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李書白自己都覺得怪，不自然地了兩口飯。

程念也微微怔了下，然后把手機拿出來放到李書白面前，“碼是你生日，你可以隨便看。”

李書白的耳朵染上一不易察覺的微紅，神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瞥了眼程念遞過來的手機，心里那想看又不能看的擰勁兒就別提了，悶聲說了句，“我不用知道。”

程念自討了個沒趣，訕訕把手機收了回來。

后來找了幾次話題李書白都不搭茬，便索乖乖閉上不再說話。

一頓飯吃得相當沉默，除了細微的咀嚼食的聲音外再無其他。

很快桌上的東西被一掃而，程念又問李書白，“晚上想吃什麼？我回去的路上買點兒。”

李書白從沙發上站起來，“晚上有飯局。”

程念略顯失地撇撇，“好吧，那用不用我去接你？”

李書白淡淡看了程念一眼，“你怎麼接？用走的嗎？”

程念才想起在這里自己本就沒有駕照，慌忙找補道：“那個，我可以打車去。”

李書白收回目，松了松領帶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不用了，我怕飯局上有人，你又要打人家。”

程念眨了眨眼，約記起李書白說的是什麼。

想到那個人，還是覺得十分憤怒。

什麼狗屁客戶的兒，打扮得像個一樣。吃飯要坐在李書白旁邊就算了，走路也往他上。

見占不到便宜就自導自演了一出傷戲碼，簡直把當空氣。

當時只是打了那個賤人的手，現在想想應該扇的臉，好讓知道什麼檢點。

念及至此，程念的小手輕輕握拳，忍不住解釋道。

“那也是因為那個的你大我才打的。”

李書白沉聲道：“沒人我大，只是快摔倒了才不得以想要扶我一下。”

想到再爭論下去只會讓兩個人的關系更僵，程念深吸了一口氣，把桌上的食盒收起來，輕聲說道。

“我以后不會那麼沖了。”

李書白看著程念一臉憋屈的包子樣，心口莫名覺漲漲的。

有點兒酸，細細去時還有點兒疼。

他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漠然開口道：“沒有以后了，你怎麼樣怎麼樣。”

話音落下，程念的心里仿若突然多了把刀子在里面剮攪翻，眼前也像是突然蒙了片霧似的變得模糊起來。

用力吸了下鼻子，低下頭快速抹去眼淚，固執且認真地開口道。

“會有的。”

李書白看了程念一眼，丟下句“隨便你”，然后轉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被關上，程念那無力重又生長出來，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庫里似的。

實在搞不懂李書白在想什麼。

明明喊上來一起吃飯了不是嗎？為什麼又會說這樣的話，看難他就高興了嗎？

程念坐了一會兒，想到自己曾經對李書白做的事，不忿地心總算消散了些，腦子里只剩下自作自這一個想法。

出去公司大門后在太地里站了一會兒，準備去看看原暢。

去看酒店之前在附近的百貨大樓里給原暢選了幾服，原來那些破爛早在昨天就被扔了。

拿去結賬的時候銷售員小姐姐跟說：“不好意思，您的這張卡不能用。”

程念愣了下，沒當一回事兒，重新拿出一張遞過去。

對方作了一番，又微笑著把卡還給了程念，“這張也不可以呢。”

程念的大眼睛瞪得溜圓，匪夷所思道：“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們機出故障了？”

說著，拿出小金庫那張卡，“再試試這個。”

“余額不足。”

程念查了一下，才發現卡上只剩下不到三千塊。

有些尷尬地從挑好的幾件服里拿出來一套，“那就先買這一好了。”

銷售員小姐姐仍是一副恭敬的態度，“好的呢，這一套兩千三，我給您裝起來。”

到了酒店房間后，程念打開門看到原暢就坐在門口的凳子上。

“你怎麼坐在這兒？”

原暢瞪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程念，“我在等你。這個房子好大，我怕你進來看不到我。”

程念心疼地了原暢的腦袋，拿出給他買新服，“去試試。”

服是按照之前的尺碼選的，穿在現在的他上有些瘦弱，不過養一養長胖了應該是正好。

原暢很喜歡，在鏡子前看了又看，舍不得。

換上新服，程念帶原暢去百貨大樓里，想要給他買一個手機好方便聯系自己。

結賬的時候又出現了問題，程念這才明白不是人家的機有故障，而是自己的卡不能用了。

原暢見程念有些窘迫的樣子，馬上懂事地開口道：“我不需要這個，我可以在約定的時間等你。”

程念看了原暢一眼，還用小金庫里僅剩下的錢給他買了一塊電話手表。

銷售員教原暢如何使用的時候，程念給李書白發去消息。

【你給我的卡停了？】

一直從未回過程念消息的李書白這次倒是回得快。

【你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馬上就會有很多錢。】

程念又可憐地發去一條。

【可是我現在連買菜的錢都沒有了】

【正好我也不想吃。】

程念氣得直冒煙，也不知道是誰把中午的飯菜都吃了。

回到酒店，原暢還好奇地研究著自己的手表，似乎想不到這樣一個小東西也能打電話。

程念看著原暢擺弄自己的新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腦中想的還是信用卡被停掉的事。

李書白定是還把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以為用錢就能制住。

他可能怎麼也想不到當初程家破產，背負著近一千萬的債務都能好好活下去，更別說只是沒錢這點兒小困難。

只是眼下謀生顯然不是最重要的事，不能專心搞錢。

而且酒店只開了一周，一周后原暢住到哪里也是問題。

想到做演員拍攝周期長不能及時拿到現錢，程念只在腦子里過了一下這種可能就沒再考慮。

離開的時候程念給了原暢五十塊現金，叮囑他出去的話要記得帶房卡，最好不要在外面跑。

走時不忘代原暢，“如果你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

原暢乖巧地點了點頭，門剛一關上就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表。

他好像已經開始想了，要是是自己的媽媽該多好啊。

察覺到這樣的想法，原暢又不在心里嘲笑自己貪心。

他躺回床上，希時間能過得快一點，這樣他就有理由給程念打電話了。

離開酒店后程念先回了趟家，然后換了輕便的服，打算去街上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結果轉了一圈下來工作沒有找到，買雪糕又花了二十塊。

走到一沿街商鋪的拐角，一個清亮的聲突兀地蹦了出來。

“小姐，學區房要不要了解一下。”

看到眼前的人兒后程念眼睛一亮，隨即欣喜若狂地抱住了對方，興地喊了聲。

“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