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與辛德瑞拉》第二十七章 謝王八

樓上的隊友們安安靜靜的,想是早就夢了。

睡在旁邊的王超小聲打著呼嚕,偶爾還磨兩下牙。

只有謝竹星遲遲沒有睡意。

他不是太懂自己。

那個親吻有什麼意義?他又不是gay。

學舞蹈的男生里有不gay,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閆佳佳還幫他擋過來告白的學弟。

他很清楚自己的向,他喜歡孩子,以前從沒對男生產生過任何興趣。

難道他是喜歡王超了嗎?

他轉過頭,看了看王超。

這家伙喜歡趴著睡,兩只手放在臉的兩旁,睡相跟豬真是沒兩樣,口水還經常流一枕頭。

長得倒是好看,就是仗著家里有點錢,尾能翹到天上去,開口閉口“小謝你又沒啥錢,我就當扶貧了”,賤人還懶,半點上進心都沒有,一點苦都吃不了,讓干點什麼就哼哼唧唧說這兒疼那兒,上磨的懶驢上兩鞭子,都比他強。

還是一匹吃燒烤都能順便約個炮的種馬。

他越想越覺得簡直荒唐,閆佳佳至曾經是個懂事上進、努力生活的好姑娘,王超這啥玩意兒?他就是腦子被驢踢,真的彎了,也不可能喜歡這種廢人。

而且他也沒彎,他還是覺得孩子非常可,他也很喜歡小孩,對當爸爸充滿期待。

最后他把這個沒過腦子的親吻歸咎于力太大,加上今晚喝了點酒,所以一時昏了頭,才會做出這種無聊的事兒。

這之后幾天,他也沒時間再去糾結這些問題,ID組合的日程排得滿滿當當,異常忙碌。

除了要給首張專輯的其他歌曲錄音,還要去參加音樂盛典頒獎禮的排練,其間還有多個蹲點的現場采訪。

集訓的時候大家就都覺得辛苦,但那和真正出道之后的工作強度比起來,集訓那種按部就班的幾個小時,真的算不了什麼。

音樂盛典是周五,周四恰是段一坤的生日,讓他們晚上錄完音,就一起過去玩兒,還讓他們記得換服。

幾個人商量著湊份子給他買份禮,商量半天也沒結果,他們都還沒賬,太貴的禮買不起,便宜的又怕拿不出手。

王超沒想發表意見,這幾天睡不夠總犯困,就靠在謝竹星背上打盹兒,可聽了會兒又有點不耐煩,就想說話:“你們就別……”

“你不是困嗎?”謝竹星攔著不讓他把“摳門兒”和“窮”之類的難聽話說出來,道,“睡你的,我們商量好買什麼了就跟你說,你出大頭。”

王超本來就是這意思,說了句“行”,就繼續打他的盹兒了。

隊友們大約也有點類似的想法,只不過沒人好意思說出來,現在這麼解決了,皆大歡喜。

段一坤的生日派對比他們想象中要熱鬧許多。

D.K作為經紀人,行十幾年,帶過幾個曾經紅極一時的偶像藝人,自己也長袖善舞,在圈里際很廣,加上如今剛帶出來的ID組合也被業廣泛看好,所以只要接到他邀請的,多給幾分面子,就算人不到場,也會備了禮送來。

他們六個都是新人,在場無一不是前輩,謹言慎行是上策。

別人都還好,謝竹星就怕王超惹事兒,一直拉著他在自己邊,不讓他跑。

王超對段一坤的客人也沒什麼興趣,可就是跟小孩兒一樣,謝竹星越拘著他,他就越想去玩兒。

人有三急,謝竹星要去上廁所,囑咐他:“你就坐這兒別,也別跟人胡扯,得罪人就麻煩了。”

王超答應得好好的:“知道了。”

