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仙》第25章 告狀

霍危很糾結,小小年紀的他,似乎遇到一個很多男人都會遇到的二選一難題。越安照顧他很久,像姐姐一樣,云繁救過,又是他喜歡的姑娘,如果只能挑一個玩耍,他挑不出來。

在霍危苦瓜般的愁容下,云繁被蕭留年接回浮海,將這難題扔給霍危自己思考。

“師兄,你今天遲到了。”云繁攥著蕭留年的手,和他踱步于云海之間。

“抱歉,凌師叔找我,有事耽擱了。”蕭留年邊走邊道。

又走幾步,他忽然察覺不對,轉向不知幾時停下腳步的云繁道:“怎麼不走了?”

“師兄有心事?”云繁問道,連松手都沒反應過來,可見這心事不小。

蕭留年一顆心還系在先前凌佑安與自己說的事上,確實有些心不在焉,不想云繁竟能看,便又走回邊,重新牽起的手,道:“沒什麼,你今日在毓雛閣可好?”

好的,認識好多師姐。”

“師姐?”蕭留年不解。毓雛閣都是的同期,哪來好多師姐?

“是呀,師姐們送了我許多東西。”云繁說話間捧出本小冊子,送到他面前,“我都記在小冊子里面,阿娘說,禮尚往來,得有來有往才行。”

語畢又得意晃晃手腕:“鐘師姐送我的鐲子,禮都收到里面了。”

“仙芥鐲?好東西。”蕭留年道,“上等的儲鐲,空間大得很。”

“師兄,你怎麼了?”云繁卻又盯著他問道。

蕭留年正翻著小冊子,臉微沉,只道:“全記在上面了?”

“嗯。”云繁點頭,“師姐們還問了好多關于師兄的事。”

蕭留年眉心一擰。昨天才的口風,今天就有人找上云繁,顯然都是醉翁之意。他原想找兩個弟子來照顧,但看眼下況,這個人選馬虎不得。凌佑安先前一席話,不由他想起在宋府時他所布陣被人況來,那時他只當是自己在外惹下的仇敵暗中窺探,現在來看,那個藏在暗中窺探的人倒很可能是給云繁施封靈咒的修士。

可云繁只是個五歲稚,對方為何要對施封靈咒?施咒后為何又對放任不管?這種種舉針對的是,還是浮滄山?

“師兄?”云繁有點生氣,他又走神了。

“你說什麼?”蕭留年回神,種種疑鋪天蓋地涌來,他沒有在意云繁那句話的言外之意。

云繁甩開他的手,獨自朝前走去,只拋下句:“你都沒在聽我說話!”

最討厭別人與自己說話時三心二意!

蕭留年意識到小丫頭生了氣,兩步跟上,先認錯:“好好好,是師兄不對,小云繁不氣了,師兄確實有些要事。”

沒辦法,自己非得帶回仙門的師妹,年紀又小,不論如何都要寵著。

“是什麼事?”云繁沉著小臉,看起來像個大人。

蕭留年便屈膝蹲下,雙手扶住的肩頭,正道:“云繁,我問你,你以前在家中之時可曾遇到過像我們一樣會飛來飛去的人,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或者說在你的村鎮中,可遇到過?”

云繁不知他為何問出這個問題,但想來應該與他今日的心不在焉有關。能夠讓他走神的事,必定不是小事,莫非這事,還與有關?

“沒有……”搖頭道。

世是瞎編的,已經修行了兩百余年,哪還記得當年村子里發生過什麼?

不過按他的問題細思下去,當年的遇到過最離奇的事,不就是中箭后沒死,上還多出了燭蛇印。

那一箭印象深刻,不偏不倚心房之上。

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為會活著。

難道……是蛟蛟被他們發現了?

這念頭讓一驚。

“再好好想想。”蕭留年又道。

“記不得了……”云繁裝模作樣蹙眉半天,還是搖頭。

也罷,一個五歲孩子,是他為難了。

“那你可記得你住的村鎮什麼名字?”他轉而問道。

云繁心中警鈴大作——莫非浮滄山的人開始懷疑了?

這可不太妙。

常平村。”云繁隨口掐了個名字。

蕭留年眉心微擰。雁霞關的戰事已經一年有余,那附近數十村鎮都被戰火肆,鵲縣也不例外,百姓流離失所,大部分村落都已變廢墟,探查起來恐有難度。

“我知道了。”蕭留年不再為難,只把那小冊子收懷中,拍拍的肩頭,道,“給你照顧人選這事,不必急于一時,先緩緩吧。”

“啊?”這回到云繁詫異。都想好對策了,可還未發全力,師兄就改變主意了?

蕭留年只笑笑,起,反問:“先由師兄照顧你,不好嗎?

