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離去之后，梅姑姑進來，拿手指點了點長安的額心，“傻丫頭，問的帝君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你說那是什麼藥？”

長安有種眾人皆醒我獨醉的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梅姑姑來長安耳邊低語了幾句。

長安聽話面紅耳赤，半晌才道：“哦...好吧。那我也不知道啊，真不是故意問的。”

原來是夫妻之間用的，促進，增加趣的。

自己剛才還真是個傻瓜，居然還問帝君那是什麼藥，這時回味起來帝君的表，真有種咬舌自盡的沖。

長安將頭埋進被子里，發揮鴕鳥神，安自己，沒關系，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

今天一早雪又下的了幾分，長安想，下輩子投胎，希不再生在這冰天雪地的國度了。不知，親人在西方極樂是否仍有寒冬。

長安進宮時簽的賣契上有對的品階職級有做清楚的定義，的品階是正九品丫鬟，工作執掌是伺候主人起居、每晚巡視等活路。

當時想，起碼還是個正九品，是個有品階的奴才。

進了宮才知道，宮里的奴婢奴才，最低階的就是正十品了。

在冷宮做事的小宮是從九品，浣閣的洗奴婢是正十品，通常是年紀大的以及犯了錯的會被安排卻洗閣做活重活。

也就是說，長安的職級比冷宮丫鬟和洗奴婢稍微高點。

梅姑姑從十五歲進宮，熬了十五年，升上了從二品，職位是侍，也就是帝君邊的的意思，管理著帝君寢宮里的宮們。

長安煩躁的抓抓頭發，不要說升職、封答應妃子，保不齊會因為頂撞帝君，被貶為冷宮奴才吧，那麼多人想爭奪帝君的寵，長安，哪里特別呢，而今這副子也失去了作用，對帝君也失去了吸引力，或者從來沒有過吸引力。

梅姑姑抱著一張茸茸的毯子進了龍寢。

“長安，別抓耳撓腮的了，年紀輕輕終日里唉聲嘆氣，好運氣會被嘆走的哦。”

“梅姑姑，你抱的什麼呀？”長安連忙停止嘆氣，將自己為數不多的運數鎖在里。

“這可是個稀罕，快來這絨毯子和絨被套子。金貴的很，咱們在龍寢里伺候，見的東西別比旁人多得多。”梅姑姑將絨毯子和被套放在龍床上，朝著長安招招手。

長安也起了些好奇心，將發掛在耳后便走了過去，手了毯子，手之暖融融的，一點都不冰，便笑道：“梅姑姑，這毯子好暖和呀。”

梅姑姑一臉‘那還用說’的表，朗聲道：“西域藩王朝圣進貢的禮品，昨兒才進宮來的。據說這一個毯子是用二十只白狐貍混合了絨線織的，這套子是兩面則是四十只白狐貍，一鋪一蓋下來合萬金呢。這純種白狐貍是西域的圣，殺一只一只，彌足珍貴。”

“聽起來怪腥的。東西是好東西，背后卻太多殺戮了。”長安嘆道，心里脆弱的很，不能想殺戮，想到就眼眶潤。自己遭遇了滅門，對白狐貍的遭遇也可以輕易的共。

生靈萬，誰生來就是要遭人斬殺的供人樂的。長安骨子里的清高是從小飽讀詩書的結果。

“你這丫頭和別人不一樣，別人只道這毯子套子金貴稀有，看到的是它鮮亮麗的一面。你倒變不驚，非但不覺它珍貴，倒心疼起那些狐貍。”

長安不說什麼，從小家里富裕，什麼稀罕玩意兒，古玩珍寶也都見過一些，所以對奢侈品并不熱衷。如今，家破人亡，除了報仇，其他更是不熱衷了。

梅姑姑接著說：“一共有兩套。帝君是出了名的孝順，先差人給太后娘娘送了一套，剩下這套后宮各殿的娘娘們都想要，不過帝君誰也沒給，反倒自己留下了，教海公公送來龍寢里來。你有福氣了，長安。”

“帝君自留自用，又不是賜給我，我哪里有福氣了呢。”

長安語氣悻悻的。

帝君素來公平，對各宮娘娘不偏不倚，只剩這一套，無論給哪宮娘娘都會引起別宮的不滿，自己留下，避免紛爭。

梅姑姑頗深意的笑著看長安一陣兒，了長安的鼻尖，“起碼暖床時候不罪了吧。帝君忙西域來朝拜的事，可有半月都在前殿書房的偏殿休息了，你晚上睡的冷不冷。”

長安了眼窗外的雪，隨即頷首，誠實道：“這半月冷的厲害，我記得過去都沒有這麼冷，最近半月突然就冷了不知幾倍，被褥整夜都是冰的。”

長安尋思，也可巧帝君這半月沒來，不然怕是就要換暖床丫鬟了，這個暖爐沒什麼用。

梅姑姑心下好笑，并不是天氣驟冷，是帝君沒來給這小冰疙瘩暖被褥哦。

“你瞧，如今帝君自留了這毯子，你是不是有福氣了，可不是誰都可以爬上龍床的。”

長安苦一笑，“梅姑姑你又拿我取笑了。可別再提這事，教別人聽見了，當真以為我這人不知本分，九品丫鬟把自己當蔥了呢。”

“行，不拿你取笑了。你把這毯子鋪上吧。”梅姑姑說著就出了屋子，邊走邊嘟囔，“小桃，小桃呢，這死丫頭吃東西就積極，干活就找不著，我非到娘那里問問這是什麼道理，教娘一頓屁。小桃！”

遠遠的從后廚方向就聽見小桃張的聲音傳了來，“來了，來了，梅姑姑，奴婢來了。”

長安久違的出一微笑，梅姑姑還有小桃對來說，雖然吵吵鬧鬧，卻有幾分家人的親切。小桃的父母都是宮里的奴才，爹負責后廚買菜的活計，娘是帝君洗閣里的十品洗奴。小桃總往后廚跑，有時有不和主子們口味的味佳肴被退了回來，一筷子都沒過，都是干凈的，倒掉可惜，小桃三不五時能撈點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