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嘯的年齡和他的其他事相比,并不算。

他剛組樂隊的時候是17歲，現在樂隊組建了6年，他也已經23歲了。

而23歲的賀嘯,對于異的擇偶觀是喜歡年齡大他3歲的生，酒桌上有剛剛玩兒游戲被曝出年齡的唐淼今年恰好是26歲。

賀嘯說完，卡座上安靜了一瞬，大家的目在怔愣中，似有似無地落在了賀嘯邊的唐淼上。

唐淼坐在那里，反而在賀嘯說完后，沒有看向他。

“阿嘯！”

齊遠在賀嘯說要跟朋友打招呼后,就隨著他一同又下了樓。下來后，賀嘯來到了唐淼這邊，齊遠則去了臺前跟那個剛表演完的理工男聊了會兒天。

現在天聊得差不多，樓上黃芷還在等著，齊遠就了賀嘯一聲，提醒他他們還有事要做。

齊遠聲音傳來，賀嘯聽到，回頭沖他揮了一下手。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在回應完齊遠后，賀嘯回過頭來，和卡座上的大家說了這麼一句。

他說完,卡座上的幾個人也紛紛回神，表示玩兒得很愉快，表示讓他有事先去忙。

在大家說著的功夫，賀嘯微一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原本起就要走的，但是在離開前,賀嘯又想起什麼一樣，回頭和唐淼說了一句。

“我可能會結束得晚一些，你在這兒等我們，我們一塊回去。”

晚上在酒吧玩兒得太晚，即使打車也不如有個人陪著一起回去安全。賀嘯說完，唐淼回頭仰頭看向他，笑了笑點頭說：“好。”

賀嘯和唐淼說完話，又和卡座上的幾個人微點頭致意了一下，而后和趕過來的齊遠頭，兩人一邊說著什麼，一邊去了二樓。

賀嘯的過來和離開就像是一沉重而又邊緣切割得十分鋒利的風。他來時，像是沒有融在他們的氛圍里，離開時，也并沒有帶走什麼。但是他的存在，確實又留下了些什麼。

在賀嘯離開后，卡座上的人面面相覷，神各異，一時間都沒什麼人說話。

在大家安靜的空隙，唐淼抬頭看向眾人，笑了笑，問。

“繼續玩兒嗎？”

-

賀嘯離開唐淼他們所在的卡座后，和齊遠去了二樓黃芷的辦公室。辦公室里，導演和黃芷正在聊天，兩人過來后，大家互相打了個招呼，認識了一下。認識之后，就坐在一起聊起了紀錄片推廣曲的事。

這個紀錄片導演算是黃芷的老朋友了。當年他出道的第一部電影，就是用了黃芷他們樂隊的歌。自那之后，導演和黃芷的關系就一直還不錯。就算黃芷樂隊解散了，也一直偶有聯系。

前段時間紀錄片導演說想找個樂隊寫推廣曲，黃芷想了想就把呼嘯而過推給了他。導演聽了呼嘯而過樂隊的歌，當即拍板同意，給了賀嘯邀約。

賀嘯這段時間也忙，這些天一直在演出。不過他寫歌看靈，快得時候也快，盡管最近忙，推廣曲構思得也差不多了。他錄了幾個間奏，另外詞也寫了出來。導演對此很滿意。

其實今天也并不是說非要讓賀嘯拿出些什麼來，今年本來也就是大家見見面聊聊天。在黃芷的辦公室聊了有那麼一個小時，導演這邊有事要離開，賀嘯和齊遠也一同和黃芷告了別。

離開黃芷的辦公室，賀嘯重新回到了一樓。

距離他去二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酒吧的氛圍倒是毫沒減，就是唐淼他們那邊，因為第二天還要上課，所以在剛才也差不多都散了。

大家散開，唐淼則留在了卡座上等賀嘯。沒一會兒，看到賀嘯過來，唐淼沖他笑了笑。

“忙完了？”唐淼問。

“嗯。”賀嘯應了一聲，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酒桌：“你同事呢？”

“走了。”唐淼說，“明天還得上班，不能玩兒太晚。”

唐淼這樣說完，賀嘯也沒再說什麼，見他過來，唐淼也從卡座上起，問道：“我們走嗎？”

