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反派妻主后(尊)》第24章 024

硃砂跟司牧說, 譚柚大概酉時左右過來,司牧申時末便回了勤政殿等

這兩日翰林院的辦事效率上來,導致司牧的政務也跟著增多, 昨晚加今早都沒休息好。

監的人已經到了,站在殿等司牧。

“我的尺寸還需要再量嗎?”司牧扁,將自己整個人都拋進榻里,不愿意彈, 唯有悶悶地聲音從枕中傳出來,“胭脂,我好累啊,能不能不量呢?”

他還想著回來可以休息一會兒呢。

司牧跟個小孩子一樣,窩在榻里耍賴要懶,蹬掉鞋子將腳都到榻上。

新政還是有效果的, 只是前期司牧會忙很多,等中后期一切有條不紊的按著秩序運行, 形一套自有系,司牧便會輕松很多。

長皇子每回這樣孩子氣的時候,都代表心不錯。

胭脂看著榻上的人,笑容既溫又無奈。

他抬手示意尚監的宮侍先等等,走到榻邊彎腰低頭跟司牧輕聲道:“主子, 您都邀譚翰林親自來宮里量尺寸了,您怎麼能帶頭不量呢?”

“我那是哄過來, ”司牧抱著懷里的枕, “你又不是不知道。”

譚柚最近領的是教導一職, 暫時既不用去翰林院也不用進宮, 司牧若是想見, 只能以量尺寸為由騙過來。

畢竟尺寸這事既可以直接問譚府要, 也可以從宮里派人出去找譚柚量,并非只有進宮這一條。

提起譚柚,司牧來了興致盤坐起來,開始喚門口的硃砂,“讓硃砂再給你講講譚家人的反應。”

胭脂略顯同地朝硃砂看過去,自昨天傍晚硃砂從譚府回來,這一段,司牧昨天晚上就看了無數遍。

他批折子批累了要看,沐浴泡澡時趴在浴桶上隔著屏風要看,睡前了兩把松獅后也要再看一遍才愿意睡。

硃砂已經從剛開始的興致,演到如今的生無可

他都要演吐了,能不能換個別的看,他演吳大人的反應也演得很像的。

可是誰要看吳思圓啊,司牧要看譚柚。

“來來來,”司牧朝硃砂招手,自己在榻跟靠枕間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讓胭脂把果盤端來,就已經眼睛微亮的等著了,“就從送筆那部分開始。”

硃砂差點就給司牧跪了。

他皺起圓圓的小臉,苦哈哈地問,“主子,能不能只演譚翰林低頭看花的反應啊,您不是最看這段嗎。”

全演的話好累啊。

五月份下來許多瓜果,宮外每日都有新進貢過來的,司牧吃著櫻桃微微搖頭,聲說,“不行。”

他振振有詞,“故事要知道前因后果外加氛圍鋪墊才會更有覺,直接就是譚翰林的反應,會顯得沒頭沒尾,了點什麼。”

司牧招手讓硃砂上前,了顆櫻桃抬起胳膊遞到他邊,眉眼彎彎,輕聲哄,“快點嘛快點。”

硃砂嚼著櫻桃,屬于吃人家的,只能打起神,再來一遍。

司牧雖然看過無數次,可還是很捧場。

他指腹捻著櫻桃,遲遲沒往里送,視線落在硃砂的臉上,專注地看他學譚柚的神

硃砂觀察地很細,幾乎能把譚柚當時緒的每一分變化都呈現出來。

司牧濃的眼睫緩慢落下,遮住眼底神,不由在想,譚柚當時垂眸別開視線的時候應該是什麼緒呢?

在想什麼?