可謝竹星一走,他就撒著歡玩兒去了。

等謝竹星回來,一看人沒了,季杰給他指了指,他順著看過去,王超正端了杯香檳,人模狗樣的跟幾個穿著短孩聊天,不知道又吹了什麼牛,那幾個孩笑得前仰后合。

謝竹星過去對孩們說了聲“抱歉”,就把他拖了回來。

王超好幾天沒妹了,本還沒夠,不滿道:“你干啥啊?我又沒說啥不該說的。”

謝竹星道:“坤哥生日,你安分點。”

王超回頭看看那幾個孩,發現們都抿看著這邊笑,覺得人家是在笑話他,心里有點不痛快,說:“我哪兒不安分了?說幾句話怎麼了?你當你是我大哥啊,管得這麼寬?”

謝竹星看著他那張滿不在乎的臉,心底的火一下被拱了上來,冷聲道:“你當我多想管你是吧?你接著玩兒去,你看我還管不管閑事兒。”

王超有點愣:“……你生什麼氣啊?”

謝竹星不想理他,走到里面坐下,兩人位沙發,旁邊坐著程曜。

程曜不敢站起來走,膽戰心驚的看看隊長,又看看小謝哥,生怕自己變炮灰。

王超不覺得自己今天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一半還被打斷了,忍著氣道:“小謝,你幾個意思啊?”

謝竹星心煩得不行,也不想說話,從桌上拿了杯酒,一口干了。

王超沒見過他這樣,不氣了,反而有點擔心,道:“你是不是哪兒不順心,拿我撒氣啊?”

謝竹星:“……”他就是哪兒都不順心,還沒地方撒氣。

王超道:“程曜,你起開。”

程曜急忙站起來,躲得遠遠的。

幾個隊友假裝聊天的聊天,玩手機的玩手機。

王超坐到謝竹星旁邊,用膝蓋他的,道:“哎。”

謝竹星:“……”哎什麼哎?

王超早沒妹的心思了,一心想哄他高興,問道:“你到底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謝竹星:“……”還能有誰?

王超又了他一下,嬉皮笑臉道:“我給你講個段子吧,可好笑了,誰聽了誰能笑死。”

謝竹星沒搭理他。

他就自顧自講段子:“說是有年下大雪,有個人大半夜的喝大了,回家路上隨地撒尿,看見路邊有個雪人,就眼花了,心想,這好看的呀,一時沒忍住,就把雪人給日了,邊日還邊說,哎喲我,這麼浪呢,水這麼多。”

說完他自己哈哈笑,還拍著謝竹星的大問:“好笑吧哈哈哈哈哈?”

謝竹星:“……”好笑個屁,浪不死你。

王超看他不笑,有點喪氣,說:“我這輩子指著這段子活著呢,誰聽了都笑,就你跟截兒木頭似的,一點趣都沒有。”

謝竹星:“……”你個傻還知道什麼趣?

王超一想,又問:“是不是家里有什麼事兒?”

謝竹星的火慢慢下去了,答了句:“沒有。”

王超道:“那你到底怎麼了呀?”

謝竹星覺得自己能跟傻置起氣來,也是個傻,真是很沒意思,含糊道:“沒怎麼,就是心不好,最近力太大了。”

王超信以為真,摟住他的肩,還安起他來,說:“心不好你跟我說啊,我還當你怎麼了呢,早就說過你了,心里有事兒老自個兒憋著,這習慣就不好。”

謝竹星:“……嗯。”

王超看他臉緩和許多,自己也高興了點,說:“也就是你,別人要敢給我甩這臉,我早翻臉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謝竹星槽他:“就你這戰五渣,打得過誰?”

王超道:“跟你們這種練過的當然不能比了,還沒問過你呢,你是打哪兒練的啊?”

