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醫途之農傾城》第126章 大結局

作爲一國之君,皇向來習慣喜怒不形於,而這一次,皇卻是有的震怒了,連掩飾都掩飾不住,被秦晚秋救醒後二話不說,當即就找了個由頭將純親王給痛斥了一頓,並將其圈,還沒等衆人回過神來,接著沒過兩天,一向最得皇倚重的三公主也同樣被髮落圈

突如其來的雷霆之怒驚得朝堂上下一陣暈眩,各自陣營的大臣們很快就集結起來開始上奏求,可惜皇這次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任誰求也不予理會,甚至全部以不適爲由連面都不願見。

一下子倒了兩個強勁的對手,四公主簡直要樂瘋了,可惜還沒等高興多久,便也隨著那兩位的步伐被皇發落了,雖不曾被圈,但卻被擼了所有職務,手上的權利被卸得一乾二淨。

連同秦晚秋在,原本四個繼承人競爭者一下子莫名其妙倒了三個,東國的氣氛瞬間變得愈發詭譎起來,所有人都在猜測,莫非皇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立秦晚秋爲皇太,所以迫不及待替掃清道路了?

然而出乎衆人預料的是,在三個人接連倒臺後,皇並沒有立刻捧秦晚秋上臺,弄得大家愈發看不懂皇的意思了,整個東國變得愈發暗起來,不過大多人的心裡卻都還是堅定的認爲,秦晚秋就是皇屬意的下任繼承人,眼下或許只是還想再多教導磨練一段時日而已,不然那三個都被一擼到底了皇還能再自打拉起來?

只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眼下皇也正糾結著呢。

純親王就不說了,哪怕真的是個明君人選,皇也決計不可能會選擇,如今還和敵國暗通款曲,那就更不可能了,兩個僅剩的兒裡,三公主確實是很不錯,可惜一招踏錯滿盤皆輸,不管到底是個什麼算計,但與敵國勾結卻是事實,這種行爲毫不誇張的說足以夠得上通敵叛國了,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考慮,否則豈不是將東國拱手相讓?

剩下一個四公主,爲親生母親,自己的兒是個什麼樣的皇清楚得很,這個純屬有勇無謀,有野心,卻沒有對等的能力,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過老四,放任蹦躂也只是想拿當個磨刀石而已。

一直以來,皇的心就在三公主和秦晚秋這個外孫上猶豫遲疑著,如今老三犯了大錯已與大位絕緣,按理說秦晚秋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以前猶豫是顧忌著嵐國王妃的份,而現在皇卻更加不想選了,因爲的“野心”。

於是接著,皇又在其他孫輩裡轉了一圈。

三公主有三個兒,可惜一直以來三公主就是個野心的,早已將皇位當做了自己的囊中,對皇位有著極強的佔有慾,不僅視自己的姐妹爲敵,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都防著,是以三個兒從小到大本就沒有好好教導過,甚至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打,結果弄得三個兒一個賽一個平庸無能,倒也沒長什麼紈絝,只是沒什麼本事罷了。

而四公主呢,男寵不,可惜自己卻不是個能生的,親多年也只生下了兩個孩子,一兒一,無比強大的基因讓這一兒一都完的繼承了的一切,無論容貌格都像極了,甚至就連頭腦也都和一樣,簡單得令人憂傷。

一圈兒拉下來,琢磨了又琢磨,皇不無力憂心,竟才發現,自己的國家,竟是後繼無人!

猛然驚覺這個事實,皇一時也是慌了心神,隨即涌上來的便是深深的無力和恐慌。

進,國家後繼無人,衰敗已可預見。

退,敵軍在後方虎視眈眈。

恍然間,皇覺得自己的國家彷彿已經走上了一條絕路,後方無路,前方是萬丈懸崖。

該如何選擇?還有什麼選擇?

心事重重的皇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又找來了秦晚秋。

“真的要那麼做嗎?別忘了,你是東國的皇族,東國纔是你的家!”皇渾濁的雙眼死死盯著秦晚秋。

秦晚秋笑了,是帶著記憶投胎的,曾經在的思想裡,一直都是記憶中的那個千金小姐,是生長在紅旗下的天朝兒,對於這片陌生的大陸,甚至是爹孃哥哥這些“半路出家”的家人,都沒有毫的歸屬,所以荒唐了一世。

這一世重新來過,已然摒棄了過去的一切,只剩下“秦晚秋”,但仍舊是涼薄的,並不在意自己到底是哪國人,到底哪裡纔是的故鄉,沒有哪裡對來說是特殊的,特殊的僅僅只是那些爲數不多的幾個人而已,對於如今的來說,有爹孃,有哥哥,有韓擎蒼的地方,就是的家,就是的故鄉。

因爲他們是嵐國的人,因爲他們深著自己的國家,所以,那裡也是的歸屬,是想要守護的地方。

沉默了一下,秦晚秋開口道:“外祖母,您是否覺得我是在迫您?”

皇沒有說話,但表很明顯。

“我只是不希國民不聊生罷了。”秦晚秋淡淡道:“實話跟您說吧,羅剎國和華國虎狼般野心,早晚會再度撲上來,嵐國決計不可能會放任他們在旁虎視眈眈,天底下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再者,羅剎國和華國也算與我有著海深仇,當年我的生母與一同胞兄弟因他們而悲慘橫

胞兄弟因他們而悲慘橫死,生父悲痛絕生生瘋了自己,而我則流落他鄉險些喪命,這一筆筆皆是不共戴天之仇。當年外祖母無奈屈服未能還我們一家一個公道,如今我卻無論如何都不願再放任仇人逍遙快活,我早已與父親承諾,終有一日,我必要破了那山河,毀了那江山,將他們通通拉地獄!”

的戾氣傾瀉而出,秦晚秋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十年!十年之,世上將再無羅剎與華!”

