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穿越武大郎》第柒拾玖回 彭城門前一聲吼
壬寅年,六月初九,小暑。
隨著芒碭山山寨燃起大火,郭盛、樊瑞帶領的第四支隊伍也開出芒碭山。
曹和欒廷玉、李逵都騎了馬,與郭盛等同行,走出山林不久,便到了分岔口。
由此去谷縣要往北直走,沂水縣卻轉向東行,待過了徐州,便至沂州境,至于沂水縣,乃是沂州東北角上,路程約八百里。
三人別了大隊,行了一日,遇見個村莊,找到村中保正,借宿一宿,次日又走,下午時到了彭城縣。
彭城縣乃徐州縣治所在,頗為繁華,欒廷玉見了,開李逵,低聲對曹道:“哥哥,小弟虛度三十余歲,一心只知打熬、使槍刺棒,可如今竟連石秀也戰不下,心中很是傷。”
曹斜睨著他道:“有話直說無妨。”
欒廷玉吞口口水,出期待的笑意:“小弟意思,此乃是南北要沖,其中必有秦樓楚館……”
曹看一眼騎著馬追蝴蝶的李逵,低聲道:“多勸鐵牛喝幾杯,待他睡了,你我自去。”
欒廷玉大喜,大聲喊李逵道:“鐵牛,都道你海量無敵,今晚便要同你劈酒,我一杯你五杯,敢是不敢。”
李逵也大喜,當即一拍脯道:“不敢便是你兒。”
他兩人打打鬧鬧間,已至城門,門邊城墻上著一張張畫影圖形的懸賞,許多人爭著圍砍,曹心中一,走近一看,其中第一張畫著個金盔金甲將軍,手中高高拖著一座寶塔,旁邊書寫“梁山托塔天王晁蓋”六字,下面標寫清楚,抓住此賊解送府者,賞錢十萬貫。
曹卓有興趣再看,排第二的卻是“梁山矮虎神君王英”,或許是他蹦跳著剮人一幕,給人印象太深,居然被當作了梁山二號人,賞錢八萬貫。
曹看了失笑,那畫中人如元宵般圓矬短,上還畫些虎斑,照著此圖拿人,一萬年也難。
再往下看十幾張,劉唐、宋江等人都在其中,畫師明顯是從外號中尋找創作靈,一個個畫的五花八門,到了最后一張乃是“梁山黑旋風李逵”,畫中沒有人,只有一大團又像人形、又像龍卷風的黑墨,極得寫意之髓。
曹一頭看一頭笑個不住,甚那畫師想象力富。
李逵不識字,看見曹笑,他也跟著笑,指著那個墨人取笑道:“哥哥,這廝畫的不是個妖?天下又哪有這般黑人?”
話音未落,忽然兩個做公的斜刺里鉆出,歪著頭一打量,嘿然一笑,盯著李逵,一指那畫像:“哼,你這廝就是圖中所畫欽犯!”
李逵大怒,上前一步,怒瞪兩眼喝道:“放你娘的鳥屁!你們見爺爺有些黑,便要栽贓勒索,這等敲詐良人吸剔手段,當爺爺不懂麼?”
他在江州雖是個小牢子,好歹也是系的,這些常見的撈錢手段,沒見過也聽說過百八十回了。
那差冷笑一聲:“你懂不懂又待怎地?聽口音就是過路的,沒沒靠,爺爺死你,倒比死只臭蟲簡單。”
又用力了紙上那大團墨影:“你分明和那梁山惡賊黑旋風李逵一模一樣,還抵賴什麼!”
李逵吃驚的張開,指著那團墨人,難以置信道:“這畫的是我?”
曹和差同時點頭道:“正是你也!”
曹手一揮:“這里全是梁山泊人,不見拿寶塔的托塔天王麼,抓住賞錢十萬貫,第二個王英,賞錢八萬貫。”
李逵聽了一驚,自家嘀咕道:“我這顆腦袋,竟也值得幾萬貫賞錢?”
