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鬼微微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杜羽弟弟，那何所以的手段非常厲害。”魅鬼只是想想都覺一陣后怕，“我們是仙、是神、是鬼，可他卻是「佛」。”

“佛？！”杜羽一愣，“何所以是哪門子佛？”

“當時他以詭異的咒法封住了八大差和我，只見八大差面痛苦，每每使用法力，魂魄就到重傷，雖說我沒有中招，但自知以我之力無法抗衡大羅金仙，所以佯裝傷，也退到一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同是大羅金仙的地藏王上了。”

“對啊！”杜羽說道，“地藏王為何敵不過何所以？”

魅鬼說：“或許只有我看見了，何所以戰勝地藏王的不是某一招、某一式，而是「境界」、是「佛心」，何所以有遠遠超過地藏王的「境界」和「佛心」，地藏王畢竟是「菩薩」，而何所以是「佛」。”

“不是，我真是有點蒙了。”杜羽皺著眉頭說，“我也不是沒見過何所以，他怎麼就忽然佛了？”

“這我不知。”魅鬼搖了搖頭，“但他上有釋迦牟尼佛的氣息。”

“釋迦牟尼佛？！”杜羽聽后一驚，“那不就是如來佛祖嗎？”

“是的，原因，我也說不清楚。”

“就算如此……那千秋姐為何傷的這樣重？”杜羽又問。

“千秋妹妹不像平常的，我不知道跟何所以發生過什麼。”魅鬼低聲說，“我只覺那一天的一直在拼上自己的命，甚至還替我們擋下了很多攻擊，我一心覺得活不了。”

杜羽沒說話，眼前仿佛出現了那時的場景，董千秋以弱的形，力敵一尊大佛。

“我聽到何所以問千秋妹妹，「連你這一筋骨都是我給你的，你又為何不隨我意？」，而千秋妹妹卻大喊道「那我便將這筋骨退還給你」，而后何所以就一一折斷了千秋妹妹的骨頭，刺穿了的皮。”

杜羽剛要說什麼，卻又聽到一陣攝人心魄的慘。

“啊！！！！！！”董千秋揚起頭顱，出潔白的脖頸，沖天慘著。

“千秋姐！”杜羽吼了一聲。

只見刺穿董千秋胳膊的骨頭扭了一下，隨后像是一把鑰匙一把鎖，「咯噠」一聲扣在了一起。

“斷骨之痛，接骨時需再一次。”白發老人緩緩說道，“小丫頭，你可還能得住？”

“呵呵……”董千秋緩緩的笑了幾聲，隨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千、千秋姐……”杜羽愣愣的看著董千秋，面容癲狂、一不掛、渾鮮、傷口驚人，一點也不像個仙……

反而像個惡鬼。

“我問你們……”董千秋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不知是在看誰，“我的香嗎？我的骨湯好喝嗎？”

杜羽和魅鬼相視一眼，不知是何意。

“你們多吃點……多吃點……”董千秋喃喃說道，“飲我的，撕我的，舐我的骨……”

“千秋妹妹，你在說什麼？”魅鬼一臉驚恐的說道，“我們是在救你，又怎可能撕你的，舐你的骨？”

“香嗎……？”董千秋扭過頭來冷冷的看著杜羽，緩緩問道，“我的……香嗎？”

杜羽的緩緩抖著，眼中緒復雜萬分，他兩步走上前去，抓住了董千秋的手。

他神一愣，只覺像抓住了一把雪花，冰冷、松散，沒想到董千秋連手上的骨頭也都碎了。

“千秋姐……是我不好……”杜羽說，“現在我就在這里，如果再有人傷害你，我便和他拼命。”

董千秋覺到手中一暖意，然后抬起頭來，無神的看著杜羽。

“杜羽？”

“對，是我，千秋姐你醒了嗎？”杜羽問道。

“對了，還有杜羽。”董千秋又低下頭，有氣無力的說，“我不能睡……我還要回到傳說管理局……我還要幫杜羽完傳說……這一次是甲級傳說……我得一直盯著……一刻都不能睡……”

董千秋一番話出口，杜羽的眼淚實在忍不住了，他好想抱住董千秋，可又怕弄疼了。

“千秋姐……你若累了，就睡一會兒。”

“不能讓杜羽……見到我這副樣子……”董千秋苦笑著說，“我唯一一次和他出門……卻沒穿漂亮服……”

杜羽只得握住董千秋的手，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我沒有……漂亮服呢？”

謝錦和魅鬼都默默嘆了口氣，同為人，們知道董千秋所想。

“我的頭發了……他便會提醒我……我神憔悴了……他便會笑我……”董千秋又搖了搖頭，“我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副樣子……”

“千秋姐……我不是真的在笑你。”杜羽俯在董千秋耳旁輕聲的說，“我只是……有些擔心你……”

董千秋不知聽到了沒有，卻又喃喃的說道：“我的你們盡管拿去……卻不要給杜羽吃……”

