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們的小祖宗[快穿]》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20章

首先闖楚煊眼簾的,是一片白皙如玉的脊背。

比牛還要雪亮,比玉石還要,猶如一捧初雪,安靜地伏在他前。

一個人。

雖然看不見的臉,但從削薄優的肩、一直延向被褥里的纖細的腰線,以及那逶迤的發都能判斷出來,這是一個人。

而且是個姿容不俗的人。

楚煊眸一深,瞬間便想到無數謀詭計,腦海中浮現許多人名。

都是這幾日來與他有仇,或是在他面前表過惡意的人。

他床上憑空出現一個人,這期間他竟一點也未察覺,必定是他人做了手腳。

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

是貴妃母族?還是那幾位皇叔?又或是他們已經暗地里聯手了?

這念頭出現不過眨眼間,楚煊已一把掀開那子,一手牢牢扼住纖細的脖頸。

他的手的脖子上,不知為何,竟莫名想到那只貓兒。

小梨兒的脖子也這樣,也這樣細,他一只手就能掐住。

下一刻,楚煊便看清這人的臉。

或許不該人,應該稱

雪白,沒有一瑕疵。

一張掌大的小臉上點綴著堪稱巧奪天工的五,小巧的鼻子,櫻桃似的紅,一雙眼睛正閉著,但從那纖長卷翹似蝶翼般的睫中,也能約窺見那雙眼眸該有多麗。

楚煊印象中最人是貴妃,只從外表看,貴妃確實當的上一句絕佳人。

然而即便是貴妃,也不及面前這半分。

楚煊并不重,他見多了面似芙蓉心如蛇蝎的人,尤其是在后宮之中,那些人有多,心里便有多惡毒。

所以他看見這的第一眼,心底便升起濃濃的厭惡之

麗的東西,里往往越骯臟。

意識到沉睡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楚煊神越發冷凝,他指尖用力,上頃刻便浮現出幾抹紅痕。

任誰被這麼一掐,都不可能再睡得安穩。

,好似蝶翼翻飛,緩緩睜開了眼。

一雙清至極的碧眸子顯出來,好似一汪碧湖。

那眸中仍帶著迷茫的睡意,仿佛蒙著一層水霧一般,朦朧中又出幾分迷離的魅意。

“喵?”

張了張,吐出一個滴滴、生生的音節。

那樣悉,楚煊曾聽過無數遍。

他甚至可以分辨出這聲里的含義,在表達疑問。

他與四目相對,指尖一寸寸僵。不只是掐著的手,他全都僵住了。

這時楚煊才后知后覺想到,小梨兒去哪兒了?

昨晚他與它睡一個被窩,怎麼第二日醒來,貓兒便不見了?反倒出現一個全赤.、有著一雙碧眼的絕

況且他睡時向來十分警覺,絕不可能發生被人悄無聲息往他被窩里塞進一個人,他還毫無察覺的事。

最重要的是,如此姿容的碧眼,天下間難得一見,若早有人發現,必定會傳出風聲。

許許多多的疑點蜂擁而來,全都指向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

“小梨兒?”楚煊嗓音干,一字一頓地問。

沒理他,自顧自眨著碧的大眼睛,像要把困意眨掉似的,隨后出一只手,去自己的臉。

作和小貓一模一樣。

每天早晨小貓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洗臉,小爪子捂著臉蛋使勁

手抬起來,看見那白皙瑩潤玉一般的五指,瞬間瞪大了眼兒,像是瞧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喵喵喵喵喵???”

一連串的貓聲從口中傳出,語調之激烈,讓楚煊忍不住搐。

他心下這會兒已經有了底了。

楚煊緩緩地、不著痕跡地回手,目也跟著下意識往下落,不著寸縷,又大咧咧的平躺在床上,被褥只蓋到腰腹。

方才楚煊也瞧見了,但那時他滿心只有厭惡,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此刻他卻像是被燙到了一般,飛快收回了視線,重新將目定在臉上。

他目不斜視,抓起被褥一角,把正一臉好奇地看自己手的蓋了起來。

“我去給你拿服,你先在這等我,一定不要出來。”

楚煊說完這話,便一把掀開床帳子,大步走了出去。

他需要時間冷靜冷靜。

哪怕已經意識到床上的就是小貓變的,上他依然到震驚。

子不語怪力神,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是實打實的神異現象。

貓竟然變了人,是妖,還是什麼山間怪?

若換做他人,恐怕早嚇的面無人了。楚煊這時竟然還有閑心去思考,那小貓到底是妖還是怪。

他思考片刻,拍了拍手。

殿外宮人聽見靜,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皇上,可要奴婢進來?”翠桃在外邊戰戰兢兢問道。

翠枝昨晚便被拉去杖責了二十大板,理由是沒看好小貓。宮宴期間一直在楚煊側伺候,卻沒注意到小貓喝酒,是的失職。

不僅翠枝,還有幾位宮人也被牽連,那送酒上來的宮人更是當場仗斃。

帝王的雷霆之怒嚇壞了宮人們,昨夜楚煊將他們趕出去后,今早都沒人敢進門。

翠枝傷無法當值,便由翠桃頂上。

翠桃年紀輕,脾氣又好,其他人都不敢當這個掌事宮,唯恐哪一天楚煊看不順眼摘了他們的腦袋,便把翠桃推了上去。

翠桃問完無意識屏住呼吸,等了會兒就聽楚煊說:“去給我找些子的。”

