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反派妻主后(尊)》第20章 020

譚柚從宮中回來沒在府里耽擱太久, 便提著書箱跟桃盒準備坐馬車去吳府。

“阿姐,”譚柚出門前看向譚橙,微微皺眉,“聽藤黃說, 你這半年總是早出晚歸, 怎麼會這麼忙?”

按理說翰林院各司其職, 這半年朝堂也沒什麼大事發生,譚橙不該忙這樣。

譚柚想起吳大人等人,眸平靜地看向譚橙,略帶關心,像是不經意提醒,“阿姐,在其位方謀其政。”

每個人都做好自己分之事,才是最好的工作狀態。

譚橙聞言心頭一熱,昨夜藤黃跟講這些話的時候, 譚橙還當是藤黃編來哄的, 原來當真是阿柚在關心

譚橙道:“我知道, 只是翰林院事多,一日不理便會耽擱一日。”

說這些的時候,譚橙眉頭擰的極深,對同僚積公務的事并不贊同,可翰林院中風氣如此也沒辦法,只能盡力去做自己能做的事

越勤, 推到上的事就越多。

尤其是長皇子要推行翰林院政績改革后, 一些大臣為了跟長皇子表示自己的不滿, 很多政事全放著不理, “既然長皇子想手進來, 那便讓他的人來做這些。”

們在翰林院里不做正事,只耗時,就這皇上還說們辛苦,準備多發一份晚飯津

別說真拿了這津心頭該有多沉重愧疚,譚柚是聽著都覺得翰林院有負皇上信任。偏偏同僚一副理所應當的姿態,好像們不做事都是為了皇上,而這份津是個嘉獎。

譚橙心里惴惴不安,總覺得若真拿了津,同僚更不會做事,這樣下去朝政肯定要出問題。

姐妹倆說話的時候,譚老太太就在旁邊坐著,低頭拿巾帕拭桃子,悠悠嘆息,“退衙歸夜,拜表出侵晨。”

譚柚跟著點頭,“是過于忙了些。”

譚橙這哪里是996,分明是596,早上點卯,晚上戌時三刻左右才回來,一個月也就三五次休沐。

見祖母跟妹妹都在關心自己,譚橙從心底到家的溫暖。雖說譚家跟別的世家不同,沒那麼多旁支,府里人口稀也就祖孫三人,可也了很多勾心斗角你爭我搶的糟心事。

譚橙不由坐的更筆直,正要表態自己這都是為了朝廷為了譚府不覺得辛苦時,老太太后半句就跟著來了。

譚老太太白胖的手朝旁邊過來,目標直指譚橙掌心里托著的桃子,笑呵呵評價,“該。”

怕譚橙沒聽懂,老太太多加了兩個字,“你活該。”

譚橙,“……”

風的家。

譚橙微微側躲開老太太過來的手,“祖母,為朝臣為國忙碌,為何被您說‘活該’?”

老太太沒能得逞,這才啃自己手里的桃,“別人都不忙,唯獨你忙,你不活該誰活該?”

“這事你就不如阿柚看得通,何必多攬別人手里的活呢?”老太太打個比方,“就比如你我都有桃,為何我明明自己有還想搶你手里那顆?”

譚橙想說那是因為您貪吃,但又不能這麼說,只抿

譚柚本來想走的,這會兒坐在邊上看。老太太可是三朝太傅,肚子里是有大學問的人,譚柚總能在上學到東西。

有大學問的老太太連聲嘖嘖,“那是因為這桃它甜,是個好東西。”

意味深長看向譚橙,“那你再想想你同僚們為何不愿意做事?”

譚老太太一拍大,自問自答,“當然是因為公務它不是個好東西,才沒人搶著要。既然不干活就能拿俸祿,哪個傻子才去拼命。”

譚柚跟譚老太太同時將目投向譚橙,在譚橙看過來時又立馬默契地別開。譚柚看天,老太太看桃。

譚橙,“……”

見譚橙被打擊到,譚柚站起來,抬手拍拍譚橙的肩膀,溫聲安,“至阿姐你這份心是好的,只是要當心。”

說完抬腳過圓門出府。

譚柚不由心,今日晚了一兩個時辰,不知道們四人有沒有起早念書。

走后,譚橙握著桃子依舊坐在石凳上。

譚橙發呆的時候,老太太就在邊上啃桃,也沒有離開。

譚橙坐了好一會兒,直到老太太吃完桃子開口問,“今個不去翰林院辦差了?”

“你這現學現賣的速度也忒快了些,就是方法過于稚。我教你,你得先懶耍過渡個幾天,免得過于生,容易得罪人。”譚老太太在給譚橙出餿主意,教懶之道。

“祖母,”譚橙打斷老太太的話,垂眸看著手里的桃子,眉頭皺,遲疑地問,“我是不是不該那麼抵制長皇子的新政?”

