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康熙》第二十五章 朝見禮(上)(新書求收藏)

次日,周嬤嬤、齊嬤嬤沒用丫鬟手,親自收拾了炕。

舒舒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小榆梳頭,卻是忍不住用眼角余去打量九阿哥。

誰會想到……

九阿哥是鮮桃?

沒被人咬過?

要是有經驗怎麼笨手笨腳的?

雖說第一次狼狽了些,可瞧著后頭也不像是“病桃”?

可要沒有被人“咬”過,那后院兩個宮子是怎麼回事?

九阿哥只覺得舒舒的眼睛跟鉤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勾著自己。

這大白天的……

他的里響干……

這是服了呢?

還是沒服?

人……

居然敢翻……

九阿哥想著昨晚,忍不住又咬牙切齒,不過看丫頭捧上高底旗鞋,還是忍不住提醒著:“一會兒要去好幾個地方,這樣高的鞋子,腳還要不要了……”

宮中有輦車,可顯然不是他們小一輩能用的,所以別管去什麼地方,都要步行前往。

新婚夫婦二人,今天要依次前往皇宮東北角的寧壽宮拜見太后,然后去前面乾清宮覲見皇上,去西六宮的翊坤宮拜見宜妃,然后毓慶宮見同輩。

送鞋的是小椿,卻沒有立時拿走,而是向舒舒。

“換兩寸那雙……”

舒舒吩咐著。

實際上舒舒的高在這里,穿平底旗鞋個子也不矮,可那太家常了,顯得無禮。

旗人規矩,最是講究這禮,今日又是頭一回給長輩請安。

小椿換了鞋子過來,舒舒換上了,依舊是全套吉服裝扮,卻不再是昨日的正紅,而是按照皇子福晉服的秋香

為了趕時間,兩人沒時間用早膳,一人喝了一碗面茶就從二所出來。

乾西五所,是五個相連的三進院,前頭共用一個甬道,位置在紫城正北偏西地方,西廷的外路。

夫妻兩人沒有多帶人,舒舒后是已經換了宮服飾的小椿、小松,九阿哥后就跟著何玉柱一個。

夫妻倆早就見過數次,打過道,并沒有那種生疏不自在,再加上昨晚鬧了半宿,多了關系,又有不同。

“太后同幾位太妃都住在寧壽宮,早先太皇太后在世,太后同太妃都住慈寧宮……后來太皇太后薨了,這邊也修好了,就都挪到這邊來……”

兩人出了乾西五所側門,穿過花園,到了東路,九阿哥邊走邊說著。

城是對稱建筑,出了花園,就是與乾西五所對應的乾東五所。

從西到東,依次是頭所、二所、三所、四所、五所。

“大哥、三哥、四哥、五哥、七哥住這邊,這邊早年損毀,修繕的比西邊晚,他們也是這幾年才住過來……前些年住在散,大哥、三哥住在擷芳殿,四哥、七哥、八哥住在景仁宮,五哥住在寧壽宮……”

舒舒仔細聽著,心中不由八卦,四四八八是竹馬?

還有這乾西五所加上乾東五所,也不過是十個院子,怎麼算也是排不開的。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也不小了,一個虛歲十三,一個虛歲十一,不是能與宮妃混住的年紀。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住哪兒?”

九阿哥指了指東北角的方向:“都住在兆祥所……等年底封爵的哥哥們搬家呢……”

舒舒有了不好的預

隔壁的八阿哥年底搬家,那進來的是誰?

雖還沒有見到十四阿哥,可昨日也間接見識了他的頑劣。

兩人說這話,時間就過得飛快,約莫著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寧壽宮外。

早有宮人侯著,見兩人過來,立時往里傳話。

一時,一個上了年歲的宮嬤嬤出來傳話,喚兩人進去。

太后沒有升殿,直接在東次間見人。

太后五十多歲,典型的蒙古人長相,高顴骨單眼皮,略顯富態,家常裝扮,石青寬松袍子,頭上盤發,手中拿著一串和田白玉十八子,盤坐在炕上。

地上椅子上,坐著兩位年紀相仿的太妃,也是蒙古太妃,年長的是端順太妃,略年輕與太后相貌相似的,就是太后親妹淑惠太妃。

舒舒跟著九阿哥,給太后行“朝見禮”。

地上放了錦墊,九阿哥的位置居左稍前,舒舒的位置居右稍后,九阿哥三跪九拜,舒舒六肅三跪三拜。

等到行完禮,小夫妻兩人又給兩位太妃見禮,這回簡單了,九阿哥是“打千兒”,舒舒是“蹲安禮”。

舒舒會說蒙語,小時候學過幾句,剩下大部分是這兩月突擊學習。

齊嬤嬤就是半個蒙古人,日常就帶出一句兩句的,可眷常用的對話學習,簡單的日常對話也夠用了。

太后開始還磕絆著與舒舒用滿語打招呼,卻是因說的的緣故,兩三句里總夾著一句半句蒙語。

舒舒就很自然的轉了蒙語接話,倒是引得太后臉上多了歡喜,拉著舒舒的手:“跟誰學的蒙語?說的很好。”

“孫媳保姆就是出蒙古,小時候跟著學過幾句,那時候淘氣,定不下心來,這兩月又著學了些,也就是這幾句吉祥請安話,多了就不行了……”