仿若魔咒般的誓言,字字句句狠狠的敲打在皇的心頭,讓震撼,而又愧疚不已。

秦晚秋卻彷彿並未看到複雜的表,只是平靜的問道:“等到羅剎國與華國皆亡,東國又將如何?更何況,外祖母真的能保證,屆時三國皆,狼煙四起,東國真的能夠避開戰事置事外嗎?”最大的可能,不過是像先前的那場仗一樣,被那兩個險狡猾的東西拖進來當炮灰罷了。

皇自然也非常清楚,真到了那個地步自己的國家會面臨怎樣的困境,一時心自是極其沉重。

秦晚秋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嵐國絕對沒有可能會放過羅剎國與華國,遲早會開戰,並且這一次,一定會分出一個勝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顯然,早已蠢蠢的羅剎國和華國也定然存著同樣的心思,如此便已由不得東國願不願了,們沒有發言權。

皇沉默了,過了很久,沙啞蒼老的聲音才響起,帶著某種決絕的堅定,“東國會與嵐國聯盟,若真有那麼一天,東國……”

話未盡,然意思卻已明瞭。

琦瑤是皇的長,自就帶在跟前悉心養育教導的,承載著皇所有的和期待,卻年紀輕輕正值大好年華就無辜被那些人害死了,皇不恨嗎?當然恨!恨之骨!然而當年卻出於種種原由並沒有替兒報仇,爲此愧疚了十幾年,直至今時今日仍舊不能釋懷,秦晚秋的那番話,更徹底激起了心底的恨與愧疚。

既然已避無可避,那便殊死一戰!

只盼在有生之年,能報了那海深仇。

聽到這個答覆,秦晚秋滿意的笑了,拿下東國的目的也是爲了能在將來多一助力,雖然眼下的結果和最初的預想有所差距,但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如此也滿意了。

至於皇會不會反悔?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像說的那樣,真等到了嵐國和羅剎國華國開戰那時,就算東國有心,也是避不開的,勢必會被捲戰局,難不到時在外孫和仇人之間,皇還能棄外孫選擇仇人?除非皇腦袋被門夾了。

了協議後,接下來秦晚秋就開始爲皇“治病”了,其實皇如今的況已經油盡燈枯,哪怕是秦晚秋醫再高明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又不是神,只不過幸運的是手裡有著神奇的靈泉,雖不至於像仙丹那樣人長生不死,但是令機能“回春”,延長些壽命還是可以的,不過未免太過驚奇惹人懷疑,秦晚秋還是儘量稀釋了靈泉,將靈泉的效用盡可能降低,纔拿出來給了皇。

當然了,秦晚秋做事一向謹慎,雖然只要有靈泉就可以了,但秦晚秋還是按照一則古方製出了一種藥丸,作用本就是延年益壽的,其中所用藥材極多,且多爲各種珍稀藥材,甚至有些如今只有在古醫典中才有記載卻並未有人見過的稀世天材地寶。

這種藥丸於延年益壽上很有奇效,但事實上卻並不適用於油盡燈枯之人,最主要的效用還是來源於其中參雜的靈泉,不過現世之中除了以外並沒有人瞭解這方子,就算有人拿了藥丸去研究,分析出了配方,也不會有任何懷疑。

雖說靈泉已經被稀釋了數倍,但畢竟不是凡品的東西,效用依舊極其強盛,纔不過服了幾丸藥,皇就很清楚的覺到自己的好多了,別的不說,起碼臉就好看了很多,不再像先前那樣青灰死氣了,竟出了健康的紅,甚至連臉上的皺紋也開始變淡了,滿頭蒼白的發間竟陸續冒出了黑

皇驚喜得不得了,連忙找來醫看診,一羣醫細細診治琢磨了許久,皆是滿臉震驚,原本已快枯死的裡,竟如同注了無限生命力一般返春了!

醫們直呼奇蹟,紛紛追問皇到底是哪位神醫,這可是真正的生死人白骨啊!

皇得知自己的的確已經在好轉,心中喜悅的同時,對於秦晚秋的本事也著實讚歎至極,不過對於醫們的追問,皇卻只隨意搪塞了兩句,按著秦晚秋的要求,並未將出來。

倒不是秦晚秋矯低調什麼的,只是純粹嫌麻煩而已,因爲很清楚,這藥對於那些醫們來說意味著什麼,簡直堪稱仙丹也不爲過,那些一生撲在醫學上的醫哪兒能不好奇?逮著了必定非得追究底問個徹,萬一再遇上個一筋的好學之士非得纏著要拜師又該怎麼辦?可不想自己在東國剩下的時日裡都用來躲避那些人。

皇的日漸好轉,甚至已經開始恢復了早朝,大臣們都到很驚奇,同時又有些忐忑不安,須知當皇帝的最痛恨的就是底下的員結黨營私,先前因爲皇的眼看著就要不好了,幾乎大多數人都站隊了,誰想突然又來了個大反轉,眼下們哪兒能不怕皇秋後算賬?

聯想到突然被髮落的兩位公主和純親王,大家都深深的以爲,或許並不是爲了給秦晚秋清除障礙,而是皇知道自己康復有怕被奪了權才痛下狠手的?這麼一想,滿朝的員就更加擔憂了,一時間個個都夾著尾小心翼翼的做人,以往總要時不時在皇面前刷刷存在的大臣們,如今卻只恨不得皇看都別看自己一眼,最好徹底無視了纔好,也省得被拿來開刀做了那隻被殺給猴兒看的

如此一來,先前暗洶涌了許久的朝堂竟然瞬間清靜了不,個個安安分分做人,規規矩矩辦事,雖然氛圍還是有些詭譎,但起碼沒那麼烏煙瘴氣了。

眼看這朝堂上一片前景良好,有些人卻是不好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快死了嗎!爲什麼突然就好了!”純親王又驚又怒,向來貫會夾著尾低調做人的這個時候也是忍耐不住厲聲大喝不止,雙眼泛紅神著癲狂。

忍憋屈了近二十年,卻不想到頭來一步之遙之際竟又被打了地獄!

蒼天無眼!

底下的下人被給嚇得渾哆嗦,臉煞白煞白的,這種話可是大逆不道,王府外面可還佈滿了把守的士兵呢,這萬一被人聽到傳了出去,大家都得玩兒完!

