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二天江茉起床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環顧一圈兒客廳, 安靜極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忍不住住了傭人，問：“爸爸呢？”

“江總早上有個會, 已經走了。”

江茉又問：“那媽媽呢？”

傭人：“太太有個活要出席，也已經走了。”

“他們……沒有去看過江惜嗎？”

傭人奇怪地看了看, 像是沒想明白, 江茉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江總昨晚就去探過二小姐了。”

“然后……就走了？”

“是啊，江總很忙，太太也很忙。”

江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麼多, 大概是對這樣繁忙的豪門家庭，太無所適從了吧。

上次發燒, 爸爸親自來探，好像都了一種特別。

“江惜呢？”江茉突然問。

“還在睡覺。”

江茉想了想, 還是決定去看看。

門路地來到江惜的臥室門外, 著眼前閉的雕刻著復古歐式花紋的門板，江茉還不自覺地愣了下。

回想起第一次主來敲江惜的門, 沒過去多天，但心卻好像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江茉抬手敲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 門后出了江惜那張致的臉。

的頭發睡得糟糟的，雙眼惺忪, 間低低地發出了一聲：“嗯？”

江茉本來心底那點莫名的沉重，頓時就煙消云散了。

甚至還一下笑出了聲：“你沒事？”

江惜點了下腦袋。

不然應該有什麼事嗎？

“今天去上學嗎？”江茉問。

江惜搖頭搖得無比干脆利落。

江茉無奈地笑笑：“好吧, 那你今天好好在家看看書。”說完，正準備轉, 余突然一瞥。

……江惜的房間里還有別的人？

江茉一把抓住了江惜的手腕：“你、你又邀請那個葉先生還是那個誰和你同住了？”哎, 江惜的手腕還。

江惜：“沒有啊, 我讓他們走了。”

江茉松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松完, 突然一把將門完全推開，然后看見了一手拎住書包，正準備往外面走的程冽。

江茉前一天是見過程冽的，知道他是母親請來的家教。沒記錯的話，前一天他穿的不是這個服……吧？

這個念頭一起，江茉說話都不利索了：“他，他……你……”

程冽：“別誤會。”

009號有一的興。

來了，主配爭奪男主的名場面！雖然但是好像按照劇進度的話，應該在后半部分才會出現……

但是能讓江惜走一回劇可太不容易了。

“有什麼問題嗎？”江惜疑地問出聲。

江茉像是被一道雷從里到外地劈過。

是啊，那兩個老男人是走了，但這又來了個小的……

張磕磕絆絆：“不可以，這樣、這樣是不對的。是不是他迫你……”

江惜略作思考，說：“是我的他。”

江茉張大了。

江惜還會迫人了？對上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孔，江茉實在沒辦法相信這句話。

這時候程冽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靜，他緩緩走過來，臉上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表。

但他看上去也確實像極了一個正人君子。

和兆那種幾乎把“我是惡魔”都寫臉上了的年男人完全不一樣。

江茉看著他呆了呆，一時間有點判定不好到底誰才是那個強迫者了。

又或者……兩相悅？

程冽將江茉呆滯的表收眼中，知道誤會了什麼。他不急不緩地解釋道：“昨晚出事以后，江小姐有點害怕。同齡人陪在邊，更讓有安全。”

說實話，程冽也猜不江惜是怎麼想的。

但他要先抹除掉有可能對名聲不利的影響。

“是這樣啊……”江茉很容易就被說服了。

他們的父母“太忙”，連對江惜割腕都沒什麼特別的關懷。雖然父親事后給了一百萬。但對于從小就生活在優越環境里的江惜來說，也許陪伴更重要？

江惜為什麼不讓來陪呢？

是因為還不夠嗎？

江茉滿臉尷尬：“不好意思啊，我誤會了。江惜，沒事了，你、你繼續休息。”

想了想，又憋出來一句：“但是，但是下次也不要找男孩子陪你啦！找朋友，可以嗎？”

江惜皺起眉：“沒有朋友。”

要做古國的巫，從出生就會接考驗、篩選。

最終為大巫的只有一個人。

不會有父母親人，不會有朋友。古國的王都要匍匐在的腳下。

古國施行的是奴隸制。

除了親自關押的大魔王以外，所有在邊服侍的人，都是的奴隸。這里面有男有。他們永遠低著頭，跪趴在地面上。他們不配抬頭仰大巫，更不配與共寢。

只有大魔王不桎梏……但他們也不是的朋友。

江惜想到這里，突然覺得這個陌生的世界是很不錯的。

原來其他人抬起頭來看的時候，并不會真的讓覺到冒犯。喜歡別人的目。

江惜腦中念頭紛雜地掠過。

江茉看半天不說話：“對不起，我忘了，你也沒什麼朋友。”那把姐姐當朋友好嗎？

江茉話到了嗓子眼兒，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覺得說這話臉也太大了。

萬一……萬一江惜不想和關系那麼親呢？

恰好這時候傭人上來了：“大小姐還沒走嗎？”

