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MPS論壇，了。

論壇上發佈的帖子容，都和新發現的梅森素數有關。

每個人都在討論著。

所有的消息都離不開『新梅森素數』、『連續發現兩個梅森素數』、『中國志願者王浩』等關鍵詞和容。

每一個了解梅森素數、了解發現檢測機制的人，都覺非常的不可思議。

從GIMPS立到現在，20多年的時間裏，也只找到了17個梅森素數，其中有14個都是在10年以前發現的，近十年也只找到了3個梅森素數。

這是因為越往後的梅森數，檢測和計算量就會越大，千萬位梅森數和百萬位梅森數，檢測需求上當然不是同一個級別。

計算機件的發展速度非常快，幾年就會有一次更新換代，但依舊遠遠趕不上梅森數檢測需求的膨脹速度。

現在每檢測一個梅森數，都需要普通電腦運行幾個月時間，GIMPS參與者用個人電腦完幾個梅森數的檢測，就已經很了不起，更不用說找到梅森素數了。

但是，這位來自中國的志願者王浩，卻在短短一個星期之就找到了兩個梅森素數。

GIMPS論壇的員們，首先排除了黑客侵的因素，他們中很多都是數學家、計算機專家，只看一下網站況，就知道並沒有黑客侵跡象，正常況下，也不會有黑客去侵信息全部公開的分散式計算網絡。

那沒有任何意義。

網站、件錯誤也可以排除，因為有負責人站出來，說明網站、件沒有任何錯誤。

「網站上顯示新梅森素數的消息，是件檢測信息自上報、自更新的信息。」布瑟負責網站維護、件更新，他看到了信息也到很不可思議，還是發了個帖子做出澄清。

布瑟的說明也徹底排除了出錯的可能，換句話說，顯示的新梅森素數很可能是真的。

好多人都到不能接。

人的運氣怎麼能好到這個地步呢？

有人發帖指出，

「這位來自中國的王浩是一個數學家，而且是有一定名氣的，我查了一下，他在國際會議上，完的阿廷常數證明很有影響力，會不會是他破解了梅森素數的奧，知道哪些會是梅森素數？」

下面頓時有好幾個數學家站出來反駁，「這是不可能的，梅森素數沒有規律。」

「我寧願相信他是運氣好，也不相信他能夠破解梅森素數的規律。」

「連續找到梅森素數是有可能的，但找到梅森素數的規律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從事數學研究二十多年，對梅森素數非常的了解，這一類數在梅森數中，就像是普通素數在數字中一樣，本就不可能有固定出現的規律。」

論壇上許多人針對的討論起來。

柯斯-庫珀同樣是個數學家，他也對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也認為不可能。這是運氣，但也有他對梅森數的了解因素。」

後者很關鍵。

找到梅森素數的人中有牙醫、快遞員，或者其他什麼人，但大部分還是數學家、計算機專家。

柯斯-庫珀也發現過梅森素數，他就是依靠自己對於數學的了解，篩選出了一部分數字，自定義做分析檢測。

其他梅森素數的發現，也多是通過自定義檢測找到的，只有完全不懂的外行人，或者只是利用程序做系統力測試，才會依照系統所分配的數字去做檢測。

柯斯-庫珀的說法贏得了不數學家、計算機專家的支持，但同時他們也依舊認為，王浩的運氣實在好到了炸。

即便對梅森數有很深的研究，但要知道梅森素數在梅森數中是非常稀的。

比如，一千萬以下的質數有六十六萬四千五百多個，以它們為『指數』對應的梅森數中，就只有三十八個是梅森素數，幾率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如果是篩選五千萬以上的素數做檢測，對應梅森素數出現的概率就更低，幾十萬個數只有兩、三個，甚至可能完全沒有。

這個幾率，說是大海撈針一點都不為過。

另一邊，西海大學的夜。

計算機實驗樓頂層忽然傳出了一聲呼喊，「啊~~~」

樓里的幾個人趕到中心實驗室查看，就見到了興狀態中的張志強，「你們來了，快來看！新的梅森素數，找到了！」

「我剛才都已經睡著了，正好夢見找到了梅森素數，就過來看一眼，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這是第二個了！」

張志強頂著通紅的雙眼興的說著，其他人都能夠理解他的緒，想找一個梅森素數實在太難了，結果一個星期找到了兩個。

雖然不是張志強的果，但他也算是貢獻第二人了。

其他人也興的談論起來，「第二個梅森素數了，這下可真是了不起了。」

「估計明天輿論會炸！」

「這次我們計算機實驗室，絕對是大出風頭了，不只是國，國際都會很知名！」

「你們看看，GIMPS論壇已經瘋了，都在說這個話題。」

他們討論著乾脆留在了計算機實驗室，一直蹲守在那裏，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彷彿是怕數字長跑了一樣。

早上的時候，已經有注意到消息開始報道了。

多數報道有些不確定，「西海大學王浩教授，疑似找到了兩個梅森素數。」

「GIMPS出現了震撼消息，一星期之，疑似檢測到兩個梅森素數，發現人都是西海大學的王浩教授。」

「這是錯誤，還是真實信息？GIMPS宣佈對第二個梅森素數進行檢測……」

這件事甚至上了網絡熱搜，輿論比上一次還要火。

之前發現了一個梅森素數，就是尋找梅森素數的一個進展，只一個星期時間，又發現了新的梅森素數，發現人依舊是王浩，事就變得很不一般了。

同一個人找到兩個梅森素數，歷史上也是有發生的。

比如，第43和第44個梅森素數，就都是同一團隊使用GIMPS發現的，但中途時間間隔也長達九個月時間。

現在只是一個星期，快速發現兩個梅森素數，已經超出了『正常範疇』。

有人提出是否是進行了覆蓋運算。

有專業的計算機專家，當即站出來指出，「即便是使用高能的超算，對於六千萬到七千萬區間指數對應梅森數進行覆蓋檢測，需要的時間也會長達10萬個小時以上。」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輿論都關注起了西海大學，關注起發現兩個梅森素數的王浩。

