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1997》011 回京日常
從新吳到京城全長一千公里出頭,在沒有高鐵的況下,坐綠皮火車需要將近20個小時。
90年代末,火車上治安一般,手極多,曹軒本不敢閉眼,等從火車上下來,整個人都差點虛。
因此曹軒也難得奢侈一把,沒有去大車,而是了一個的。
大半個小時后,的來到曹軒租住的地方,心疼的遞給的師傅10塊錢,曹軒提著行李進了院門。
“呦,這不小曹嘛,回來了。”
“哎,胡大姐,吃了嗎。”
“剛吃,我婆婆做的炸醬面,來點兒。”
“不了,外面吃完了。”
曹軒和一個三十多歲婦寒暄了兩句,拿出鑰匙,打開了自己的小屋。
房間不大,十幾平米,只有床、柜和一張吃飯的圓形折疊桌,寒酸的還不如曹軒在《水滸傳》劇組的宿舍。
但就是這間小屋,每月房租高達240塊。
這個價格放在大興,都可以租一個小院子了。
之所以房東敢要價這麼貴,主要是地段好。
雜院所在的胡同,鄰京城師范大學,距離天安門開車不到20分鐘,中戲15分鐘,北電10分鐘。
最重要的是離京影廠近,步行半小時就到,方便曹軒去蹲活,這也是為啥他心甘愿掏每月240塊房租的原因。
如果住在遠的地方,房租錢是省了,但可能你在趕路的時候,別人就把好活挑走了。
當然,你也可以早起趕路,拿時間抵金錢,但天天上戲,早出晚歸的很傷,神也消耗的厲害。
曹軒以前也這麼干過,一個月熬瘦了十幾斤,所在后來有了去歌廳唱歌的門路后,選擇果斷搬家。
說起來,曹軒當初一口氣了半年房租,沒住多長時間,就跟著康紅雷去新吳“出差”。
本以為個把月就回來,結果演了西門慶,拍了三個月的戲,這房子也生生空了三個月。
白白浪費700多塊錢的房租,曹軒一想起來心就的疼。
三個月沒住,屋里有點悶,曹軒打開窗戶通風,又打了點水沾抹布,把屋里落灰的地方,然后就倒在床上補覺。
這一覺就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清早,曹軒神清氣爽的起床洗漱。
曹軒居住的雜院不小,住了好幾戶人家,大大小小幾十口子人,有曹軒這樣的租戶,也有昨天和他打招呼的胡大姐這樣的老京城人。
清晨時分,大家忙著洗漱吃飯,然后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院子里一片吵吵嚷嚷,鍋碗瓢盆,飛狗跳。
雖然嘈雜,但曹軒很喜歡這種撲面而來的生活氣息。
當然,如果上廁所不用排隊就更好了………
………
洗漱完畢,曹軒換上服,鎖門離開了雜院。
先到胡同口的早點鋪喝了碗炒肝,配著二兩豬大蔥餡包子,一口幾小咸菜,那一個地道。
曹軒老家地魯南,口味偏咸辣,是個地地道道的重口味。
在新吳拍了幾個月戲,食堂的大鍋菜雖然實惠,但味道屬實一般。
出去下館子解饞吧,新吳本地十道菜九道半都是甜口的。
你能想像,新吳人竟然連做西紅柿炒蛋都放糖,吃的曹軒差點懷疑人生。
曹軒其實不討厭吃甜,甚至還喜歡醬排骨和脆鱔等幾道新吳名菜,但你讓一個咸辣口的人天天吃甜的,擱誰也不了啊。
雖然京城小吃依舊比不上曹軒心中的老家食,但符合北方口味的味道,還是讓他的心胃變得愉悅。
吃完了飯,曹軒坐公去了一趟不遠的數碼一條街。
接下來曹軒很多事,都需要用到聯絡工,所以他得買個BB傳呼機,至得讓人能找到自己。
其實,曹軒是想買個手機的,但向人打聽了一下,果斷打消念頭。
1997年,手機在大陸還未完全普及,而且大多數都是那種笨重的大哥大,售價基本都在五位數以上。
小巧玲瓏的手機也有,但價格更貴,而且有價無市,基本上一有貨就被人搶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最歡迎還是BB機,反正公共電話哪里都有,比手機也差不到哪去,關鍵是便宜。
曹軒手上這點家底,手機是不用想了,BB機也只能搞個二手的。
一手倒也不是買不起,但沒必要,有那錢他還不如留著買諾基亞呢,不到可以玩貪吃蛇,還能砸核桃。
一個新BB機,價格3000~10000塊不等,甚至還有更貴的。
但二手的價格就不上價了,特別是現階段的很多二手貨,都是手拿來銷臟的,如果認識人,可以拿到一個相當優惠的價格。
恰巧,曹軒就是認識這麼一位。
李子超,外號二瘸子,以前也是干群演的,結果后來跟人打架,被人廢了條,就跑到數碼城學習修BB機,后來盤了個小店,專門做修理和兼賣二手BB機。
曹軒和其關系還錯,聽到他想拿貨,李子超以本價800塊賣給了曹軒一個九新的漢顯。
如果換別人,說宰個一兩千。
曹軒也承李子超的,難得一回天機,勸他打消賣房子囤BB機發大財的想法,找個師父,學習一下修手機和電腦的手藝。
如果野心大一點,可以做電子產品零售,搞不好就整出個“子超商城”呢………
別以為這是白日做夢,想當初一分東剛創業時,就是在中關村賣盤,相比起來,李子超的“起家資本”更厚。
曹軒沒去管李子超打算怎麼做,他就是為還人出個主意,能不能抓住機會,全看李子超自己。
拿到BB機后,曹軒呼了幾個《水滸傳》的朋友,讓他們記下自己的號碼,然后就接到了張紀忠的電話。
曹軒在《水滸傳》的戲份雖然殺青,但工作還沒做完,他還差一首曲沒錄呢。
錄音棚劇組已經約好了,5月8號曹軒直接過去,錄完《兄弟無數》,他和《水滸傳》劇組才是真的錢貨兩訖。
距離開錄,還有幾天時間,曹軒也不去蹲活了,找了個歌廳打算練練聲,順便賺點外快。
要說這年頭在歌廳賣唱,其實并不算多麼賺錢。
有點名氣還好,沒名的嚎一晚上也就幾十塊錢,比群演也好不到哪去,還容易時不時被客人和歌廳老板刁難。
曹軒的唱功不算好,歌廳給的價格不高,一晚50,在賣唱歌手中屬于不好不壞那種。
不過,曹軒有一個很多歌手羨慕嫉妒恨的優勢,那就是他臉長得好,工資不高,但經常有客人送花給小費。
基本上只要出場,就能賺個100+,運氣好,一夜拿個300、400都有可能。
但話又說回來,高收也意味著高風險。
歌廳賣唱錢雖然賺的多,但環境太,魚龍混雜,什麼爛人和腌臜事都有。
是曹軒見到過的惡心事,就包括油膩大哥拿錢你喝酒、又又老的富婆見起意、基佬吃你豆腐、同行嫉妒在飲料里下啞藥、還有玩冰的想拖人下水、得病的惡意報復………
要不是曹軒謹慎機靈,恐怕早就被算計了。
也正因為這行太臟太,曹軒寧愿去劇組拿著微薄片酬跑龍套,也輕易不過來賣唱,萬一中了招,一輩子都毀了。
找了家口碑尚好的歌廳,曹軒自帶吃喝,唱了幾晚上的歌,賺了小600塊錢,勉強把虧得房租補回來了。
5月7號,曹軒在家養蓄銳一天,次日一早,趕到約好的錄音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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