“殿下,譚翰林到了。”宮侍從外面快步進來,福禮說話。

硃砂立馬松了口氣,心道譚翰林是真的守時,簡直是救他于水火之中。

“讓進來,”司牧將果盤遞給胭脂,輕聲吩咐,“快看看還有沒有新貢進宮的瓜果,待會兒拿給譚翰林嘗嘗鮮。”

總不能每回過來都讓人家吃桃,再說萬一譚柚真的買了桃帶過來,如果他已經有了多不合適。

司牧原本是穿著子歪躺在榻上,這會兒雙手撐著榻板坐起來,雙腳踩著鞋面張開雙臂站在榻前,示意尚監的宮侍過來給自己量尺寸。

譚柚抬腳過門檻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司牧安靜乖巧地站好,腰背直,任由宮侍彎腰給他量腰圍。

臨近傍晚,司牧換了夏衫,跟款式都跟上次譚柚夜里在馬車上見到的相似。

司牧著玉白長袍,腰腹被宮侍手里虛虛收尺束出一截纖細腰線,滿頭烏黑長發披散后,遮住單薄清瘦的肩背。

他腦后長發僅隨意用一天藍發帶系著,整氣質看起來沒有半分攻擊力,溫婉恬靜的像是誰家的小公子。

“譚翰林。”司牧抬眸看,眉眼間都是笑意,仿佛只要看見就很高興,語氣輕快,“我快好了,待會兒便是你。”

譚柚隔了好幾步遠站住,沒往前走的特別近,聲音不疾不徐,“不急,我在旁邊等一會兒。”

胭脂正好捧著果盤過來,示意譚柚坐在桌邊,可以邊吃邊等。

“我送的那些書,譚翰林可還喜歡?”司牧側看向譚柚,宮侍扯著尺給他量背后肩寬。

譚柚點頭,垂眸看了眼果盤,卻沒吃瓜果,手搭在面上,坐姿拔,“很喜歡,謝殿下。”

譚柚想起什麼,多說一句,“祖母說譚府收到這麼大的禮,應該給長皇子回一份,只是我來的時候,實在不知該回什麼禮,這才空手而來,還殿下莫怪。”

按著譚老太太昨日的說法,隨便買點桃拎過來就行。司牧本來也以為譚柚會這麼做,但是沒買。

司牧站在榻前由著宮侍給他量尺寸,垂在側的手指捻著袖筒緩慢挲布料,視線落在譚柚上,就這麼看著,只是沒再開口說話。

司牧雖然才十六歲,可經歷了兩世甚至執意走到今天這步站在這個位置,心態不可能全然如懷春的小公子那般單純天真。

可以說他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背后都有深意,包括給吳思圓送筆洗,給譚橙送筆,以及給譚柚送書。

司牧本想不兵刃,以最溫和的方式解決文臣對他的抵制,早早把翰林院改革推行下去,所以這才把主意打到譚橙上。

譚橙是譚府的嫡長,譚老太傅的嫡親孫,也是翰林院的新秀以及新一輩中的楷模跟典范,跟婚,對于司牧來說獲利諸多。

只是事與愿違,本來定好的駙馬從嫡姐變了庶妹,然而如今結果卻比想象中的好太多。

因為譚柚,司牧在殺心前因的一句提醒,改變計劃在吳大人等人間用起了離間計。

因為譚柚,昨日譚橙主站隊推新政,也正是因為譚柚,事進行的比司牧預想的要順利很多。

司牧何其聰明,從接到的這些細微信息中便能窺探到譚家背后的關系。

所以他對譚柚表現的很是熱,先是送書,后又邀請來宮里,極力展現出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公子對未來妻主的好奇跟喜歡。

就連今天這服這個頭型,都是司牧刻意為之。

如果能用兩個字形容,司牧這種行為便——利用。

本來要利用譚橙,現在變了譚柚。

對于司牧來說,只要能達目的,演一演沒什麼,甚至跟誰親他也不甚在乎,他要的是助力,幫他事的助力。

所以司牧會來回看硃砂演譚柚收到書后的神變化,每次看都會深思,譚柚當時在想什麼。

譚柚有沒有喜歡他?

譚柚有沒有看他?

