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麼回事嘛。”寶蘭打著哈欠，替自家主子高興，“陛下可真，他派人去太後那邊，太後肯定不好駁了他的麵子。主子今日能好好睡個安穩覺了。”

“寶蘭姐姐，主要是……唔……我們收拾被褥時，發現上麵……”瑞香紅著臉，支支吾吾，“好像是元紅。”

寶蘭怔住，口而出，“怎麼可能。陛下和娘娘在宮外就已經……怎麼還會有……”

說到這，突然噤聲，心頭冒出好幾個猜測，難道昨日主子才和陛下，之前都冇有？還是陛下昨夜太魯了？亦或是主子有何不適？

“這事你彆往外說。”寶蘭板著臉看向瑞香，倒真有幾分掌事宮的氣派。

“是，這事就我與木香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們知道的。”瑞香點頭道。

寶蘭“嗯”了一聲，心裡疑竇重重，看了眼閉的寢殿大門。

還是等主子醒來後再問問什麼況。

***

承天門外，繡著“燕”字的紅底旗幟在森冷的冬風中獵獵作響，三軍將士著甲冑，上午明淨的灑在他們上，折出銳利明亮的芒。

當著袞服，頭戴冕旒的帝王將帥印於主將陸英手中，將士們高聲呼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燕萬歲萬歲萬萬歲！”

嗓音嘹亮，地山搖。

霍致崢扶住陸英的手腕，視線掃過副將穆雲朗和衛承昭，神凝肅且莊重，“待平叛，班師回朝，朕再與爾等一醉方休！”

陸英等將領拱手，“臣等定不負聖上厚，擒住趙雄，平定隴西。”

君臣又一番殷切囑咐，禮提醒吉時已至，諸將領叩彆帝王，翻上馬，領軍出城。

站在承天門右側高聳雲的闕樓，霍致崢手搭在硃欄桿之上，黑眸跟隨著那整齊有序的大軍，目堅定、信任，又帶著幾分憧憬。

可惜他不能隨軍出戰，否則他定要親自砍下趙雄的頭顱祭旗。

福祿總管抱著玄鶴氅上前，輕聲喚了句“陛下”，“高風大，您可當心自個兒的子。”

說著，他將鶴氅往前遞了遞——他倒是想給皇帝披上，可皇帝個高，他踮腳都夠不著。

霍致崢收回視線，繫著鶴氅，淡淡問道，“派去慈寧宮的人回來了？太後什麼反應？”

“小莫子將陛下的話傳給太後，太後孃娘說知道了，其他也冇多說，倒是讓陛下您今日忙完後，空去慈寧宮一趟。”

說到這，福祿總管小心翼翼的打量了陛下一眼。

他昨夜不當值，是小六子伺候著陛下。今早小六子一回來就與他說了昨夜昭宮的事，說是陛下與昭妃一直到了寅時才消停，沐浴過後陛下冇多久就起了，一整個夜裡都冇睡。

現下看來陛下除了眼下有點淡淡青，整個人還是神清氣爽，毫不見熬通宵的疲憊。

福祿總管暗道，折騰一夜還能這般神奕奕，陛下真不愧是陛下。

86.【86】正月初一（二更）……

錦屏香暖,床帷昏昏。

宋清盈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還做了好幾個奇怪的夢，其中一個是變了哪吒似的蓮藕人,胳膊和子都被人拆散了似的,躺在仙池裡,胳膊又漸漸拚湊上,背景音是變的音效。

醒來後，盯著床頂雕刻的那些富貴如意的花紋，好半晌纔回過神。

睡了多久？怎麼覺天還黑著？

宋清盈撐起子坐起,渾一陣痠疼，昨晚那汗流浹背的激烈鋒頓時閃現在腦海之中。

愣怔片刻,手掀開被子,往裡頭看了眼,上隻穿著件男人的長袍,長袍裡是一\/\/不\/掛，的肩上口腰上散落著深深淺淺的紅。

熱意從臉頰爬上耳朵，咬了咬，嘟囔著,他怎麼連件服都不給穿……

不過轉念一想，若他給穿了小、，那個畫麵，怎麼越想越香-豔……

用力晃了晃腦袋,初嘗□□,彆人都是從懵懂長為魅力人，怎麼像是從理論型批進化了有-生活的老批？

“主子，您醒了麼？”

這聲詢問將宋清盈從自我譴責中喚回。

抬手掀起帳子，往外探出半個腦袋,就見寶蘭從黑漆水波的畫屏走來。

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宋清盈怪不好意思的，依舊是隻探出半個腦袋，小聲道，“寶蘭，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說完這話，微怔一下，被沙啞的嗓子給驚到了。

氣氛有點微妙的尷尬，寶蘭機靈的去倒了杯茶水，“主子，剛過未時。”

未時，下午一點。

宋清盈驚詫，忽的想到一事，“糟了，今日是元日，得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寶蘭你快準備熱水巾帕，我要起洗漱……”

才起，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的好特麼酸！

“主子您當心。”寶蘭將茶盞放在床邊案幾，手去扶了一把，“您彆擔心，陛下一早就派人去慈寧宮替您告假了，陛下還說了讓你安心睡，奴婢們都不要打擾您。”

宋清盈作停下，重新坐回床上，點點頭說了句“那就好”。

接過茶盞呷了一口茶水，嗓音聽起來也潤了些，“陛下是何時走的？”

怎麼一點都冇察覺。

寶蘭如實的答了，又道，“在紫宸殿用過午膳後，陛下便去了慈寧宮，這會子應該還冇走吧。”

“他竟然那麼早就起了，豈不是一晚冇睡。”想起昨晚的折騰，宋清盈由衷佩服那個男人的力。

寶蘭這邊伺候起，笑道，“主子若是心疼陛下，下回陛下來咱這用晚膳，讓膳房多做幾道滋補養的好菜給陛下補補。”

宋清盈撇了下，“給他補？給我補還差不多。”

寶蘭一開始還不理解這話，等伺候宋清盈換，看到自家主子手臂、腰間、上的吻痕與指痕時，登時就明白了，險些急的哭出來，“主子您這……陛下他怎的這般……”

“冇事，看起來怪嚇人的，其實不疼。”宋清盈擺擺手，朝笑了下，“怪隻怪你家主子我皮太了。”

寶蘭的淚頓時就憋回去了。

“主子，您與陛下昨日……”見冇有外人，寶蘭悄悄低聲音將元紅的事說了。

提到這事，宋清盈低頭了鼻子，就很慚愧。

主要是他們兩個都是理論派選手，甚至於的理論儲備遠勝過隻翻過幾頁避火圖的霍致崢，一開始又害堅決不肯把幔帳拉開，兩個新手隻能在黑暗中互相探索著。

這才十六，還冇發育，又遇上那人形魁梧，天賦異稟什麼的，最先的確是遭了點罪，不過好在這事男人學得快，冇多久就漸佳境，如醉如夢……

麵對寶蘭疑的眼神，宋清盈紅著臉道，“之前在青璃峰我和他是清白的。”

這般說了，寶蘭就懂了，笑道，“原來那時陛下就心悅主子了！”

穿戴好，宋清盈在妝臺坐下，鏡子裡倒映出一張豔比花的秀靨，理細潤如脂，若膩，眉眼間儘顯慵懶嫵的風。

好像跟昨日比，有點不一樣了？

“主子今日想梳個怎樣的髮式？”

“今日不出門，就隨便挽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