“是,奴婢這就去。”翠桃心里有疑問,但最聰明的一點就是把話都咽進肚子里去。

多說不如說,說不如不說。

寢殿之中,楚煊極力讓自己恢復冷靜,他卻不知,在他心里懵懂天真的小貓已經從因緣鏡那里得知了所有的況。

【鏡爺爺,你是說我喝了酒就變人了?】

因緣鏡道:【是啊,不過那酒也只是一個引子,真正原因是你的靈魂與這.契合,把這普通的小貓也變了小貓妖。不管你喝不喝酒,總是要變的。】

阿梨著自己的手腳,撅著道:【阿梨不想變人,我能不能變回去呀?】

當人一點都不好,還是做貓最舒服了。

因緣鏡:【這得你自己想辦法,你怎麼變的人,你就怎麼變回貓。】

阿梨撓撓頭,也不知道怎麼變呀。

試著掐了幾個法訣,半點用也沒有。

小貓咪滿心苦惱之際,翠桃拿著東西回來了。

楚煊只一人進門,放下東西便離開。

哪怕翠桃心忠誠,并非他人安排的探子,楚煊也不會讓知道小貓能夠變人這件事。

在這皇宮,他不信任何人。

這個,只能他一人知曉。

翠桃帶來的有很多,不僅有各種風格,還有各式不一樣的尺寸,準備得十分周到妥帖。

楚煊拿起一件湖藍子,這子正好配小貓那雙碧的眼兒。

就在這時,一陣叮鈴鈴的鈴鐺聲響起。

他回一看,只見床帳探出一只小腦袋,烏黑的發垂落下來,逶迤在雪白的肩頭。

大概是跪坐在床上,脖子上掛著的金鈴鐺一晃一晃的,響個不停。

楚煊目落在那鈴鐺上,這枚鈴鐺是他親手掛上去的,更是一個有力的證明。

與此同時,他眼角余掃見一片旖旎的風景,雪白的山峰波瀾起伏,其中點綴著紅梅……

他刷的扭過頭,兩只耳朵幾.火燒。

“小梨兒,你現在沒穿服,快進去。”

楚煊心不唾棄自己,他怎能對一只貓生出邪念?

小梨兒就像他的孩子一般,他怎麼如此禽

“喵嗚?”為什麼要穿服?

貓咪才不會穿服呢,只有人才要穿寒,他們的皮便是最好的防寒之

雖然小貓變了人,楚煊仍舊能通過會到的意思。

他偏著臉,盡力不看那,好聲好氣地說:“你現在是人了,沒有皮了,就要穿服,不穿服會冷的。”

阿梨一聽,致的小臉頓時垮下來。

還沒接自己變人這個事實呢。

楚煊這麼一說,阿梨低頭看一看自己上,那一雪白漂亮的都不見了,現在全禿禿一片,丑的眼眶都紅了。

不只是沒有了,鋒利的爪子也沒了。

“咪嗚嗚嗚~”小貓的聲好傷心。

落在楚煊耳中,他心頭便是一

他想,小梨兒就是一只貓,便如他的孩子一般,又何必顧及那樣多?

況且小梨兒的真實況太過特殊,傳出去必定不好。既然誰也不能告訴,只能他親自教

這一番心理建設做下來,楚煊瞬間便平靜下來了。

是的,就是這樣。他是在教

他深吸一口氣,轉眼看向那小貓,慢慢向走去。

一雙大眼睛紅彤彤,著自己的手腳發呆,大概是被嚇著了。想來也正常,這小東西突然變了個樣子,能不嚇到麼?

“別怕,我會保護你。”

男人指尖通紅的眼角,抹去一點濡。

他捧起小臉,神極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你看周圍什麼都沒變,不要怕。我待你那般好,你這小沒良心的難道還不信我?”

阿梨歪頭著他,喵了一聲。

真的什麼都一樣嗎?

楚煊輕輕笑起來:“那當然了,以前是不是我親自給你洗澡,給你?”

小貓認真想了想,點了點頭。

別的不說,阿梨還是很滿意這個鏟屎的,他照顧得很舒服。

楚煊見此便出一個笑來,他掀開床帳,俯靠近,溫聲道:“就算你變人,我也會這樣照顧你。”

“會不會穿這服?”

小貓理所當然地搖頭,人類的服那麼復雜,怎麼可能會穿呢?

“我來給你穿。”楚煊說。

因緣鏡忽然冒出來,道:【小阿梨,不要讓他給你穿,你自己穿!】

阿梨疑道:【為什麼呀?】

因緣鏡痛心疾首:【你是個小姑娘,小姑娘怎麼能讓大男人給你穿服呢!】

它在邊上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會出來說話。

阿梨卻道:【阿梨不是小姑娘,阿梨是小貓妖,他能給我洗澡梳,為什麼不能給我穿服?】

小貓咪才不懂人間的男大防是非觀念,只做讓自己開心的事。

不用自己穿服,就很開心。

坦然地向楚煊出一只腳,碧的眼眸宛若一泓秋水,清澈見底。

著面前的男人,整個人直白地袒在他面前,面上卻不見一,理直氣壯又氣地說:“那好吧,你快來給我穿服。我肚子啦,等會還要吃小魚干!”

如果還和以前一樣的話,那當人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楚煊微微垂眸,斂下眼底一片幽暗,角牽出一縷笑意。

他挑了挑眉:“原來你會說人話。”

得意地瞇起貓兒眼,和還是小貓時的神如出一轍。

“那當然啦,阿梨可是天底下最聰明的貓~”

晃了晃出來的小腳丫,“你要穿快點哦。”

男人修長的手自袖中探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握住雪白的腳踝,炙熱掌心圈起那細瘦的一截。

嗓音微微沙啞:“遵命,貓主子。”

于暗的因緣鏡嘖嘖嘆道:【蠢貓,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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