生怕這位再吼出點什麼駭人聽聞的話來,管家立即道:“王爺息怒,當心隔牆有耳……”

聞言,純親王更加憤怒憋屈了,如今這樣,日日被囚於王府中,外面還有無數士兵看管,與那階下囚又有何區別?皇實在欺人太甚!

難道這一輩子都要被囚在這牢籠中度過?

或許更甚者還不一定有沒有一輩子,等到皇騰出手來了,誰知道會不會讓“病逝”?

一想到這兒,純親王的心就定不下來,只覺自己脖子上像是架著一柄閃著寒的大刀,晃晃悠悠的隨時都會落下來一般。

純親王擰著眉頭思來想去,眼中一時狠意畢現,一時又佈滿猶豫掙扎,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傳訊大家都過來,本王有要事相商。”

管家擡眼不經意瞥了眼的表,頓時一個哆嗦。

要變天了。

深夜三更,夜幕已深手不見五指,偌大的王府已然陷一片靜謐之中,所有人都已經陷了睡夢中,忽然,花園中某假山中走出來一道黑影,接著半個時辰,一個又一個黑影出現,悄無聲息的朝著某個方向走去,直至兩個時辰後,這十幾個黑影才又再度來到假山邊,一個接一個進裡面徹底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同樣被重兵把守的三公主府同樣也不平靜。

三公主明顯削瘦了不,原本總是帶著溫潤笑意的臉龐似乎多了些許影,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有些鬱了,在昏暗的燭下更有種令人骨悚然的覺。

“母皇忽得神醫,爲何卻沒有人告訴本宮?”三公主的聲音也不復以往的和,似乎在剋制著什麼,顯得很低沉抑。

坐在下首的幾個人皆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有人苦著臉道:“回三殿下,我等著實不曾聽聞皇陛下尋找什麼神醫,更未曾聽聞宮中有生人出,好像突然間皇就好了……”

又有人猶豫著接口道:“三殿下,下聽聞定國公主會醫,據說醫還甚是高明,會不會是?”

“定國公主?這怎麼可能?就算真的有本事能治得好皇陛下,那也得願意才行啊,難道就一點也不覬覦那個位置?”

要真沒想法還回到東國做什麼?且皇給那樣的封號也沒拒絕不是,顯然肯定也是有想法的,既然如此又怎麼會肯給皇治病?雖然皇駕崩了皇位也不一定就會是的,但形也總比皇活著還牢牢坐穩著皇位要好得多吧。

事實上懷疑秦晚秋就是那個神醫的人並不在數,但大多數人轉念一想也都是這樣的想法,別說什麼骨使然,從小到大連一天都沒在一起生活過,能有什麼?沒有人相信秦晚秋會這麼“傻”,所以這樣的懷疑也只是懷疑,腦子裡過一遍就拋開了。

然而三公主卻不這樣想,說不清爲什麼,直覺的就覺得那個神醫就是秦晚秋,至於到底秦晚秋爲什麼會願意救皇?三公主可不覺得秦晚秋這是對皇位沒有想法的表現,反而認爲正是因爲有想法纔會這樣,或許是覺得自己眼下的勝算不大,怕到時候爭不過,所以索皇繼續佔著皇位,自己慢慢再培養勢力,反正皇那麼疼,就算再過個幾年,只要不出什麼大錯,到時候皇也還是會願意傳位給,不過是晚幾年而已,求個更穩妥也不是不可能。

“三殿下如今有何打算?皇的看起來真的好了很多,甚至比先前還要好,頭上竟還長出了黑髮,神也就似那朗的中年人一般,下冷眼瞧著,怕是沒有個十幾二十年,皇陛下不會……”話未盡,然那兩個字誰都能猜得到是什麼。

一旁有人也是一臉憂心忡忡,“是啊三殿下,皇如今這般朗起來,只怕是容不得有人威脅皇權的,這萬一……”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了。

三公主的臉更加沉了幾分,不怕嗎?當然怕!今日能將這個兒作階下囚圈,明日就能將死!在皇權前,母又算的了什麼

算的了什麼?

“三殿下,不如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賭一把!”

一句話,如同魔咒般盤桓於三公主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沉默良久,低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急什麼?有人比本宮更急,且做好準備,靜心等候,等到……想必母皇用不了多久就會需要本宮前去救駕了。”

幾人雲裡霧裡的面面相覷,忽然有人眼睛一亮,一拍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時間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下去了,轉眼間就到了皇的壽辰,雖然並不是什麼大壽,但畢竟先前皇才險些駕崩,如今僥倖轉危爲安,這個壽辰就顯得格外意義重大了。

趕著時間,禮部還是極盡可能安排了一場隆重的壽宴,不僅準許文武百帶家眷宮賀壽,甚至皇還下旨全國免稅一年,意爲普天同慶。

壽宴辦得非常熱鬧,大家不管心裡怎麼想,但面上卻都還是一派歡喜笑,一個個的壽禮也都是費心準備的,各種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可以想見,一場壽宴過後,皇的私庫必是要充裕很多了。

秦晚秋早早的將賀禮送上,人卻並未出席宴會,因爲的肚子已經大起來了,現在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慵懶嗜睡,再者今日文武百都帶著家眷了宮,人來人往糟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最關鍵的是,今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當夜越來越濃重,突然!

一道突兀的尖聲劃破了天際,原本熱鬧的唱戲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呼和尖

約約的,聲音傳耳中,秦晚秋一手溫著已經顯懷的肚子,出了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邊的綠一直寸步不離,彷彿完全沒聽到那些雜的令人不安的聲音般,淡定得令人髮指。

“主子,吃點葡萄吧,聽說懷孕的婦人多吃點葡萄以後孩子的眼睛會非常漂亮呢。”綠靈巧的將葡萄撥了皮,細心的挑出裡面的籽,用牙籤挑著送到了秦晚秋的邊。

秦晚秋轉過頭將葡萄吞下,懶懶的歪在貴妃榻上,邊上黃正在給著有些腫脹的,不慨,這日子還真是越來越腐敗了。

“這人吶,總是貪心不足,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著蹦躂來蹦躂去,有什麼意思呢?”秦晚秋驀地慨了一句,實在有些不懂這些皇室子的心思,那張椅子真就那麼好?骨相殘,父子、母兵戎相見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到底求個什麼?

