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線第76章 全文完

2026年9月5日

今天是蘇蘇的生日, 我們從京城出發,開始為期兩個月的婚前旅行,心很是激

我準備在飛機上給他一個驚喜, 于是勾兌乘務組借用了廣播,循環唱了三遍給蘇斂先生新寫的歌,此謝朋友林衍的編曲。

機艙里的乘客看上去都特別嗨,甚至有人吼著安可, 覺效果拔群,但他表似乎有些裂開。

我深度反思,可能是早上沒開嗓,唱得不夠磁,給他丟人了。

2026年9月6日

在酒店休息了一天, 我旁敲側擊, 終于知道了蘇蘇黑臉的原因。

不是唱得不夠好, 是因為我在開頭字正腔圓說了三遍我蘇斂, 讓他功從國丟臉到了國外。

我寬他說,社死這種東西, 應該早就習慣了吧,沒什麼大不了。

剛說完這句話,被胖揍了一頓, 背疼。

2026年9月8日

蘇蘇給我喂了三大口冰淇淋, 好甜,原諒他前兩天揍我。

為什麼明明在一起了八年,我還是這麼他, 真是要命。

2026年9月9日

節跟爸媽視頻, 辛苦二老幫我們遠程準備婚禮。不得不說, 我爸作風十年如一日的浮夸, 我拒絕了他要弄豪車車隊繞城一圈的主意。

畢竟我們都是文化人,不是土大款,得高端大氣有格調。

一家人在視頻里吵得不可開,最后蘇蘇敲板:一切從簡。

七八糟的聲音瞬間安靜,不愧是斂哥,人狠話不多。

2026年9月10日

從簡是不可能從簡的,我好不容易把他拐來結婚,必須大辦。

高中的時候,我就幻想過我們倆的婚禮,中式西式都沒問題,最重要的是邊一定得是這個人。

領不了證,我挑選了幾個國家,尋思著這一趟找一天把證領了,必定要把蘇斂綁死。

他笑我像個婚市場上好不容易找到對象的三無青年,猴急。

是啊,我就是很急,沒辦法。

2026年9月13日

不得不說,法國的小真他媽多,老子錢包也就算了,關鍵是里面有那張我們的畢業合照。

好在當年機智存了一份電子版,等回了國,我要打印十張,放大掛在我們新家的墻上。

反正我們不是后腦勺,我們是主角。

2026年9月16日

意大利的教堂很,游客好多,重點是酒店不錯,三面環繞落地窗,鑒于和諧,容不再贅述。

總之,蘇妲己就是永遠的神。

蘇蘇說再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但我想再來一萬次。

看不看風景沒什麼關系,主要是酒店的早飯真好吃。

2026年9月18日

因為前兩天過于放肆,蘇蘇這幾天非常高冷,連手都不肯跟我牽。

我覺得吧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怎麼能這麼害臊呢,還跟十幾歲時候一樣。

不過我常常看著他的側臉出神,能想起很多我們高中時候的往事,那時候真好。

,一起做,上課傳紙條,約著大排檔,所有的瑣碎,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覺得開心。

當然現在也是,我一如既往的他。

2026年9月19日

例行的羅馬許愿池許愿,我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是什麼愿

蘇蘇在這種時候,總是有一種過于執念的虔誠,我心疼的。

我知道,他的愿永遠是那一個,不會改變,希池妄長命百歲。

我跟他并排著站在一起,投下那枚幣,我許的是白頭到老。

反正都一個意思,我們倆要一輩子在一起,直到2100年。

2026年9月21日

站在希臘的海邊,,四周喧嘩。我沒忍住手賤,揚了點兒水花在他上,那白襯衫了一半。

他倒是沒生氣,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找旁邊挖地道的小朋友借了個桶裝得滿滿當當。

啊,從頭到底,海水真涼。

2026年9月24日

給蘇小朋友買了個風車,當地特產,他一臉高冷的說自己才不需要。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在笑,還趁著有風的時候,拿出來轉了幾圈。