謝竹星道:“我們有武課。”

王超粘呼呼的著他,說:“回頭有空兒你教教我啊,以前讓我大哥教我,他教了我兩下就嫌我笨,不教就算了,還打我。”

謝竹星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他媽可比雪人好笑多了。

王超也跟著笑,問:“心好點了沒有?我再給你講個段子啊。”

他又開始叨叨。

謝竹星轉頭看看他,覺得此刻的他格外順眼,又好看,又乖,還懂事。

看兩人不鬧別扭了,隊友們也松了口氣。

過了會兒,段一坤他們過去,介紹了一位有名的音樂制作人給他們認識。

剛客套完,有個遲到的客人進來,遠遠的就道歉:“D.K,對不住對不住,有點急事兒得理,來晚了。”

段一坤迎了那人過來,給ID六個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前輩,你們該森哥。”

六人便了:“森哥好。”

這人掛著自謙的笑容,說:“別聽D.K說,我就比他早行幾天而已,什麼前輩。我是周念森,柏圖的經紀人。”

一晚上見到了不大人,現在聽到是影帝的經紀人,幾個人也沒了最初的激烈反應,客氣的笑就對了。只有王超吊兒郎當站在那兒,懶得笑,連客套的模樣也懶得做了。

周念森顯然注意到了他,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神

段一坤揮手道:“你們玩兒去,我和森哥說會兒話。”

幾個人轉走開,周念森還王超。

段一坤深知他的為人,笑著說:“森哥,你可別打他主意,他有靠山的。”

周念森不以為意道:“哪座靠山啊?”

王齊不是圈人,不方便被提起,段一坤便道:“他是梁璽的弟弟。”

周念森又回頭看了一眼,道:“哦,梁璽啊。”

生日派對結束,ID六個人也算半個主人,陪著段一坤送完客人,很晚才散了回家。

第二天,謝竹星照舊起了大早,出門跑步,跑了大半,折返回去的路上,王超打了通電話給他,聽聲音就還在睡覺,哼哼唧唧的說:“想吃炒肝兒,你給我買份兒送來吧。”

謝竹星道:“事兒多,自己起來買去。”

王超道:“反正你每天都要跑十幾公里,順便就跑過來了,再給我買兩油條,我快死了。”

謝竹星道:“不管,著吧。”就掛了。

他已經差不多跑完了,也沒回家,坐地鐵去了京,買了兩人份的炒肝兒和油條,提溜著送了過去。

他有王超家門的鑰匙,以前在這兒住,走時王超讓他拿著備用,萬一哪天忘帶鑰匙能去找他開門,他就收著了。

開門進去,家里安靜得很,客廳里鋪滿了,十分明

他把炒肝兒倒到瓷碗里,油條也擱在盤子里,才去王超起床。

王超扭七歪八的趴在那里呼哧呼哧睡懶覺,也沒穿,被子只蓋著半條大,是真的太曬屁了還不起。手機就著耳朵放在臉上,八是剛才打完電話就又一歪腦袋睡著了。

謝竹星他一聲:“吃不吃炒肝兒油條了?”

他迷迷瞪瞪醒了,眼屎糊著眼睛,又睜不太大,費勁的看看謝竹星,咧笑:“嘿嘿,我就知道你要來。”

謝竹星道:“起來吧。”

王超爬起來,翻過坐好,像個兒園小孩兒一樣在那犯癔癥:“嗯……我呢?柜里給我拿條。”

謝竹星從柜里給他拿了,他穿上,又謝竹星給他找服。

謝竹星拿了給他,數落道:“你可真是越來越廢了,離了人伺候就連個服都穿不。”

王超好不容易穿好子和T恤,又站在地上來回找拖鞋。

謝竹星看到床底下著半只拖鞋,就出腳給他踢了出來,說:“這兒呢,你就……”

他“就”不出來了,那拖鞋上掛著一只安全套,用過的。

王超也看見了,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甩鍋道:“我讓那的走前收拾干凈,是懶。”

謝竹星:“……吃飯吧。”

王超也不穿鞋了,著腳就推他往外面走,說:“我昨天晚上就得不行,特想吃炒肝兒,專門定了鬧鐘給你打電話。”

謝竹星道:“一會兒轉賬給我,加跑兒費。”

王超嘿嘿笑:“那我多轉點給你,包年嗎?”

