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結束了。

杜羽執意要在街邊的墻上刻一堆網名，查達攔了幾下沒攔住，只能同意了，問杜羽這些人是誰，杜羽只說是「大哥們」。

但看這些網名千奇百怪。

有「敷面的絕男」。

有「地府黑殺神」。

有「俺忘帶法寶了」。

有「就是就是」。

有「一個寨主」。

還有「勿喚大貓」。

另外還有十多個，查達一個都認不出來。

天亮之后，杜羽、不知火明日香、查達、拉姆拉回到了旅店，

“真是個出人意料的結果……”杜羽松了口氣，說，“沒想到「開膛手杰克」還是個團購項目……”

他知道，「開膛手杰克」并不是一個罪犯，而代表了人類心中的「惡」。

只要人類心中的「惡」還在，「開膛手杰克」就不會消失。

“杜先生，你欠我四英鎊，回到你們華夏記得還給我哦。”查達開朗的笑著，對杜羽說。

“嗯？！”杜羽一愣，“什麼四英鎊？我問你借過錢嗎？”

“借錢？不不。”查達搖搖頭，說，“我選擇了第二種解法，所以沒有辦法繼續賺莉齊士的錢了，我還剩下四個消息沒賣出去、四個案發現場沒有清理，每一筆生意都是五十便士，總共是四百便士，也就是四英鎊。”

“不是，你是不是有點不講理……”杜羽無奈的說，“明明是你自己說你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啊……我這四英鎊欠的冤枉不冤枉？”

“呵呵！”

查達忽然笑出了聲來，杜羽這才發現，查達笑起來的時候很。

“不冤枉，杜先生。”查達帶著明的笑容說，“如果沒有遇到你，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所以這個錢就該你來還，就這麼說定了。”

“唉……”杜羽微微嘆了口氣，“我來到傳說管理局一次工資也沒拿過，如今還欠了債……”

不過杜羽仔細想想，這一次的「直播傳說」似乎能賺很多，于是又有些開心。

因為查達的心變好了，這支隊伍看起來開朗了很多，幾個人說說笑笑，收拾完了自己的行囊。

“千秋姐，快接我們回去吧。”杜羽說道。

“好的，稍等十分鐘，確定不會有其他凡人進到房間里，我開始對你們進行召回。”董千秋一邊說著，一邊向一旁的輔助者們代著什麼。

查達的心臟砰砰直跳，可能是因為快要見到自己的兒了，這一次的工作結束時候，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擁抱凱西。

凱西現在是什麼樣子呢？

長了一個落落大方的了嗎？

還是像六歲的時候一樣可呢？

查達正想著，眼前忽然打開了一道傳送門，傳送門的另一邊，是溫度人的熊熊烈火。

杜羽幾人吃了一驚，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只見傳送門中緩緩走出了五個人。

為首的男人杜羽見過，正是那個面蒼白的中年男人——查達的上司，他的手中抱著一個致的盒子，左手撐著一手杖。他的左右各站了一男一，那個男人便是杜羽之前見過的開車男人，而那個人一黑皮，畫著烏黑的眼影，涂著漆黑的膏，讓本來就蒼白的皮顯得更加詭異。

跟在他們最后的兩個男人帶著純白面，面上沒有任何的圖案，看起來像死人一樣安靜。

“卡文迪許先生？”查達也驚訝的站起來，“還有霍華德先生、坎貝爾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噢，早安，查達·施旺士。”為首的那名被稱作卡文迪許的中年男人微微笑著對查達說，“我們找了很久，你果然在這里。”

“找我？”查達有些疑，“我不明白，先生，有什麼急任務嗎？”

“噢，不。”卡文迪許搖搖頭，說，“查達·施旺士，你這次的任務已經失敗了，我們暫時沒有更多的任務指派給你。”

“任務失敗了？”杜羽一愣，難道查達的任務是……

“我不能殺死這位先生。”查達說，“他幫助了我，是個好人，我會放棄關于他的那一筆賞金，我不再需要錢了。”

杜羽點點頭，果然，這個查達之所以會來到華夏進行這一次的流會，要的是自己的人頭。

“噢？是嗎？”卡文迪許慢慢往前走著，后的傳送門也關閉了，他把懷中的那個致的盒子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了下來，說道，“我該怎麼和你說呢，施旺士，為什麼你會覺得你不再需要錢了呢？”

杜羽心中有種不祥的預，他趕忙對董千秋說：“千秋姐，召回還需要幾分鐘？”

“還有大約七分鐘。”

“七分鐘……”杜羽默默盤算著，“希不會出什麼問題。”

查達對卡文迪許說：“卡文迪許先生，因為咱們公司的掌控者報價實在是太高了，我沒有辦法，只能雇傭了其他公司的掌控者，您知道，我非常想念我的兒。如果您覺得這對您造了損失的話，至今為止的薪水我都可以不要了。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現在的我覺很好，只想跟我的兒換個地方，好好生活。”