早上八點鐘，王浩準時來到了計算機實驗室。

他提前知道了發現第二個梅森素數，但也並不到意外，只是過去轉了一圈，和幾個悉的人談了幾句，記下了數字以後，就趕去工作間做驗證。

王浩已經塑造好了兩個函數。

一個是驗證函數，可以代素數計算坐標，另一個是判定函數，可以判定坐標是否在區域或邊緣線上，前者說明『是梅森素數的幾率大』，後者則說明『一定是梅森素數』。

在代新發現的梅森素數后，很憾的是，對應函數的坐標，出現在了判定函數覆蓋範圍，卻沒有出現在判定函數覆蓋區域的邊緣線上。

「看來還是要用計算機手段做驗證，接下來的工作，數學研究已經解決不了了。」

王浩思考著開始寫起了程序，他要做一個『函數驗證』的程序，就是把一個個指數代到函數中，計算它們所對應的梅森數所對應的坐標，是否在判定函數覆蓋的區域。

因為兩個函數都比較複雜，程序設計起來也很不容易。

好在王浩自己塑造的函數，對代數值后的求解方法很了解，他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終於完了程序所有的設計。

然後他去了中心實驗室。

這時候，中心實驗室依舊非常熱鬧，不止是計算機實驗室的人，還有其他學院的人過來，學校好幾個領導都過來一趟，特別關注了一下發現梅森素數問題，他們知道王浩在忙著研究什麼，也沒有過去打擾。

樓道里。

陳慶華、朱建榮以及欒海平正站在一起，討論著學校發佈公告信息的事。

陳慶華想讓朱建榮擬稿的時候，多提起計算機實驗室，最好是對王浩的所屬進行『模糊理』，讓看到消息的人，以為王浩就是計算機實驗室的研究院、計算機學院的教授。

旁邊，欒海平黑著臉聽著，惡狠狠的眼神似乎著，都有種把陳慶華掐死的衝，他不斷的反對著，「王浩是理學院的教授，就算不談學院，也不能說他是計算機學院的啊？這不等於是騙人嗎？」

「什麼騙人？」

陳慶華馬上質問三連，「王浩是不是一直在計算機實驗室？兩個梅森素數是不是在計算機實驗室發現的？所以發佈的果公告上寫，計算機實驗室的王浩教授，能有什麼問題？」

「額~~~」

王浩走過來站在旁邊。

陳慶華注意到王浩頓時有點尷尬，馬上道，「王浩也來了，我就直白的說，我們不是要把他挖到計算機實驗室，而是，針對這個果，是在我們計算機實驗室完的，公告談什麼理學院也沒有意義，對吧？」

「怎麼沒意義？很有意義，理學院也需要……」欒海平立刻進行了反駁。

王浩倒是對什麼計算機學院、理學院不興趣，反正只是學校的一條公告而已，他乾脆完全當做沒看見，輕飄飄的從旁邊走了過去。

他是來找張志強的。

張志強依舊頂著通紅的雙眼，從凌晨三點到現在，他就一直沒有休息過。

王浩勸了一句，「趕回去睡一覺，找到梅森素數值得高興，但也別這樣啊……」

「放心吧，還能堅持！」

張志強滿是不在意的說道，他確實到非常疲憊，也想著一會去辦公室瞇一會兒。

現在還有事。

「把檢測程序停下來，先計算這個……」

王浩把寫好的代碼，拷貝到了電腦里，簡單解釋道，「這是對梅森數的篩選程序，可以說就是對之前程序的優化，也許會變得更準吧。」

他有些不確定。

在結果沒有百分之百出來之前，他也不敢說自己做的研究就是正確的。

張志強頓時重新打起神，停掉了一直在運行的檢測程序，開始執行剛拷貝的代碼。

一億以下的質數作為數據錄，輸出端則有三個文件。

第一個文件記錄的是在判定函數邊緣線的『指數P』以及對應坐標。

第二個文件記錄的是，在判定函數覆蓋範圍的『指數P』、對應坐標以及到邊緣線的最近距離。

第三個文件，則是剩餘被排除的素數、對應坐標，以及到邊緣線的最短距離。

函數比較複雜、程序也比較複雜，需求的計算量就非常龐大，即便是以現有的計算能力，全部執行完也需要三個小時以上。

張志強被推著去休息了。

王浩乾脆等在了電腦前，一直看著程序執行，等待著輸出結果。

……

下午兩點鐘，陳慶華和朱建榮一起到中心實驗室，找到王浩並遞給他一份手寫的公告。

「我們討論來討論去，還是想著讓你看看，你是當事人，看這份公告怎麼樣？」

「你說行，我們就發了。」陳慶華很認真的看向王浩，公告裏面說的是『王浩教授在計算機實驗室工作，並連續找到了兩個梅森素數』。

這個模糊的說法，聽起來好像是說，王浩就是計算機實驗室的研究員。

王浩對此並不在意，他只是掃了一眼，把手寫公告扔在旁邊，開口道，「陳院長，朱主任，先別急著發公告，只是兩個梅森素數而已。」

「……而已？」陳慶華滿眼不解。

朱建榮也用力扯了扯角，發現兩個梅森素數，還只是『而已』，口氣也太大了吧？

王浩沒理會他們的反應，而是打開了電腦中的一個文件，上面記錄了十一個數字，其中有八個標準紅字，剩下的三個則還是黑。

他指著三個黑的數字，認真道，「這三個，作為梅森數的指數，驗證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都是梅森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