“嗯。”賀嘯應了一聲。

說話間，兩人一同離開了歸途。

-

離開歸途后，賀嘯和唐淼跟齊遠道了別。

齊遠家離著遠，他是開車過來的，確認賀嘯和唐淼不用他送后，齊遠就驅車離開了。齊遠離開后，賀嘯和唐淼沿著斑馬線過了馬路，朝著他們家所在的小區走了過去。

其實歸途距離他們家所在的小區，比唐淼工作的琴行，或者是賀嘯的排練室都離得近。過了斑馬線后，再經過一個小區，就到了他們家所在的小區。

唐淼今晚玩兒王牌的時候到了王牌，跟著喝了那麼六杯果酒，再加上之前喝的，現在慢慢也開始上頭了。

天已經不早了，時間到了晚上十點多，即使再熱的夏天，夜晚總也會有一風是涼的。唐淼走在路上，涼風吹著發熱的臉，涼的很舒服。

兩人踩著地磚，一步步朝著家里走著。

現在街道上沒什麼人了，但是街道上的店鋪還有一些沒有關，尤其一些小吃店。這附近就是酒吧圈，晚上出來喝酒的，在喝完酒后，喜歡吃些宵夜再回去，所以附近的店鋪都會開到晚。

唐淼跟在賀嘯的邊走著，地上偶爾踩到翹起的地磚會發出咯噔的聲響。在這細微的聲響中，唐淼問了賀嘯一句。

“你們上樓談什麼事了？”

賀嘯今天來歸途是來談事的。在琴行的同事們離開卡座后，唐淼目就放在了二樓下來的樓梯上。在賀嘯下來的時候，看到另外還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和賀嘯他們聊著，看上去融洽的。

他們今天來歸途應該就是為了見這個人。

唐淼不怎麼太了解賀嘯的工作，也并不是非要知道，只是現在兩人走在路上，剛好就剛才發生的事閑聊一下。

“推廣曲的事。”賀嘯說。

在這樣說完后，賀嘯簡單跟說了一下紀錄片推廣曲的事。唐淼聽完，眼睛里微微帶了些驚訝，笑著看向賀嘯道。

“你還給別人寫歌？”

眼睛在路燈下帶著潤的，賀嘯看了一眼，道：“偶爾。”

“真厲害。”唐淼笑著收回了看向賀嘯的目，想了想，道：“我平時彈鋼琴，就覺得作曲家們真厲害，他們是怎麼能把音符編不同的曲子，每一首曲子風格不同，編排不同，但卻都那麼好聽，而且各有各的好聽的。”

“我就不行。我就像是被綁在鋼琴上的，我只能跟著編曲走，自己編不出來曲子。”唐淼說。

唐淼著前面的路這樣說著，說完后，突然那麼笑了笑。

在說完后，賀嘯道：“也沒什麼難的。”

“不簡單。”唐淼說，說完，唐淼又回頭看向賀嘯，笑著說：“所以你還是厲害的。”

兩人走路間，已經走到了一商鋪門口前。商鋪開著燈，燈過玻璃門投在了外面的地面上。

商鋪的燈要比路燈的燈亮得多，將唐淼的臉乃至皮都照得更為清晰了許多。

應該是開始慢慢的醉了。臉是紅的，白中紅，不明，沒有一孔，平得像是暈染了一些晚霞的云。在和他說話的時候，就那樣著他，的眼神沒有往日的禮貌謹慎和些許的小心，而是變得直白的，大膽，甚至有些熱烈，崇敬的。

但是不管如何變化，又都是溫的。像是蓄滿了各種的云，最后都是輕飄又，潔白又無暇。

在這樣說完后，就那樣盯著他笑著看著。賀嘯注視著的目，和漆黑清亮的眼底下那微微泛紅的眼暈。

他沒再說什麼，只應了一聲嗯。

在應完之后，唐淼就把目收了回去，邊繼續看著路面走著，又邊問了賀嘯一句。

“最近還出去演出嗎？”

“這幾天不用。”賀嘯說。

“這樣。”唐淼抬頭，像是了解了一樣著前方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他們小區的路邊角。兩人拐了個彎，朝著小區的門口走著。正走著的時候，唐淼看著前面開著燈的商鋪，回頭和賀嘯說了一句。

“阿嘯。”

“姐姐請你吃冰淇淋吧。”

-

唐淼他們所住的小區門口就有雪冰城。

在說了要請賀嘯吃冰淇淋后，唐淼走進店里，要了兩個甜筒。

唐淼是真的有些熱了。走路，再加上果酒酒上頭，覺得的皮下像是自己在發熱，帶著微微的燙意，慢慢地燒灼。

拿了甜筒以后，冰淇淋過脆筒出了些涼意，沾染在了手心上。唐淼稍微舒服了一些，在遞了一個甜筒給賀嘯后，低頭咬了一口冰淇淋。

賀嘯并沒有拒絕給他的冰淇淋。在遞過去后，就直接接了。接了冰淇淋，兩人一人一個甜筒，一邊吃著一邊走過馬路進了小區。

晚上的小區安靜了不。一排排的住宅樓上，偶爾還有幾個亮著燈的窗戶。唐淼在吃了冰淇淋后，熱意被下去了一些。低頭吃著冰淇淋，微微呼出口氣，氣息里冷熱混合，帶了些冰淇淋的香甜。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穿過了小區中央的小徑，來到了他們所在的單元樓，走進了電梯。