江茉目一轉，匆匆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天哪！

怎麼就九點鐘了！

江茉再也顧不上去追究程冽的問題了，匆匆轉頭就跑：“我先去上學了。”

江惜點頭應聲：“嗯。”

轉過要往臥室里走，卻正對上程冽的目。

程冽和當初的江茉一樣驚訝。

他對江惜的印象不深，哪怕這位漂亮的江家小姐在學校大小也算個風云人。

這樣的大小姐，也會愁找朋友？是因為看上去太了，也太沉默寡言了嗎？

程冽不聲地打量著。

江惜：“你可以走了。”開口開得干脆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和昨晚那個非要他留下來的姿態，完全不同。

程冽：？

江小姐變臉快。

程冽沒說什麼，點點頭自己拎著書包下樓去了。

江家在面子功夫這一塊兒一向做得不錯，看見程冽下來，立馬就有傭人送了早餐到他面前。

不僅如此……

“這是太太給你準備的驚費。”傭人給了程冽一個紅包。

程冽沒客氣，收下了。

然后他才想起來，剛才忘記問那位脾氣古怪的江小姐，今天還是十點鐘再去講課了嗎。

這頭的江惜懶洋洋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返回到床邊，鉆進了被子里。

“就這樣，就完了？”009號覺自己仿佛被玩弄了。

江惜含糊地應了聲：“嗯。”

可能是劇還沒到，所以男主和配之間的沖突，也沒法往上推對不對？只要耐心茍下去，我總會等來勝利的那一天……009號又自己給自己灌了一碗湯。

而床上的江惜閉起了眼，繼續醞釀睡意。

很喜歡睡覺。

因為大巫的宮殿通常是不允許外人進的，睡后更是如此。所以只有當睡覺的時候，才不被萬眾矚目。

甚至可以雙纏住被子，自己打個結，也沒有人會發現這不符合大巫該做的事。

當然，今天賴床不起可不僅僅是因為喜歡睡覺。

而是……

江惜磨了磨尖尖的牙。

按理說，一個很小的倒霉咒，過幾天就會自消散。

但程冽上的沒有。

于是就得手祛除。

祛除詛咒的力量，需要選在天將亮不亮的時刻，第一縷晨輝灑落大地。

于是等呀等呀……

打從凌晨四點醒了以后，就瞪圓了眼，沒再睡著。

免得一覺睡下去，第二天程冽上又要多一道口子。

終于，時間來到了五點半。

小心翼翼地，像做賊一樣地來到了程冽的邊。

年就睡在沙發上。

江惜的臥室里，擺有一組沙發。

但這組沙發不大，年人手長長，只能堪堪蜷在上面。江惜總覺得他一翻就會掉下來。

如果他掉下來，就會瞧見趴在沙發扶手上，神神叨叨地念咒，然后就會不得不面臨一個選擇——

濫殺一條無辜的生命，或者他打110舉報……

當然，把他變活死人也可以。

可是那太不人道了。

比殺人還不人道。

……所以還是不要了吧。

江惜小心翼翼地出手，指尖按住程冽的額心，畫了個無形的圖案。每畫一筆，都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祛咒后，并不會立即見效。

所以加上了祈福圖案。

這會讓程冽流失的運氣在短期補回來。

月黑風高。

風吹窗簾，發出呼啦啦的聲響。

家的影子印在墻壁上，而在影子的掩映間，江惜嘀嘀咕咕地念完了咒。

現在回想起來，江惜都還懷疑這個人有多癥。

每畫一筆，他要麼皺一下眉，要麼皺一下鼻尖，要麼手指，要麼突然翻……

江惜的心徘徊在殺了算了和省一省之間。

最終還是默念著“大巫應當庇佑的子民”，然后才熬到了祛咒完畢。

這麼一驚一乍的下來，江惜能不累嗎？

當然恨不得再睡四五個小時。

江惜瞇起眼，把自己往被窩深送了送。

再也不要隨隨便便地給人下咒了……收拾起來多麻煩啊。

生活不易，大巫嘆氣。

……

江茉來到學校。

之前還熱地圍著，問適不適應江家況的同學，這會兒已經看不見影了。

江茉左顧右盼，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努力嘗試去融，而不是自卑地坐在這里自怨自艾。

于是主湊近一點，想要加其他同學的話題。

“宮決有兩天沒來上學了吧？”

“程冽也沒來。”

“程冽？”江茉口而出，卻是疑問句。

想，是母親給江惜請的那個家教嗎？

其他人轉過頭，看了看，有點像是在看一個落后的土包子：“程冽你都不知道？”

