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463.全縣一起抓水匪(最后一天,求月票)

全縣農村各村莊、生產隊開展衛生大掃除工作為了后面酒桌上的話題。

赤腳醫生們很響應這工作。

他們醫雖然不太湛,但多數擁有著純粹的醫療觀:

但愿世間人無病,寧使架上藥生塵。

這些人見過的病中慘事比城里大醫院的大夫們還要多,他們是親眼見到了有些老百姓因為家里貧窮,放棄治療回家等死的場景。

要知道老百姓在城里醫院治不起病,回家后還會找赤腳醫生們上門幫忙掛個吊瓶打個針之類的止止疼或者怎麼著,這樣赤腳醫生們往往會見到底層窮人被病魔折騰的慘狀。

要親眼、要一步步的看著他們死亡。

那是讓人特別難又無奈的事。

所以能搞好衛生讓邊的鄉親們盡量生病,這是一件能讓他們高興的好事。

這樣話題轉來轉去又轉到了王憶上,孫誠讓他把帶領生產隊搞衛生清潔工作的經驗分一下。

王憶不太想讓自己做酒桌的主角,領導在這里,大家伙都想表現一下自己,如果話題集中在自己上這算什麼事?

他平日里在全縣出的風頭夠多了,今天醫生們齊心協力的好不容易救援了一位病人,話題繼續集中在他上就不好了。

惹人討厭。

于是他客氣幾句后說回頭整理出一份報告復印出來分給有需要的赤腳醫生們,然后便提起酒杯敬了領導們一口酒,不的跑路離開。

他沒有挨桌去招呼赤腳醫生們,否則容易被灌酒。

作為東道主,他去廚房負責后勤工作。

赤腳醫生們這頓飯吃的很開心。

救了病人、留下一段佳話;又人均有一斤,更是吃蔬菜吃面吃豆腐的吃到了飽!

平日里難得吃到這麼一頓好飯,醫生們是真的下狠心去吃了,一個個撐得不是肚子就是放腰帶!

服務員們看的心疼:“一人兩塊錢,咱們餐廳要賠錢的,唉,這頓飯要賠錢了!”

王憶笑道:“別看眼前的利益得失,要把眼放長遠一些。”

“這頓飯咱們確實得賠錢,可是你們看,全縣的赤腳醫生都在咱們這里吃過飯了,他們回去會不會幫咱們做宣傳?”

“肯定會。”王東點頭,“咱們大眾餐廳現在已經為全縣乃至全市的高檔場所了。”

“別說村里的大夫們,就是城里的教師干部過來吃一頓回頭也得跟親朋好友說道說道。”

王憶說道:“對,這就是宣傳,就跟電視上的廣告一樣。”

“宣傳了沒用,村里人誰舍得來咱這里吃飯?”有人搖頭道。

其他人響應這話:“就是,他們頂多在碼頭上吃一碗霜腸,咋能舍得來吃炒菜還有火鍋?”

王憶說道:“都說了你們看問題眼要放長遠,他們現在沒錢,以后也沒錢嗎?他們現在舍不得,過兩年還是舍不得嗎?”

“同志們,風水流轉,明年到我家呀!”

“前幾年咱們生產隊條件困難,你們能舍得下館子或者進城里的百貨大樓買商品嗎?”

“但是今年你們就舍得了,那誰又能保證,人家其他生產隊就不會跟咱們生產隊一樣,找到個機會就賺到大錢了呢?”

“何況咱們社隊企業可不止是大眾餐廳這一個產業,咱們產業多的很,商品多的很。”

“只要大眾餐廳和咱們王家生產隊的口碑打出去,那必然可以連帶其他產業口碑走高,這就一人得道犬升天!”

王東深以為然的點頭。

他對王憶出大拇指,低聲說:“王老師,我只能說你是真的高!”

王憶說道:“嗨,你把眼放開闊一些、長遠一些,你能比我還要高……”

“不是,”王東沖他眼,“我說你高明的地方是今天的一系列謀劃。”

“又幫鐘金柱出氣、又惡心了那個國家蛀蟲,還能讓赤腳醫生們高興,并且給咱們餐廳賺取了一個討論話題,這什麼?”

“一槍四鳥呀!”