這個點也沒什麼人出來，單元樓的電梯都是直接待在一樓的，兩人也沒怎麼等。賀嘯過去按了電梯后，電梯門就打開，兩人一塊走了進去。

電梯門關上，又把兩個人封閉在了閉的空間里。

頭頂上，吹風機依然嗡嗡響著，電梯門關上后，電梯外依然開始慢慢上升著。唐淼站在電梯里，吃著冰淇淋，抬眼看著電梯屏幕上的數字變化著。

在電梯屏幕上的數字變化到7時，唐淼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謝謝。”

賀嘯看了一眼。

在賀嘯看過來時，唐淼也停下吃冰淇淋的作笑著看向了他。

“就是在酒吧玩兒游戲的時候，謝謝你那麼說。”

賀嘯眼睫一。

雖然現在才對賀嘯說出了謝謝，但是唐淼今天是真的很謝他。

在歸途的時候，大家玩兒真心話大冒險，邱雨向發難，在尷尬的境不可調節的時候，賀嘯一句話將解救了出來。

其實當時的況妙的。

在邱雨問年齡之前，都沒有想過，一個年齡能把酒桌上的氣氛推到那麼尷尬的境地。

唐淼今年26歲。

不年輕，但也沒有到老的程度。在此之前，一直不覺得自己這個年齡是需要單獨被拿出來說的一件事。

但是當時在那個況下，邱雨切斷的退路，將問題拋出，在得到回答后，又定義了的年齡，即使不在意，酒桌上的其他人也還是替尷尬了起來。甚至于，小姜和錢程都在為說話，想以此緩解尷尬。

而那種時候，越是說的多，越是去解釋，越是為說話，反而更顯得尷尬和在意了。

就這樣，氣氛被催化到了那時那種近乎的凝固的境地，甚至后面的游戲大家努力投都無法恢復先前的氛圍。

直到小姜問了賀嘯一個問題，賀嘯回答了出來。

小姜問賀嘯喜歡什麼樣的生。

賀嘯說喜歡年齡比他大三歲的生。

剛才唐淼說出了自己26歲的年齡，賀嘯刨了個蘿卜坑，把放進了他喜歡的生的坑里。

這一下，好像什麼都煙消云散了。

賀嘯今天是來歸途辦事的。到也只是偶爾，在打個招呼的同時，被留下玩兒了幾游戲。游戲時，他的表現不功不過也沒什麼出彩的，最后一把，他卻像是一把劍，利落地斬開了的困局，甚至還把給斬開的困局的開口雕刻了一朵花兒。

唐淼在聽到賀嘯的回答時，不心是假的。沒有人能在這種況下，不起任何波瀾。心的同時，也知道賀嘯只是在幫，并不是本意就是如此，就是跟告白。

所以在臨回家前，在兩人臨分別前，跟他道了謝。

唐淼看著賀嘯，著他輕輕笑著，眼睛里直白和坦然。

在這樣看著他時，賀嘯垂眸著，看了一會兒，賀嘯說。

“不客氣。”

唐淼笑了一下。

這個旖旎曖昧的夜晚，好像就伴隨著這聲“謝謝”和“不客氣”煙消云散了。

唐淼收回目，抬眼繼續看著電梯屏幕。

就站在他側面的位置，正眼抬頭著電梯屏幕里上升的數字。狹窄封閉的空間里，冰淇淋散發著清涼的香甜。人的眼睫伴隨著屏幕里變幻的數字偶爾輕眨一下。

的臉比剛剛更紅了。并沒有因為冰淇淋的冰涼而褪去。反而在的一直落在冰淇淋上，變得比剛開始更為紅潤飽滿了。

從小區門口到電梯里的這段距離，的冰淇淋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拿著手里的脆筒，張開牙齒，一小點一小點的輕輕啃著，細微的牙齒咬合的聲音像是進食的倉鼠。因為一直看著電梯屏幕，倒忘了自己啃脆筒啃過了勁兒。等反應過來時，的脆筒已經被啃掉了一邊，同時的上也浸了微融化的油冰淇淋里。

唐淼的上沾滿了融化的油冰淇淋。在察覺到上有些被覆蓋的厚重時，眉心輕蹙地低眸看了一眼的下。在看到視角里那一點點泛白的痕跡時，唐淼出舌尖，將上的油冰淇淋一點點掉了。

賀嘯站在一旁，看著的舌尖沾染著白的冰淇淋一點點消失在的邊。

看了一會兒，賀嘯收回目，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