秦晚秋肚子,暗自想著,將來若只有一個兒子便也罷,若有幾個兒子將來卻爲了奪嫡而手足相殘,一定把那些不孝子全都塞回肚子裡去回爐重造!

不知道是不是應到了自家孃親這種兇殘的想法,肚子裡的寶寶猛地踢了下以示抗議,惹得秦晚秋一聲驚呼直暗罵小兔崽子,角卻滿是溫的笑意。

“主子。”紫突然進了屋子,道:“純親王率五千兵攻了進來,一路已經殺了不宮人、侍衛,眼下已經到泰和殿了,正在皇禪位呢。”

泰和殿正是今夜皇舉辦壽宴的地方。

秦晚秋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一切早就已經有了準備,如果這樣皇還著了道,那還不如直接讓位算了。

“再探,那隻黃雀大概也快來了。”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董天麟來了。

“‘皇’一死,三公主果然來‘救駕’了。”

秦晚秋諷刺的笑了,還真是好兒啊,不死都不來救駕呢。

“那個四公主呢?”

?”董天麟嗤笑一聲,言語間說不出的譏嘲,“原以爲雖然沒什麼腦子,但好歹也還算勇猛的,誰知道竟是個懦弱怕死的。起先還一臉正氣的嚷著要護駕,結果等‘皇’一死,又見三公主帶了大批並將裡裡外外把他們全都圍住了,立刻就見風使舵哭著喊著求饒了,甚至帶頭跪下衝著三公主喊皇萬歲。”

秦晚秋也是無語了,“三公主不可能留下。”

“當然,任哭得再悽慘,三公主也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一劍捅進了的心窩,當場就斃命了。說起來這三公主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平常一副溫溫吞吞的樣子,笑得比誰都溫,可誰想對著自己的親妹妹下起手來可是半點沒哆嗦,當場所有人都驚到了。”

秦晚秋的表一點也沒波,反而淡笑著戲言道:“爹爹不曾聽過一句話吧?人不狠,地位不穩啊。”

董天麟一噎,好笑的的鼻子,“你倒是對姓韓的那小子也狠點兒啊,不然到時候地位不穩了有你哭的。”

秦晚秋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爹爹你就不要再挑撥離間了,手段忒稚了。”

“臭丫頭!”董天麟笑罵,看著凸起的肚子,眼神不更加溫了,“我的寶貝外孫今天沒有鬧你吧?”

“剛剛纔狠狠踢了我一腳呢,勁兒大著呢,估計十有八九是個臭小子。”

董天麟眼睛一瞪,“胡說,明明是外孫!”

秦晚秋,“人家都是重男輕,你倒好,重輕男,當心以後你外孫出來了不跟你親。”

董天麟聞言不有些心虛,其實他也不是不喜歡外孫,只是更想要一個外孫而已,一個和他的兒,和他的妻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寶貝,至於外孫,那十有

孫,那十有八九得長得像姓韓的那小子,一個搶了他寶貝兒的小子誰稀罕啊,他纔不稀罕呢!當然了,要是外孫長得像他的寶貝兒,他也還是會很喜歡的。

默默祈禱的男爹兒沒想過,就他閨那般容貌,要是兒子真的隨了他娘,以後還能娶得到媳婦兒嘛?小姑娘們看著他不自卑就不錯了,哪個那麼大心能有勇氣和他站一起喲。

“什麼時候回嵐國?”

“後天吧,明天收拾收拾,後天就起程。”轉眼出來也好幾個月了,還真想家男人吶。

董天麟不高興的皺皺眉,“這麼急?”

“能不急嗎?再拖我這肚子可就不能上路了。”萬一到時候在路上生產那可就悲劇了。

“那就等生完了再走。”

“孩子剛出生哪兒能經得起這千里迢迢的顛簸,還不如在我肚子裡呆著的時候更安全。”

董天麟無言以對,他還想親眼看著自己的寶貝外孫出生呢,可惜了。

這次秦晚秋和皇達了協議,雖然不出意外的話皇反悔的可能不大,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得時刻注意著靜才行,正好董丞相十多年沒見兒子了,是不想放他再度離開,於是這次董天麟便索藉此留下不跟秦晚秋一道同行回嵐國了。

這邊廂一片溫馨,那邊廂卻是鬧騰了一夜。

事實上皇早就已經得了消息,此次之所以這般大肆慶祝,也不過是爲了給那些不安分的一個機會而已,從一開始,出現在衆人面前的就不是皇本人,只是一個替而已,因爲三公主的目標很明確,皇不死是不可能現的,爲了把也給出來,皇這才弄出了這樣一齣戲碼。

眼下該出現的都已經出現了,劇順理章的來了一個大反轉,原本以爲已經被純親王刺死的皇竟然又“活”了過來,領著大批林軍,將一衆“臣賊子”圍得死死的,一聲令下,立時河死傷無數,純親王和三公主帶來的那些兵,還有站在後的一些大臣,但凡反抗的全部殺無赦。

一時間悽慘恐懼的驚此起彼伏,整個皇宮中似乎都瀰漫著一濃濃的腥味。

一場整整持續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所有的臣賊子終於都被斬盡,眼見大勢已去,三公主心如死灰最終帶著滿腔的不甘自戕於泰和殿,純親王於中反抗過激不慎被砍斷了右手,後被捕與一衆臣賊子同押天牢。

一夜之間僅剩的兩個兒都死了,皇悲慟不已,然們的所作所爲又著實令又恨又怒,一時緒起伏過大,竟是又病倒了。

好在秦晚秋的藥把調理得很好,倒是沒什麼大事,喝了兩藥便好了,只是心還是不怎麼好罷了。

結束,該死的也都死了,秦晚秋便也不再逗留,不顧皇的挽留,終於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過來時一衆人是走的陸路,因爲快些,不過眼下秦晚秋的肚子大了,卻是不能再整日窩在馬車裡顛簸了,是以這次便決定走水路。