“那宮決不會你也不知道吧？江太太沒有和你說過嗎？”

江茉只問：“哪個程冽啊？”

“還有哪個？就下面那個年級，一班的程冽。喏，照片兒。”對方說著還從學校論壇翻了一張照片出來。

照片上是程冽拿著獎杯的合影，校長站在他的邊，笑得都咧一朵花。

江茉：“……這個我知道。”

還在家見了呢。

還怕這人哄騙江惜呢。

“帥吧？學習績特別牛。我們學校的競賽獎項，幾乎全是他一個人拿回來的。校長寶貝得不得了。不過可惜啊……聽說他家里好像就一個大姨？家里也沒什麼錢。方穎想和他談，還被哥罵了。”

“那是哥眼界淺。程冽還沒念大學呢，就有頂級名校手了。他在競賽里表現出的天分，讓氏都看中了，放話說就等他畢業。”

“那又怎麼樣？再厲害頂多也就是個打工的。怎麼比得上富二代？”

“江茉，別聽他們胡扯。宮決才是最厲害的。人家出好，長得帥，績也不差。不比程冽更厲害？”

“那還輸球給程冽？”

“程冽和宮決打架也不一定贏啊。”

江茉聽得頭昏腦漲，不過大概知道了，這兩位在學校里都有名。有名到哪怕是不同級不同班，也毫不影響他們收割。

沒一會兒進來了個同學說：“聽說了嗎？要來個轉校生。”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來轉校生？”

“那我不知道，沒準兒和江茉的況一樣吧？反正我是在辦公室聽主任說的。”

因為不知道是誰要轉來，大家簡單聊了幾句也就沒再聊了。

江茉的課也沒上完，下午五點江家的車就來接了。

江茉還以為是家里又出了什麼事，連忙問保鏢。

保鏢笑笑說：“沒什麼事，是今晚有個宴會，太太要帶你和二小姐去。”

另一頭的江惜也被江太太挖了起來。

江太太有點不滿怎麼突然變得怎麼懶怠，但上又不好說，只先問了問傭人：“葉先生和詹先生走了嗎？”

傭人說：“走了。”

江太太這才松了口氣，笑著問江惜：“阿惜，這幾天是不是爸爸媽媽冷落你了？所以你覺得不高興啊？”

江惜：？

搖了搖頭。

沒有啊。

倒是兆和屠維的關懷過于無微不至，甚至令有一秒的窒息。尤其是他們話還特別多。陪著一塊兒看電視的時候，會對里面的角評頭論足，不要擰人家腦袋。

所以江惜把倆人短暫地趕了回去。

和大魔王扯來扯去就夠費勁兒了，江惜又哪里有功夫去關心江太太？

這頭江太太抿了下，認為沒有說實話。

如果是以前……江惜一早投在的懷里，親昵地撒了。

江太太心下暗暗嘆氣，算了，先不管這些了。

“走吧，媽媽一會兒帶你去參加宴會。是宮家的酒會哦。”

江惜：？

宮家的宴會很了不起嗎？

哦，一定是宮家有世界上最牛的廚子。

江惜點頭：“我要去。”

江太太笑了。

就知道江惜會喜歡……

江惜對宮家的獨子宮決有好，是江太太一早就知道的。這并不是什麼恥的事。有錢人家的孩子，早點兒選好合適的聯姻對象反而是好事。

江家不缺錢。

但江家的財富，還不足夠抬高江家的地位。

宮家就不一樣了，是又有錢，又有地位。

江太太曾經還想過，既然找回來了親生兒，倒不如讓親生的孩子去接宮決。

只可惜后來見到江茉，多是有一些失的。

不夠漂亮，也不夠落落大方。

江惜甜，會撒。從小就很清楚自己養的份，所以會想辦法來滿足爸爸媽媽的期許。

江太太想到這里，忍不住想要一下江惜那顆聽話的腦袋。

但江惜站起，一下躲了過去。

江太太倒也沒生氣，只當是個巧合被錯開了。

“前腳是葉家的接風宴，后腳是宮家的酒會，這幾天可真夠熱鬧的。”江太太一邊看著江惜做造型，一邊嘆出聲。

江惜沒接話。

江太太頓時覺得有點兒無趣，又起了個頭：“聽說這兩天宮決也沒去上學，阿惜，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江惜：“？不知道。”

宮決是誰？

009號：“……”

009號：“和男主角作對的反派角。”

江惜：“哦。”有一點印象了。

009號是真想問問，您老人家腦子里都記了什麼？劇一樣沒記住。

電視劇播出時間您倒是記得牢哈！

“阿惜，你怎麼回事？你不關心宮決了嗎？”江太太的往前探了探，“那天媽媽去喝下午茶，聽說宮家最近好像撞了什麼邪……”

