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康熙》第二十九章 教學相長
小夫妻倆正說著話,外頭又有靜。
齊嬤嬤隔著門稟告著:“福晉,務府來人了……”
舒舒向九阿哥,九阿哥想了想道:“應該是送人手過來,按照規矩你名下能有八個宮子使喚,除了家里帶來的,還有四個的缺……”
舒舒點點頭,示意齊嬤嬤帶人進來。
進來個穿著服的中年人,進來就行千禮:“奴才務府會計司郎中黑壽見過九爺,九福晉……”
九阿哥點點頭:“起吧……”
后邊跟著一排宮,都是一裝扮,綠半褂子,下邊是散子,編著長辮。
量高些的幾個有十六、七歲,量矮小的幾個面容稚,看著就十二、三歲。
舒舒打量著,看到排在第一個五有些眼,眉眼似曾相識。
眼神瞇了瞇,腦子里閃出一個人來,桂丹。
這宮的眉眼,依稀與桂丹有些相似,不算十分出,也是水靈靈的。
舒舒心中嗤笑著,這不會是宜妃的安排,那多半是郭絡羅家或那個金家自作主張。
這是真當九阿哥是,想要先借著宮份過來,然后呢?
這親戚的親戚能當真正的奴才使喚?
這是宜妃大嫂的娘家人,總要看著宜妃的面。
舒舒曉得這種事不了,可依舊覺得惡心,向九阿哥。
九阿哥沒有看幾個宮,而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黑壽:“有正白旗第七管領的麼?”
“這個王三妞家里就是正白旗第七管領的……”
黑壽指了最后一個宮。
九阿哥扭頭對舒舒道:“這一管領包在娘娘名下……”
舒舒轉念一想,就明白九阿哥用意。
雖說是親生母子、親婆媳,可在宮中生活都落在旁人眼中,多這麼一個橋梁,有備無患罷了。
“聽爺的,留下這丫頭……”
舒舒說著,略過開頭那個眼的宮,擇了第二個、第三個,又在后頭小的里挑了個眼睛滾圓的。
宮“小選”,是十三虛歲,這十六、七的算是老人,正好可以彌補小椿們幾個的不足。
剩下兩個小的,好好調教,也省的以后青黃不接。
宮的原名大多是大妞、二妞之類的,需要重新賜名。
舒舒就就對兩個年長的道:“你們倆個核桃、花生……先跟著齊嬤嬤……“說著,又對兩個小的,對那眼睛滾圓的道:“你桂圓……”
剩下王三妞就“榛子”。
兩個小的跟在小椿邊打雜。
四人磕頭認主,退了下去。
九阿哥看著舒舒,面上帶了鄙視:“你不會只讀了一本《大清律》撐臉面,旁的書都沒讀過吧?給丫頭起個名兒都不會,花花草草的,什麼起不得?什麼花生、榛子,哪里是正經名字!可見一時忘了遮掩,是了短,是個貪的!”
“花呀、草呀的太過,我起的名字是堅果……”
“堅果?堅之果……什麼跟什麼……”
九阿哥依舊是不大贊,嫌棄的搖頭。
舒舒只看著他,這樣嫌棄?
哪個孫子昨晚跟見了骨頭的狗似的?
有能耐今晚別上炕!
九阿哥自是不曉得舒舒腹誹什麼,可也有些被盯了,跟著說了一句話:“你能曉得提前學習蒙語,是個機靈的……五嫂那里,子太木訥,你找機會多提點……”
舒舒對五福晉印象大好,自然也樂意幫忙。
九阿哥又挑起下,得意起來:“就是學的什麼呀,磕磕絆絆的,好好端杯茶,往后爺教你……”
舒舒這個時候倒是沒有犟,直接端了茶杯送到九阿哥邊。
九阿哥神詫異,就著舒舒的手將茶喝了,問道:“怎麼曉得聽話了?”
舒舒將茶杯塞到他手中,又遞茶壺:“爺是不是也敬敬我?《大清律》有什麼不懂的,我也能指點指點爺!”
九阿哥立時炸:“瞧不起誰?還用你指點?爺只是學得晚,之前對這個沒興趣,就學法蘭西語與義大利語……”說到這里,眼睛一亮:“來,來跟爺學這個,要是你連這個都學會了,爺才服你……”
說著,九阿哥就招呼何玉柱進來,吩咐著:“去前院書房,將那本法蘭西手札與義大利手札拿過來,就在書桌上,一本藍布皮,一本草絹皮……”
何玉柱應聲下去,九阿哥想起一件事:“這宮里行走還是太監更方便……爺將孫金與李銀撥給你使喚……”
這兩人亦是九阿哥的近侍,排在何玉柱之后。
舒舒聽了,不由笑了:“爺只笑話我,不說說自己……這名字起得不直白……”
九阿哥輕哼道:“爺使喚的人,自是爺著順口就行……怎麼著,你還想著樹啊,果兒什麼的,要換了奴才名字……”
“好,不用換,這名字聽著吉利!”