他跑去洗手,謝竹星坐在餐桌邊,抬眼正對著通往二樓的樓梯,驀地想起那天晚上的親吻,忽然有點想笑。

當晚,音樂盛典頒獎禮。

作為暖場嘉賓的Icedream組合,將在這個舞臺上獻上他們的出道首秀。

在后臺化妝等待的時間里,每個人都十分張,平時最滿不在乎的王超都一直張的抖

謝竹星也力山大,盡管他比隊友們要經驗富,有過很多次大型舞臺表演的經驗,但作為聚燈下真正的偶像藝人,這也是他的第一次。

王超抖著抖著,站起來道:“我去上個廁所。”

謝竹星問道:“你沒事兒吧?都去了四五次了。”

王超道:“沒事兒,走就不張了,你去嗎?”

謝竹星已經陪他去過兩次了,道:“你自己去吧,別跑,別惹事兒。”

王超道:“你比我們哈芝還嘮叨。”

他從衛生間里出來,有點轉向了,繞著后臺走了一大圈也沒找著他們的化妝間,轉了個彎兒,就看見倆人。

梁璽和柏圖,這倆腕兒今晚都是來當頒獎嘉賓的。

兩人站得極近,看柏圖那惱的表,他梁哥在耍流氓啊。

王超心里張,就想找點事兒干,了聲:“哥,你干嘛呢?”

梁璽估計耍流氓耍得正帶勁,一看他來攪和,煩得不行,說:“你來干嘛來了?你們不是剛出道嗎?也能拿獎?”

王超道:“我們來演出,你們倆頒獎啊?”

看了看柏圖,影帝是長得好看,生起氣來也不丑。

梁璽不樂意了,說:“看什麼看?他也是你能看的?”

王超心想,你可自己寶貝去吧,誰稀罕?況且影帝好像也不怎麼想給你看。

他溜著墻想過去,偏還要賤兩句,拉長音放嘲諷:“不看就不看,哥你慢慢頒——獎——啊——”

梁璽抬腳踹他,他趕忙跑了。

好不容易找著他們的化妝間,他推門進去。

季杰坐在他剛才的位置上,挨著謝竹星,兩人共用了一副耳機在聽歌。

王超不高興了,過去推了季杰一下,道:“起開,這兒也是你能坐的?”

季杰把耳機扯下來,說:“怎麼了?你坐了坐,這座位就是龍椅了?”

王超又要,謝竹星站起來拉他,道:“你別又沒事兒找事兒。”

王超把話吞了回去,拉著謝竹星去另一邊坐。

季杰同的看看謝竹星,又把耳機塞了回去繼續聽歌。

謝竹星小聲道:“有你這麼當隊長的嗎?馬上要演出了,你不安大家,還在這兒挑事兒。”

王超也不知道剛才是想了什麼,反正是不高興,說:“我不是張麼,你我手。”

謝竹星不想他手,他自己就去抓著謝竹星的手,道:“你看,全是冷汗。”

謝竹星覺到他手心的潤和冰涼,忍了忍沒忍住,還是反手握住了他。

他有點開心,得寸進尺,非要十指握。

謝竹星也沒反對。

冰涼的手心抵著溫熱的手心,漸漸變了一樣的溫度。

登臺前的張仿佛一點一點的消散了。

王超看了看謝竹星的側臉,說不出心里究竟是什麼覺,就覺得小謝是世上最好的人,沒有比他更好的了。

兩人就維持著這晦的親作,一直到導演來通知上臺演出,才放開了對方的手。

上臺之前,王超撞了季杰一下,翻著眼睛看房頂,說:“小包子,剛才我太張了,不是沖你。”

季杰一臉意外,很快笑道:“大屁,加油。”

謝竹星出手,道:“大家都要加油。”

六個人紛紛把自己的手疊上去,低聲給隊友們、也是給自己加油打氣:“加油加油加油!”