杜羽哽咽了一下，問道：“為什麼？”

“因為吃了我的……會死……”董千秋苦笑著說，“他們會死……我卻仙……”

杜羽咬著牙，握住董千秋的手：“千秋姐，你放心吧，不可能有人來吃你的，我就在這兒守著。”

董千秋又好像昏死了過去，中卻喃喃的說：“爹……千秋好疼……”

杜羽又輕輕呼了幾聲董千秋，發現已沒了反應。

“小友。”白發老人緩緩走來，對杜羽和謝錦說道，“兩位小友，若是沒有要事，便出去候著吧，你們在這里卻妨礙了本尊的手腳。”

“您就是太上老尊吧……”杜羽心不在焉的說，“我不能走，我要守著千秋姐。”

“我不太上老尊，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搖了搖頭，“要麼你就去門口待著，不可在此添。”

杜羽又不舍的看了幾眼董千秋，只得答應了。

“那我就先出去了，道德天君。”杜羽落寞的轉過，出了門。

“唉，我道德天尊，不道德天君。”

……

杜羽緩緩的坐在門外守候著，魅鬼和謝錦也與他站在一起。

“杜羽弟弟。”魅鬼有些心疼眼前這個男人，說道，“既然有道德天尊出手，你自然不必擔心了。千秋妹妹的命可以保住的。”

“我當然知道千秋姐的命可以保住。”杜羽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我只是心疼的罪……”

“你或許不知道，很多時候人比男人更堅強。”魅鬼笑了一下說道，“很多男人不了的苦，人能；很多男人遭不了得罪，人能遭。千秋妹妹是個厲害人，會比任何人都堅強。”

“是嗎？”杜羽喃喃自語，聲音小的只有自己能聽到。

“是的，你相信董助理吧。”謝錦也說道。

整整幾個小時的時間，杜羽坐在門口一不，那門里每隔一分鐘就會傳出董千秋的慘，時而大笑著，又時而痛哭著，這些聲音像無數把尖刀，在杜羽的心頭割來割去。

要接上全的骨頭，重新梳理全的經脈談何容易？

“何所以，你還是人嗎？”杜羽咬著牙罵道，“若我再見到你，一定用盡所有的手段取你命。”

又等了一會兒，杜羽聽到走廊的那一頭傳來了沉沉的腳步聲，他抬頭一，一個白影緩緩走來。

“小杜子……”

“七爺？！”杜羽趕忙站起來，上去攙扶著白無常，“你怎麼來了？”

謝錦走上前去，笑著說道：“給老祖宗問好。”

“好。”謝必安沖謝錦笑了笑，“錦乖孫最乖了。”

“七爺你的傷……”杜羽猶豫的問道。

“我無礙……聽說你和「無常衛」手了，來看看你死了沒……”白無常笑了一下說道。

“我早就死過一次了。”杜羽嘆了口氣說，“你呢？還朗嗎？”

白無常也靠著墻邊，慢慢坐了下來：“無礙無礙。我比老八傷得輕多了……畢竟我年輕俊……”

“那八爺怎麼樣了？”杜羽擔憂的問，“剛才路過你們邊，大氣都不敢，生怕打擾了你們療傷。”

“估計再有幾個小時，那家伙也就醒了。”白無常靠著墻，微微扭著脖子，“董助理呢？治療結束了嗎？”

白無常剛問完，那屋就傳來了一聲慘。

杜羽哀嘆一聲，說：“一直都是這樣……我真是坐立難安……”

“董助理是我們幾人的救命恩人。”白無常說，“我想來好好謝謝，所以在這多等會。”

“嗯。”

“對了。”謝必安忽然想起了什麼，“傳說怎麼樣了？”

“傳說？”謝必安不提，杜羽差點都忘了，“哦，是玉皇大帝的傳說，沒什麼問題，已經搞定了。”

“玉皇大帝？”白無常笑了一下，“那老鬼也會出問題啊？不過想想也是，你有鐘離春護，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鐘離……春？”杜羽眼珠子一下瞪得大大的，“壞了！我差點忘了！”

謝必安被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七爺，你得幫我看看，小鐘離好像不太對！”杜羽著急的握住了白無常的手。

“不太對？怎麼個不太對？”

“好像……病了……”杜羽也有些不確定，“在傳說里，忽然力量無窮的擊退了戰其勝，但從那往后無論我怎麼，都一直在沉睡，七爺你對魂魄研究頗深，不知道有沒有見過這種況？”

謝必安聽后愣了愣：“擊退了戰其勝？然后沉睡了？這種況可是聞所未聞啊……現在在哪？”

“在「八方鬼錄」里啊！”杜羽說道。

“可這「八方鬼錄」里的惡鬼，除你之外，旁人無法查看……”謝必安為難的說道，“若是能看看的狀態，說不定還能想想辦法。”

“無法查看？”杜羽懵了，“那我該怎麼辦啊？”

“我想……只有去找「八方鬼錄」的上一代主人，后土娘娘問個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