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徒》第十九章借刀平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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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元叩謝之後,起離開,
雖然,他也知道,這洪長豹對自己一個資質非但不出眾反倒是很差之人如此青睞,肯定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但是,現在卻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兒,只能夠留待將來了。
鐘元剛轉過後殿,來到前殿,便見得一人昂然走了進來。獨臂、赤足、瘦長的軀、骷髏一般的面孔,赫然便是辛辰子。
鐘元怎麼也沒想到,辛辰子居然這麼快便找上了門來,而且,還是這麼的大搖大擺。
“真個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辛辰子擁有著天上地下舉世無雙的鼻子,各種氣息,只要聞過,就絕不會忘記,一見到鐘元,便知道眼前之人,便是殺了他弟子,打滅他元靈法引的兇手。當時,大喜過,桀桀怪笑著,鳥爪一般的大手了出來。
他手一出,立時間,五指之中各自出一道濃黑的煞氣,在虛空之中,織一只丈許大手,當頭朝著鐘元抓了下來。
這一手魔大擒拿法,辛辰子早就練的是出神化,故而,出手甚速。鐘元雖然看到,卻仍舊沒能反應過來,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那散發出濃鬱腥風惡臭的大手,朝著自己籠罩過來。
眼看得,那黑大手就要落在自己的頭頂。突然間,大殿四壁之上,亮起了無數紅點兒,映照的大殿盡赤。這些紅點兒,一個閃爍之間,相互勾連了起來,麻麻的紅線,在虛空之中織,一下子,便將那魔大擒拿法形的黑大手給切割碎片,繼而,將其煞氣完全吞噬了進去。
吞噬之後,這些紅線並不散去,而是繼續存在,將鐘元和辛辰子隔在兩個世界裡。這時,鐘元自然明白是師傅洪長豹出的手。
“辛辰道兄,你在我的大殿裡對付我的弟子,不覺得太過分了嗎?”洪長豹的聲音,從後殿傳了過來。
“洪道兄,請見諒!我一時沖了。我之為人,洪道兄是深知的,若無緣由,又豈會這般胡為?”辛辰子當即遙空一抱拳,回道。
“個中因果,我已盡知!辛辰道兄,請商談吧!”洪長豹的聲音再度響起,“鐘元,你自去吧!”
話語一落,那虛空之中的紅線,四壁上的紅點兒,頃刻間消失於無形。如同不知其所來,亦不知其所往。
此時,鐘元與辛辰子近在咫尺,中間又別無阻隔,可以說,辛辰子一手就能夠拍到他。不過,經過適才之變,鐘元卻是將那畏懼之心完全給摒棄了。他很清楚,莫名而來的眷顧,絕對是不得持久的,若想要將此保持下去,就必須自彰顯出一定的本事。
故而,鐘元在聽得洪長豹吩咐之後,沒有毫的猶豫,轉過去,遙空對著後殿躬一拜,便自顧去了。一眼都沒有向辛辰子,就當其不存在一般。
當其從辛辰子邊經過之時,辛辰子雙眸之中驟然出兩道尺許長的芒,劈啪作響,猶如繚繞著的火焰,只差一毫,就擊打在他的頭上,可是,其從容依舊,非但面容不變,連腳下的步伐,也沉穩依然。
就這麼,辛辰子看著鐘元走出了大殿。一聲冷哼,袍袖一甩,形化作一道碧綠焰,了後殿。
“洪道兄,你倒是收得好徒弟啊!可惜,我的徒弟,卻是煙消雲散,連轉世回都不可得!”辛辰子頗有幾分怪氣兒的道。
“辛辰道兄,消消氣兒,消消氣兒!”洪長豹不為所,微笑著道,“孰對孰錯,我不多言,你自己清楚。你的徒弟,可謂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擅紅木嶺殺人,的確是我徒弟之過,被人所殺,也是理所應當,可是,形神俱滅,卻是太過了!洪道兄,九霄你是知道的,那是我的缽傳人,遠非尋常弟子可比,所以,他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這也是命數使然啊!此番李家寨之事,換是誰下山,九霄都不會是如此結局,但偏偏是我這個徒弟。他剛剛門才半年,一心苦修,不問外事,可謂什麼都不懂,偏偏,又天縱奇才,數日就練了我紅木嶺至高法門――修羅焰。奈何,奈何!”洪長豹依舊不不慢的道。
辛辰子聞此,又是一聲冷哼,“洪道兄,貴派莫不是要投靠正教了?不然,怎麼說話口吻,也變的和那幫偽君子一般了?不過,這個與我也沒什麼關系,我現在只問一句,洪道兄真要阻我報仇嗎?”
“你又如何呢?”洪長豹問道。
“洪道兄,我自知此事理虧,以此報仇,有些難為洪道兄了。但是,若不報仇,中的這口氣卻是難平!我也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只要斬了那小子的即可。希洪道兄看在你我相多年的份兒上,予以全!”辛辰子這番話,卻是不再如前般怪氣兒,而是顯得格外的誠懇。
聽其如此言語,洪長豹也略有容。頓了一頓,他方才開口,“辛辰道兄,按說此要求不算過分。若是換了別的弟子,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是,這鐘元,卻是不行。他出我洪家寨,雖然資質差了些,但靈魂卻大有可觀之,乃是洪家寨這麼多年來唯一的人才。
若是其心圓,不堪造就也就罷了,可是,他卻非常的努力,刻苦,所以,在我心裡,早就打算讓其代替我,為洪家寨的守護者了。他的重要,想必辛辰道兄現在也能明白了!”
“這麼說,洪道兄是不打算再認我這個朋友了!枉我還以為你我誼,堪比金堅呢!”辛辰子聞此,面容驟然冷了下來,當時,便要拂袖離去。
“辛辰道兄且慢!”洪長豹見此,忙將其攔了下來,道,“鐘元徒兒,我雖不能給你,但是,卻可助你完心中大願!”
“什麼?”辛辰子聞此,心中也是一驚,面皮忍不住跳了兩下。
“你是說”
“家師要閉關,估計得有些年月,我可將天魔化神刀盜出,暫借於你!如此,可能平道兄心中怨氣?”
“道兄為我,竟冒如此重責,那點兒小事兒,我哪裡有臉再提?道兄恩重,今後,我必有厚報!”辛辰子分外鄭重的道。
“你我份數至,何用如此?”
一時,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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