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這還不到七月七……你怎麼來了？”牛郎楞楞的問。

“我不能來是吧？”織越想越氣，“你剛才說傷了你兄弟的人都要死是吧？來啊，殺了我，來！”

牛郎瞬間哭笑不得，這算哪門子的事兒？誰能想到忽然過來砸場子的人居然是老板娘啊？

眾多打手一聽，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既然是牛郎的媳婦，那眼前的人不就是織嗎？

“媳婦啊……你得給我留點面子啊，這樣我還怎麼面對兄弟們……”

“行！”織冷哼一聲，“你有一個真仙級別的媳婦給你丟人了是吧？得了，以后你和你兄弟們過吧。”

織說完就轉走出了酒吧，牛郎見狀趕忙追了上去。

杜羽在旁邊暗暗發笑，雖說織平日里冰雪聰明、謙遜有禮，可是在牛郎面前卻完全換了一個人，不僅無理取鬧而且智商為零，可見牛郎對織來說真的很特殊。

這才是真啊。

“媳婦媳婦你等等！”牛郎著急的拉著織的手，織一直著不讓他。

“媳婦你為啥忽然發這麼大的火啊？”牛郎問道。

“噢！對了！”織忽然想到什麼，怒氣沖沖的問牛郎，“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問我為什麼上火？你自己心里沒數嗎？我聽說你這里剛剛收留了一個傷者？”

杜羽一聽，果然是因為這件事，可是收留一個傷者為什麼會讓織發這麼大的火？

“是啊，媳婦。”牛郎點了點頭，“那兄弟了重傷，我不收留他他就魂飛魄散了呀，我這是在幫他。”

“你收留那個傷者我不管，你告訴我，為什麼替那個傷者治病還需要單獨付錢？”織往前走了一步，得牛郎一直后退，“你這里整天有人傷，早就有了自己的醫療隊伍，如今卻跟那個人單獨收錢？”

“啊，啊這……”

織一把揪住了牛郎的耳朵：“可以啊你，掙私房錢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他們倆啊？”

“不是不是不是……”牛郎趕忙搖頭，“媳婦你誤會了……”

“誤會？來，你給我解釋。”織雙手環抱在前，沒好氣的跟牛郎說道。

“我……”牛郎環視了一下，說，“媳婦你跟我來，這里說話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織生氣的問道，“有什麼話還需要背著人說？”

杜羽無奈的搖搖頭：“織……你平日里也不像是這種人啊，就聽牛郎的吧，有些話還是要私下說。”

見到有人為自己說話，牛郎趕忙點頭稱是，隨后又覺得不太對，扭頭向杜羽：“你是誰？”

杜羽尬笑了一下，說道：“反正不是敵就對了，我后的男人你還記得嗎？”

牛郎定睛一看，驚呼一聲：“哎呀！你不是那個去拿錢的「哥哥」？怎麼弄這副樣子了？”

“還說呢！”織推了牛郎一把，“要不是你貪財，他至于被打這樣嗎？錢都到孟姐那里去了！”

“啊？！”牛郎一愣，“我只是說這件事需要錢，可我并沒有讓他去啊，我說我要給他墊上，他非不要……”

“算了，別在這兒說了。”杜羽話道，“先帶我們去看看弟弟吧。”

……

黑白無常坐在無常殿里，安安靜靜，誰都沒有說話。

兩個人面沉重，仿佛有心事。

“老八，你在想什麼？”白無常問道。

“沒什麼……你在想什麼？”黑無常反問道。

“沒什麼。”

二人說完話之后又陷了沉默。

過了沒多久，白無常終于坐不住了：

“我就直說了吧，你看到行刺杜羽的刺客……長什麼樣子了嗎？”

黑無常冷冷的點了點頭：“看到了。”

“你有沒有覺得……你有沒有覺得……”白無常想說什麼，卻似乎始終卡在嚨里，說不出話來。

雖然白無常沒說出口，但黑無常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我和你想的一樣，我們認識那個人。”

白無常終于知道這下不是自己看走了眼，連老八都記得啊！

“你也這麼想的嗎？是「阿慚」，「阿慚」回來了！他當年和我們一樣都只是老城隍廟的乞丐而已。”白無常喃喃自語的說道，“可是他……為什麼會為刺客？我想不通，他只是個凡人，不是應該早就轉世投胎了嗎？”

“凡人？”黑無常冷冷的說道，“我倒不覺得，他和我一樣，都不到疼痛，怎麼會是凡人？”

白無常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你說……他行刺的事……不會牽連到我們吧？”

黑無常看了看謝必安，說道：“八百多年沒見過面，他現在跟誰做什麼，我們完全不知。我們不是幫兇，更不是主謀。”