《夏日冰》的前奏響起來,燈齊齊閃耀,舞臺下掌聲雷

Icedream正式開始他們的第一場演出。

四分多鐘后。

“我,”王超一邊往臺下走一邊喋喋不休,“爸爸剛才忘詞了,還好是開了半麥。”

謝竹星正想說他,就聽程曜在后面道:“我有點,走不路了。”

謝竹星手扶了程曜一把,夸他:“曜曜表現特別好。”

程曜激的笑,甜的說:“哥哥們表現都好!我們真棒!”

說話間就離開了舞臺,王超回頭看見謝竹星和程曜挽著手,立即酸道:“程曜,要不要我給你買個兒椅啊?”

程曜有點尷尬,不讓謝竹星扶了。

謝竹星拍了王超一下,說:“你好好說話。”

王超賴皮道:“我關隊友也有錯了?”

謝竹星也沒話說他,反正他就這麼個玩意兒,自己說什麼都對,他說別人不對,別人就只能不對。

段一坤也特地來后臺,祝賀他們首演功,說等下結束請大家吃宵夜,算是個小慶功。

第一仗能打得漂亮,大家也都很高興,王超這會兒也不張了,嘚瑟的炫耀他忘詞還能唱下來,是如何如何牛,幾個人聽他胡說八道,也沒人拆他的臺。

正吹著牛呢,他接了個電話,臉一下垮下來,說:“我不能跟你們去宵夜了,改天我再請吧。”

段一坤問道:“怎麼了?有事兒?”

王超道:“我大哥我回家一趟。”

段一坤笑了笑,說:“給我帶個好兒,也謝謝他昨天托人送的生日禮。”

等散了,別人要去宵夜,王超也想去,又不敢逆王齊的意,拉著謝竹星說:“你別喝太多,吃完就回家,別跟他們玩兒太晚,回你家睡,不許跟他們睡。”

謝竹星:“……”這都是什麼叮囑的詞兒?

王超開他自己車走了。

謝竹星和隊友們一起上了保姆車。

高思遠發現新大陸似的,問道:“哥,隊長他大哥是不是的啊?”

謝竹星道:“不知道,他沒說過。”

季杰都不信了,說:“那他整天粘著你,你們什麼都不聊嗎?”

謝竹星道:“他不太說家里事兒,聊天也是說廢話,你們沒聽他瞎扯過嗎?”

季杰笑道:“那倒是,他忒能瞎扯了,小謝哥脾氣是真好,換我早他八百回了。”

謝竹星說:“他人不壞,就是討厭,你們多擔待點。”

高思遠面驚奇,笑著說:“哥,你這就有點偏心了啊。”

謝竹星說完也覺得那句話有點過于親,道:“不是那回事兒,就跟今天晚上一樣,咱們能來音樂盛典,不也全托這討厭鬼的福嗎?他高興了,咱們也能更順利一點。”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隊友們換了眼神,都抱起拳,齊聲道:“小謝哥,辛苦你了!”

王超悶悶不樂的回了家,進門就抱怨:“我回來干啥啊?我們隊友都去吃宵夜了,就我不能去。”

王齊站在里面,背著手,一語不發。王錦坐在沙發上捧著kindle,朝他投來同的目

王超太悉這倆人這兩種表了,屁開始作痛,馬上開始想自己最近干什麼不該干的了,想半天還沒想出來,哭喪著臉道:“大哥,又怎麼了呀?我最近特別用功,每天都好好練歌練舞,今天晚上在音樂盛典上表演也順利的,你別是自己手,就找理由打我。”

“我手?我看是你皮。”王齊道,“昨天晚上小段生日,散了以后你去哪兒了?”

王超:“……回家了啊。”

王齊道:“自己回的嗎?”

王超:“……”

王齊發火道:“昨天有蹲小段的生日派對,正好拍著你帶了個十八線模回去,今天這照片要是見了報,你還有臉去音樂盛典首演?”

王超聽這話也知道是幫他下去了,唯唯諾諾道:“謝謝大哥。”

王齊看他就來氣,道:“搬出去的時候我怎麼跟你說的?出去敢胡鬧看我怎麼收拾你,給我過來!”

