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坦亞大樓位於『聯邦的金融命脈』雪金街。那裏往來商務英與證券易師，經常有高階卡師出沒。

林宵下午要回公司辦理離職手續，然後乘地鐵去商業街，購買一套源世界的遊戲設備。

蹬蹬蹬。

林宵下樓時，正好上住在一樓的房東。這棟樓分上下兩層閣間，樓上出租，樓下房東自己住。

在樓梯口狹窄的「廚房」——其實就只是一爐灶烹飪燉菜。

油煙一個勁兒往樓道鑽，躍的明火與旁邊的紙盒，看的林宵心驚膽戰。

「林宵。」

史斯太太一直覺得樓上租戶的名字繞口，格孤僻不易親近。

老太太依舊慈眉善目，溫和地說：「我剛做的燉菜，黃咖喱，洋蔥圈，火……你要嘗嘗看嗎。」

「燉菜很香。」林宵笑了笑，「不過不用了，謝謝，我現在有事出門。」

「另外有需要的話，我給您帶一張「灶臺卡」，這樣不會有失火風險，收納起來也比較方便。」

「灶臺卡」是一張用於生活領域的零階卡片，無法升級，依靠「一階源力卡」作為現的主要能源。

花費會比老式灶臺更多，優勢在於安全、無需清潔、整理方便，價比較高。

類似這種應用於生活領域的零階卡片，在藍星還有許多，卡片也因此融生活中的每一環。

老太太扶了下老花鏡。

詫異地覺得，今天的林宵看起來不太一樣。

是更開朗了？或者說是臉上帶著笑容，讓人一眼生出親切？

「「灶臺卡」，那會很貴吧，我覺得還是老式的用著方便。」

「不會，我拿員工價賣給您……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

林宵想著最後還能掙個幾百塊星幣：「我今兒就從利維坦亞辭職了。」

老太太翕，沒有追問，這個年頭工作不好找，有點為林宵擔憂。

「你帶一張「灶臺卡」我試試吧，好用的話我就買……還有。」老太太點頭說，「林宵，你適合面帶笑容的。」

「帶著笑容推銷卡片。」老太太補充道。

林宵還真干過推銷的活兒，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謝謝，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憑林宵的值，笑容可以代巔峰期的古天樂，屬於是男老通殺，也就離讀者差了點。

無論是打牌還是生活，都要帶著笑容。

這便是林宵的人生信條。

對生活他充滿嚮往——比如肯德基的星期四，小賣部的半價薯片，碼頭的薯條。

綜上，林宵是個積極樂觀的大男孩。

打爐石傳說最的卡組是臟牧，打三國殺最的武將是徐盛，打lol最的英雄是塔流塞恩……

朋友們都誇他，沒被網友線下單殺真是個奇跡。

離開租房，呼吸新鮮空氣。

林宵仰灰濛濛的天空。

遠端的城市高樓林立，廣告牌大得嚇人，梭車噴氣流從天空飛過，複式立橋看得人眼花繚。

那裏是羅森河的西岸，是星圖市所謂的「上城」，彙集了經濟中心與繁華商業區。

至於羅森河的東岸，是自己所在的地方，垃圾填埋場、福利房、社區學校……一個被做「下城」，劃分了兩百多條街道的地方。

不知為何，林宵忽然懷念福利院門前隨風飄來的稻香，並回想起一位蕭姓先賢說過的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死者為大！