原本皇是想給準備一艘豪華皇家用船,還想再派一隊軍隊護送的,不過秦晚秋這份此時卻還不宜暴,便只好拒絕了皇的心意,只帶著隨自己過來的幾個人,還有塞的幾個暗衛一起,乘著一艘普通的船離開了。

說是普通,不過普通的也只是外在而已,不說皇和那個如命的人爹,就是秦晚秋自己原也就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主兒,更遑論現在還揣著包子,自然一切都要夠舒適才行了,是以這船的部可是被改造得相當奢華了,比在皇宮裡住的宮殿也不差什麼。

一路舒舒服服順順當當的倒是愜意,不過在船上飄久了,卻也難免枯燥乏味,好在秦晚秋本也不是個鬧騰的子,閒暇無事捧著本書獨自一人倒也看得津津有味,只除了一點不太滿意,船上地方太小,這肚子大了需要適當活也沒法子,只盼著能快點上岸。

時間一晃過得也快,不似去時七八糟的人、事兒太多,路上折騰,回來時倒是沒出什麼岔子,順風順水的進嵐國境,到了江洲,一行人便下了船改走陸路。

這一日,秦晚秋正在馬車中搖搖晃晃的昏昏睡,忽聞車外紫輕聲道,“主子,到地方了。”

“嗯?到了?”秦晚秋瞬間清醒過來,掀開簾子往外面去,果然清楚的看到了不遠一座高聳雲霄的山,眸一閃,出了抹意味不明的笑。

“找家客棧歇下。”

“是。”

夜,兩道人影從臥龍鎮最大的客棧中飛躍而出,飛快遁沉沉夜中不見了蹤影。

翌日,整個臥龍鎮突然像是熱油鍋裡倒了一碗水,立時被打破了平靜。

傳言,天降一塊巨石於臥龍山,上面還有字!

這臥龍山乃是嵐國的神山,因形似一條臥龍而得名,山頂上有一座名震天下的古寺,沒有人知道這古寺是何時建的,是何人所建,據說從有了臥龍山的那日起,古寺就已經存在了。當然,這一說法無從考證,只不過這座古寺極其靈驗卻是真的。

且臥龍山中不時還會顯現出神奇的景象,例如晨中出現佛像的影子。這是很多人都曾親眼所見的,是以百姓們都堅定的相信,這座山以前一定是神仙的住所,一

的住所,一定是一座靈山神山!

如今神山上竟突然天降巨石,這可不得了,一定是仙人有所指點!

於是呼啦啦幾乎整個臥龍鎮的百姓都上山了,衝著那塊巨石便是一頓虔誠叩拜,再仔細一看那巨石上的字,頓時一個個都面大變。

蛟佔龍,國之將亡!

真龍歸位,天下歸一!

蛟,何爲蛟?形似龍,卻還並未爲真正的龍!

這兩句話的意思也就是在說,如今假龍頂替了真龍,國家即將滅亡,唯有找回真龍歸位,方能安邦定國一統天下!

容太過駭人,一時間竟是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是說,如今他們的皇上不是真龍天子,所以老天爺發怒了,他們的國家就要被滅亡了?

百姓們俱是一臉震驚茫然,有人不想起這幾年接連不斷的天災還有戰爭,心頭一凜,對於這塊巨石上所言更是深信不疑,頓時心中恐慌起來。

極其迅速的,“天降警示”這個消息飛快朝著臥龍鎮周邊的城鎮傳播開來,越來越多的人奔向臥龍山,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陷與恐慌……

“主子真是中諸葛!不不,不對,主子比諸葛還聰明還厲害!”綠一臉敬仰崇拜的看著自家主子,那神,簡直像是在看自己心目中的神。

秦晚秋好笑的的小臉兒,“瞧這小兒甜的,也虧得是個子,若是男子的話,還不知道多姑娘要被你這給哄了去呢。”

“怎麼能哄呢?奴婢字字句句可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主子這般說真是太奴婢傷心了。”說著,還故作哀怨的瞅了一眼,用帕子遮著臉狀似噎。

“好了,莫傷心了,趕明兒主子給你找個如意郎君算是賠罪了。”

“主子!”

秦晚秋很好心的笑了,馬車穿過鬧市,耳邊很清晰的能聽到街上百姓們議論紛紛,幾乎都在談論同一件事,笑容不更加深了。

他們和韓擎風之間的最終角逐也快要開始了,然皇位可以武力奪取,卻不能落下個罵名,要想世人皆臣服,必然要師出有名才行,是以纔想了這麼一招。

這一招看似簡單暴,然古人多迷信,對於鬼神之說素來深信不疑,加之近些年天災人禍不斷,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利用起來可以好好作一作文章,屆時必韓擎風民心盡失基大損。

而韓擎蒼原本是先帝親封的太子,若非當初意外失蹤,如今登上皇位的便是他,哪裡有韓擎風什麼事?既然韓擎風頂替他當上了皇帝,而韓擎風又被“老天”警示爲蛟,那麼真龍是誰還用多說嗎?屆時自然朝臣擁護百姓歸順,就算韓擎蒼不想反,也會有人求著他反,因爲只有他這個“真龍”歸位了,國家纔不會滅亡,才能興盛,甚至是征服四方一統天下!

這件事,秦晚秋早已經在信中與韓擎蒼說了,這邊一行,他那邊也會開始縱,果不其然,等待秦晚秋回到京城時,京城裡有關天降警示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甚至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傳播發酵,以及背後的縱,這裡的傳言比之在臥龍鎮時更加聳人聽聞了,打眼瞧過去,輕易便能發現如今京城裡真真是人心浮,很多人眼裡都是難以掩藏的惶恐不安,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張焦慮的氣息。

秦晚秋離開這段時間,京城裡對外都是稱病靜養的,是以眼下自然也不能大喇喇的從正門進去,便只悄悄從角門進了府裡。

府裡的下人乍一見到,看到那碩大的肚子,俱是傻了眼,秦晚秋也沒讓人去報信,得知韓擎蒼此刻正在書房,便獨自往書房去了。

剛剛新婚便分別數月,說不想念肯定是假的,只是臨到這個時候,卻突然有種近鄉怯的覺,尤其著自己的大肚子,秦晚秋愁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剛開始是怕他抓回來,後來便是起了壞心,想看看他到時候被嚇到的樣子,而且也怕這個男人一旦知道了會不管不顧的直接奔向東國。

不過……突然覺得,自己這次恐怕真的幹了件蠢事。

再一次,秦晚秋嘆了口氣,簡直是愁腸百結,人說一孕傻三年,古人誠不欺我!

