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還好說，它現在本就沒有常規意義的軀，所謂以火為軀，并無定型，穿來穿去問題不大。

白虎這是真正的實骨骼，蘊含極其強大的力量。與青龍一樣，曾經出空間被碎了不碎片四散，比如唐謹言那邊就得到了一點斷牙，但絕大部分已經被山德魯湊齊，現在的骨骼相對是比較完整圓潤的。

好不容易恢復完整的骨骼，千辛萬苦奪回來，又要回去……

白虎簡直都想抱著自己的骨頭蜷一團。

穿過去死是不會死，那是真怕啊，刻在基因里的恐懼。

如果這軀都可以穿進去，那也就意味著兩界之間基本沒有阻隔了，差不多可以任意往返的意思了？

“任意往返……快了。”楚戈知道它們在想什麼，手朱雀的紅蘿莉頭，又想去白虎的，發現白虎太大了，自己只能它的腳趾頭，還是小趾。便板著臉道：“變個蘿莉。”

白虎大怒：“不變！”

楚戈了它的腳趾頭。

白虎“咻”地一聲，從遮天蔽日的龐大突然就變了一只白小蘿莉，兩眼都是圈圈。

它不變，楚戈幫它變。楚戈對現世其他東西做不到這樣一念隨心，可惜這貨是書中，只能被狗父神圓扁。

在白蘿莉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之時，楚戈抬頭看看越發接近的戰機，一左一右拉著兩只蘿莉，咻然消失不見。

“閣下，剛才遠那麼大的骨骼……不見了……”

“白癡，那無非就是白云變幻或者地上煙霧上升造的錯覺，世界上哪來比山脈還龐大的骨骼！”

“哦……”

“該死的地震觀測部門，這麼大災難居然完全沒有半點預報……全速前進，援救天災之中的加州！”

…………

紫薇宮中。

楚天歌在外整編天兵天將，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接手的這個幾乎毫無權威的天帝之位怎麼做，拖著一副傷軀走在別人面前，總覺很多人的目不懷好意，下一刻就要“弒君”的樣子。

“先帝”積威，說話好歹有點效力，楚天歌這法統還是有的，別人互相顧忌，不知道其他同僚的想法，故能一時平靜。

這種狀況，一旦被人轟下去，也可以扣鍋說他楚天歌弒君奪位，先帝死都死了，說的什麼以后和諧掉不就沒人知道了。

天子無非兵強馬壯者為之，要不是楚天歌之前的戰斗讓人覺得十分強大，暫時謹慎不敢妄，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大了。

楚天歌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爛攤子怎麼理啊，天道這是不是做管殺不管埋？

他還好點，至能行。那邊秋無際為劍破天帝的主力，才一個傷得手指頭都快不了了，此時正躲在紫微宮中，吃了一顆丹藥盤膝療傷。

要是這時候起來，自己掛了就算了，要是秋宗主掛了，天道怕是要滅世重開了……

正頭疼間，心中忽。

覺有天道的綸音在八荒六合回，聽不清說什麼，但那種威、臣服、敬仰、拜的覺，泛遍每一個人的心里。

楚天歌算是覺醒自我者，尚能制，其他人全部茫茫拜倒，震撼無比：“天道……”

這或許是天道萬年來首次在天界顯出存在。

那聽不清的聲音此時也似乎可以分析：“天分五行，而天帝居于東者，謬也。天魔既去，故帝傳法，順天之道也。今當去楚天歌紫薇之號，為中央之帝，坐鎮中天，四方四，鎮守天極。”

天道背書。

這回有心作的人徹底沒了念想。

他們可不是天帝道尊……對此世一般人而言，只要天道發出一個聲音就幾乎是深深刻在基因里，據此而行。

莫說當年人界佼佼者都好幾個可以覺醒……當初的楚戈掌控力和現在不是一回事了，天道的存在和定義權只差一就達到了頂點。連朱雀白虎都被變蘿莉就變蘿莉，如今天界之士，又有哪一個能夠抗拒這直接往心銘刻的烙印？

楚天歌懸于空中，木然看著眾生俯首，齊聲稱頌：“參見陛下……”

落別人眼里他的態度是高冷的淡漠，更增敬畏。

實則楚天歌時至今日都沒有做帝王的意愿，其實心理準備是有的，“偽穿越者”嘛，哪個仙俠玄幻的小說主角到了最后不是鎮一世？楚戈和他談的時候也過好幾次底，基本上這位置就是給他預訂的。

但心理準備歸心理準備，自己并不喜歡。這是不是有點不知好歹呢？

做天帝誒……多人哭著喊著都要做，你還不喜歡……

楚戈的傳音就在此時到了他耳朵里：“先做，以后你要傳位別人再說。反正我寫個主角最后做天帝，是符合讀者預期的，讀者爽了就行，算最后幫我個忙。”

楚天歌很是無奈：“說什麼幫忙，搞得我不知好歹似的。行啦，我做。不過話說回來了，我這個天帝不太服眾，你書里要怎麼寫，總不會讓讀者也看著你天道機械降神吧？”

“不會，書中其實用的是域外天魔侵襲天帝，天帝禍乾坤，你和秋秋他們一起撥反正的背景，打出來的威。讀者眼里可能土了點沒關系，能自圓其說最重要。好了先這樣，作品怎麼寫我得回頭再琢磨，這里先定鼎再說。”

楚天歌心有所，扭頭一看，就看見楚戈一左一右拎著兩只蘿莉，一溜煙鉆進了紫薇宮里。

楚天歌撇撇。

媽的你去老婆，用的是我的宮殿……算了，爸媽用用你的房子咋了？

秋無際從療傷定中睜開了眼睛，正好看見楚戈降落在前，仿佛心有靈犀。

兩只蘿莉蹲在邊你看我我看你，都很是驚奇：“真的沒有一點覺，真穿進來了誒……”

秋無際看了倆一眼，總有一種自己和楚戈生了兩個娃的錯覺。抿了抿，目落在楚戈臉上，微微一笑。

楚戈手輕的面頰，有些心疼：“你啊……說好了啊，你要做書中主秋無際，要有所表現，這次做到了……所以這就是最后一次玩什麼劍客之心，以后別這樣赴險了。”

秋無際嘆了口氣：“來，如果沒有我超越此世之劍，你真有牌面搞得定天帝？”

楚戈：“emmmm……好像真沒有，至不能這麼順理章。”

秋無際穿越現世，甚至從一開始愿意住在楚戈家里都是為了驗世界，尋求真實。再多的羈絆，再多的柴米油鹽，從來沒有磨滅這初始的意義，和心中的堅持。

自己的道境之悟，才是這一戰定鼎的最關鍵，又豈是楚戈所能安排？此劍耀于蒼穹，注定耀萬古，又豈是楚戈雪藏得住。

楚戈嘆了口氣，低聲道：“秋秋，你真了不起。”

秋無際心中高興，撇道：“所以說了，你菜。”

“再說一遍？”

“菜就是菜，打一個鳥人都那麼難。”

楚戈惡狠狠地擁了上去，用力吻上的：“就是我再菜，這世上最璀璨的劍，也屬于我。”

秋無際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呢喃著迎合：“是……它屬于你，從此過往訣別，只為君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