鐘金柱發羊癲瘋事件確實是王憶的安排。

他也看馬繼很不爽,想要收拾一下這種人,正好得知鐘金柱有癲癇而馬繼和姘頭兩人想要吃石頭魚。

于是他便找人去碼頭買了石頭魚,安排個廚工推著小火爐在門口一吆喝,吸引了馬繼和姘頭的注意力,讓他們買了石頭魚。

然后鐘金柱裝發作羊癲瘋,而馬繼和姘頭不知道他有羊癲瘋問題,看他口吐白沫四肢搐再加上王東過去吹吹風,就讓兩人以為這是吃石頭魚中毒了。

后面的事簡單了,王憶用煮過的啤酒當子尿惡心兩人,又聯系赤腳醫生給鐘金柱‘緩解’了病癥。

王東剛才夸贊他的話不是拍馬屁,這件事真算得上是一槍好幾鳥。

給鐘金柱出氣不說,還用‘刺激會引發羊癲瘋’這點威脅了馬繼,想必鐘金柱的貸款工作會進展的很順利。

另一個他還幫助赤腳醫生們刷了個,也幫助餐廳找了個好話題。

‘全縣赤腳醫生們在大眾餐廳會餐’不算是什麼能很吸引人的話題,可是‘全縣赤腳醫生們在大眾餐廳會餐的時候到有人發病然后他們救了病人’——

這話題絕對可以上熱搜好不好!

王憶敢說,這件事在全縣至可以討論個一年半載,今年過年走親戚期間,全縣人民都有的聊了。

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是四贏,鐘金柱、赤腳醫生各贏一次而大眾餐廳贏兩次。

唯一輸家是馬繼和姘頭。

兩人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沒有胃口了……

如果消息傳到市里去,恐怕馬繼在單位都要抬不起頭來!

這件事是王憶和王東聯合演出所,王東對他佩服的不行。

因為王憶在這件事里算計的很全面,讓王東佩服的是五投地,他后面就不斷的對王憶說:

“王老師,你安排的真高!”

王憶低調的擺擺手:“不能驕傲,不能豎尾,來,安排同志們準備收拾殘局吧,看樣子這頓飯吃的差不多了。”

他正要去安排赤腳醫生們離開,有人風風火火的沖到門口,一下子將自行車扔在了地上竄進門來:

“大,王老師在這里?王老師在這里?!”

王東往上前一看說道:“呀,是峰子啊,你怎……”

“王老師呢?”王東峰推開人群生生過來,滿臉焦急。

“出事了出事了!咱們的鴨全讓人給搶了!上搶劫犯了媽的上狗日的搶劫犯了,狗雜種的搶劫犯把咱隊里鴨全搶了還差點弄死負責趕鴨的楊會!”

王東聽完他的話后懵了。

這什麼事!

他趕問王憶:“王老師,這也是你的安排?你這又有什麼……”

“安排個屁!”王憶急匆匆的上來抓住王東峰的手問:“怎麼回事?冷靜點把事說完整!”

王東峰吞了口唾沫說道:“冬天了山上沒草籽蟲子啥的了,養隊不是天天趕著鴨去一些沒人島嶼趕海找吃的嗎?”

“今天出事了,楊會那邊被一艘船給劫了!狗日的雜種罪犯把他給抓了把鴨全給搶走了!”

“楊會水好,趁他們不注意鉆水里求救,媽的,這些罪犯就跑了,楊會上了李家莊的船,那邊正好隔著咱們防空島近就去找我們了,把事跟我們說了!”

“大膽立馬帶人去找了可是沒找到就領我先回生產隊找隊長和你來定奪這件事,隊長安排我……”

“行了后面的不用說了,”王憶打斷他的話,“楊會現在況怎麼樣?”

王東峰說道:“楊會沒事,他從小就放鴨子,水能跟白水郎媲。”

“他就是凍了,隊長安排他去洗熱水澡去寒氣了,然后沒其他的事,就是船還有鴨子都他媽被搶了!”