“噢，首先我得恭喜你，施旺士。”他扭頭看了看杜羽，然后說，“這位一定是……華夏的掌控者，杜先生吧？”

杜羽緩緩點了點頭。

“杜先生，我曾經問過你，知道「祖父悖論」嗎？”

“卡哥，我也曾經回答過你，我不知道。”

“噢？我姓卡文迪許，不姓卡。”卡文迪許笑了笑，說，“法國科幻小說作家赫·赫札維勒，在1943年就提出了「祖父悖論」，它的核心容是說，如果你能穿越到過去，在你的父親出生之前就殺死你的祖父，那麼理論上你就不會出生，對嗎？”

“是這個道理，然后呢？”

“既然你不會出生，那也就「不會有人」能夠回到過去殺死你的祖父。如果你的祖父不死，那你又會出生，又可以回到過去，這個理論會陷無限循環的自我矛盾中。”

“哦，厲害。”杜羽冷冷的回答道，“謝大哥給我普及知識啊。”

“杜先生，我并不是在給你普及知識。”卡文迪許咧著笑了笑，蒼白的面顯得更加嚇人。

他回頭看了看后的男人，那男人立刻掏出一非常細長的濾，在濾上了一香煙，放在了他的手上，點燃了。

卡文迪許拿起細長的香煙輕輕吸了一口，說，“杜先生，你仔細想想，現在你不是正在「祖父悖論」中嗎？”

“我？”

杜羽一楞，為什麼自己會在「祖父悖論」中？

“杜先生，如果你救下了施旺士的兒，那就不會拼命地賺錢，也不會因為錢，而接下這個「刺殺華夏掌控者」的任務，你們也不會見面。”卡文迪許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霧，又說，“如果你們「不會」見面，那就「不會」拜托你救下的兒，所以的兒又會死去，這不是一個典型的「祖父悖論」嗎？”

杜羽總算聽明白了，他仔細想想，確實如此，如果查達的兒沒有在過去死亡，那本沒有理由出現在這里，現在應該是一個幸福而的媽媽。

可是！

杜羽一驚，那查達為什麼還在這里？！

難道？！

卡文迪許緩緩的出手，打開了桌子上那個致的盒子。

里面靜靜的躺著一顆的人頭。

“啊！！！！！！！”

查達看到這個盒子，失聲慘了起來，里面放著的正是凱西的人頭。

明日香跟拉姆拉見狀也后退了一步，們沒有想到這件事會是這樣的結果。

“杜先生，要打破這個「祖父悖論」，讓你和施旺小姐重新在這里見面，真的是花了我們不功夫。”卡文迪許緩緩的說，“你們應該謝謝我，如果不是我和坎貝爾小姐的努力，你們已經陷無限的循環當中了。”

“你這個畜生！”

杜羽終于明白自己之前那種不安的覺是什麼了，這些人能刺殺一次，就可以刺殺第二次，直到殺死查達的兒為止。

他大罵一句，腰中的綠筆應聲而出，像一顆子彈直接飛向卡文迪許的嚨，可下一秒，卡文迪許以眼不可見的速度出手，將筆穩穩抓在了手上。

“這是什麼魔法？”卡文迪許微笑著看著手中的筆，稍微一用力，筆上就出現了大量的裂痕。

“糟了！”杜羽有些害怕，一旦嬰寧的容在這里碎掉，自己不知道該怎麼把帶回現代。

“卡文迪許！！！”

只見查達大吼一聲，出西洋劍，沖著眼前的男人刺了過去，卡文迪許立刻放開手中的筆，又穩穩的抓住了查達的劍，他的不知道是什麼構造，強韌的可怕。

杜羽趕忙將筆收了回來，仔細打量著，上一次在無常殿的爭斗中，這支筆已經有了裂痕，如今裂痕更大了，嬰寧的綠芒不斷的從裂中飄出來。

杜羽知道「筆」本來就不是兵，與旗鼓相當的人爭斗起來肯定不占優勢。

“嬰寧！你怎麼樣？”

“我沒事。杜羽，你要小心，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外國鬼子是怎麼定位仙階的，但領頭的這個人至有大羅金仙的修為，其他四個至也是真仙。”嬰寧說著，“如果要帶你離開或許還做得到，但要殺死他們五個，想都不要想。”

杜羽還沒等說話，卻聽到一聲慘，抬頭一看，卡文迪許手抓住了查達的手臂，輕輕一掰，的整只手都扭曲了起來，聽聲音已經斷掉了。

“喂！你特麼給我放開！”

杜羽大吼一聲，還沒等上前去，一直站在一旁的年輕司機飛起一腳，正揣在杜羽的前，杜羽悶哼一聲徑直飛了出去，撞碎了一張桌子。

西王母等眾多仙家看到這一幕紛紛站起來。

“區區大羅金仙！居然敢我華夏的人？”西王母憤怒的大吼一聲，“來人！趕想辦法把哀家送過去！哀家今天要洗英倫！”

“啊？！”董千秋一愣，“娘娘……眼下沒有這種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