突然這麼問,老太太側眸看一眼,拉長音調,“哦,為何這麼說?”

譚橙跟翰林院眾人一樣,認為長皇子打算政績考核一事有往翰林院塞人的嫌疑。

到時候一旦文臣武將都在他手里,司蕓這個皇上真就了個花架子。

們既然為大司的臣,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大司的君被一男子架空?

可隨著最近翰林院事越來越多,同僚還在跟長皇子置氣敷衍公事,譚橙逐漸意識到,這般下去遲早出事。

若是真釀嚴重后果,那們一開始的初心算什麼?

們為做事,到底只是為了司蕓這個皇上,還是為了大司全部百姓?

譚橙做事向來有自己的主見,除非心底有所懷疑跟搖,否則輕易不會詢問老太太的看法。總不能一直活在祖母的羽翼下,讓祖母為的未來鋪路。

如今茫然發問,實在是心中困跟搖擺不定。

是不是做錯了?

這就是譚橙跟那個不爭氣母親的區別,譚母向來恨不得老太太牽著的手往前走,半點不肯自己試探過河。

譚家若不是出了譚橙,等老太太百年之后,定會沒落。

“那你想如何?”老太太雙手搭在面上,微微朝譚橙的方向側,語氣輕松姿態隨意,仿佛聊的并非朝堂之事,而是家常。

譚橙低頭看著手里的桃,答非所問,“阿柚給了我一個桃子。”

老太太看,譚橙說,“我知道我為翰林院一份子,在這種時候更應該跟同僚站在一起,但是……”

譚橙深呼吸,“阿柚給了我一個桃。”

譚橙依舊覺得長皇子此人心機頗深,可若是他此舉真對朝堂有益,那為何不能推行下去呢?

這是于理。

禮部關于長皇子跟譚柚的婚事日期已經定下來,就在兩個月后。那時長皇子司牧就是妹夫了,是阿柚的夫郎,是們的家人。

這是于

譚老太太看譚橙已經做出決斷,笑著站起來,隨手理了理擺,“你想清楚便好,我去給你那不爭氣的母親寫信,問阿柚能不能來得及回京。”

雖然老太太不是很想這麼做,但隨著譚柚娶司牧,一些事已經被定下。譚家在皇上跟長皇子之間,必定會做個選擇,只不過現在因為譚橙被一顆桃子賄賂,將這事提前了。

“對了,”老太太扭頭看譚橙,見捧著桃子一臉的不值錢樣子,無奈一笑,問,“你知道新政遲遲推行不下去關鍵在誰吧?”

譚橙握桃,已經有了主意,“知道。”

在于吳思圓,吳大人。

吳思圓今天可要氣死了,回到府中書房就讓人把吳嘉悅過來。

將雙手捧著的硯臺重重放在桌子上,借此發泄心中的憋屈跟怒氣。

吳嘉悅本來正在跟蘇虞斗,那貨天沒亮就來府上敲門,說要念書說要考進士,吳嘉悅帶著起床氣讓人開門,關心地問——

“你是不是有病?”

蘇虞今天拿了個新扇子,扇面一合,抬手指著蒙蒙黑的天空給拽文,“一日之計在于晨,清晨是最好的念書時間,頭腦清晰能記得住東西。”

吳嘉悅本沒睡醒,現在腦子里裝的全是漿糊,本沒有半分清晰可言。

手一指門外,優雅地吐出一個字,“滾。”

蘇虞滾了,開吳嘉悅滾進府里。就跟那拔土豆一樣,拔出一個大的,后面還跟著一串小的。

蘇虞進來,白妔跟蘇婉跟在屁·后面悶頭往吳府里鉆。

吳嘉悅,“……”

吳嘉悅覺得自己脾氣是真的好,這才沒讓家丁將這三人抬起來扔出去。

“譚柚都還沒來,你們裝給誰看。”吳嘉悅上披著外衫,沒好氣地問三人。

蘇虞一展扇面,手腕晃搖起來,一本正經說落起吳嘉悅,“學習功課是自己的事,怎麼能見阿柚不在就懶呢?”

吳嘉悅怔怔地看著蘇虞,下意識手裹上外衫,往后退了半步,“……你是不是真有病?”

正常的蘇虞哪里能說出這種話。

白妔見吳嘉悅被蘇虞嚇著了,無地開口穿蘇虞,“別搭理是被娘提著耳朵從床上薅起來的,說今年要是還考不上舉人,以后就斷了的月錢,讓自食其力。”

“嗚嗚嗚月錢啊,”蘇虞這才出真面目,雙手抱頭,“我每個月就靠那點銀錢生活,這哪里是斷了我的月錢,這分明是斷了我的命!”