真他媽可,這就是酷哥口嫌正直的魅力嗎。

2026年9月27日

昨天風大,蘇蘇好像有些冒,粘人得,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我不放。

每次這種時候,他都會特別,會低著聲音撒“池哥”。

時至今日,我仍然不了這兩個字,落進耳朵,渾麻。

當然,某些時候哥哥更是。

不說了,他看起來不太舒服,我去給他燒熱水。

2026年10月1日

今日登記結婚,選擇和祖國同慶。

我們了真正意義上的合法人。

2026年10月4日

沉沉的倫敦下著細雨,地鐵站口仍然有穿著風的英倫大叔在唱歌,還不錯,也就比我差點兒。

蘇蘇過去說了些什麼,我滿腦子他的英式發音真好聽,然后看到他拿過話筒。

他唱了很多年前給我唱過的那首《如果是你》,旁邊老外圍了滿滿當當一圈,他們聽不懂,但這一回我終于聽清了歌詞,心里實在是很酸

雨水細,他靜靜站在那里看著我,我想要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他確實變了很多,當初那個斂的年,已經愿意站在街頭向我表達意。

2026年10月8日

斯的溫泉不錯,利浦的球隊一般,炸魚薯條真難吃。

這回我們住在一個郊區的別墅,蘇蘇去超市買了很多菜要下廚,說是不忍心看我挨

我很,然后扭頭看到了一鍋養生粥。

就奇了怪了,英國也賣這些?