曹指了指那畫上金額道:“幾萬貫是賊首的價格,抓住你的,有五十貫賞錢。”
李逵聽了然大怒,炸雷般大喝道:“這般鳥人都該死,把我畫妖也罷了,怎地價錢比王矮虎那賊廝鳥賤這般多!”手一把撤下懸賞,撕得碎,漫天一拋,撒了公人滿臉。
公人臉都綠了,巍巍都:“你、你真個是、是梁山、黑、黑……”
李逵吼道:“爺爺正是黑旋風李逵。”揮拳打在那公人臉上,頓時倒飛出一兩丈遠,撞翻了七八個看熱鬧的。
另一個公人嚇得腳,陪笑道:“好漢休開玩笑,那李逵兩把大斧頭卻是個記號,你又沒……”
李逵轉就走,幾步走到馬邊,將蓋在馬鞍上的大塊布匹一掀,出兩柄車般大斧,取在手中。
那公人肝膽都裂,嘶聲大:“媽也!果真是黑旋風來也!”扭頭一陣煙走沒了影。
他這一嗓子,城門外頓時就炸了。
聽見“黑旋風來也”五字,有那等當做吏的,或是衙門里公干的,一個個不是嚇掉了三魂,就是驚散了七魄,能的,能跑的跑,不能的哭號,不能跑的躺倒。
大鬧天宮一般,空氣中還彌漫著臭味,也不知道哪幾個不嚇的,唬得撒出屎來了。
許多百姓則是滿臉驚喜,江州故事如今誰人不知?梁山好漢審殺貪惡吏,劫走府庫錢糧,百姓的東西可是一針都沒,甚至帶不走的米糧還發散了許多。
這種好事,哪里的百姓不著落自己頭上?一時紛紛好,還有人指著城門,急得直跳腳:“那廝們要關城門啦,好漢快快快快啊!”
李逵順著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幾個門軍慌手慌腳正在關門,眼見來不及趕去,丹田氣一提,大喝道:“呔!你那廝就算閉了鳥城門,老爺也砍它十七八個鳥。”
萬沒料到,本來只是放句狠話,卻嚇得幾個門軍屁滾尿流,誰還記得什麼是城門啊,手中刀槍扔了一地,城里就跑,口中嚷道:“了不得也,禍事也,梁山黑旋風進城也。”
城門里的許多人,聽見外面嚷連天正好奇,便見幾個門軍沒命奔逃。口中喊著梁山黑旋風進城的話,頓時歡天喜地吶喊起來:“梁山好漢來我彭城了,梁山好漢全伙都到彭城也。”
李逵著半開的城門,一時倒愣住了,這個況,進還是不進?
回頭去看曹,曹和欒廷玉面面相覷,也有些愣神。
正看李逵耍鬧呢,結果鬧沒兩下,就把城子打下來了,到底進是不進?
若進吧,手下別無兵馬,只得孤零零兄弟三個,若不進吧,外百姓喊一片,眼都看著呢。
“哈哈,荒唐,太也荒唐!”曹笑罵兩聲,豪一起,扭頭道:“欒教師,你看滿城都喊梁山好漢之名,若是這時走了,豈不有損梁山名氣?此舉有違朋友之道,非吾愿也。”
欒廷玉看著曹滿臉躍躍試神采,驚疑道:“哥哥,你不是來真的吧?”
上說不,眼神卻已興起來,畢竟誰還沒有一顆不安的心呢。
“只說敢不敢!”曹激他。
欒廷玉再無顧慮,哈哈大笑:“哥哥千金之軀猶敢犯險,小弟自然舍命陪君子!”
他一好武藝,格卻是安分持重的,如今跟曹他們混得久了,忍不住便想放肆放肆。仿佛安分了半輩子的老實人,被朋友拖去修大寶劍時的那種期待和。
“好!”曹聞言大笑:“鐵牛、廷玉,咱們今日便要演一幕三騎定徐州!等會我不開口,你們不要輕言,都看我眼行事。”
當下三人整理行頭,神抖擻地上了戰馬,曹居中,欒廷玉李逵分列左右,三匹馬一字并肩,自彭城西門昂然而。
“呀!怎地就三人?”“不會吧?是不是大軍在背后?”“快通知知州大人,強人就只三人。”
鬧哄哄得議論聲中,曹沖著圍觀百姓們一抱拳:“諸位不必擔心我等人,我梁山順天應民審狗,人多有人多的方式,人有人的辦法!小可不才,姓宋名江,在梁山泊坐第二把椅,汝等若有冤屈,盡可訴來!”
有分教:矮虎賞金八萬貫,鐵牛銅板五十千。一時激怒英雄漢,三馬縱橫鬧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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