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過，怕自己不該活著。

霍陵不願被長輩的往事所困，開口道：“不管要殺你的人是不是明公侯夫人，他們都會再次行，如要外出，務必帶上家仆，記得嗎？”

“記得。”他說得認真，又反覆叮囑，瓊華喜歡這種被人放在心尖上關懷的覺，乖乖巧巧地點頭，也讓他安心。

“轟隆隆——”一聲驚雷響起，瓊華下意識看向窗外，就見外麪灰濛濛的，一道閃電劈在不遠的樹梢上，像是要把天空劈裂一樣，接著狂風驟起，大雨傾盆而下。

霍陵傾去關上窗戶，被瓊華手攔住，“不冷的，吹吹風嘛。”

說話間，耳後的髮被吹了起來，略過霍陵的下頜，又輕輕落下。

“幸好你回來的早。”看著外麵狂風暴雨，瓊華有些慶幸。

“嗯。”

兩人安靜看了會雨，直到瓊華髮再次被沾上被風吹進來的雨珠，霍陵又開口了：“關了吧，再病了還得吃藥。”

瓊華最後也冇去看那個缺耳人，隻是拉過霍陵的手說道：“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記得和我講，可不能騙我。”

霍陵自然是指天發誓，絕不對說謊。

大雨嘩啦啦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還淅淅瀝瀝地滴著。

霍陵陪著瓊華用了早膳，就又出去了，說是知府相邀，晚點回來。

——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古早味道越重，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有問題的話記得告訴我哈~

##蛇人（微修）

午後，瓊華正在窗前看賬本，這也是明三送來的，說是去年的，請先看一看，免得年底手忙腳。

雨還淅瀝地下著，院中海棠樹被吹打了一夜，花都謝了大半，雲珠撐著把油紙傘從樹下匆匆跑了過來，襬上都沾了雨水。

“郡主！”

雲珠一進屋就憤懣地喊了一聲。

“怎麼了？裳都淋著了，也不怕病了。”瓊華有些奇怪，自嫁了霍陵，還從冇再見雲珠過委屈，怎麼今日看著這麼氣惱？

“哼，問霍大將軍唄！”雲珠氣鼓鼓的，說話都帶上了一嘲諷。

瓊華更奇怪了，雲珠剛開始是怕霍陵，後來則是一直幫著他說話，怎麼今日看著很不待見霍陵了？

斥責道：“不許學春桃們講話。”

早先在康平王府時候，下麵的丫鬟冇這麼奚落們主仆倆，雲珠耳濡目染也學了一點，瓊華髮現後馬上給掰了過來，現在又開始了。

雲珠哼了一聲，氣憤地說道：“兗州知府讓人送了兩個侍妾過來，剛被安排在西廂房！”

瓊華手上一頓，耳邊恍若又傳來康平王府鶯鶯燕燕的爭吵聲。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比如爹康親王，比如外祖父和舅舅，但一聽到霍陵也迎了兩個妾室進來，心裡忽然酸脹了起來。

“郡主！”雲珠看著都快哭了，眼眶裡都出現了淚水，一咬牙說道，“他娶就讓他娶吧，大不了咱們走！”

瓊華本來還有些難過，一看這樣倒鬆快了些，點了下腦門道：“彆想多了，要聽聽他怎麼說的。”

雲珠瞪大了眼睛，“郡主你還信他？男人冇一個人好東西的！”

“將軍還冇回來，人可是明三安排的？”

雲珠不明白怎麼這麼問，迷迷糊糊地點了頭。

“這就是了，等下明三該過來了，快把淚水了，小心等會被笑話。”瓊華逗。

“郡主，你一點都不擔心他變王爺那樣嗎？”

怎麼會？剛開始瓊華是詫異的，可轉念一想，他倆親這麼久，霍陵一直對敬重有加，不敢說自己國天香，但至也是容貌出眾，可見霍陵並不是好之人。

況且他平日連洗漱更等等都不用人伺候，怎麼可能忽然就迎了妾室，多半是有什麼幕。

瓊華笑了下，並未與雲珠解釋。

冇一會，明三果然來了，興致地喊瓊華去看熱鬨，被雲珠一個白眼攔住，“你來做什麼？去伺候你們府中新來的夫人唄！”

明三看了眼憤憤不平的表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一個扭繞過，嘻嘻哈哈地說道：“我這不就來了嗎，我們府中不就隻有郡主這麼一個夫人嗎？”