王憶一聽人沒事先松了口氣。

楊會是楊文蓉的爹、是麻六的岳父,也是生產隊養隊的隊長,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生產隊還真不好向麻六兩口子代。

這樣丟失的鴨。

只是一點財損失,王憶不太在意,哪怕鴨找不回來了也沒事,這點損失生產隊承得起。

不過生產隊并不想承這損失。

其實丟失的鴨不算很多,冬天海上鴨能吃的東西,養隊把鴨群給分開了,多線出擊,各自找海島去放放鴨子。

楊會負責的是兩百個、三百個鴨子,等于是丟了五百個家禽。

王憶覺得五百個家禽不算什麼,可生產隊上下卻心疼的能滴,分散到全隊一百多戶人家里,這一家能分差不多四個呢!

四個鴨,整個冬天都吃不上這麼些好東西。

生產隊肯定要抓這伙搶劫犯,王憶也覺得該抓他們,于是趕讓王東報警。

他問王東峰說:“搶劫犯還有他們乘坐的船什麼樣子,楊會都描述給你了嗎?”

王東峰正要說話,圍繞上來的赤腳醫生們紛紛開口了:

“王老師,你們生產隊的家禽讓人搶了?”

“是白羽對吧?我聽說過這東西,你們隊里好不容易養大的……”

“咱外島出現了水匪?這是多年了又出來水匪了?”

王憶抱拳說道:“各位同志、各位同志先別說話,聽我說話,我們生產隊確實上水匪了,得趕抓水匪、趕理這檔子事。”

“所以請同志們安靜一下,給我們留下點私人空間。”

“那個孫局,”他從人群里找到孫誠出苦笑之,“您看到了,今天真是太不巧了,我們生產隊上大事了,鴨被搶也就罷了,這些水匪很兇殘,還想殺人越貨,要不是我們養員同志藝高人膽大跳海逃生,現在恐怕已經鬧出人命了!”

孫誠凝重的說道:“確實,這件事不是小事。這樣,那你下午的會不用參加了,你忙你們生產隊的這件事吧。”

赤腳醫生們剛吃了王憶的、喝了王憶的酒,此時正沸騰著呢。

加上剛才他們解決了一個病人的急病,大家伙在飯桌上聊的意氣風發、心澎湃,于是如今到王憶遇到難事,他們紛紛拍脯站了出來:

“領導我也要請假,海上出現了水匪,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我不是赤腳醫生還是我們莊子里民兵小隊的小隊長,我得領著他們出海抓水匪!”

“一起請假,領導,我也是我們村里民兵小隊的。海上出水匪是大事,必須得抓了他們……”

“媽個子,這兩年治安,水匪這些雜種死灰復燃了?領導給我準個假吧,我爹就是51年被水匪殺害的,有水匪出現,我必須得回去招呼我們楊家人辦他們!”

“我也請假,王老師招呼我們吃了一頓好飯,他們隊里上事了就是咱同志們上事了,我不能看熱鬧,我得回去發我們的民兵小隊去海上抓水匪!”

現場大,氛圍大熱。

八舌?

不,是七十八十舌在嚷嚷,都要下午請假抓水匪。

孫誠一看群了,而且他也喝酒了,緒容易到蠱

于是他熱一上頭說道:“行,反正表彰會上午已經結束了,下午本來就是個開個研討會,讓同志們訴訴苦、表達一下訴求。”

“現在有水匪出現,那當前要務確實得抓水匪,可不能讓他們再給人民、給國家制造出損失!”

“同志們別說話,聽我說!”

有人上去扶著他站到了椅子上,他說道:“同志們,你們急切的心我很理解,但是請冷靜!”

“你們要請假回去抓水匪,這件事我支持,但我只能給你們半天時間,明天咱們不是本來安排了開展縣人民醫院的參觀活嗎?”

“參觀活時間進行,明天上午得回來參加研討會,然后再進行人民醫院的參觀活,怎麼樣?”

響應。

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所有人的關注點便改了:“水匪的船是什麼船?上面一共幾個人、都是什麼人?”

王東峰說道:“是一艘運輸船,噸位不好說,長度在二十五米左右,船上有一些箱子,用藍篷布蓋著。”

“一共是六個人,都是小青年,持著外地口音,長的都不高,大約一米六左右。嗯,然后有一個留著長頭發、有一個是頭,還有一個胖子臉上有條疤、了半片耳朵……”

聽完他的介紹,一些赤腳醫生便匆匆忙忙離去。

這是急著回去發他們隊里民兵去抓水匪了。

王憶見此大為眼熱。

同志們太熱了!

