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李書白，眉頭微蹙著疑道。

“你在說什麼，什麼別的男人。”

李書白出手，十分厭惡地用力在程念口了下。

“遮都不遮一下就來爬我的床，你是有多？”

程念茫然地低下頭去，才看到自己的小白兔上竟然有道紅印。

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東西。

“不，這是我剛剛洗澡的時候不小心蹭的。真的，你相信我。”

看著李書白臉上懷疑的表，程念直覺得自己蠢了。

和李書白之間現在最缺乏的就是信任，還說這樣的話。

念及至此，程念又慌張地補充道：“你可以帶我去檢查，我真的沒有和別的男人睡覺。”

能說出這樣的話，程念覺得自己簡直卑微到地底下了。但如今的形好像除了這樣之外，不知道怎麼才能讓李書白相信。

看程念認真又張的模樣，李書白的心產生了一搖。

可轉念想到手機上那條消費記錄，他又怒火中燒起來。

李書白用力住了程念的下，口不擇言道：“那你告訴我在酒店開房間還能做什麼？。”

程念完全不明白李書白的話。

會帶原暢去那里住只是因為離得近，甚至本不知道酒店正氣凜然的名字旁還有小小的兩個字。

此刻百口莫辯，只能喃喃重復著“我沒有。”

李書白已經不想再聽。

他一把將程念扯下來丟到一邊，十分厭惡地開口道：“你怎麼還有臉說別人臟。”

程念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淚在語言之前先掉了出來。

看程念掉眼淚，李書白的心里就像是被一團棕堵住了。

他翻了個，“別在我面前哭。”

程念看著李書白決絕的背影，心像是被一只留著長長指甲的手抓著抓著。

拼命把嗚咽聲下去，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走進浴室里。

半個小時過去程念還沒有從浴室出來，李書白從床上坐起來。

他告訴自己不是去看程念在干什麼，只是想去上廁所，才終于有理由坦然地往里走去。

推開浴室的門，李書白看到程念坐在窗前的浴缸里。

臉上掛著淚，邊哭邊用海綿大力在上拭著。

原本白的皮被得通紅，讓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個破了皮的水桃似的。

李書白原本堅的心忽然像是被什麼更加尖銳的東西從里面刺了一下，變得支離破碎。

“你在干什麼？”

程念轉過頭去，才注意到李書白進來了。

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李書白，出胳膊委屈地噎道。

“你看，只要稍微用點力我上就會有紅印子了，真的不是和別人。”

李書白的手握拳頭，覺自己里面有千上萬種不同的緒同時迸發了出來。

他努力抑著心口莫名的怒意，“誰要你做這種事。”

程念從浴缸里站起來，像是害怕李書白沒聽清似的反復強調道：“真的，我的皮很容易留下痕跡。”

說著，在前的皮上狠狠擰了擰，一道鮮紅的印記停留在上面，“你看。”

李書白看著眼前神懇切的小兒，萬千種緒統統灰飛煙滅，只剩下心疼一種。

他咬了咬后槽牙，手把人從浴缸里抱出來。

手到水里李書白才發現，浴缸里面的水是涼的。

他深深閉了下眼，忍不住怒罵道：“是不是想把自己弄冒，然后等我來伺候你？”

程念吸了下鼻子，像是才覺到一樣，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說道：“我忘記開熱水了。”

李書白心里傳來一陣悶痛，快速拿出柜子里的浴巾幫程念拭著子。

程念忙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李書白沒有理會程念，自顧自繼續著手上的作。然后又取來吹風機，將微的發尾吹干。

程念紅著眼睛，上很痛，心里卻有一竊喜。

李書白收吹風機的時候，大著膽子出手抱住他，“我現在不臟了，已經洗得很干凈了。”

李書白拿開程念環在自己腰上的小手，然后轉過面無表地看著。

程念再次上去，“我真的沒有別的男人。”

李書白眼簾低垂著，半晌低低應了聲，想要程念茸茸的頭發。

他的手已經舉起來，在半空中又放下，轉而將人輕輕推開，“回去睡覺吧。”

重新躺回床上，程念側著子面朝著李書白。

“老公，我有點兒冷，能不能抱著睡。”

李書白閉著眼睛，“不能。”

程念又想哭了。

委屈地抿了下，挪到一個離李書白很近又不會到他的位置。

沒過兩分鐘，李書白轉過來，手臂橫在了程念肚子上。

覺懷中的小人興地想要做些什麼，李書白用一種命令式的語氣說道。

“睡覺。”

程念沒敢再作，收回躍躍試的小手抱住了李書白的胳膊。

真的有點兒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到邊小兒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李書白睜開眼睛。

他輕輕抬起程念的頭，將人抱進了自己懷里。

曾經很多時候，李書白都只能趁程念睡了才能這樣。

只有夜里睡著了才會這麼乖，任由自己隨便抱著。

每當太升起，兩個人就只剩下無休止的爭吵。

醒著的程念就像一只易燃易炸的刺猬，時時刻刻讓李書白不知如何是好。

可即便是會被扎得遍鱗傷，他依然想要牢牢抓在手里。

總覺得只要多順著的心意，兩個人早晚會好起來。

但很顯然程念不這麼想。

寧愿死，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想到這些，李書白覺得心口疼得要命。

似乎是覺到了什麼，程念的小手下意識地攀到了李書白的脖子上，口中喃喃地喊了聲他的名字。

看著懷中眼角約還帶著淚痕的程念，李書白不自覺出手指在略顯瘦削的臉上劃了兩下。

程念像只小貓咪似的哼嚀了一聲，并沒有醒來。

睡得了，摟著李書白的小手緩緩放開，頭也不知不覺地朝另一邊偏去。

李書白將人重新攬回來，自然地將臉上散的發撥到一邊去。

程念無意識地朝熱源蹭了蹭，重新把頭埋進李書白的膛里睡了過去。

李書白盯著看了一會兒，墨一般黑的眼眸愈發深不可測。

紛的思緒還未理出一個頭續前，天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