舒舒沒有掩飾,實話實話道。

太后哪里聽不出的生,卻喜歡的實誠,輕拍著的手背:“好孩子,長得俊,人也實誠,是個好孩子!”說著,就將手腕上的十八子擼下來,放在舒舒手中:“長生天會保佑你的……”

“長者賜,不可辭”,舒舒雙手捧了,直接掛在襟上:“孫媳也跟長生天祈禱,皇祖母長命百歲……”

舒舒奉上自己的孝敬,一個寶藍抹額,并沒有什麼珊瑚、蠟,而是用小米珠了三頭拇指大小圓滾滾的小羊羔,羊眼睛有的黑瑪瑙,兩側是如意紋組的迷你蒙古包。

東西并不華貴,卻勝在用心,太后挲好一會兒。

兩位太妃的面上,也多了和。

太后沒有親生骨,這些年在宮里的面都賴皇上的孝順,到了小一輩,到底又隔了一層,能用這份心,難得可貴。

從慈寧宮出來,九阿哥的目落在舒舒的襟上,倒會討巧。

這串十八子看著簡樸,可間珠與佛頭用的都是藍寶石,宮造上品,又是太后日常所用,意義自是不同。

小椿懷里捧著檀木匣子,是一對雙喜雙如意點翠金簪,那是太后常規賞賜。

每個皇子福晉過來行“朝見禮”,都有差不多的一份。

只這十八子又不同。

舒舒也曉得,并沒有遮掩的意思。

一時,兩人走到乾清宮,舒舒的腳底已經開始發酸。

這還真是二寸鞋底,要是穿了之前的三寸的,怕是更廢了。

待傳召進去,按照規矩肅跪,這一套是與太后那邊一樣的。

舒舒不好直視,不過也接著起的時候飛快的看了一眼。

這邊是西暖閣,地方比太后寢宮的次間要大的多。

康熙亦盤坐在炕上,旁邊是幾案,上面有筆墨折子這些。

第一印象就是個四十來歲清瘦的中年人,眉心已經有了川子紋,細眉細眼的,至于麻子……倒是看不真切。

康熙目卻落到舒舒的襟上,看到那串十八子。

他隔日到寧壽宮定省,自是認識這串十八子是太后手上的

能賞了給董鄂氏,顯然是因為董鄂氏得了太后喜歡。

康熙神稍緩,帶了幾分深沉莫測:“你們倆個,倒是有緣分……”

九阿哥滿臉懵懂,舒舒已經醒過神來,連忙低下頭,臉變紅,不是的,而是自己屏住呼吸生憋出來的。

要不然能如何?

總不能自己嚇了一跳,臉慘白?

這就是皇權森嚴?

京城靜,都在他眼中。

九阿哥后知后覺,明白過來,帶了尷尬:“汗阿瑪怎麼曉得這個?都是桂丹鬧出來的,兒臣都被他氣死了!”

康熙瞪了兒子一眼:“下月開始,尚書房加一門《大清律》,回頭朕要考!”

“汗阿瑪,兒臣都親了,還要去念書?”

九阿哥臉上出不可思議:“哥哥們親后,不是開始學著當差?”

“堂堂皇子阿哥,《大清律》都不通,不讀書能做什麼?”

康熙輕哼道:“什麼時候讀通了《大清律》,再說差事!”

九阿哥的臉立時了苦瓜,向舒舒的目帶了埋怨。

舒舒的腦袋低的更低,下口,真的生出幾分忐忑。

康熙既推崇漢學,不會也推崇“子無才便是德”那套吧?

自己的嫁妝中,可是有八箱子書,不是為了“才”人設,而是為以后行事做個鋪陳。

康熙的目轉到舒舒上,看著的鵪鶉模樣,不由失笑,對九阿哥擺擺手道:“你額娘還等著,等董鄂氏過去吧……”

九阿哥恭敬應著,帶著舒舒從乾清宮出來,前往西六宮。

直到出了隆福門,舒舒與九阿哥才齊齊的松了口氣。

兩人對視著,九阿哥想起繼續讀書之事,低聲抱怨:“都是你的不是,開口閉口提什麼《大清律》……”

舒舒心中不忿,卻不好在外頭與九阿哥爭執,只提醒著:“爺說兩句,難道還要讓大家都曉得《大清律》的前因不?”

九阿哥干瞪眼,直運氣,哼了一聲不再啰嗦。

隆福門出去,就是南北一條長道,依次有幾個側門前往西六宮各宮室。

斜對著隆福門的,就是前往翊坤宮的廣生右門。

進了廣生右門順著甬道往西幾十步,就到了翊坤宮正門翊坤門。

門口的小太監看到一行人過來,忙不迭往里傳話。

等到舒舒跟著九阿哥進了院子,早有個二十來歲的大宮在正殿前候著,蹲福見禮,引了兩人進去。

翊坤宮正殿面闊五間,進深三間,一明四暗格局,門就看到明間正中擺著寶座、屏風,中間與東西次間用花梨木雕花落地罩擱著,次間與稍間又隔扇隔著。

宜妃在東次間起居,舒舒就九阿哥就直接被引到東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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