“該死!”

猛地一陣砸桌子的悶響傳出來,秦晚秋陡然驚了一下,家男人那子可是鮮緒外的,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能讓他這般憤怒?

心中不安,秦晚秋也不猶豫糾結了,一下子推開房門。

正怒火中燒的韓擎蒼應聲擡頭,然後……傻眼了。

向來喜怒不形於的男人,此刻盯著自己惦記了好幾個月的小妻,盯著那碩大的肚子,臉上一副被雷劈了的表

秦晚秋捧著大肚子樂了,“擎蒼哥,我回來了。”

韓擎蒼回過神來,大步走到的跟前,盯著的臉看了半晌,然後重新將目移向的肚子,半瞇起眼,“這是怎麼回事。”

語氣淡淡的,似乎很平靜,不過對他無比悉的秦晚秋卻很清楚的發覺了他的咬牙切齒。

脖子,討好的笑笑,“擎蒼哥,我們有寶寶了,已經快八個月了呢。”

韓擎蒼拳頭,深呼吸兩次,咬牙,“爲什麼不告訴我?”

他媳婦兒懷孕了,他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而且孩子都快出生了他才知道

了他才知道!

韓擎蒼簡直要氣死了,兩眼死死盯著眼前的小人,只恨不得把在牀上狠狠打一頓,竟然敢瞞著他這麼久,竟然敢就這麼帶著孩子在外面冒險,簡直討打!

不過看到明顯疲憊憔悴的臉,韓擎蒼這心裡又頓時像是被澆了盆冰水似的,泄了氣,滿心的怒火、心疼思念糅合在一起,最終全部化爲了無奈。

擁進懷,急躁的帶著幾分懲罰的狠狠吻上了那嫣紅的脣。

這一分別數月,他無時無刻不在想,想得都快發瘋了,每夜獨守空房,憶起先前那些夜晚的旖旎妙,更是想想得渾都疼,剛分別那會兒,白日裡在府中也總下意識尋找的影子,連用膳時也總會下意識吩咐下人特意備兩樣的吃食……真真是他狠狠會了一把何爲蝕骨相思,可恨這小人竟然瞞了他這麼大的一件事!

其實哪裡只就他思念了,秦晚秋也是想他想得不行,眼下這般親,真真是如同乾柴遇上烈火般,差點一發不可收拾,誰想肚子裡的小寶貝兒卻在這要關頭踢了踢他的小腳丫子,直將他親爹給驚得呆住了。

“這……這是什麼?”韓擎蒼一臉震驚的看著的肚子,那裡又突出一塊鼓鼓的。

秦晚秋笑了,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這是你兒子在跟你打招呼呢。”

隔著一層肚皮,韓擎蒼清晰的覺到,自己的手到了一個小小的東西,像是腳丫子。

那一剎,突然有種不知名的在心裡蔓延開來,第一次到那小小的,脆弱的小生命,韓擎蒼的心陡然了一汪水,近乎拜的看著秦晚秋的肚子。

他的孩子,融合了他和他最人的骨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見到父親了,今日肚子裡的小傢伙似乎格外興,一直在裡面個不停,秦晚秋都覺有點吃不消了,韓擎蒼看到不太好,不心急萬分,“怎麼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沒事,只是這小東西太活潑了踢得我有點疼。”秦晚秋安的笑笑,接著輕輕肚子,“寶寶乖乖睡覺,再調皮孃親可要疼死了。”

韓擎蒼很神奇的看到,秦晚秋的話音剛落,肚子就沒有靜了。

秦晚秋得意的笑道:“看,我家小寶貝多乖多聽話,以後一定是個心孝順的好孩子。”

韓擎蒼也忍不住彎起了一點弧度,擁著自己心人,圓溜溜的肚子,眼神得能滴出水來。

“對了,你剛剛發什麼火呢?出什麼事了?”

聞言,韓擎蒼頓時臉難看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沉聲道:“岳父岳母他們失蹤了。”

“什麼!”秦晚秋大驚,“怎麼會?”

韓擎蒼趕忙安,“你先別急,已經有點眉目了。”

“到底是誰?”

“十有八九是韓擎風。”韓擎蒼沉著臉,道:“你消失的時間太久了,他的眼睛又一直盯著咱們,早就已經在懷疑了,早前便試探了很多次,不過府裡嚴防死守,他也未能試探到什麼,前些日子岳父岳母他們突然就失蹤了,聽宮裡傳訊說,在此之前他剛剛收到了一封信。”

“我猜,很有可能他已經知道你去了東國,知道了你的份。”

秦晚秋眉頭擰,暗自自責後悔不已,眼下這個多事之秋,竟忘了要保護好自己的爹孃哥哥!

“有沒有查到人被關在哪兒?”

“宮裡我已經查了幾遍,並未有所發現。”韓擎蒼也很自責,他全然沒想到,韓擎風會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秦晚秋滿心焦急,他們和韓擎風早就已經撕破臉皮了,眼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爹孃他們落到他的手裡,還不知要吃多苦頭呢,爹孃年紀都不小了,萬一要是了刑可怎麼熬得住?

秦晚秋又恨又急,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頓時心中一凜,只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韓擎蒼也看出有點不對,的肚子安道:“你別急,韓擎風擄走岳父他們,定是要用來做人質與我們換條件的,想來也不會他們,目前定然不會有什麼危險,我會盡快找到岳父他們的,你放心吧。”

聞言,秦晚秋稍稍安心了些,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小白!小白在哪兒?”