司牧視線直白地落在譚柚上,沒有半分尋常小公子的

他側眸看桌上譚柚沒的果盤,微微抿著想,自己是不是用力過猛,表現的過于功利了?

因為譚柚從剛才到現在都有意跟他保持著距離,半步不肯上前。

和朝政不同,司牧對沒有半分經驗,更沒喜歡過誰,他走得每一步都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只能依靠譚柚給出的反應來判斷他自己功與否。

看似主,其實早已陷中。

比如此刻譚柚刻意保持距離,司牧便迅速陷短暫的自我懷疑里。

司牧扁著,微微偏頭看譚柚的臉

譚柚安靜地坐在桌邊,眼睫落下看著地面,像是真等著司牧量完,不去多看人家小公子量腰圍跟圍。

其實來之前,譚柚當真跟花青去了趟街上挑選回禮。

花青跟譚柚建議,“宮里好東西那麼多,長皇子殿下從小錦玉食長大說不定都不稀罕了。主子還不如從外頭買些新鮮吃食過去,給長皇子改改口味呢?”

主仆兩人走在街上的時候已經申時末,路邊小攤也都擺出來,各食香味匯聚勾人味蕾。

譚柚看著這些,卻是微微皺眉,跟花青說,“好是好,只是很多他都不能吃。”

上次沈醫說他脾胃弱,需要先仔細養著。譚柚便握著錢袋子,跟花青在街上逛了一圈,想的都是這個司牧不能吃,那個司牧也不能吃。

直到快酉時,也沒想好應該帶點什麼過來,反倒是穿了一天的服上因為從各種小吃攤前經過,沾染了淡淡的煙火味。

進宮時花青還皺著鼻子湊過來用力嗅,“沒什麼味道啊。”

譚柚側眸看手輕輕推開花青的腦袋,聲音帶笑,“你聞不到很正常。”

花青本來沒覺得這話有什麼,直到扭頭細想才明白。

主子是不是說活得糙,所以聞不著?而長皇子殿下貴,半點異樣味道在他面前都能放大無數倍?

花青聯想一下,覺自己是院里的雜草,風吹日曬隨意生長。長皇子殿下呢,則是老太太院里盆中心養著的花卉,每日澆多水都有規定,多曬多澆都會出事。

那是得仔細照顧著。

“要不我給你找個風口再吹吹?”花青張起來。

譚柚扯著領輕輕嗅了一下,“便這樣吧。”

要不是怕耽誤了約定好的時辰,譚柚都準備回去再換一服。

如今到了殿,譚柚只遠遠坐在桌邊,不往前走。

“譚柚,”司牧突然喊,“我好了。”

譚柚微微一怔,抬頭看過來。

司牧安靜站著,兩只手勾在后,朝偏頭一笑,說不出的乖巧討好,“到你了。”

宮侍收起尺,輕聲道:“殿下,您尺寸跟上個月比起來又瘦了些許,這兩個月若是不好好飲食,大婚時婚服怕是會不合。”

“嗯,我知道了。”司牧順勢坐在榻上,腳踩著鞋面,也沒打算挪步出去。

譚柚不好意思看他量尺寸,司牧可太好意思看了,甚至偏頭問,“掌印在嗎?讓來給譚翰林量尺寸。”

宮侍們瞬間便懂了司牧的意思,“是。”

他們幾個都是男子,唯有掌印是人。

譚柚本來都站起來了,結果宮侍們嘩啦啦一群,退出去的退出去,站在兩邊的站在兩邊,獨留自己站在中間。

譚柚頗為無奈地看向坐在榻上的人,“……”

覺得司牧是故意的,明知今天下午過來,卻沒提前吩咐掌印過來。

司牧兩手放在前,笑著看聲問,“要不然,我給你削個桃?幫你打發時間?”