吳嘉悅抱懷嗤笑,“我說呢,怎麼突然這麼有上進心。”

蘇虞突然上進,既有蘇大人拿月錢威脅,也有自己想努力的那份心。只是跟自己主學習比起來,好像被人著學習才不丟人。

這樣如果沒學好,還能找借口說自己不想學。

蘇虞已經對著蠟燭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翻的《大學》,哼哼著說,“要不是這個月的月錢早沒了,我可至于起這麼早。”

蘇婉輕聲跟吳嘉悅講,“我們本來是有銀錢的,五十兩呢,但是都用來買消息了。”

“什麼消息?”吳嘉悅疑,“值這麼多銀子?”

難不是皇宮辛?

蘇婉看著吳嘉悅,“買阿柚當你夫子的消息。”

吳嘉悅,“……”

吳嘉悅張開吸了口氣,難以置信,“你們是不是傻子嗎,被人騙了吧,這消息值五十兩?那我要是隨便說點什麼出去,豈不是能靠這個發家致富?”

問,“誰家這麼貪心,敢這麼賣消息?”

三人齊聲道:“你家。”

哦,那沒事了。

吳嘉悅抬手鼻子,“也就市場價吧。”

說這話自己都覺得心虛。

好家伙,府里竟然有下人一條消息賣五十兩!這可了得。

也就蘇白蘇這三人傻,問的是無關要的東西,若是到有心之人,吳府被人這麼窺探,可就險了。

吳嘉悅語氣隨意,“回頭給你們要回來,既然銀錢有了,能走了吧?”

三人先是眼睛一亮,隨后缺笑嘻嘻坐下。蘇虞舉著書給看,“那可不能走,來都來了,就是睡也得睡這桌上我才安心。”

蘇婉點頭附和,“到時候阿柚來了,看見我們都在,會很高興。”

白妔已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補覺,“我贊同。”

吳嘉悅聽的一愣一愣的,怎麼會有這種人,臉皮這麼厚!

們三人已經開始半真半假的翻書,吳嘉悅莫名有力。本來都回屋里準備補個覺,可一閉上眼睛就是蘇虞念書的樣子,怎麼都睡不著。

吳嘉悅煩躁地坐起來,將枕頭扔向床尾,“真爹的絕了!”

竟然怕蘇虞那個蠢貨努力然后超過,先一步考上舉人,那到時候豈不是了全京城的笑話?

這可不行。

們看書,也得看!

吳嘉悅主起床換上服,去書房跟三人比著讀書。

四人坐在一起就像四個剛拜師學的小孩一樣,比著誰聲音大,爭取在夫子面前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面。

雖說有些稚,但還效,至連白妔都背進去不東西。踩著凳子挽著袖子,拿出骰桌上的氣勢,大聲跟對面的吳嘉悅嚷嚷,“你可知‘修其者,先正其心’是什麼意思?”

吳嘉悅翹著抬起下,將手里書砸在桌面上,抖著腳尖嗤笑,“讓我再教你一遍……”

下人過來喊吳嘉悅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

們這氛圍,如果不是因為手里拿的是《大學》,下人都以為們四個圍在一起打葉子牌呢。

“大小姐,大人回府了,讓您過去一趟。”下人站在書房門口。

四人念書聲停下來,蘇白蘇三人看向吳嘉悅。

雖說都是十幾歲的人,但在別人府上聽見別人大人喊孩子,多有點不自在。

蘇虞用書遮著半張臉,小聲問白妔跟蘇婉,“咱們是不是得去跟吳大人問聲好?”

不然多顯得沒有禮數。雖說三人是小門小戶出,也沒想要結吳大人,可現在們就在吳府,既然上了吳大人在家,要是不過去問聲好,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白妔點頭,“也是,要不一起過去?問聲好就回來。”

三人點頭。

本來只了吳嘉悅一人,現在去了四個。

到書房門口,下人為難地看著其余三人,“那您三位先等等?”

吳嘉悅也說,“我先進去跟我娘說一聲你們再過去。”

吳嘉悅抬腳進書房,心里還高興,這可是頭回天沒亮就主起來讀書,并且真的小有進步。

而且還發現府里有下人私底下收銀子往外賣吳府的消息,這可是大事。

吳嘉悅滿心歡喜跟傾訴,都敗給吳大人嚴厲地一聲呵斥,“跪下!”

吳嘉悅愣在原地,茫然又疑,“娘?”

最近可老實了,什麼錯都沒犯。但頂著吳大人難看的臉,吳嘉悅把頭低下,擺緩慢跪下來。

頭低著,搭在面上的手緩慢攥,目沒什麼焦距地看著面前的石板地面,啞聲問,“娘,我又做錯了什麼?”

還好意思說?

吳大人向桌上的硯臺,手都搭上去了又生生移開,拿了本空白折子,砸在吳嘉悅面前,“混賬東西,你可真是長能耐了。”

吳大人氣得不行,食指虛點著吳嘉悅問,“你是不是背著我跟長皇子有來往?”