小白?韓擎蒼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隻小貓,似乎是岳母大人天天抱在手裡的?

“小白一定可以找到爹孃他們的!”一想到這個線索,秦晚秋坐不住了,趕忙拉著韓擎蒼乘車去了秦府。

小白是隻貓,擄人肯定不會將它也擄了去,不過它卻又不是隻普通的貓,知道主人遇到危險,肯定知道要怎麼救人,可惜今天才剛回來,小白找不到,眼下一定在秦府等

果然,秦晚秋剛剛踏秦府大門,一隻白糰子就撲了上來。

“小白!”秦晚秋大喜,忙問道:“小白,你知道母親他們被抓到哪兒去了吧?”

小白親暱的蹭了蹭,一甩尾,從上蹦了下去,接著往一個方向奔了去。

“快!快跟上!”

邊的人還愣愣的,一聽秦晚秋的話,趕忙追著那隻糰子跟了上去,韓擎蒼和秦晚秋也上了馬車隨其後。

跟著小白七拐八繞,卻來到了一大家怎麼也想

家怎麼也想不到的地方。

“豫國公府?”秦晚秋皺起了眉頭,可不覺得這豫國公和自家一家有多大的仇,竟是要將人全部都擄了來,再說一個豫國公也沒這麼大的膽子,看來還真沒冤枉了韓擎風那個渣,這豫國公可是他的鐵桿來著。

韓擎蒼眸中冷一閃,這韓擎風倒也算是長了回腦子,竟把人弄到這兒來了,難怪他怎麼也找不到。

既然知道了人在哪兒,接下來的事也就好辦了,當即韓擎蒼就命幾個人留了下來,在暗監視,以免對方得到消息將人轉移,一邊自己回到王府,待了夜,便親自帶著一衆暗衛殺到了豫國公府。

秦晚秋倒是想跟去,可惜這麼大的肚子,說什麼韓擎蒼也不肯讓去冒險,也知道自己如今這樣就算跟去雖不至於拖累,但肯定會讓人分心照顧,便索安心呆在家裡等著,相信,韓擎蒼一定會將人平安帶回來的。

果然,一個時辰後,韓擎蒼便帶著秦大郎兩口子和秦沐回來了。

三個人看起來還算不錯,除了上髒了些,倒是沒刑,神也還可以。

秦晚秋總算鬆了口氣。

而秦大郎他們乍一看到著大肚子的秦晚秋也是傻了眼,接著便是一陣狂喜,拉著好一通噓寒問暖。

秦晚秋知道這段時間他們肯定是沒吃好睡好,便簡單聊了兩句,就讓人帶著他們去洗漱一下,好好吃頓飯休息一下再說,待到人都離開了,秦晚秋忍不住問道,“我看著爹孃哥哥他們的神似乎有些不對,發生什麼事了嗎?”

“聶倩倩死了。”韓擎蒼淡淡道。

“誰?”秦晚秋一時還沒想起聶倩倩是誰,不過名字在腦海裡一過,倒是有點印象了,“豫國公府的小姐?”

還記得,那個小姐似乎是個極其蠻橫驕縱的,還曾經打了大哥一個耳

韓擎蒼點點頭,“我們過去的時候,岳父他們已經逃了出來,不過被人發現了,正好我們趕上,聽說是聶倩倩放了人。”

?怎麼會?”秦晚秋不解的皺起了眉,“那是怎麼死的?不是說豫國公很是疼這個兒嗎?總不會因爲放了人就狠心把兒殺了吧?”

“是爲了救沐死的。那時他們被包圍,沐一人力突圍,又要護著岳父岳母,手忙腳險些被傷到,是聶倩倩給他擋了一刀。”

聞言,秦晚秋一時愣住了。

的印象中,聶倩倩和大哥應該是不的,就算認識,那也絕不是什麼好的記憶,第一次就狠狠辱了大哥一頓,還打了他一個掌,怎麼會……難道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什麼事?聶倩倩似乎應該是傾心於大哥了,那麼大哥呢?他是怎麼想的?

秦晚秋胡思想了好一通,糾結了又糾結,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秦沐剛剛放下筷子,對著自家妹子的問題,不暗自嘆息,神很複雜。

就如秦晚秋所想,第一次見面,聶倩倩就對著他一通辱,還打了他一掌,長這麼大他都不曾見過這般刁鑽蠻橫霸道無理的姑娘,心中對自然沒什麼好,甚至是很厭惡的。

第二次見面,他巧救了,雖說對那樣一個姑娘實在厭惡,但他卻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被惡人欺辱了去,所以他沒多猶豫,出手救了

只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就因爲那次搭救,那個刁蠻乖張的千金小姐竟就對他上了心,挖出了他的份,時常來糾纏他,那段日子,似乎無論他去哪兒都能“巧遇”,然後被糾纏不休,被蠻橫的要求他去提親。

秦沐本就對心存厭惡,又讓糾纏得煩不勝煩,對於那荒謬的要求更覺得實在不敢置信,只覺得這姑娘實在不知廉恥,自然更加厭惡得不行,當即便一口拒絕了,誰知後來豫國公竟親自登門,話裡話外竟是要結親家的意思。好在大概還顧忌著他妹子是王妃,沒敢太強,他直言拒絕後便甩袖離去。

之後聶倩倩大概氣急了,在翰林院門口攔著他大鬧了一通,罵他不知好歹,罵他有眼無珠……讓同僚看了笑話不說,還了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俱是將他和聶倩倩綁在了一起,編了一段又一段風流韻事。

他對子向來禮讓三分,卻是從不曾如此厭憎過一個姑娘,是第一個,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被他如此厭惡的那個刁蠻霸道乖張任的姑娘,竟然會不顧一切撲上來爲他擋刀,親眼看著倒在他懷裡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或許是震撼的吧,可惜……

秦大郎兩口子和秦沐暫時就住在了王府,一來秦晚秋快生了,周氏在邊也方便照看,二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外面著實不安全。

皇宮中,得知人被救走了,韓擎風怒不可遏的發了好大一頓火,豫國公自然首當其衝被狠狠責罰了一頓,可憐他剛剛失去了,心中正是悲傷痛苦,對著這頓責罰並不放在心上,只心中到底難掩寒意,一時間像是老了十幾歲。

其他一些韓擎風的鐵桿也難免有些同豫國公,難免一些脣亡齒寒兔死狐悲之意,可惜韓擎風並未能發覺自己已經冷了臣子的心,如今因著坊間越來越轟的傳言,他已經失去了鎮定,整個人都變得浮躁起來,脾氣也是越來越暴躁易怒。

躁易怒。

什麼蛟佔龍!什麼天降警示!