這是司牧僅會的那麼一樣,哄人的小技巧。

可惜譚柚沒接

五月天氣已經慢慢干燥,桃子吃多了會上火。對于飲食方面,譚柚向來喜歡適量,再好吃都極會過量食用。

譚柚也不太理解司牧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給削個桃,尤其是今日果盤里都沒有桃。

“啊……不吃啊。”見譚柚搖頭,司牧小臉眼可見的失落,他耷拉腦袋低頭摳自己手指,懷疑今日的行為還是過于功利直白了。

譚柚這樣的,是不是會更喜歡含蓄一些的?

司牧沒經驗,司牧愁死了,他批折子時都沒花這麼多心思小心試探。

“胭脂,”司牧昂臉小聲跟邊的胭脂說,“譚柚不讓我給削桃。”

這句話聽在胭脂耳朵里就是:

我想主示好哄,可是被拒絕了。

胭脂輕聲道:“許是,譚翰林覺得今日果盤里沒桃,不想麻煩您呢?”

“是嗎。”司牧不確定。

對于朝政來說,司牧許是過于老狠辣,可對于一事,他也是初次接,還是太過青

如同蹚著石頭過河,譚柚抬頭看他一眼,他才安心地繼續往前走。

若是這一步下去,譚柚沒有半分反應,對于司牧來說就像是一腳踩空,水瞬間漫過口。

司牧坐在榻上,譚柚走回桌邊等掌印過來,胭脂則退出去拿桃。

司牧本來保持著筆的坐姿坐在榻上,想在譚柚面前留有好的印象,就像是之前在馬車里那般端正,可前后不過半刻鐘,他便覺得累了。

馬車里只需要裝片刻,現在卻需要裝許久。

司牧不地用兩只手撐著榻往后微微挪,聳著肩任由兩腳悄悄懸空。

這樣好像舒服一些。

但跟躺下去比,僅僅是舒服一些。

好在尚監的掌印已經過來,朝司牧行禮,“殿下。”

掌印看看譚柚,又看看坐在榻上晃著兩只腳的司牧,輕聲詢問,“可否借殿下的里間一用?”

司牧眨眼眼睛,明白過來掌印的意思,兩只手把眼睛捂上,“不用不用,我不看就是了。”

譚柚,“……”

掌印,“……”

行叭。

掌印示意譚柚往這邊走走,自己一個人邊量邊記,都沒敢當著長皇子的面讓宮侍搭把手。

司牧說沒看真沒看,他見譚柚不會瞧向自己這邊,便悄悄把收到榻上,隨后是將靠枕拉過來,最后整個人舒坦地躺上去。

譚柚量完尺寸再抬頭的時候,司牧好像都睡著了,雙側躺,懷里抱著枕頭,上連件薄毯都沒搭。

黃昏時分,外頭廣場上都沒了多熱意,更別提清涼的殿

譚柚頓了頓,左右看。

剛才量尺寸的時候,宮侍全都自覺地退了出去,連帶著胭脂跟硃砂都不在殿

譚柚看向掌印,掌印正在整理尺寸數據,怕有什麼

覺到譚柚的視線,掌印茫然疑地抬頭,用眼神詢問,“譚翰林有何吩咐?”

譚柚緩慢搖頭。

遲疑一瞬,還是主走過去,彎腰手去拿榻里面折疊整齊的毯。

誰知司牧突然開口,“胭脂。”

譚柚保持著姿勢垂眸看他,司牧連眼睛都沒睜,臉在枕上蹭了蹭,聲音帶著困倦疲憊的鼻音,低低喊,“胭脂,我頭好疼。”

他像是認錯了人,以為主走近的是他的宮侍胭脂,“你幫我按按。”

譚柚拿過毯抖開,輕輕搭在司牧上,溫聲回,“殿下,臣不是胭脂。”

司牧已經松開懷里的枕頭,主躺平,本沒聽進去譚柚的話,自顧自說,“。”

他跟只不講道理的小貓一樣,逮著誰就讓誰給他撓

“好困,好累,頭好疼。”司牧鼻音委屈。

譚柚站在榻邊,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輕聲喚,“殿下?”