否則很難解釋長皇子為何無緣無故賞賜給吳嘉悅一方硯臺。

吳嘉悅一愣,抬頭說,“我沒有。”

是無能是無用,是比不上二妹,可怎麼會背著母親跟長皇子往來。們家可是堅定的皇黨,擁護的是皇上,是沒用,但還不至于蠢到這個地步。

吳嘉悅一直都想表現給娘看看,也是吳家的一份子,雖說總是沒功,可不代表會背叛吳家。

“那你跟我說說長皇子為何夸你?”吳思圓指著那方硯臺,臉上的都因為怒跟著,“還賞了你這麼個玩意。”

拍著桌面,“你可知道,就因為這個硯臺,壞了我多事!搖了多人跟隨我的決心!”

吳嘉悅怔怔地看著硯臺,也是疑,同時心頭又有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驚喜緒,“長皇子夸我?”

“對,長皇子聽譚柚那個蠢貨說,說你最近很有長進,只要堅持下去定能考上舉人。”吳大人像是聽了什麼笑話,看向跪在地上的吳嘉悅,“就你,我是你娘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嗎?”

“你說說我給你請了多夫子,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學進去過?”吳大人滿臉恨鐵不鋼,“現在譚柚說你有長進,是哄誰呢,別說我,就是你自己信嗎?”

吳大人還在說,“我都沒指你有什麼就,咱吳家也沒指將來能靠你,但你怎麼就不能跟你二妹學——”

吳嘉悅垂在側的手拳,手背青筋凸起,聽到這兒猛地抬頭,頭回大聲反駁,“為什麼我就不能有就?”

看著自己坐在書案后面的母親,問出心里話,“我怎麼就不能有就?我怎麼就不能被人夸獎了?”

“譚柚說錯了嗎,我昨天背書就是比蘇虞聰明,們都……都夸我,怎麼到您這兒我的進步就是過錯了?”

吳嘉悅說到中途哽咽了一下,拇指指甲掐著食指,才繼續說下去,“我本來很喜歡二妹,但現在我們姐妹倆關系鬧僵,就是因為您偏心,只能看見二妹的好。”

反手指著自己,“我是廢,是蠢貨,我不配生在吳家行了吧!”

吳嘉悅心頭積攢已久的怨氣,在今天終于發。一向都是忍母親的斥責跟貶低,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不行。

可這兩天,分明努力了,也表現的沒有那麼差。剛才進書房前,吳嘉悅心頭的那份輕盈期待跟滿心歡喜是前十幾年都沒有過的。

以為自己進步了,甚至還為吳家著想,這回好歹能得到母親一聲稱贊,結果,劈頭蓋臉下來的是呵斥跟指責。

譚柚說錯了嗎?為什麼譚柚跟長皇子都能夸母親就不能?

“人莫知其子之惡”這句話在上從未現過,或者沒在現過,娘倒是二妹的,而娘眼里渾都是缺點跟不足。

就這麼不堪嗎?

吳嘉悅眼淚就這麼流下來,視線模糊地看著娘氣得從桌子后面起來要打

倔強地跪在地上,聲音嘶啞地問,“您是不是特別后悔,當初我爹生下我的時候,您沒掐死我,這才留我在世上丟人現眼?”

“你個混賬東西,我就教你這麼跟我頂的?”吳大人膛劇烈起伏,心頭被吳嘉悅說的是又難又生氣,抬手就要吳嘉悅的臉。

這麼嚴厲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吳嘉悅好。

吳嘉悅為吳府嫡長,自己對嚴厲些不是應該的嗎?就那點小進步,自己要是再夸兩句,豈不是要翹到天上!

帶風的掌朝自己而來,吳嘉悅咬牙閉上眼睛,只有委屈地發抖,但心里卻半點不后悔,甚至有種破罐子破摔的痛快

覺得今天肯定要挨打,直到那掌被迫停在臉邊幾寸遠。

吳嘉悅心臟一團,遲疑著睜開眼睛,眼皮子都在,就怕剛抬頭迎面而來的就是重重一掌。

著肩膀看過去,就見扇向自己的那只手被人攔住。

譚柚站在吳嘉悅邊,手握住吳大人的手腕,分毫不讓,皺眉詢問,“吳大人,有什麼事是言語解決不了,需要手解決的?”

吳嘉悅視線緩慢往上仰頭看譚柚,譚柚腳步越過膝蓋半步遠,就這麼擋住半個子,腰背直,一副保護的姿態。

吳嘉悅怎麼都沒想到,譚柚會站出來保護,像師長維護學生一樣,堅定地站在面前,無懼吳大學士的威。

吳嘉悅剛才強撐著的那口氣散去,脊背一彎往后跌坐在腳上,偏頭將臉埋進肩膀服里,險些沒忍住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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