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經天緯地》第二十七章:魚腹之謀

郡,位於益州東部,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所謂「蜀」的說法,其實就是郡和蜀郡的並稱!

蜀郡的郡治,也是益州的治所之,便是都;而郡的郡治之,在江州,也就是今天的重慶市。

郡最東邊的位置,有一個魚腹縣,聽這個名字,悉《三國演義》的朋友,可能立刻會想起諸葛亮擺下的奇門八卦陣來,那個讓東吳大都督陸遜吃盡苦頭的迷魂陣,就是擺在魚腹浦這個地方。

魚腹縣隸屬於益州,但是卻與荊州接壤,遠離益州的核心都,屬於邊境範圍了。

地理課講完了,接下來的故事就發生在這個魚腹縣。

劉焉劉璋父子,雖然與荊州牧劉表同宗,都是漢景帝劉啟的兒子魯恭王劉余之後,但實際上他們的關係卻並不融洽!劉焉早年有稱帝野心,禮儀規制時常有僭越行為,結果,就被劉表致書朝廷給舉報了,這間接導致了劉焉兩個兒子的死,兩家的關係說不和睦都輕了,簡直就是有刻骨的仇恨!

因此,在郡東部邊境的魚腹縣附近,駐紮了五千益州兵,目的,就是為了防備劉表可能的侵。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遠了,屬於窮山惡水之,沒有人願意在這裡駐紮,於是,就到了幾個倒霉蛋的頭上!

這幾個倒霉蛋的名字分別是沈彌、婁發和甘寧!

此時,這三名倒霉蛋,正在魚腹縣城外的兵營會見著一個人。此人,正是荊州名士蒯越!

現場的氣氛,十分凝重,還頗帶有些神彩。沈彌坐在正位上,婁發坐於他左手邊,右手邊坐著的,就是蒯越。而甘寧此刻是坐在最末端的位置上。

「先生此來,所為何故?」茶都沒進一盞,沈彌便抑不住滿心的好奇,開口問道。

「此來為君等之祿也!」蒯越放下茶盞,轉彎抹角,並沒有直說。

「此言何意?」沈彌又問道。

「君等皆萬人敵之勇,然益州昏聵,輕賢慢士,令汝等駐魚腹之遠,實乃大材小用也!」蒯越輕輕捋著自己那兩寸來長的鬍鬚,搖頭晃腦地說道。

「異度先生此來為說吾等降乎?」婁發忍不住言了。

「非也,實乃劉荊州仰君等之勇,命吾前來,乃惜才之意也!」蒯越還是在兜圈子,仍然沒有亮出底牌。

其實,沈彌等三人,還能不明白蒯越來的意思?無非就是通而已,勸他們為荊州效力,不管是投降也好,歸附也罷,只是說法不同,事還是一個事!

只是,你蒯越究竟能帶來什麼好?背叛總得看看價錢如何吧?沈彌的心裡著急的,他想聽到蒯越的報價,可這傢伙就是不直說!

「既然劉荊州惜吾等之才,可有何許諾?」沈彌子直爽,實在不願意兜圈子,乾脆挑明了。

「君等大才,於荊州怎會小用?州牧有令,沈將軍為牙門將,婁將軍為諫議大夫,甘將軍為裨將,何如哉?」蒯越終於亮出了底牌!

沈彌等三人聽聞此言,先是一驚,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大大的升遷!在益州,他們的職都很小,最大的是沈彌,不過是個威校尉而已,而甘寧和婁發,連個校尉都沒混上!

「可有文書所憑!」婁發心眼多,他可不想只聽蒯越口頭忽悠,空頭支票誰不會開呀,關鍵是得有書面委任狀才行!