再過數月他就要遠赴荒海,人既然不在,溯天樓也是空著,不如留給修行,比另修府要強出許多。再者論他帶回浮滄時就曾許諾過會陪著,如今卻無法實現,剩下這點時間他再忙也不愿假手他人。

本來他只想找兩個人照顧的起居,現在是要找人托付云繁了,這人選更馬虎不得。

思前想后,他改了主意。

云繁不知他為何改變主意,這個決定本來正隧的心意,可眼下看來,卻著十分古怪。

蕭留年復又牽起的手,正要說話,腰間傳音玉忽然大熾。

“留年師侄,本座聽說你連儲袋都沒給你師妹準備?你會帶孩子嗎?不會帶的話,就送到我們太華山來,本座可以替你代為照看。”出海月慵懶的聲音響起。

看來,鐘敏心師姐已經回到太華山,并且狠狠告了蕭留年一狀。

蕭留年看向云繁,失笑。

這丫頭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他那七位師叔可都盯得呢。

“還有,你大張旗鼓找人照顧你師妹,是生怕溯天樓太清凈了,還是怎麼著?你不知道咱們山門那些小姑娘的心思?個個都想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可長點心吧,別給本座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沒那結修心思,就別禍害人家姑娘,離們遠點。”

出海月劈頭蓋臉就將蕭留年好一通罵,蕭留年的笑僵在臉上,這個挨罵的原因,他也真沒想到。

掐斷傳音玉,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云繁,忽然想到云繁剛才說了什麼來著,于是道:“你該不會也和月師叔一樣的想法吧?”

云繁捂著,憋住笑。想說的話,有人已經幫都說了,而且說得還要直截了當,這滋味,十分好。

“你們這些孩子,一天天都在想什麼!”蕭留年俊微紅,氣道。

云繁再忍不住,啟齒,笑出聲來。

浮滄山,是個妙啊。

————

蕭留年平白被出海月訓斥了一頓,當晚太華山就送來厚的禮,全是裳鞋,大大小小幾十套,能從五歲穿到年,樣式全無重復,件件良,除此之外還有各寶石首飾一應俱全,就連胭脂水都沒落下。

蕭留年哭笑不得,這麼小的孩子,用不上這些。

出海月卻回得理所當然:“孩子都,等想起來的時候再找,就來不及了。穆師兄最小的弟子,還是孩子,就得富著養,和你不一樣。”

蕭留年當初,的磨煉可多多了。

這一出手,其他六峰坐不住了,符箓、丹藥、靈寵、法寶等等,絡繹不絕送上浮海。云繁收禮就收了三天時間,就這還沒算上九寰各界仙人聽聞道祖收弟子,特地遣人送過來的見面禮。

這師父拜的,師父的面還沒見著,好就已經拿到手酸。

為此,蕭留年不得不給云繁特意辟了個寶庫用來裝這些琳瑯滿目的寶貝。

找師姐的事不了了之,蕭留年照顧起云繁倒是越來越練。每日清晨替梳頭,準備早飯,送去毓雛閣,到午時再將接回浮海,下午親自教練劍,晚上給講講收的那些禮的用法,再盯著打座煉氣……

師父沒能做的事,蕭留年這個師兄全都包辦了。

這樣的日子,轉眼就過去一個月,云繁那小尾開始有些藏不住。

畢竟是個魔修,骨子里的野還在,不服管教的子慢慢顯現,毓雛閣教的那些容哪里的法眼?永遠讀不完的道經、低階的法、無聊的練字……

只覺得在浪費自己時間,便開始想盡辦法逃課。

這一逃不要,把鄰座的霍危和其他幾個孩子也給帶歪了。

毓雛閣的老師忍無可忍,一狀告到蕭留年那里:“蕭師兄,云繁小師妹最近的表現,著實不妥。”

蕭留年直皺眉頭,只能客氣地安著老師

那廂云繁卻挨在楚玉邊,邊吃從山下帶回來的糖粘糕,邊打聽該如何下山。

因著先前在聚元池照顧過云繁的關系,和楚玉倒是稔得很快。楚玉師姐是伽蘭山的弟子,有著伽蘭山特有的與世無爭的恬靜,照管著一大塊藥田,除了修煉就是植草,唯一的小好,就是吃。

“我們山每逢初一、十五都會派弟子下山,到山下那幾個小村子施醫贈藥救人。這是我師尊定下的規矩,他常說,知人間疾苦,不易,濟世救難道心始堅,才不易生心魔。”楚玉一邊將粘糕拉出長長的狀,一邊回答云繁的問題。

“再過三日就是初一了吧,師姐會下山嗎?”云繁,又問道。

“嗯,初一一早我會和師姐們一起下山,天黑前回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吃了幾次零,楚玉儼然將云繁當同道中人。

云繁甜甜笑起。

浮滄山的仙門,進來了,就很難出去,尤其是云繁這樣的小孩子,日日都被人盯著。想要的不是零,而是溜出山門。

蛇蠱與蛟蛟之間互有應,云繁知道宋涓兒已經到附近了。

還得再去會會宋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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