他喊道:“同志們,不管咱們能不能抓到這些犯罪分子,明天中午參觀活結束還是在我們這里吃飯!明天好好吃一頓散伙飯!”

全縣各村莊、各生產隊幾乎都有赤腳醫生在這里,等于是全縣基層組織都被發起來了!

這下子真是熱鬧了。

這麼多隊伍組織一下就是去打平安縣也能打得下來,他山本一郎絕對守不住!

王憶這邊安排王東報警,又把王東峰留下給治安局描述犯罪分子的況,然后他帶上兩個值當保安的民兵急匆匆要回生產隊。

結果這一出把所有人的斗志都給挑起來了。

人是從眾的!

服務員、廚工甚至廚師和學徒都拎著家伙什出來了,有拿剔骨尖刀的有拎著砍刀的還有人抓著一把斧頭:“王老師,走,回去抓水匪!”

王憶說道:“你們別鬧,你們老老實實的在這里上班,抓水匪的事不到你們出手。”

老廚師米老頭說道:“打擊水匪惡霸,人人有責!這是5、應該是52年的口號!”

“水匪既然出現了,那不管是誰都有責任去抓他們,否則讓他們流竄在海上,指不定有多人遭他們的迫害!”

王東說道:“對,王老師,米師傅的話是真的,建國后咱們外島的規矩就是,海上出現水匪惡霸,那就要全員上陣,打擊水匪惡霸人人有責呀!”

王憶問道:“噢,這樣呀,那剛才赤腳醫生們積極的回去發他們生產隊的民兵小隊,不是因為吃了咱們的飯而報恩,他們把這事視為理所當然?”

王東搖搖頭:“兩方面原因都有吧。”

“以往政府確實提出了打擊水匪惡霸人人有責的口號,但從七幾年的時候開始,海上真出現了犯罪分子,多數人還是不會管的,現在都靠政府來管這種事。”

“今天這麼熱鬧的場面,我已經得有二十年沒有見了。”

他想了想又說:“對了,這也跟咱們生產隊的名聲有關。”

“咱們生產隊現在又是幫助其他隊打井又是去放電影的,這肯定有些關系,有些生產隊承過咱們隊里的,有些生產隊是后面需要咱去打井或者放電影,所以才會踴躍的給咱們幫忙。”

王憶說道:“總之給咱們幫忙的人夠多了。”

“反而餐廳的人不夠多,你們得小心,軍事上有個戰聲東擊西,說不準是有人故意吸引我們全員出去出海,然后來餐廳進行打劫呢!”

“這樣,大家伙留下上班,這滿屋子的殘局還得收拾呢,另外準備一下晚上的生意還有明天中午的酒席,明天中午咱們還要請赤腳醫生們好好吃頓飯呢——賬記在生產隊上頭!”

他沒時間跟眾人啰嗦,轉頭騎上自行車就走。

王東峰是搖櫓過來的,王憶可不想搖櫓回生產隊里,太耽誤事了。

他想雇傭一艘機船送自己回天涯島,結果他一出現好幾個船老大主打招呼:“王老師,怎麼回事?你們隊里上水匪了?”

王憶說道:“對,所以我趕著回去看看怎麼回事……”

“上我的船。”一個船老大扔掉手里旱煙卷的煙屁跳上船去,王憶跟著上船,他立馬發機船出發了。

天涯島上現在人來人往。

碼頭空了,天涯二號、天涯三號等船只全派出去了,這肯定是去尋找水匪所駕駛的運輸船了。

王向紅在碼頭上吸煙,看到王憶后沖他招招手。

凝重。

王憶跳上碼頭問道:“現在什麼況?有沒有消息?”

王向紅說道:“打聽到一點消息,有人看到這艘船拖著咱們的木頭船往滬都方向去了,我估計著他們作案后也是會去滬都,那里人多船多,!”

“反正跑不了他。”壽星爺憤怒的用拐杖敲碼頭,“在海上搶劫了咱們的鴨想跑?”

“海洋沒有個能躲能藏的地方,他們能跑到哪里去?跑到滬都去?跑到滬都一樣能抓他們!”

“滬都也是咱們人民的天下!”