撞邪？

這下江惜神了點，往江太太的方向歪倒了一點。

江太太這才覺得來了點趣兒，大致和說了說傳言。

宮家之所以沒有管這些流言，其實也是希有能力的人士可以主找上門，幫他們解決掉這些事。

而舉辦這個酒會，那目的說出來就更迷信了。

宮家老太太覺得：“人氣兒一旺，就能沖掉那些邪祟了。什麼邪氣都消得干干凈凈。”

其他人不這樣覺得，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只好同意了宮老太太這個提議。

因為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酒會，多是太太社，所以還是江太太帶著兩個孩子奔赴了酒會。

酒會是在宮家自己的別墅舉辦的。

這還是宮家的別墅頭一次這樣對外開放，三棟別墅挨在一塊兒，修砌了江南水鄉建筑的風。

進門還要專門搭乘小船，游過人工湖，最后來到“獨島”上的宮家別墅。

宮決就遠遠地站在四樓臺上，俯視著所有搭乘小船來到宮家的客人。

他手里抓著兩顆斯諾克球。

他手指修長有力，抓著球在指間來回滾，表桀驁冷厲，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哎喲我的大爺！”管家從他背后走過來，趕拿走了他手里的球，“您可別玩兒了，當心把手指頭砸折了。”

宮決很不爽，他用力抿了下角：“怎麼？我脆弱到了這種地步？比嬰兒還不如？”

管家連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爺您最近這運氣啊，它確實不太好，您說是吧。我看您也別站在臺了，我怕您一會兒摔下去。”

宮決：“……”

宮家有錢有勢。

宮決自己也相當出，是正兒八經的天之驕子。

但宮決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折在那看不見不著的所謂“運氣”上。

宮太太為這還帶著他去廟里拜了兩趟。

都沒什麼用。

還顯得很荒誕。

“您要不先下去？您的同學朋友應該也要到了。您可以和他們說說話。”管家苦著臉說。

宮決沒說什麼，轉往走廊的方向走。

走廊里本來掛著的牛頭裝飾也撤了，欄桿加裝得高高的，高的花瓶也收了……

連箭室的門都上了鎖。

宮決掀了掀眼皮，目從那些空的地方掠過，心底也有點兒煩躁。

不知道程冽死了沒？

程冽沒死，他應該就還不會死。

倆人都是一塊兒倒的霉。

等下了樓。

那些平日里圍繞在宮家周圍打轉的富家千金和爺們，這會兒都過來圍上了宮決。

宮決屈指：“離我遠點兒。”

“您老今天又不開心啊？”有人開口。

他們都沒覺得宮決的態度多離譜。

畢竟這位主兒說不高興就不高興，大家都習慣了。

宮決抿了下角，懶洋洋地一抬眸：“是不太高興……不過我今天是為你們好，免得你們一會兒被我祖母了皮。”

大家面面相覷沒聽懂怎麼回事。

這時候管家也走上去笑笑說：“大家上沒揣什麼尖銳的品吧？有的話要麻煩出來一下。”

這會兒江惜已經跟著江太太進門了。

江太太給江茉介紹：“那就是宮決，他和你們一個學校。那是宮決的母親，啟泰銀行的副行長……”

江茉驚訝：“行長？”

江太太：“當然。……那邊那是宮決的祖母，宮家老太太……”

江茉嘆于有錢人竟然全家都是有錢人。

再看宮決。

眉心擰起，藍的眼眸還是給人一種冷酷無的覺。連忙和江惜說：“這不是那天那個……那個打架的……”

他就是宮決啊！

江惜也發現了他。

托江太太和江茉的福，江惜很快就肯定了這人也是被自己下過咒的倒霉蛋之一。

他遭遇了和程冽一樣的問題，上的詛咒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消散，反而在抵達這里的那一刻，詛咒被放大了。

江惜輕輕皺了下眉。

不祛咒，他多半也有之災……

江惜挪步子，緩緩朝那邊走去。

江茉失聲：“江惜你去哪里？”現在看江惜，不管橫看豎看，都像是在看一個容易被哄走的。

江太太卻按住了江茉：“你別管。”

江惜看向宮決的目很快也被人注意到了。

“大爺，有人在看你呢。長得還漂亮。”

“那不是江家養嗎？”

“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和決哥告過白？”

“好像是……哈哈，膽子還大。看得起自己啊，一個養，也能配得上咱們大爺？”

“就那考試的四十分，拿去和程冽表白，程冽都嫌寒磣。”

“……怎麼過來了？好像真的在往這邊走？不是吧，還想來示好啊。江太太也不管管？”

和這幫富二代們的態度不同。

009號長嘆了一口氣，默默在心底為宮決點了蠟。

呃，反正也是反派……這一切都是反派應有的報應，對、對吧？雖然反派現在還沒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