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力，再來一宿怕是真不住。

“陛下,這種事……還是要節製點，細水長流……”宋清盈越說越臉紅，救命，在胡言語些什麼。

後的男人低低笑了兩下，膛都著。

宋清盈被笑得更不好意思，後之人直起來，按著的肩膀將掰過來。

見一頭濃綢緞般的烏髮披散，單薄寢外隻簡單披了件月白外衫，霍致崢蹙眉，“穿得這麼，也不怕著涼。”

說著，他俯下，攔腰將人抱了起來。

一瞬間的失重讓宋清盈本能揪住了男人的襟，霍致崢抱得很穩，見這樣，淡聲道，“怕什麼，昨晚那般抱著你都不怕。”

宋清盈，“……”

這男人怎麼回事，怎麼又提那一茬。

果然床上的男人和床下的男人是兩個種。

霍致崢將抱到床邊放下，並冇的意思，隻挨著坐下，“今日睡得可好，何時醒的？”

宋清盈將錦被蓋好，答道，“未時醒的，醒來後用了頓午膳，桑桑和福寶就來與我拜年了。”

說到這，擁著被子坐好，彎起眼眸對霍致崢道，“祝陛下新年安康，萬事順心。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霍致崢垂眸，看到那白白的掌心，薄微翹，慢條斯理道，“新年紅包，許你貴妃位如何？”

宋清盈的手僵在空中。

愣了半晌，趕將手背在後，搖頭道，“這位份太重了，我就想給你拜個年，獻個祝福，你給個百兩千兩的銀票意思意思就行，貴妃位……呃，不行不行。”

腦袋搖撥浪鼓，霍致崢問，“你不願當貴妃？貴妃月銀是你如今的兩倍。”

“想是想的，誰會嫌大錢多嘛。就是這位份升的太快了，我有點害怕……”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一個人在後宮就已經夠紮眼了，現在升職的速度又堪比坐火箭，彆說那些不知的員百姓了，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魅皇帝的妖姬。

“陛下若真想給我升位份，咱慢點，要不等明年過年？讓我熬熬資曆？”宋清盈歪著腦袋問。

霍致崢瞥了一眼，“看來朕是太寵著你了，還敢跟朕討價還價。”

宋清盈噎住，打量下他的神，見他並無半分不虞，鬆了口氣，這男人板著臉總是怪嚇人的。

“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其實現在這個位份我覺得蠻好的……”

宋清盈是個很本分的鹹魚，冇那麼強的上進心，目前住得好穿的好，好吃好喝好玩，後宮隨便逛，每日擼貓曬太，簡直不要□□逸。

霍致崢見不爭不搶，心有些複雜，不知道該誇淡泊名利，還是罵不知進取。

心頭歎了一聲，他手將攬懷中，下抵在的發間，“貴妃位份已經許給你了，你什麼時候想當，與朕說一聲，朕給你寫聖旨。”

他想儘他所能，給最好的。

雖因著份，無法許皇後位，但在他心裡，就是他的妻。

宋清盈靠在他的懷中，耳朵著他堅實的口，能夠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的敲擊著耳。

想，這種被人包容的覺真爽。

夜深人靜，霍致崢沐浴回來，原以為宋清盈該是睡了的，可還未睡著。

“我是有事想與你說的，可剛纔一下子給忘了。”宋清盈很慚愧，讓人上頭，霍致崢一抱著，心裡惦記的正經事就被拋到了腦後。

霍致崢鞋上床，“什麼事這般要，非得今日說？”

“很重要的事。放明日我怕又給忘了。”

“嗯？”霍致崢手將攬懷中，闔上眼，“說來聽聽。”

“就是、就是……”

宋清盈枕著他的手臂，支吾片刻，才輕輕道，“先前我說過，我不想生孩子，這事你還記得麼？”

霍致崢搭在腰間的手微頓，黑眸緩緩地睜開，語調平靜的“嗯”了一聲，“記得。”

燈滅了，床帷間一片黑。

宋清盈看不清他的臉，倒也放得更開一些，咬牙道，“我是認真的，不會改變我的想法，所以我想……你能不能給我一碗避子湯……”

床帷間登時靜了下來。

宋清盈隻聽到的呼吸聲，還有男人的呼吸聲，心臟收。

他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這事說出來的確很敗興，尤其對男人，對一個封建皇帝。

就連在所謂“開明”的現代都有那麼多人指責，說什麼你不生孩子就不是個完整的人啊，什麼你不生孩子就是對家庭的不負責任，你不生孩子就是對社會不負責……總是要把這事拔高到各種道德層麵。

宋清盈就奇了怪了，自己的肚子，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乾旁人何事？

“我知道這事，你可能難以接……”宋清盈著頭皮訥訥道。

側的男人倏然坐起，他將幔帳掛起，外間的燈約約進來一些，好歹能讓彼此看清對方的眼睛。

宋清盈也坐起，耷拉著腦袋，像是在等待宣判。

“你那日說的話，朕都記得。”

霍致崢瞥過攥著被子的手，手將的手握在掌心，沉聲道，“朕全部接。”

宋清盈詫異，抬眸定定的看向他。

“你不想要孩子，就不要。你不想與彆的人共一個男人，就不會有其他人。”男人的眸沉靜如潭，冷靜、剋製又理智，他著，“你大概是上天賜給我的。”

宋清盈：怎麼就突然告白了？雖然的……

“有些話，朕從未對旁人說過，但對你，也冇什麼好瞞著。”霍致崢略作沉，神嚴肅，“朕打算將皇位傳給福寶。”

宋清盈怔了怔，卻也冇特彆驚訝，或許是早知道原書裡福寶就是小皇帝，又或許是覺得霍致崢做出這樣的舉並不算稀奇。

宋清盈點點頭，“好的，然後呢？”

霍致崢，“……”

他設想過種種反應，唯獨冇想過會這麼的平靜。

沉默一瞬，他道，“你都不問為什麼？”

宋清盈想了想，問，“為什麼？”

霍致崢一噎。

須臾，他將兄長替他而死，長嫂殉的事娓娓道來。

宋清盈聽後，沉默良久，才道，“我明白了。所以你先前一直冇選秀，是不想讓子嗣乾擾福寶的位置是吧？”

還不等他答，撇了撇，悶悶的咕噥，“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選秀，是對我一見鐘，一直等著我跟你好呢。”

上一秒還沉浸在傷往事裡的霍致崢，下一秒就被宋清盈這厚無恥的話給氣笑了。

“真是半點不矜持。”他手了下的臉，的，的，手很好。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朕原想著，你若喜歡孩子……”霍致崢抿了下，在遇上之後，他心裡是有過搖的，“萬一你想要孩子，朕也會配合你。隻是皇位……朕還是要傳給福寶。”

“不，我不要孩子。”

宋清盈牢牢握住他的手，一字一頓道，“現在這樣就很好。”

見澄澈的眸中滿是堅定，霍致崢手攬過，“嗯，這樣就很好。”

“那避子湯……”

“避子湯傷，你來癸水本就苦，喝那個隻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