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師聽聞此言差一點坐到地上，“位列仙班？大哥你是不是有點認錯人了，我雖然在天庭，但我的修為本不足以封神啊。”

“倒不是封神，而是讓你為一個差。”杜羽說道，“總好過你這樣招搖撞騙，不一定哪天就被抓到了。”

“差？”沈師愣了一下，“難道是去……傳說管理局工作？”

“沒錯，西王母和玉帝給了我權利，讓我可以自行招聘工作人員，現在傳說管理局正需要人才，我看上你的「手能力」了。”

“啊？”沈師趕忙揮手說道，“我只是會一點煉技巧，對傳說一類的事可是毫無經驗啊！”

杜羽壞壞的一笑：“那你以為我為「作員」之前有多經驗？”

“呃……這……”沈師微微沉思了一下，“我的家族都是商人，我為異類，本就與他們合不來……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話，我可以去幫幫忙……只是怕我什麼都不懂，反而會給你添。”

“放心。”杜羽微微點點頭，“只需要聽我安排即可，你的能力自有妙用。從今天開始「傳說管理局」要建立一個新部門——「道組」，你就是負責人。”

“負負負責人？真的？”

“真的，不必再在街頭兜售你的作品了，從此以后天庭和地府給你發放俸祿。”杜羽說道，“你回去收拾東西，這兩天就下到間，鬼門關外四十里，有一座不歸山，傳說管理局就在不歸山腳下，你如今是第四名員工。”

沈師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還擔心自己要被抓走，如今卻為了公務員？

“杜哥。”沈師沖著杜羽說道，“我這就帶上我所有的煉工，馬上就前往地府，到時候需要你多多照顧了。”

沈師拜別了杜羽，風風火火的跑出門去。

哪吒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問道：“流之神，你現在是不是很需要幫忙？那傳說管理局的毀壞和我不開干系，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說。”

“呃……”杜羽想了想，哪吒雖然法力通天，但也不能讓他去做個保鏢，只能微笑著對哪吒說，“哪吒，我有一個小忙需要你幫一下，你在這商業街開店，認識的人自然也很多，希你幫我打個廣告。”

“廣告？什麼廣告？”

“招聘廣告。”杜羽笑著說道，“我要給這些人一個位列仙班的機會。”

哪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流之神」做事果然出人意料……居然用凡人的軀招納神仙……”

“沒人規定不可以吧？”杜羽說道，“這次招聘的要求寫的越低越好，我需要進行大量的海選。總之一句話，人人可以一試。”

“我明白了。”哪吒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杜羽又說，“那幾個從外國來的使者，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他們準備的傳說是什麼容？”

“他們準備的傳說？”

“是的，我們約定好互相進對方的傳說進行「流學習」，如今我需要知己知彼才能提前想好對策，不知道你能不能打聽得到？”

“這不難。”哪吒說，“家父手下有兩名大將，一個做千里眼，一個做順風耳，他二人最適合打探軍。我會讓他們時刻盯著那幾個外國使者，一有消息立刻匯報給你。”

“那太好了！”

杜羽又和哪吒寒暄了幾句，確認沒有什麼了之后，立刻上傳送符，飛往傳說管理局。

“呼。”

杜羽嘆這又是忙碌的一天，他一睜眼，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直接飛到不歸山，反而來到了鬼門關。

仔細想想，現在傳說管理局已毀，估計傳送符也出現了偏差，沒法直接定位，早知道直接說「不歸山」，而不是「傳說管理局」了。整整四十里路，不得不再用一張傳送符了。

杜羽又掏出一張傳送符，剛要到自己上，卻發現遠面包車上下來兩個悉的影，正是謝錦和范小果，他們后跟著一個長發孩。

“又省錢了，司機來了。”

杜羽趕忙跑上前去，道：“兩位差姐姐啊！”

那二人聽后一回頭，看到了杜羽。

“杜羽？”謝錦驚嘆一聲，“你不是去找玉帝了？已經回來了嗎？我們倆在車上還聽到了仙界廣播，西王母要求所有仙家都配合你的工作呢。”

范小果看到杜羽之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提前說好，今天不能送你了，有工作。”

杜羽往二人后看了看，那里站著一個年輕靚麗的孩兒，只是眼睛有些無神，神也有些憔悴。不知為什麼，杜羽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個孩。