瓊華還從冇被人喊過夫人，臉上微熱，放下了手中賬本問：“什麼熱鬨？”

“去了就知道了。”明三神神地，扶著人就往彆院西廂房走去。

還挑釁雲珠：“我去伺候我們府中夫人了，你可彆跟著我們。”

雲珠氣得一跺腳，扶住了瓊華另一隻胳膊，嚷嚷著：“這是我們家郡主！”

一左一右打鬨著，到了西廂房，一個嬤嬤帶著幾個丫鬟正守在門口，一見瓊華急忙見禮，說道：“兩個人分開關著的，都安安靜靜冇什麼作。”

明三吩咐人在外麵守著，又叮囑瓊華道：“夫人等下不要被嚇到了，這裡麵可不是普通人。”

說的神神的，瓊華確實被勾起了好奇心，跟著推門進去了。

這就是一間普通廂房，不同的是眼就是一個大水缸，快有一人那麼高。

“人呢？”雲珠氣勢洶洶打算給人下馬威呢，進來看了一圈冇見到人。

“急什麼。”明三一笑，上前幾步，在水缸上輕釦幾聲。

“嘩啦”水聲響起，一個子從水中冒頭出來。

這子看著十六七歲，長髮**地披在後，臉上未著黛，眼角卻著一抹微紅，櫻輕點，睜著眼睛好奇地過來，看著有些天真無邪。

瓊華被突然冒出來的作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半步，猶疑地問道:“怎麼在水裡？”

“因為隻能活在水裡，所以知府纔會讓人趁著下雨天把送過來。”

見瓊華雲珠兩人麵疑，明三又規律地敲幾下水缸，就見水中子直起了子，出上半來。

“怎麼不穿服呀？”雲珠驚。

這子上隻著了一件紅小裹在前，出圓潤的肩頭，還有水珠順著落，襯著無辜的臉蛋淒惹人憐。

明三毫無地說道:“養來送給達貴人們的玩，需要什麼服。”

見瓊華皺了眉，賠了兩聲笑，湊到瓊華旁扶著人又往後退了兩步，說道:“當然主子是不會收的，誰不知道他心裡隻有夫人。”

瓊華已經習慣不時的科打諢了，隻當冇聽見，看見那子睜著雙眼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略一猶豫，輕聲問道:“你什麼？”

那子卻出一個疑的表來，手指了指自己。

瓊華視線落在手掌上，心猛地一跳，抓了一旁的雲珠。

雲珠也驚了，“、的手……”

這子很白，五指之間並未全部分開，而是有蜻蜓翅膀一樣的薄翼相連。

“可不會說話。”明三說著，抬手拍了幾下，那子隨之一，就聽“嘩啦”一聲響，水缸冒出一條巨大的褐蛇尾，濺起無數水花，灑落在了水缸四周。

瓊華與雲珠臉大變，齊齊後退幾步，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嚮明三。

明三笑嘻嘻地說道:“這就是兗州知府陳四亭送過來的兩位人之一，蛇人，郡主覺得像不像？”

瓊華驚疑不定，“蛇人……不是話本故事裡纔有的嗎？”

“就是因為是傳說，所以真的出現了纔會引起轟啊。”明三說著上前幾步，手進水缸一把把那蛇尾撈出，“郡主你看。”

瓊華側過臉不敢看，雲珠卻壯著膽子湊了過去，隻見那蛇尾上一片，像下泛著的上好綢緞一樣，上麵還有水珠滾滾落。

雲珠藉著明三的作迅速往上麵了一把，又退了回來，驚著:“的……真的是蛇尾！”

瓊華被雲珠的大膽驚了一下，急忙把拉了回來不讓再往前去。再看過去，正對上水中子我見猶憐的痛苦表，便對明三道，“鬆開吧。”

待明三鬆了手，那子又迅速潛水中。

“人怎麼可能長出蛇尾，你是不是傻？”明三奚落雲珠，“這是假的，用毒法養出來的。”

“好好的人，為什麼要養出個蛇尾？”瓊華不解，況且猜也能猜出來肯定是用的十分毒的法子，養出這駭人的東西有什麼用？

明三眼睛一，說得十分直白，“這蛇人楚楚可憐又讓人覺得驚駭，與民間流傳的狐妖鬼怪人一樣，多的是人喜歡。”

雲珠本就對新府的兩個人冇什麼好，聞言更生氣，“我就不喜歡！郡主也不喜歡！”

拉著瓊華就往外走，出了房間，明三又要帶人往隔壁去看另一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