王憶疑的問道:“他們跑向滬都方向去了?咱們這里隔著滬都不近,那麼大的一艘運輸船,跑一趟要費的柴油可不!”

“他們搶了咱們一共五百個鴨,這能值多錢?他們值當往滬都跑嗎?”

王向紅說道:“可能順路呢?本來就要去滬都的,看見咱們的鴨后了歪心思,就想著順道搶了鴨賺一筆橫財。”

王憶搖搖頭:“正常跑船的肯定不敢賺這樣的橫財,而且他們還搶了咱們一艘船呢……”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那隊長你先坐鎮這里,我回去一趟,恰好我手頭有點事,我暫時忙活忙活然后再過來。”

王向紅揮揮手示意他隨意。

王憶轉就走。

他準備回22年查一下相關信息。

按照22年的歷史進程,天涯島在82年沒有集養過鴨、跟楊會也沒有關系,那他們不會被搶劫。

可問題是這伙搶劫犯是亡命之徒啊,搶鴨還搶船,他們甚至還想著殺了楊會來著,所以楊會才冒險跳海里逃跑。

否則楊會不會跳海的:

大冬天的海里風浪又大水又冷,哪怕楊會是老水鬼也吃不消,這種天跳海后半小時找不到路過的船或者是可以取暖的島嶼,那人就要栽在海里了!

既然這是一伙亡命之徒,王憶尋思著他們在22年時空的八十年代肯定也做下過大案要案,在網上或許有些痕跡。

或者他可以找饒毅幫忙聯系治安員在部系統里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點消息。

就在他踏上山路的時候聽到碼頭上傳來喊聲:“是咱們的船吧?是咱的船吧?”

王憶回頭看去。

海上西北方向,有一艘船乘風破浪而來,它后頭還拖著一艘船,這艘船上濃煙滾滾,像是著火了!

這樣他走不了,急忙回到碼頭。

王向紅把遠鏡遞給他,凝重的說:“是咱們的天涯-0121,娘的,船被人點燃了,什麼意思?是那伙水匪點燃的吧?”

一艘機船拖著天涯-0121木船回來,開船的是相公島的項滿銀。

項滿銀開船靠近喊道:“老班長,這是你們的船是吧?在那邊海上看見的,這船被人放火了,我想著應該是水匪點燃了故意要毀尸滅跡吧?”

漁船是漁家人的命子。

看著自家的船被人點燃,雖然火并沒有燒的很大、又被撲滅的及時,如今只是船頭船尾被燒穿黑炭,可王向紅和社員們還是心疼的連連罵娘。

壽星爺咬牙切齒的罵道:“這些雜種竟然燒船,他們是白匪軍作風呀!以往還鄉團和白匪軍才能干這種壞事!”

也有老漢罵道:“這些壞種、這些壞種!我說他們肯定是白匪軍的后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龍生龍,老鼠生崽天生會打!”

一直沉默的坐在沙灘上看海圖的小爺王真剛收起海圖快步上來。

他仔細看過燃燒過的漁船后,臉上表波瀾不驚,很冷靜的詢問項滿銀:“項隊長,這船是在哪里發現的?”

項滿銀指著西北方向的海域說道:“往那邊得有個二十公里吧,那邊有個松柏坳,這船就被扔在了坳里面點了火,火不大,我看著主要是松柏坳里……”

“把船扔在了松柏坳里然后點了火?”王真剛反問一句。

項滿銀說道:“對!”

王真剛立馬說道:“這伙罪犯沒去滬都,他們肯定是返程了,他們肯定是躲起來了!”

王向紅看著他問道:“小叔你也想到了?”

王真剛點點頭說道:“剛才送過來的消息是他們故意布下的迷魂陣,他們拖著船往滬都那邊行駛,這樣肯定會被人注意到,消息傳回來讓咱們誤以為他們要去滬都。”

“然而中途他們把船塞進了松柏坳,那里面有通在海里的大山,船是被藏在山里點燃了,他們想要燒掉這船,還想著用松柏坳的特殊環境來藏起煙霧。”

“但他們失算了,現在吹北風,松柏坳山開口向南,所以風吹不進去,空氣不夠,船燃燒的不激烈,最終讓項隊長給發現了。”

王憶順著他的思路分析著說道:“他們燒了咱們的船后毀尸滅跡,讓咱們誤以為他們已經拖著咱們的船去滬都了,實際上他們是找地方藏起來了。”

“因為此時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真剛點頭說道:“給莊局長打電話吧,得靠他發人民群眾以拉網式方法尋找這伙犯罪分子!”