舒舒含笑說著。
九阿哥也忍不住笑了,隨后又收斂回來:“爺倒是忘了,你也是個財迷……”
舒舒實話實說道:“這世上,多煩惱都從沒錢上來……這銀錢足了,就能解決大部分煩惱,不是更省心……”
人人都不屑談錢,認為鄙,九阿哥還是頭一回聽這樣說辭。
旁的不說,九阿哥年紀不大,卻已經曉得銀子多寡的好,不由又懷疑起董鄂家的經濟狀況來。
看來,董鄂家的風都在面上,里應該真的不寬裕,否則也不會讓董鄂氏有這樣。
他哪里曉得,舒舒只是財務自由慣了,自從想起上輩子的記憶,就不習慣手要錢,不管是對父母親人,還是對九阿哥這個榮辱與共的丈夫。
說話的功夫,何玉柱小心翼翼的捧了幾本書進來。
“主子,草絹書皮的攏共兩本,都是洋文,奴才就都拿來了。”
何玉柱說著,仔細的將幾本書放在炕幾上。
舒舒低頭看了,看著都夠古樸的,像是有年份。
九阿哥也跟著小心翻著,遞給舒舒:“這都是前朝傳教士留下的筆記,說也有幾十年……你要是能學會,爺抄一份給你……”
舒舒接過,看著有些眼。
這是法文夾雜著拉丁語。
舒舒雖不通,可也簡單學過,心下安定。
這正房五間,也布置了書房,就在西稍間。
小夫妻兩個就移步過去,依舊是南窗炕上坐了,兩人頭頭的,中間擺著小幾,鋪了筆墨紙硯。
九阿哥因著《大清律》之事在舒舒面前了怯,一直想要找補回來,眼下興致高昂的做老師,連戒尺都準備了,一邊拍打著手心,一邊道:“爺可是嚴師,不會留……”
舒舒眼如,瞥了九阿哥一眼。
小樣兒,真要手,誰怕誰?
九阿哥已經開口朗讀起法語,他誠心為難,直接說了短句。
很奇怪的口音,舒舒聽得很勉強,可依舊分辨出來,是“天氣怎麼樣”的意思。
看著舒舒認真,九阿哥揚一揚眉:“別以為讀了《大清律》有什麼了不起,學法蘭西話可比那個難多了……”
舒舒沒有回答,而是緩慢了說了一句法語。
或許是因后世法語發音與現在有差異的緣故,只有五分相似。
饒是如此,九阿哥都驚住了,忍不住又重復一遍。
舒舒看著九阿哥的形,記住他停頓的重點,也跟著學了一遍,這回居然有七、八分與九阿哥的口音相似。
九阿哥瞪大眼睛看著舒舒:“你是不是學過?”
舒舒只好大言不慚的扯謊:“都是爺教的仔細,我才囫圇跟著說了,實際不過是鸚鵡學舌,并不解其意……”
的人生軌跡都在京城,就沒有接過傳教士,自然也無可學。
九阿哥點頭道:“倒是沒看出,你還真有幾分天分,跟爺比也差不多了……”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靜。
崔南山揚聲道:“爺,福晉,皇上打發人賞菜過來……”
舒舒抬頭看了眼書房的座鐘,已經未初,到了晚飯的時候。
因他們倆早飯用的晚,還沒有,倒是忘了傳晚膳。
兩人起,門口跟著齊嬤嬤進來的是個四十來歲的藍太監。
“皇上看到這碟福字碟四喜燒麥,就想著九爺、九福晉,打發奴才送來……”
太監躬笑著,雙手奉上食盒,目卻在炕幾的書冊上看了兩眼。
九阿哥雙手接了提盒:“勞煩梁諳達……”
宮中規矩,前下來的人都要上等封,崔南山早已準備好了,可聽到九阿哥稱呼,還是將準備好的荷包換了,親自送了出去。
等眾人出去,九阿哥跟舒舒介紹道:“那是前太監梁九功,是汗阿瑪的哈哈珠子太監
,近日剛兼了乾清宮副總管……往后客氣些,總沒有錯……”
怪不得九阿哥收斂了驕橫,這麼客氣,原來竟然是他。
這可是康熙中晚期最有存在的大太監,一直風了好多年。
賞菜到了,舒舒也人傳膳。
上午雖提了一句,以后皇子膳房點菜,可今天糟糟的沒顧上,上的依舊是例菜。
這回多了,燉鴨子換了燉,紅燒、糯米鴨,燜羊,素菜是燒口蘑、芥末白菜、炒芹菜、蒜蓉油菜。
點心兩品,豬白菜包子,金花卷。
湯一份,菠菜蛋湯。
飯一份,白米飯。
這是舒舒的份例送過來了。
因為蛋與羊,就是皇子福晉的每日分例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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