白無常緩緩點了點頭：“小杜子現在肯定想知道是誰要害他……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老謝，你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黑無常問道。

“忽略了什麼？”謝必安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下，“你指什麼事？”

“你第一次見到杜羽是什麼時候？”黑無常問道。

“當然是老城隍廟的……”謝必安剛要開口，愣住了，“哎？”

老城隍廟？

“在你的記憶中，你、我、杜羽、阿慚、阿愧、小年，當年都是乞丐，是吧？”

謝必安眼睛瞪得大大的，陷了沉默。

黑無常面沉重的又問道：“這段記憶是早就存在的嗎？還是那個「阿慚」現之后才出現的？”

……

杜羽幾個人跟隨牛郎來到了酒吧的后方，這里的走廊看裝修像是個趣酒店。

看來這里不僅提供酒水，可能還提供某些特殊服務。

牛郎門路的推開一扇房門，床上正躺著一個年輕人，杜羽定睛一看，正是那個「弟弟」，他上也了傷，但都被包扎過了。

他看起來沉沉的睡著，杜羽后的「哥哥」見狀也放心下來，牛郎又吩咐手下給「哥哥」包扎。

“真是太慚愧了……謝謝您……”哥哥沖著牛郎苦笑著。

“你這不是都給那個弟弟包扎完了？”織沒好氣的說，“那你還為難人家做什麼？讓人家去弄錢做什麼？”

“哎呀！”牛郎都快急死了，“媳婦，你好歹聽我解釋啊。”

“哼，你解釋吧！”

牛郎將幾個人讓進屋子，又回頭看了看沒人跟來，隨即開口說道：“媳婦啊，這兄弟可不是傷那麼簡單的，他讓人走了一魄啊！”

“走了一魄？！”織一愣，“也就是說這人現在是三魂六魄？”

“是啊。”牛郎點點頭，“我當時跟那個「哥哥」說，要立刻去黑市買一個黑魄給他弟弟換上，要不然他弟弟肯定灰飛煙滅，結果他二話不說就要去籌錢，我怎麼攔都攔不住。”

牛郎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甚至都沒跟我打聽一個黑魄需要花費多錢，就匆匆跑出門了，你說說，媳婦，我哪里會想到他去孟姐的錢？”

原來是這樣……杜羽點了點頭，聽起來這牛郎也不像個壞人。

“呃……牛郎大哥……那他的那個「魄」現在安裝上了嗎？”杜羽問。

牛郎疑了一下：“兄弟……這個魄一般不用「安裝」這個詞，聽起來怪怪的。我們一般說「回歸」……”

“啊是是是……”杜羽點點頭，“他回歸了嗎？”

“是的，已經買了黑魄，花了三萬靈石。”牛郎點點頭說道，“希這兄弟命大，這魄能與他相融，要不然真是慘咯……”

“三、三萬靈石？！”哥哥正在一旁包扎，聽到這句話直接翻下床，上的繃帶掉了一大半，“這麼多錢？！我……我籌到的錢只有……”

“罷了……”牛郎搖搖頭，“你們以后就在我的酒吧打工吧當做還債吧，每個月我給你們一百靈石，債務一筆勾銷。雖然掙不到什麼錢，但好歹不會有人欺負你們了。”

杜羽微微思索了一下，雖然牛郎一番好意，但這事兒不能這麼辦，要不然自己的立場會比較尷尬。

“牛郎大哥……不，郎哥！”杜羽沖著牛郎一拱手，說，“小弟有個不之請啊，能不能幫幫忙？”

“呃……”牛郎看起來還是對杜羽有點防備，淡淡的問道。“兄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說說看。”

杜羽思索了一下，從自己的腰包中翻了翻，掏出了一個乾坤袋。

“這里是三萬靈石，那個黑魄能不能當做是我買的？”

牛郎不太明白杜羽的意思，黑魄已經買到了，自己也不打算要錢，這時候怎麼還有人一腳呢？

“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牛郎愣了愣，“我「西街郎哥」是那種人嗎？出來混講的是道義，并不是錢！”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杜羽是把乾坤袋送到了牛郎手里，說道，“郎哥，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需要這對兄弟幫我個忙，所以要把他們帶走，這點錢既是買下黑魄的錢，也是買下他們兄弟二人的錢，怎麼樣？”

牛郎聽到這句話，面才緩和了一些：“原來是這樣……兄弟你早說啊，不過兄弟你到底是誰？”

“我是傳說管理局的作員杜羽。”杜羽介紹道，“這次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來到了郎哥的街上，希沒有給郎哥添麻煩。”

“作員？”牛郎揚了揚眉，思索了一下，隨即將手中的乾坤袋給杜羽塞了回來，“既然是作員，我西街郎哥當然要給足面子，那三萬靈石就當是我和你的見面禮，這靈石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