這個江山是他的,他纔是真命天子!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定是韓擎蒼弄出來的謀!

韓擎風暗恨咬牙,眼睛都氣紅了,只恨韓擎蒼太險,發現流言時已經傳播甚廣,他想堵也來不及了,悠悠衆口如何堵之?他倒是真想把那些說話的賤民全部殺死,可他知道,真要那麼做了,他就真該退位讓賢了!

這幾日韓擎風一直在和自己的心腹商量對策,可惜還沒等他想到什麼好對策,又出事了,羅剎國和華國舉兵來襲!

這下子,嵐國的百姓們可是如同掉進油鍋了,急得不得了,這一定是預言驗證了,嵐國要滅亡了!

國家興亡那可是天大的事,任誰也不敢不在意,民間百姓們堅信這是上天的預言驗證了,極度恐慌之下竟是萬衆一心跪求“假龍”禪位,京城裡的那些達貴人也不淡定了,緒這東西是很容易染的,外面言之鑿鑿人心惶惶,他們哪裡就能不害怕了?且這個時代迷信的不僅僅是普通百姓,有時候甚至達貴人更甚,是以對於天降警示這件事,不人心裡還是直犯嘀咕的,如今這羅剎國華國舉兵來犯就彷彿是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個個屁底下像是有釘子似的,坐不住了。

第一個衝上去的就是各位史大人,一個個都紛紛上奏勸諫當今帝王以國爲重,順應天意禪位與賢親王,隨其後,文武百除了韓擎風的鐵桿死忠,也都紛紛跪求韓擎風順應天意。

這其中有韓擎蒼的擁護者,自然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也有一部分是真的迷信,對於警示深信不疑,生怕真的亡國所以才冒死勸諫。

韓擎風簡直要氣瘋了,滿心憤怒的當即就要把那些帶頭的史全都給砍了,可韓擎蒼在旁鎮著,自然無論如何不可能讓他隨便砍人,若是以往,韓擎蒼權利再大也只是個王爺,韓擎風這個皇帝的命令還是很管用的,可是如今況不同,韓擎風幾乎可以算是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再者史可不是能隨便殺的。

韓擎風差點吐,自然無論如何不肯答應禪位,於是百長跪不起,外面百姓民心浮不安,遙遠的邊境還有羅剎國與華國聯軍虎視眈眈,真真是憂外患得韓擎風苦不堪言。

兩日後,大臣裡邊兒跪暈了一半兒,韓擎風仍舊不鬆口,態度堅決,琢磨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一衆大臣、皇室宗親湊著商量,乾脆一咬牙,齊齊去請求韓擎蒼直接宮!

不換皇帝,國家就要被滅亡,換了真龍上位,有朝一日卻是可以一統天下傲視九州,這是天命!

韓擎蒼早在這兒等著了,不過聽得大臣們的“請求”卻也並未太急切,樣子還是要做做的,直到大家“勸說”了三次,方纔點頭,眼下這況也無需再搞什麼計謀,直接帶著兵帶著一衆大臣殺進了皇宮。

韓擎風也是早有準備,宮裡裡三層外三層重重重兵把守,兵力上還稍微佔了點優勢,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韓擎蒼手上還--火銃!

事實上這麼長時間下來,就連鳥銃火炮都已經功研究出來了,只不過最好的底牌當然是要留著去打敵人的,眼下便是火銃就足夠讓韓擎風喝一壺了。雖然火銃數量不多,也只有一千人配上了,然而和刀劍比起來,這東西卻堪比神,一千人的隊伍,竟是橫掃一片,頃刻間便使得對方潰不軍。

手裡有兵有武,又有滿朝大臣擁護,韓擎蒼這場仗打得可謂極輕鬆,韓擎風再是不甘,日出前,卻也終於還是敗了。

韓擎蒼並未殺他,只將他生擒了起來,並不是爲了搏個好名聲,事實上,有些時候,活著遠比死了更加痛苦。

秦晚秋一夜未眠,直到清晨聽到宮裡傳來的好消息,才終於放下心來,鬆了口氣,接著便再撐不住睏意,沉沉的睡了過去,醒來時,韓擎蒼已經回到府裡在邊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秦晚秋著惺忪的睡眼,撲進他的懷裡聲音的帶著慵懶迷糊。

韓擎蒼堅毅的臉龐瞬間和了下來,的髮,“也是剛剛纔回來。”

“到現在還沒休息吧?先睡會兒吧。”

“不急,先陪你用膳。”習慣的肚子,韓擎蒼淡淡道:“他們希我儘快登基,我也決定還是趕早,邊境又起來了。”

秦晚秋面微頓,“你又要去打仗?”

“那兩國兵力也頗爲強大,作風更是狡詐多端,再者如今國庫不充裕,先前那兩年仗打下來兵力也損失不,如今卻是不能再多損失了,我想速戰速決。”他對羅剎國和華國都比較瞭解,且又懂陣法,手上還有火銃、鳥銃、火炮軍隊,由他親自率兵再合適不過,只是……

了懷裡的小人,韓擎蒼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們分別數月好不容易纔剛剛相聚,如今眼看著卻是又要分離,著實他放不下。

秦晚秋沉默了下,委屈道:“寶寶還沒出生呢。”

“我會親眼看著他出生。”否則無論如何他也是無法安心的。

聞言,秦晚秋滿意了些,倒也不是怪他什麼,只是戰場上刀劍無眼,怕他會出什麼意外,可是也知道,這個男人有自己的責任,也有自己的抱負理想。

欽天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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