王超看是逃不過去了,著頭皮過去往王錦旁邊的沙發空一趴,哭唧唧道:“別打臉啊。”

王齊一邊他,他一邊趴在那嗚嗚哇哇的哭,王錦看得好玩,假惺惺的給他淚,說:“好了好了,再打個百八十下就完了。”

王超哭得越發悲痛絕,心里暗暗想,等以后他紅了,就登報和這倆人面心的哥哥斷絕關系。

王齊怕他不長記,這頓打得特別狠,打完自己累出一頭汗。

王超哭哭啼啼的爬起來,從屁到大都被打麻了,一瘸一拐往外面走。

王齊:“……你去哪兒啊?”

王超耍脾氣道:“我不在這兒睡,我要回那邊睡。”

王齊道:“回來!”

王超又不敢走,哭著返了回來。

王錦在沙發上笑得直打跌。

王齊道:“老二,你差不多點得了,看他哭什麼樣了,你還一直笑。”

王錦正襟危坐道:“大哥你這鍋甩的,他哭不是你打的呀?是我笑哭他的嗎?”

王齊嫌他話多,道:“滾,上樓看書去。”

王錦邊笑邊拿著他的kindle走了。

王超也不哭了,心想大哥幫他罵了二哥,大哥比二哥好一點。

王齊問道:“疼不疼?不疼就再打一頓。”

王超:“……疼。”

王齊道:“能長記嗎?不能就再打一頓。”

王超:“……能。”

王齊道:“長什麼記?你自己說說。”

王超道:“以后再也不帶孩兒回家了。”

王齊不滿意。

他只好升級道:“以后再也不和孩兒睡覺了。”

王齊:“……長記就行了,以后不許再胡鬧了。”

王超抹抹眼淚,說:“嗯。”

太晚了,王齊不放心他自己開車回去,讓他上樓去睡,他就上了樓,一推開門,王錦正在里面給他換干凈床單。

王超一時,又覺得二哥也是很好的。

持續到洗澡的時候,熱水一沖,大和屁更疼了,他拉著照了照鏡子,紅彤彤的一大片,又得養好幾天。他一邊哭一邊睡了,睡前恨恨的想,王齊和王錦都不是好東西,整天待弟弟找樂子,王齊活該生不出孩子,王錦這輩子都睡不著他那初才好。

不讓弟弟好過,那兄弟仨就都別好過,一起完蛋吧。

王齊這頓打得狠,療效也很好,從這天開始,王超再沒帶孩兒回過家,更沒和孩兒睡過覺。

不過ID組合也是越來越忙,之后一個多月的通告幾乎都全排滿了,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就是真讓他去約炮,他也沒那個力。

六個人先后開了微博,漲速度嗖嗖的,其中謝竹星最為突出,一個星期就漲到了一百多萬,其他人相差無幾。

在參加綜藝節目之前,他們還沒機會展現各自的格優點,就是謝竹星這樣穩重靠譜的形象最討好,加上之前預熱宣傳期,梁璽幫他轉發出來的余熱還在,路人提起ID組合,不出其他人的名字,小火車Tomas就了最被人悉的那一個。

經濟主要面向的群還是,前些年們迷偶像,就是幻想嫁給他,而時代變化太快,現在的哪個男豆,幻想的都是自家豆和另個豆搞個基。

最有人氣的謝竹星分別和組合里的每一個員都有了CP,最熱門的是和程曜的“星辰”CP,首秀那天下臺他扶著程曜的GIF在圈里廣為流傳。最冷的是和王超的CP,萌的人,連個正式名字都沒有,實在是太冷了。

“啥咱倆沒CP?”王超刷微博刷的很不服氣,說,“這些眼神兒也太不好了,明明咱倆才最親,整天都睡一塊兒,連個CP都不給配,還有沒有天理啦。”

謝竹星翻著雜志,沒搭理他。

王超歪著腦袋想,說:“咱倆這CP個啥名兒好啊?”

