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穿越武大郎》第玖拾叁回 孟德新收小老弟

老娘喝了幾口水,驚魂稍定,慢慢說道:“方才我聽聲音,似乎來了兩只大蟲?”

李逵驚道:“還有只大蟲?在哪里?”

笑道:“老娘聽得不錯,兩只虎一公一母,先一只公虎,被我一劍刺腦中,跳下懸崖去了,隨后上來只母虎,要復仇,卻被鐵牛掐死。”

欒廷玉急道:“哥哥,是我……”

老娘拍著大笑道:“我兒天生便是力大無比,要不如何喚他鐵牛?那大蟲一,唬的我膽喪腳,若非我兒這般好漢,誰能輕輕便掐死了?”

欒廷玉嘆口長氣,寂寞不語。

拍了拍他,笑道:“這山中既然有這兩頭猛虎,想來再無其他野。鐵牛且陪你老娘坐一坐,老娘剛才些驚嚇,養養神也好,欒兄弟和我下山去找回那柄寶劍。”

欒廷玉聞言跳起,提條桿棒,打了火把,隨著曹尋條路下山,懸崖下搜尋一回,果然找到那死去的巨虎。

踩著虎臉拔出劍,仔細拭干凈,歸

欒廷玉道:“這張虎皮一破損也無,又難得這般大,不取卻是可惜。”讓曹幫忙掌著火把,他出那鐵槍頭來,便去割虎皮。

他綽號“鐵棒”,平日慣使的便是一條鐵棒,但鐵棒無鋒,若是馬戰不免吃虧,便特意打造了這個配套的槍頭,平日在背后,便如一把匕首,臨戰套在鐵棒上一擰,卡住榫口,便是條鐵槍。

這槍頭兩邊開了利刃,也能做短刀使喚,他自糞門割起,忙碌了半天,方將虎皮割下,鋪在地上一看,愈發大的嚇人,雖只是張皮子,兀自兇威凜然。

看了也喝彩道:“好張虎皮!”正待讓欒廷玉卷起,忽然旁邊黑影里一陣響,連滾帶爬躥出兩只茸茸小虎,跳在虎皮上哀哀喚。

欒廷玉嘆道:“怪道那母虎漲,果然有虎崽,諒這兩個崽子失了爹娘,如何能活?我送它們個痛快吧?”

說罷便要下手,曹忙喚道:“且住!”

欒廷玉扭頭,見曹灼熱,顯然極是喜歡,不由驚道:“哥哥,你莫非想養它們?且不說這廝們日日都要吃,老話說的好,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這般孽畜,又不是狗,若是噬主怎生了得。”

眼也不眨地盯著兩只小虎道:“兄弟,這兩個虎崽子的母親倒也尋常,父親卻生的如此巨大,說不得便是什麼難得異種,有父如此,它兩個長大了,也多半不是凡虎。”

欒廷玉聽了狐疑地看這兩個小虎:圓頭圓腦,胖乎乎子,四條短,實在想象不出長大了能有多威風。曹又道:“若是大虎,野自然難馴,這兩個小虎,卻未必不能養。我有一個想頭,便是把這虎舍和馬廊放在一,長久下來,我等的戰馬自然便悉了這虎,他日若帶去戰場,一聲虎吼,我們的馬混若無事,敵人的馬卻要魂驚……”

欒廷玉聽到這里,不由又驚又喜,好道:“好計策!真難為大哥如何想出。這廝號稱百之王,吼一聲,任他名馬神駒,也不免屎尿俱下,這般一來,我等的馬軍豈不是天下無敵?”

搖頭道:“僅僅憑兩只虎,自然做不到天下無敵,但也的確不失為一招殺手。來,你用這虎皮裹了它們,先回嶺上。”

欒廷玉想象以后出兵放馬,馬前馬后兩只巨虎相隨的威風,頓時滿心歡喜,忙不迭用巨虎的皮卷了虎崽,寶貝似抱在懷里。

上得嶺來,卻見李逵找些干柴生了堆火,就用搬來的香爐做鍋,把上剩下的大餅牛煮了一鍋糊糊湯,正在喂他老娘,見了曹兩人,樂呵呵道:“哥哥怎的去了許久?本待割些虎烤吃,又沒把刀。且胡吃幾口熱乎的果腹。”

這時欒廷玉所抱小虎聞到了母虎氣息,哀哀喚起來,拼命往外掙扎,李逵驚道:“如何捉了這兩個大蟲崽子。”

欒廷玉把虎仔往地下一放,笑道:“哥哥要帶回去收養,將來上陣,嚇唬敵人戰馬。”便見那兩個小虎跌跌爬爬到母虎腹下,含著**喝起來。也虧那母虎死了不久,氣未凝,還有水可吸。

李逵看了,心中有些不忍,嘆道:“卻是可憐,了兩個沒娘的孩兒。”

嘆道:“我曾勸那母虎自去,它自一意孤行,想是要與公虎同生共死之意。罷了,皮便不要剝它,一會兒鐵牛把它丟下懸崖,讓它和公虎死在一吧。”

幾人一邊吃喝,一邊看著小虎吃,沒一會大約是吃飽了,兩個小虎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在母親懷里慢慢睡。欒廷玉輕手輕腳上前,用巨虎的皮裹住,輕輕抱起,李逵扯著那母虎尾,轉圈子拋出,丟到懸崖之下。

敬那對老虎生死深,自己在崖邊禱告幾句,說的是:“汝夫婦為口中食,來傷吾等,我等為活命計,搏而殺之。彼此各為天,生死都屬尋常,汝等所仔,吾自善加養,取名為阿仲、阿康,日后青史之上,或有一段傳奇,好過如同類老死山中。”

禱告罷,打起火把當先下山,李逵背了母親跟隨,欒廷玉抱著小虎在后,口中問道:“哥哥,怎麼不大虎、小虎,大威、小威,偏個什麼阿仲、阿康?”

微笑道:“昔日曹孟德邊有虎癡許褚,能力敵萬夫,其字仲康。我既稱武孟德,邊有此兩頭真虎,豈不是正好做阿仲阿康?”

李逵笑道:“哥哥邊,還有我鐵牛!”

心中暖意升起,笑道:“正是,有你在,又勝十頭猛虎。”

三人口中說些閑話,下得嶺來,東方已白,李逵老娘在兒子背上睡著,曹年老著涼,了外給老娘披著,向李逵道:“這里去朱富家還有多遠?”

李逵辨了辨路,道:“往前走是前村,再走是后村,然后繞過縣城,便是縣西村朱福家。”

嘆口氣道:“路程不近,既然如此,我等休辭勞苦,趕到朱富家再休息不遲。”

三人便拔腳走路,不多時到了前村。

這三個走了一夜,又與虎惡斗,豈有不累的?

一個個低著頭只顧走,誰也沒想到經過的一道籬笆墻后面,藏著一雙恨意十足的眼睛:“便是這三人,殺了我老公,燒了我屋子,害老娘年輕輕與那死鬼守寡,如何肯與他干休?”

有分教:同生共死見之,遇禍分飛多屬人。寡婦心頭含怨憎,豪杰無奈竟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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