臉莫名其妙道:“孩子又不是我弄沒的,大哥你這麼問我是什麼意思?”

秦大郎恨恨道:“上午在鎮上,我和沐可是親眼看到你帶著狗蛋呢!”當時他就覺得奇怪,他這三弟對自己的閨都沒那麼好,對旁的侄子侄也是素來答不理的,怎麼會突然好心帶著小侄子去鎮上玩兒,只不過當時他手頭有事,也就沒多想,現在想來,真是後悔死了。

人羣中又有個人道:“早上我也看到狗蛋被他秦三郎帶著離開村子了。”

“好啊!原來是你這個殺千刀的!狗蛋可是你親侄子,你咋就能下得去手?你這個千刀萬剮的孬貨,也不怕將來生兒子沒屁眼!”王荷香猛一下竄上去對著秦三郎就是一頓撕撓腳踹,“你要是不把我的狗蛋還來,老孃跟你沒完!”

秦三郎忙抱頭躲閃,“我只是帶狗蛋去鎮上玩了一會兒而已,中午就給送回來了,我怎麼知道他後來又上哪兒去了!”

“我呸!你他孃的給老孃裝,你是個什麼貨老孃還不知道?往常可沒見你對你侄子這麼好過!你這就是黃鼠狼給拜年,兒沒安好心!我兒子肯定是被你給帶出去賣了!我可憐的狗蛋啊!”王荷香邊發瘋似的打秦三郎,邊放聲大嚎,不時又狂罵秦三郎。

秦三郎被給弄得火大,也不躲了,直接手就跟打了起來,這時反應過來的秦二郎可不幹了,好啊,賣他兒子還打他媳婦兒,這是當他這個二哥是死人呢?

當即也不作他想,直接衝上去對著秦三郎就是一頓暴打,秦三郎一個從沒幹過農活兒的“文弱書生”,對著王荷香這樣的悍婦都不是對手,再加一個人高馬大的秦二郎,就更加沒有還手的餘地了,很快就被打了個鼻青臉腫。

薑蓉也是懵了,要換作以前早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幫男人了,不過自打出了那事兒後,心裡就恨上秦三郎了,此時看他被打得那麼慘竟還跟沒事人似的站在一旁,只不停的在琢磨,到底是不是他把狗蛋給賣了。

秦大郎眼瞅著自家弟弟弟媳打了一團,心裡是又氣又急,想拉架卻反被無意踢了兩腳,秦沐看不下去了,直接過去把他爹給拉了回來。

這時,老族長終於被人攙著來了。

“都給我住手!”老人家一聲怒吼,倒是比什麼都管用,幾個人紛紛停了下來。

王荷香一抹臉,撲上去就跪在了族長跟前,“族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啊!秦三郎那個黑心肝爛心腸的王八犢子,他把我家狗蛋給賣了!”

族長在來的路上已經聽人說起了這事兒,此刻倒也不顯驚訝,只是一臉嚴肅的盯著秦三郎,“三郎你老實說,狗蛋是不是你給賣了!”

族長年紀大了,眼睛早就渾濁了,只是此刻秦三郎對上那雙眼睛,卻還是覺到了極大的力,覺像是自己的心都被看穿了似的,不心底發虛,沉默了半晌,竟是猛地竄起來一把推開邊上的人撒就跑了。

見這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是跟他不了關係了!

“還愣著幹什麼?趕給我追!”族長怒極,他們秦家村祖祖輩輩這麼多年來還從未發生過這等荒唐醜事,親叔叔竟然賣了自家侄子,這還是人嗎!

一羣男人忙拿著火把就追了上去,秦二郎和王荷香兩口子也跟著去了,秦大郎自然也追去了,秦沐不放心他爹,便索跟著一起了。

“你們都散了吧,都回家去。”族長淡淡看了眼剩下的婦人老人,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轉離開了。

“真沒想到,他,他怎麼就幹出這種事兒來了呢?”周氏皺著眉頭,提起秦三郎都是咬牙切齒的,果然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可是嫡嫡親的親侄子,枉他秦三郎還是個清高的讀書人呢!

秦晚秋沒說話,人真狠起來,賣親生兒的都有,何況只是侄子?

直到半夜,秦大郎父子倆才疲憊不堪的回來了,一問,竟是沒找到秦三郎。

想也是,這夜黑風高的,秦三郎又是個土生土長的秦家村人,對這片得不得了,真要有心想躲,旁人想黑找還真不容易。

秦二郎和王荷香氣急了,王荷香是一路抹著眼淚指天大罵,回到家後直接跟薑蓉又撕吧開了,薑蓉也不是個吃素的,哪兒能幹站著讓打,當即也是不客氣,大半夜妯娌倆又打了個天翻地覆。

秦三郎跑了,這孩子到底被弄到哪兒去了也就沒人知道了,村裡人就算有心想幫著找也不知道要上哪兒去找,只得嘆息兩聲,作罷,各家各戶都盯了自家孩子,一連幾日竟是連門都不敢讓孩子出去。

如此過了幾日,沒想秦三郎倒是自己又出現了,不過模樣有點慘,竟是被一羣流裡流氣手執棒的彪形大漢給綁著了回來的。

一羣人進了秦家村直奔秦家老宅,有村民看形不對,就連忙去找族長召集鄉親了,等到秦家村的大夥兒趕到時,就看到兩個男人拽著薑蓉,而薑蓉則一臉驚慌淚流不止。

“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見族長來了,薑蓉就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大哭道:“族長救命啊,秦三郎那混蛋要把我給賣了!”