“這話說的！”杜羽尷尬的笑了笑，“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又不是來找司機的，就是找你們聊聊天……不過話說回來，我差一點忘了你倆是擺渡人了，咱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呢。”

謝錦輕笑一聲，說道：“是啊，我們開著這輛面包車去接你的時候，從未想過你會變差，如今還是地府響當當的人呢。”

范小果也點點頭，說著：“唉，這些年枉死者越來越多，后的孩同樣也是……”

說到這里，范小果忽然想起了什麼，驚呼一聲，說道：“啊！我忽然想到，你和這個孩還有些淵源呢。”

“淵源？”杜羽又仔細看了看那個孩，確定自己生前不認識，“什麼淵源？”

“你不記得了？”范小果說，“你死亡的那一天，這個孩也在公車上。”

杜羽瞇起眼睛微微思索著……一個漂亮孩？

啊！

杜羽恍然大悟：“難道是……”

“準確來說，直接導致了你的死亡。”謝錦笑了笑，說道，“生死簿記載，你本來要給「周壯實」讓座，他會答應，然后死在你的座位上，可那時他卻在車的后方看到了這個漂亮孩，于是徑直朝這個孩走去了。”

“是那個「太樞」！”杜羽驚呼一聲，“我想起來了！”

那個孩默默地抬起頭，對三人說道：“你們到底有完沒完……什麼「太樞」、「差」的，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重新投胎？”

謝錦回過頭來，溫的對這個孩說：“剛才在車上我和你講過，你是被人加害然后自殺的，也在「枉死」范疇，可以申請為差或者「定制投胎」，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不考慮。”孩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口。

“這……”謝錦有些為難，很心疼這個孩，但卻發現本幫不了。

杜羽拽了拽范小果的角，小聲問道：

“范小果，什麼況啊？這孩怎麼被人害死了？”

“唉，還得說那個「周壯實」，他是個名副其實的殺慣犯，那一天他跟著這個孩一直回了家，在家中強行污了……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那一天的周壯實「招魂值」達到了97%，基本上是必死，但是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因為心臟驟停而死在了這孩上……從那之后，這孩子就患了嚴重的抑郁癥，就在剛才上吊自殺了。雖說自殺者應該下地獄，但的況屬于被人加害，所以算作「枉死者」。”

杜羽聽后大罵一聲，心說這人真是個畜生，連死的時候都要惡心別人。他又看了看那個年輕孩，心中不由地有些心疼。

“那周壯實在哪呢？我去打他個魂飛魄散。”

“得了得了。”范小果拉住杜羽，“他早就下了孽鏡地獄，現在的日子比魂飛魄散還苦。”

“你們說完了嗎？這是間吧？能不能讓我趕喝下「孟婆湯」，忘掉這一切？”孩抬起絕的眼神看著三人。

杜羽也終于認識到，雖然「太樞」是因為傳說出錯而忽然產生的個，但他們也都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思想，他們并沒有錯，錯的是傳說。

“小姐姐，你什麼名字？”杜羽問道。

“這重要嗎？”那孩苦笑一下，“就算你能記住，我也馬上會忘掉，這名字你怎麼也不會有人回應的。”

“告訴我也無妨吧？”

“曲溪。”孩緩緩的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曲溪小姐姐，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嗎？”

杜羽此言一出，三個生同時向了，不僅曲溪不知道他是何意，范小果和謝錦也一頭霧水。

“你拿我尋開心嗎？我是自殺的。”曲溪冷冷的說道。

杜羽搖搖頭說：“不，你是被「傳說」害死的。”

“被「傳說」害死的？”曲溪被氣笑了，“污我的那個中年男人是「傳說」嗎？我上吊的那電線是「傳說」嗎？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死亡念頭，是「傳說」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杜羽說，“因為歷史中某一個傳說出現了問題，所以才導致這個世界上忽然多了一個你，也正是因為多了一個你，本來應該死去的「周壯實」卻在必死的況下活了下來。這一次的變故不僅害死了你，還害死了我。”

杜羽接著又仔細的向曲溪講述著自己是如何因為「太樞」而致死的。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什麼意思？”曲溪問。

“我的意思很簡單。”杜羽說，“你要不要來跟我一起共事，要不要和我一起殺死更多的「周壯實」，救下更多的「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