王憶訕笑道:“可能用不著麻煩莊局長了,如果赤腳醫生們言而有信,現在咱們縣里的漁民和民兵小隊已經開始拉網搜尋這伙人了!”

他把今天會餐的結果講解給眾人,也把赤腳醫生們聽說了生產隊遇上水匪后的反應說出來。

王向紅欣的笑道:“好,太好了!”

“都說改革開放了、大包干了,人都往錢看,但我看著咱們人民群眾一沒變心二沒變節,他們依然是祖國戍守海域的人民兵!”

后面不斷有船到來。

都是得知王家生產隊遇到水匪遭難了,前來助拳幫忙的。

他們問清楚了怎麼回事后,立馬據王向紅的指示分方向開始巡邏海上。

王向紅激的說道:“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領袖同志說的對,要把敵人搞的的,朋友搞的多多的!”

也有人嘀咕道:“這下子咱們欠了不。”

王向紅說道:“值得、非常值得!咱們該請客就請客,該給人家報銷油費就報銷油費,同志們仗義來幫忙,這份大人咱們必須要領啊!”

壽星爺笑道:“祥鴻說的對,現在這外島還有哪個生產隊能有這樣的面子?人民群眾自發抓水匪,這是能登上報紙的大事!”

時間不算長。

下午三點半左右,王憶回來還不到一個小時,一艘木船駛來了,船上有人使勁揮手:“王老師、王隊長!抓到了、我們抓到人了!”

聚集在碼頭上的人‘噌’一下子全看了過去。

船頭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漢子意氣風發扶著船頭掐著腰,后面有幾個漢子押著人出現在兩側。

王憶不認識這漢子,興道:“我原本以為,呂布已經天下無敵,沒想到有人比他還勇猛——這位同志是哪個生產隊的人?”

王向紅瞇著眼睛看,他也不認識。

隊里人聽說水匪被抓來了,扶老攜紛紛趕來,這樣才有人認出船頭的人說道:“這不是澤水公社陸家沖的那個赤腳醫生陸報安嗎?”

王憶一聽這是赤腳醫生,那這是他的同志啊!

陸家沖的船靠在碼頭上,陸報安先行下船,王憶跟著王向紅上去跟他握手,連連道謝:

“陸醫生、各位同志,辛苦了,你們辛苦了!”

“陸醫生,這次真是靠你們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把人給抓到了!”

船上的幾個漢子是陸家沖的民兵,挎著槍、押著人,昂頭非常驕傲。

陸報安笑道:“巧了,真是巧了,活該我們該立下功勞,這伙人竟然開著船進了馬草島!”

“馬草島那邊雜草長得多長得高,周圍又沒有居民島,還真是個適合藏大船的地方。”王向紅點頭說。

陸報安說道:“是,要不我說巧了?今天恰好我們隊里有人要去馬草島割草回來曬了當柴火。”

“然后們過去一看,怎麼有一艘大船進了草里?怎麼還有人割草蓋在船上?”

“我們的社員警惕很高,當時還不知道海上鬧水匪的事,們以為是不是上敵特了?”

“于是們回來一說,我恰好當時也準備領著人出去幫忙找水匪了,這樣我一聽我判斷出來——這就是水匪在躲藏呢,沒想到他們膽子很大,搶劫之后沒有逃跑去翁洲或者滬都,而是想要藏我們澤水公社那里!”

一個民兵興的幫腔說:“報安哥分析出來后先沒有打草驚蛇,他趕讓人去把我們民兵隊留在島上沒出海干活的幾個人發起來,我們拿了槍駕駛小船靠近了馬草島……”

“當時他們傻乎乎的還在割草呢,哈哈,笑死人了!”

“是,我們小船最后突然加快速度,我們舉著槍喊‘不許、投降不殺’,結果嚇得他們趕舉起手來!”

大家伙都在笑。

太開心了。

只有那幾個水匪在流淚。

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運,牢底坐穿!

    人正在閲讀<我在1982有個家>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