大家夥兒全傻眼了,這賣完侄子又賣媳婦兒,秦三郎到底在搞什麼鬼?

族長恨恨的剜了眼秦三郎,直接對著那些大漢中貌似領頭的問道:“各位有話好好說……”

“沒啥好說的,秦三郎欠了老子的錢,他沒錢還,就說拿他媳婦兒抵債了!”一臉橫的男人揮了揮手,魯的打斷了族長的話。

族長的臉變了變,沉聲問道:“不知他欠了你多錢?”

“不多不多,就一千兩而已。”男人,對著秦三郎道:“不過這一千兩雖然不算多,但是你媳婦兒這貨,明顯不值啊,還差得遠呢。”

秦三郎一哆嗦,忙指著邊上的小孩道:“我還有個閨!”

男人一眼瞅過去,見那小丫頭小臉兒蔫兒黃蔫兒黃的,頭上幾稀疏的髮也是枯黃枯黃,實在不算好模樣,而且瞧著瞧著,就覺有點不對,這孩子怎麼就乾站著吮手指,不哭不鬧的,眼神兒都愣愣的沒個反應。

“我呸!這孩子是個傻的!”男人狠狠踹了秦三郎一腳,“你他孃的敢拿個傻子來糊弄老子!”

族長被秦三郎給氣得直哆嗦,賣侄子,賣妻賣,簡直喪盡天良啊!

“秦三郎你敢我閨老孃非活剁了你!”

薑蓉看著秦三郎的眼神兒簡直都跟淬了毒似的了,要不是有人扯著怕真忍不住會撲上去把那狼心狗肺的男人給咬死算了!

那男人了把薑蓉的臉,笑道:“倒是個辣的,模樣也還看得過去,應該能賣倆錢。”

賣?往哪兒賣?像薑蓉這樣的又不是黃花閨,又不是天仙大人,連上點檔次的青樓都不要,只能往那些下等窯子裡賣。

薑蓉的臉都慘白了,咬著牙對族長道:“族長,這喪心病狂的男人我沒法兒要了,請族長做主我和那王八蛋和離,放我們母倆一條生路吧!”

不待族長答話,秦三郎就跳了起來,“不行!我不同意!”沒了這媳婦兒,他拿什麼去還賭債?

一想到這刀哥的手段,秦三郎就不寒而慄,堅決不肯和離。

族長沉了片刻,沉聲道:“阿忠,你去寫封和離書秦三郎和姜氏摁個手印兒。”說罷,對那刀哥道:“姜氏不再是秦三郎的媳婦兒,他也就沒有的權利了,秦三郎欠你多錢,你找他吧,不過不要再來我們秦家村了,秦三郎自今日起被逐出秦家村,從今往後我們秦家村所有人和他沒有半分關係!”

族長也是被秦三郎給氣狠了,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禍害,要是繼續留在秦家村,說不準還會幹出點什麼齷蹉事來,這樣的畜生,他們秦家村要不起!

秦三郎驚呆了,被逐出村子他要去哪兒?還有那筆賭債……

“族長,你不能這麼做!”秦三郎恨恨道:“媳婦兒是我的,我要不要和離,賣不賣是我的事,旁人管不著!”

族長冷哼一聲,“秦家村祖訓,族長有權做主決定村裡所有人的家事。”

秦三郎無從反駁,只得轉眼去求他爹救命,幫他向族長求,可惜他爹是個孬的,族長一瞪眼,秦老爹便噤聲了,懦懦的在一旁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又去看他二哥,可惜他二哥本沒看他,只是一臉急切的對那刀哥問道:“前兩天他是不是賣了個小男娃去你哪兒?”

“小男娃?確實有,怎麼,那是你兒子?”

“我兒子他人呢?”

“早被賣了。”刀哥笑著道,,這秦三郎還真是個心狠的,倒也算是個“人”。

王荷香一聽這話就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秦二郎又繼續追問孩子被賣到哪兒去了,可是人家怎麼可能告訴他,只說反正不在清河縣,肯定是賣得遠遠的,找是別想找回來了。

秦二郎氣紅了眼,卻不敢對那刀哥手,只得撲上去又將秦三郎一頓好打。

秦家村衆人一陣唏噓,族長更是氣得直氣,拿過孫子寫的和離書摁上手印,接著又薑蓉和秦三郎也摁上,秦三郎不肯,幾個村裡的男人便著他摁上了。

奇怪的是那刀哥竟然從頭到尾也都沒反對,族長拿著和離書放人他也就放了,人拖著秦三郎扭頭就走。

秦三郎此時是真怕死了,落在這人手裡哪裡還會有他活命的機會?不死也得半殘!他還想考科舉呢,他可是要當大的,怎麼能就這麼折在這兒?絕對不行!

眼睛四瞄著急切的想找個人求救,轉眼看到秦大郎,立馬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大哥!大哥救命啊!大哥求求你幫我把錢還了吧,我知道你們家有錢,我可是你親弟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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