「此乃劉荊州之親筆書信,君等可寬也!」蒯越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白帛,到了沈彌手裡。

只是書信一封,不是委任狀,沈彌有些失,但人家劉表也是一州魁首,憑此書信,應該言而有信才對,三人傳閱之後,臉上的表輕鬆了一些,似乎也算滿意。

「劉荊州,要我等作甚?」傳閱過後,沈彌將書信藏於懷中,又開口問道。

現在局勢很明朗,荊州方面許以高厚祿,自然不是白白給你的,肯定有條件啊!

「實不相瞞,我荊州五萬兵已屯於秭歸,不日將沿江而上,攻打益州,彼時需三位將軍開方便之門也!」蒯越見火候差不多了,提出了己方的條件。

「止余此乎?」沈彌有些納悶,他不理解的是,就這麼簡單嗎?只是到時候放荊州兵進巫峽,沿江而上就行了?這位得來也太容易了吧!

「大義之兵,即可行也;不義之兵,未可發也!」蒯越又來了一招蜻蜓點水,話不說,只是在點撥三人而已。

但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荊州公然舉兵攻打益州,總得有個借口和理由。劉表素有仁之名,怎麼能窮兵黷武,說打就打呢!說白了,用一句現代俗語來形容,就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沈彌等三人,雖然是鄙武將,但也並不是頭腦平的莽夫,這句話他們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但苦於沒有什麼好的對策,沈彌只好先請蒯越去驛館休息,他們仨人,又關起門商量起來!

「此事……二位賢弟,以為如何?」沈彌依然坐在正位上,開口問道。

「愚以為,吾等可以清佞之名,先行舉兵,再以尋荊州助力之由,迎其境,可順應民意,出兵有憑矣!」婁發先是想了想,隨即口出一謀。

沈彌一聽這個謀劃,覺得有道理,連忙點頭稱讚道:「此謀甚妙!」

「不可!」誰知,甘寧卻直接表示了反對!

「興霸,為何不可?」沈彌有些疑,連忙問道。

「吾觀荊州之誠不足,蒯異度,不可信也!」甘寧原來是在懷疑荊州方面的誠意。

「有劉景升親筆書信,何憂哉?」沈彌倒是竹,拍了拍前那揣著劉表書信的地方,信心滿滿地說道。

「吾等若先舉事,誠反賊矣!」甘寧又對剛才婁發所出的謀略,提出了反對。

「哈哈……賢弟何時忠臣矣?」沈彌突然笑了,口氣有些嘲諷的味道,說得甘寧臉通紅,想要爭辯,卻無話可說了!

因為,這三個人,其實早就是叛臣!當初,劉焉死了,劉璋繼承州牧職位,沈彌聯合早就心存不滿的婁發和甘寧,就曾經發過一場叛

但是那場叛,最終被趙韙帶兵平定了,沈彌散盡家財,給趙韙行賄,這才保住了三人的命,沒有被死。後來,三人紛紛上書,表示忠誠,不會再反叛,這才被派到了這小小的魚腹縣,駐守邊境。

當然,現在的這個境遇,三個人肯定還是不滿意的,但沒辦法啊,有了反叛的劣行污點,也就是這種誰也不來的地方,才有他們的空間。

這幾年來,日子倒是過得平安無事,但沈彌那顆不安分的心又開始蠢蠢,他不滿於現有的境遇,屢次對婁發和甘寧說些抱怨的話,結果帶得他們也跟著頗有怨言了。

這也是為什麼今日蒯越突然前來,他們就直接見他的原因,因為,三人也都想出人頭地,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現在,甘寧突然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什麼不想當叛臣,沈彌自然笑了起來,對於有污點的三個人來說,反叛還算個事?他尤其嘲笑甘寧,因為他的世。

甘寧年時,任遊俠,做過江賊,人稱「錦帆賊」,在蜀地非常有名,後來改邪歸正,才歸附了益州。他既是個強盜,又是個叛臣,現在,突然忠義起來,這個反差太大了!

所以,當沈彌嘲笑他的時候,甘寧也是啞口無言,無從辯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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