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傀儡。”

傅容景冷哼一聲，“那個膿包廢，也就隻剩這點作用。”

手指敲了敲桌麵，他忽然下聲音，“明日大軍便要出發，你們給我盯著隴西王府……必要時，保住宋步安一條命，我留著還有用。”

暗衛應下，傅容景又吩咐兩句，便揮手讓人退下。

夜漆黑寒冷，有凜冽的風颳過窗牖，淒厲如厲鬼尖。

傅容景走到燭火旁，盯著那搖曳的火，良久，他拿起剪刀，剪滅了燭芯。

剎那間，滿室黑暗，不見五指。

***

昭宮裡地龍燒的暖融融地，霞影燈散發的線和朦朧。

霍致崢洗漱完畢，折返寢殿時，便見床邊那大紅繡鴛鴦戲水幔帳逶逶垂下，矮凳上擺著一雙珍珠流蘇的金繡鞋。

今日也累了一日，怕是一沾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霍致崢放輕腳步走去，掀開幔帳。

淡淡的線下，隻見那道婀娜的子朝裡側著，綢被地裹著，勾勒出曲線。那一頭烏黑如雲的長髮堆在耳邊，襯得如雪的越發瑩白，像是上好的白玉，手溫潤。

霍致崢突然覺得有些。

轉倒了杯水喝，握著杯子站了片刻，他才滅了床邊的兩盞燈，鞋上床。

霍致崢穩穩噹噹平躺著，如今已是深夜，一整日不停擺，著實也是有些睏倦。

眼眸闔上，側人沐浴後的淡雅清香幽幽傳鼻間，這香味似是與平日不同，帶著些繾綣的，惹得人呼吸紊。

強的燥-熱，他儘量去想明日大軍出征之事，卯時便得醒，於承天門當著三萬將士的麵授帥印……

這般想著，那香味似乎又濃了些。

當懷中靠來一香的子時，霍致崢眼皮微，睜開眼朝懷中看去。

他原以為像平時那樣下意識的汲取熱量，把他當暖爐抱著，不曾想這回卻對上一雙水瀲灩的清亮眼眸。

霍致崢結微，手攬住的肩，“怎麼醒了？”

宋清盈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壯起膽子，半邊子趴在他的膛上，含糊不清的咕噥了一句什麼。

霍致崢蹙眉，“什麼？”

宋清盈躲開他的目，聲音小小的，“想親你。”

霍致崢摟著的手一，默了一瞬，忽然想到什麼，“看焰火時，你就在想這個？”

宋清盈，“……”

問這個要怎麼答得出口，不要麵子的嘛。

“不給親拉倒。”悶悶道，都抵抗睏意主進攻了，直男真是不解風，眼拋給瞎子看。

就在蔫蔫的準備翻過睡，霍致崢的掌心驟然按住的肩頭。

寂寂黑暗中，男人俯下，薄上的臉頰，又一點一點的遊移至的。

窗外似是下起雪來，簌簌敲打著窗欞，北風彼此糾纏著，燈罩裡的燭火都輕輕搖曳起來。

最開始他是想淺嘗輒止，然而幔帳構的一方溫暖又充滿馨香的小天地，被衾下彼此隻著薄薄的綢寢，掌心落在纖細腰-肢間能到那不可思議的細膩，輕而易舉的激起男人心深的侵占。

骨節分明的手指漸漸地收，彷彿要將那把纖細的腰給掐斷般。

齒相依，他扣住的手腕，汲取著獨屬的甜。

息聲重了，糲的手指落在的脖頸間索著，“那道印子呢？”

他這般問著，宋清盈被親得暈暈乎乎，隨便指了一下，“這裡吧，不過今日沐浴時淡了些，明早應該就能消掉。”

話音才落，薄就落在的頸間。

宋清盈一慌，“明早還得去給太後請安，那些誥命夫人也都會來的……”

“拿遮著。”

他嗓音發啞，尤覺不夠，掌心不向下，卻又及時止住。

“陛下？”

看到他吻了吻的額頭，像是要停下，宋清盈有些不解。

霍致崢輕了下的發，“睡吧，明早還得早起，送大軍出征。”

宋清盈，“……？”

這回被按在床上親的覺比先前幾次都更刺-激，都完全投了，可他倒好，親完就不管了。都被吊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有種追劇追到彩，突然追平了的空-虛。

就很氣！

咬了咬，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然翻在他上。

覺到上著的溫，霍致崢子繃，理智告訴他要把推下去，可手到了腰間卻又不捨，他眸愈發暗了，“還不困？”

宋清盈學著他剛纔的樣子，將臉埋在他肩頸，撇著，悶聲道，“你欺負我。”

霍致崢：……他哪裡欺負？

的確是起了那心思，卻也極力剋製住了。

“隻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宋清盈嘟囔。

“這也是話本上學來的？”

“這不是重點。”

宋清盈努力掰回他的關注點，想了想，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問，“難道我不夠有魅力麼，你抱著我親，就不想、不想……”

儘量斟酌著該怎樣說才矜持，可好像每個詞都不夠矜持。

就在決定放棄，咋咋地的時候，霍致崢攫住的下，掌心力道帶著與他對視。

一片昏暗裡，男人的眸子卻亮的驚人。

“想。”

他說，又補了一句，“很想。”

喜歡的人在邊躺著，又親又摟又抱，是個男人都會想徹底占有。

他想的發瘋。

得到他的回答，宋清盈心跳怦然，聲音都帶著些不自覺的，“那你怎麼不……”

默了一瞬，霍致崢沉聲問，“你可以？”

宋清盈，“……”

怎麼著，看不起人是吧？

那點子好勝心莫名其妙就被激起來了，想到從前半夜看的那些小黃-文，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低下頭，吻上了他的結。

笨拙又青，卻如利刃般一瞬間斬斷了男人殘存的理智。

“是你自找的。”他啞聲道。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簌簌響起，的綢裳從帳邊出來，層層疊疊堆在地上，蓋住那兩雙鞋。

寒風呼嘯颳著，冬日裡守夜最是難熬，門口的瑞香和小六子了上的棉，昏昏睡。

突然，寢殿傳來一聲短促的、又輕又的聲音。

瑞香和小六子的睡意皆散了幾分，對視了一眼，“方纔是什麼聲音？”

“是富貴兒在？”

“好像不是……估計是風吧，這鬼風颳起來呼呼的，雪還落個冇完。”

“是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暖和些。”瑞香點點頭，兩人又不說話了，各自揣起袖子打著盹。

“我…我不可以了！啊！”

宋清盈眼圈泛紅，一頭烏髮淩的垂在雪白的背上，有幾縷黏在臉頰和鎖骨，那酡紅的臉頰儘顯豔。

就像晚宴上髮髻簪的那朵牡丹，花瓣層層綻放，染著瑰麗的胭脂，還沾著些晶瑩剔的珠。

得不可方。

“先前逞強的是你，現在哭的也是你。”霍致崢將的額頭漉漉的髮撥開，“怎麼這樣冇用。”

“我錯了，真的錯了……求你了……”

作為國家一級退堂鼓選手，宋清盈這會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