司牧大概是覺得聒噪,已經雙手捂住耳朵,側著雙將整個人都毯里,只出半個絨絨的腦袋在外面,用表示:

不聽不聽。

譚柚懂了,沒再說話,垂眸挽起袖筒,用溫水洗過手又干凈才站在榻那頭。

指腹輕輕搭在司牧太位置的時候,司牧才滿意地展開四肢,從毯里出來躺平。

司牧生得好看,眉眼致,眼睫濃卷長,閉著眼睛的時候,如同一把小扇子落下。他最近應該很累,眼底有淡淡的青跟倦怠。

就算別的是假的,他的疲憊至是真的。

譚柚視線落在司牧拔的鼻梁上,遲疑了一瞬,收回目沒再往下看他形狀姣好的瓣。

胭脂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掌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殿只有譚柚站在榻一頭,眉眼低垂,神認真專注的給躺在床上的司牧按

“譚翰林,”胭脂輕手輕腳地走過來,示意桌上悉的桃盒,“殿下讓我為您備下的。”

譚柚順勢收回手,輕聲道:“他將我認錯了你,嚷著頭疼。”

胭脂福禮,“謝翰林,殿下應該是太累了,才沒分清來的人是誰。”

譚柚聞言側眸看榻上躺著的司牧,隨后收回目,垂眸將挽上去的袖筒放下來。

“時辰不早,”譚柚朝門外看,“那我便先回去了。”

譚柚走前從懷里掏出一個什麼件,輕輕放在司牧枕頭邊,垂下眼睫溫聲道:“那臣告退。”

的聲音落在耳邊,司牧眼睫未,連呼吸起伏都跟剛才一樣平緩,像是睡著了。

譚柚提著桃盒出去,硃砂才領著宮侍們從外面魚貫而,進來掌燈。

肩而過時,硃砂好像看見譚柚抿出弧度的角。

硃砂茫然,扭頭往后看,他剛才是不是看錯了?譚翰林怎麼笑了?

胭脂挽起袖筒洗完手,站在剛才譚柚的位置,準備接替譚柚給司牧按

誰知他手剛過去,司牧便張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分惺忪睡意。

胭脂一愣,“殿下?”

司牧卷著毯像只煮的蝦似的側起來,應了聲,“嗯。”

借著旁邊燈臺驟然亮起的,胭脂清清楚楚的看見司牧微紅的耳廓,不由疑

主子剛才是平躺著睡的吧?怎麼會紅了耳朵……

司牧輕輕抿,從毯里出來一只手,將枕頭邊譚柚留下來的飴糖拿過來。

胭脂在旁邊,聲道:“殿下剛才認錯人了,給您按的是譚翰林。”

“嗯。”

司牧滿足地平躺回去,聲音帶笑,“我知道。”

他跟胭脂說,“你再按一會兒。”

胭脂領旨行事,以前主子最喜歡的就是由他按頭部,每每他按完主子都會覺得舒服放松許多。

而今天,他才剛按,司牧就開始拉長鼻音輕輕嗯。

司牧睜開眼睛,眼神復雜,輕聲喊,“胭脂。”

胭脂看他,以示詢問。

司牧裹著毯在榻上左右滾,扭來扭去,“怎麼辦呢,你按的沒譚柚舒服。”

胭脂,“……”

胭脂輕笑,難得打趣他,“那我趁譚翰林這會兒還沒出宮,把再給您回來?”

“可以嗎?”司牧坐起來,小臉微昂,滿眼期待。

胭脂靜靜地看著他。

這還沒大婚呢,怎麼就想著留人家在宮里過夜了。

“那下次騙給我再按一次。”司牧笑盈盈地低頭剝糖,這次的跟上次的不同,應該是譚柚自己買的。

他將糖推進里,眼睫落下。

譚柚應該沒看他吧?不然為何這般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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