*

下午，林宵從利維坦亞公司辦完離職手續。

對於林宵的離職，同事們都很可惜，因為一個真正會制卡的人才要走了。

經理沒有挽留林宵。有許多次他想告訴林宵工作不用那麼拚命，但他還是止住了。

這次林宵主提出離職，經理竟為他到高興。

「換個好一點的工作，你是忍冬中學畢業，沒必要死守這裏。」

經理拍著林宵的肩膀，遞來一張「灶臺卡」。

「這張「灶臺卡」本該是報廢的殘次品，以你的水平應該能修好，就不收你錢了……」

林宵從前獲得了不修理知識，並且能會到經理對前的關照。

這張「灶臺卡」修好以後賣給史斯太太，能有200星幣賬。

林宵表達謝意，經理微微點頭，誠意的參謀起來。

「有找好跳槽的下家嗎？」

「還沒，我打算去源世界運氣。」林宵說。

「源世界。」經理說，「的確，不卡師在虛擬世界發了財。但你應該還沒有設備吧？」

「我推薦去第五大道的星火直營，貴是貴了點，勝在安全。你知道的，那些二手虛擬艙的風險太大，有時連家庭住址也會被泄出去……」

星火直營隸屬於星火集團，就是發行『源世界』的那家公司。

主要銷售源世界的配套產品，例如目鏡、虛擬頭盔、虛擬艙等等。

林宵來到繁華的第五大道，走進簡約高級的專賣店，在店員的推薦下購買了一款基礎款虛擬艙。

這套設備售價8888，「上門現」服務另需300星幣，林宵囊中，道：

「上門現的服務就不需要了，我是名卡師。」

年輕帥氣的卡師……難怪可以親自現……

店員小姐姐的目中綻放一異彩，語氣溫了幾分，領著林宵簽署幾項條款。

「那個。」店員小姐姐著認真簽署合同的林宵側臉，兩條黑長併攏，前傾，香氣沁人，手長發至耳側，「我…八點鐘下班…」

「厲害。」林宵讚歎，手將簽好的合同遞還。

星火直營的福利待遇就是好，晚8就能下班，我干策劃時天天都得加班到凌晨。

店員小姐姐禮貌微笑，將「虛擬艙卡」封裝起來，兩手遞給林宵。

當天晚上，林宵把修理好的「灶臺卡」給史斯太太。老太太嘗試后豎起大拇指，免去了林宵一星期房租。

「200星幣換一星期房租，賺到了。」林宵心道。

來到樓上的小閣間，林宵騰出空地，現出虛擬艙，按照說明卡投影出的屏，一步步作。

「功了。」

林宵著亮銀的虛擬艙，眼睛一亮，「接下來，只要躺在上面，戴上頭盔就行。」

第一次進虛擬世界，還有點小激。

林宵平復心，躺進虛擬艙，佩戴上帶目鏡式的頭盔。

逐漸地，亮銀虛擬艙釋放線，從掃描而過，目鏡亮起高科技的紅線。

「連接，啟。」林宵道。

不多時，眼前綻放白，和上次切換到卡界面的覺有點相似。

等到逐漸適應，林宵發現自己置於一純白的空間：一個由虛擬現實技創造的「源世界」。

銀白的牆壁極為前衛，林宵站在房間的中心，上穿著源世界贈送的logot恤。

在林宵眼前，出現一道幕。

【尊敬的卡師，檢測到您尚未註冊源世界賬戶，是否一鍵註冊。】

林宵點擊確定，短短幾秒鐘后，文字再一次變換。

【您的源世界賬戶已註冊完，請確定您的個人形象與用戶名。】

眼前出現一面鏡子，鏡子顯現出各項數據，可以臉，但一些好看的臉部數據和時裝需要付費解鎖。

在付費的數據里，林宵甚至看到了綠巨人、章魚古神、阿凡達、黃海綿、海星……

林宵挲下，覺得自己這張臉只能往丑了調，下不去手。

向掌心，林宵發現依舊可以調『火種』的力量。

「卡片武裝。」林宵道，「武裝附！」

鏘！

背巨劍的黑金盔甲大漢，高約1.9米，戴著頭盔，巋然屹立在鏡子前。

【檢測中…檢測完畢，是否選擇該形象作為您的個人形象。】

「還真的可以。」林宵訝然，「確定。」

武裝附是只有四階鑽石級的卡師才能掌握的能力。

他們在進源世界時，往往也會選擇以該形象示人。

一來展現實力，二來省去麻煩，三來源世界的附形象不消耗源力、帥就完事了。

【請輸您的id。】

林宵單掌握劍柄，把無鋒重劍扛在肩鎧，陷思考，漆黑劍的赤紋路熊熊燃燒，宣告著隕星劍早已難耐。

哐當！

重甲男人把隕星劍駐在地板，兩掌疊抵在劍柄末端。林宵道：

「重劍無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