謝竹星眼睛看著雜志,道:“就謝王吧。”

王超不喜歡:“這整的跟罵你似的,謝王八。”

謝竹星:“……”

王超又道:“還有,憑啥你在前邊啊?我懂,誰在前邊誰是老公。”

謝竹星:“……”可閉吧你,就你懂得多。

王超看他好像不興趣,湊過來看他手上的雜志,上面是一幅AJ23的廣告圖片。

“你都看好半天了,喜歡這個啊?買一雙唄。”王超道。

謝竹星道:“我剛買了雙17,穿煩了再買吧。”

王超道:“鞋還嫌多啊,以前你是沒錢,現在又不是沒有,別老這麼舍不得花。”

謝竹星一點都不想聽他說話,把雜志合起來,道:“幾點了?還沒到咱們上場嗎?”

王超看了眼手機,說:“十點多了,快了吧。”

他們是來參加央視一個公益晚會的錄制。

現在他們也有追現場的了,臺下有舉燈牌的,還有組織喊應援口號的。

但段一坤也和他們說了,《夏日冰》在音樂網站排行榜上的好績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掉了下去,也安了他們,說這不是他們的表現不夠好,是正好撞上了幾位歌壇前輩同期發片,且偶像男團的主力是學生,現在都開了學,打榜后繼無力,等十一國慶黃金周應該能再沖上去。

隊員們還都沉浸在初出道的喜悅里,對這些也沒有很明確的概念,段一坤說說,他們就聽聽,倒也基本不會影響心

晚會演出結束,六個人從后臺離開,會場外面竟有大約二十幾個在等待送車,舉著大燈牌,還有幾幅海報,看他們出來就開始尖,安保忙上前隔開了。

謝竹星最后一個上車,他:“小火車!小火車!”他就朝們揮了揮手。

王超從車里探頭探腦的出來看,:“Leo!Leo!”

王超來勁了,半個子探出來,想說話。

謝竹星一看不好,知道他想胡說八道,一把推了他進去,自己也上了車,把車門關好。

“好不容易見到活了,你讓我說句話怎麼了?”王超還抱怨。

謝竹星道:“你想說什麼?”

王超道:“讓們回去給咱倆也組個CP啊。”

謝竹星:“……”

楊蕭穆笑著說:“隊長,你還別說,你和小謝哥冷門吧,和季杰的CP還紅的。”

王超沒注意這個,嫌棄道:“我和他還有CP啊,啥?”

季杰不愿意讓說,道:“別說了別說了,丟臉。”

楊蕭穆哈哈哈:“沙包。”

王超還沒想清楚也先哈哈哈:“大家都覺得他是包子臉吧。”

大家都低著頭笑。

季杰沒好氣道:“我就是包子臉怎麼了,你個大傻子。”

王超:“……這屆不行!全都開除籍!”

連軸轉了半個月,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

謝竹星本來想在家補補覺,結果王超又跑來了,神神的說有好東西給他。

等他開了門,王超抱著一個大鞋盒,嘚瑟道:“你猜是啥?”

謝竹星:“……AJ23。”

王超送了那雙雜志上的同款鞋給他,一模一樣的黑紅配

“你快試試,”王超笑嘻嘻道,“咱倆應該都穿42的,不過我沒給你試,你的鞋還是得你自己來破。”

謝竹星:“……”怎麼什麼事兒到他里都要就變個味兒?

他在沙發上坐下,準備試鞋。

王超興沖沖的在他面前蹲下,竟要幫他穿。

他覺得尷尬,說:“我自己試就行了。”

王超已經拿著一只鞋給他套在腳上了,按著鞋頭覺了下空間,高興道:“合適,完。”

謝竹星:“……”

現在這姿勢,就好像他是那個終于穿對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對面的人不是王子,而是住在永無鄉的彼得.潘,永遠是個小孩兒,沒心沒肺的笑,沒心沒肺的哭,沒心沒肺的勾引了人,卻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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