2026年10月13日

吃了六天的養生粥,有點兒想吐。

半夜撐得睡不著,起來看遠霧蒙蒙的月亮,著實沒有床上那個人的睡好看。

于是我又躺回了被子里,給他一個很輕的吻。

這種時候還是要溫的,我怕把他吵醒,只愿他每天都能有一個好夢。

2026年10月15日

為了不再被養生粥折磨,我決定啟程前往下一個國家。

飛機有些顛簸,他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得很香。

我實在睡不著,就盯著他看了六個小時。

2026年10月19日

沒想到吧,兩個大男人會去迪士尼這種地方,周圍全是小朋友,真的很吵。

蘇蘇一臉高冷地站在人群中間排隊,實在是違和。

但晚上的煙花很漂亮,我借花獻佛,再一次跟他告白。

他的眼睛被點得很亮,讓我想到了那一晚一閃而過的流星。

我們在擁的人群里接吻,真浪漫。

2026年10月22日

找了個海島,準備躺上幾天。算算時間,距離我們出來已經一個半月,距離我們的婚禮還剩下剛好二十天。

請帖已經全部發了出去,六班沉寂了很久的班級群炸開了鍋,刷屏似的信息本看不過來。

好久沒見到他們,希全員到齊,想大家。

2026年10月25日

顧安久神神問我能不能帶家屬,他說可以給雙倍份子錢。

這人母胎多年終于有了靜,但一看就沒什麼經驗,秀恩都這麼生

不過在小群里看到了照片,是個孩子,配他綽綽有余。

就是有一個問題,小朋友的姐姐他也下得去手?禽

2026年10月28日

躺在海邊真舒服,就是熱,蘇蘇不讓我服曬太,我有樣學樣,也這麼要求他。

于是我們倆裹得嚴嚴實實躺在遮傘下,捂出了一的汗。

2026年11月1日

剛起床就看到熱搜,林衍居然直接微博發了公開,很是生猛,一上來就是跟宋嘉詞的親照。

他是真的火了,連著三條熱搜:#林衍出柜#,#林衍#,#林衍高攀不起#。

第三個詞條有點兒眼,哦,當初我爸也這麼說過。

可能到現在,雖然我改頭換面重新做人,我爸仍然這麼覺得。

所以我和我兄弟,都

2026年11月5日

繞了一圈,終于回了國,我們沿著川藏線一路向南,朝著霧城的方向緩慢靠近。

蘇蘇有些高反的現象,臉蒼白得厲害,但他仍然牽著我的手不放。

我心里知道,他只是怕我走丟。

要是我真的不在了,他該怎麼辦啊。

2026年11月9日

凌晨四點,我們在山上等著看日出,他靜靜看著我,突然嘆了一句話:活著真好。

我聽懂了,能夠平安健康的跟他一起牽手走過這些地方,是曾經遙不可及的夢。

距離我的生日越來越近,我能到他的張和不安,那個破舊的平安符我們仍然隨戴著。

其實我也張,不管是對于婚禮,還是未來,一切都是未知。

我祈求上天,希活久一點,再久一點。

2026年11月12日

今天是我二十六歲生日,今天是我和蘇斂婚禮的日子。

池妄短暫停頓了一下,緩緩收起手上打印出來的日記,放到一邊。

他看向臺下,鋪滿深藍花瓣的宴會廳里坐滿了人,個個臉上帶著笑意和祝福,是他曾經幻想過的婚禮現場。

收回視線,眼神溫地定格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上,就再也挪不開眼。

蘇斂跟他穿著同的西服,額前的碎發梳起,出英俊的眉眼和額頭,整個形被勾勒得拔修長。從年變青年,仍然是那麼好看。

池妄拿著話筒,一向狂妄的人頭一回手心張到出汗:“剛分的日記只是我們倆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而我們已經相了八年。我很貪心,想要跟你一起寫下更多的日記,走更遠的旅途。我不知道二十六歲之后的人生會怎麼樣,但我想要把生命所有的時間,全都給你。”

“我的二十六歲,三十六歲……直到九十六歲,都是你的,我會努力活到那一天。”

蘇斂緩慢地眨了眨眼,眼睛有些泛紅地看向對方。

他別無他求,只希池妄能夠健康平安,一直陪伴,不要離開。

臺下拼命鼓掌的人只聽到了其中的甜,無人知曉他們曾經經歷過怎樣的生離死別,久別重逢。

但又有什麼關系呢,那些悲傷都已經為過去,他們仍然相,這就已經足夠。

蘇斂哽咽了一下,輕聲開口:“二十六歲的池妄先生,很高興能在今天跟你正式走進婚姻。我會像誓言許諾的那樣,不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誠于你,連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連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我仍然你,始終如一。

只是這一次,沒有疾病,沒有痛苦,沒有痛徹心扉的分開,沒有言而無信的愧念。

完整的從青春走到年,前一世所有未完憾,終于在這一世得以圓滿。

他們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換戒指,擁抱接吻。

謝禮過后,兩人一起挨桌敬酒,宴會廳里熱鬧非凡,四都是歡笑和祝福的聲音。

蘇斂酒量不佳,沒一會兒就有些微醺,卻仍然著杯子不肯放。

池妄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要是覺得難,我幫你喝。”

“不用,今天高興,讓我多喝兩杯。”蘇斂揚起角,心里百集。

“終于跟你結婚了,真好。”池妄抵著他的肩膀,聲音很輕,“剛剛在臺上,當著大家,還有一句話沒說。這一次,我一定比你晚一點去世,如果要有生離死別的痛苦,換我來承。”

蘇斂微微抬頭,眼尾有些泛紅:“池哥,大喜之日,別說這個。”

池妄抿了抿:“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兩個月的旅途中,他知道蘇斂常常在噩夢里驚醒,然后會抓著自己的手,反復確認脈搏心跳。

每次看到這樣張的條件反,心臟就會跟著一起疼,上一世的痛苦已經合進了蘇斂的為不可磨滅的傷害。

“我都忘了。”蘇斂笑著看他,云淡風輕說,“我只知道,我現在很快樂。”

池妄牽著他的手,眼里有淚:“新婚快樂,蘇蘇。”

顧安久摟著小朋友,無比得瑟地站在門口嚷嚷:“新郎過來跟我們拍張照片啊,能不能行?”

“來了。”池妄把酒杯放到一邊,抬手勾著蘇斂的肩膀朝著宴會廳外的小花園走。

今天格外燦爛,把這一方天地照得亮,六班的人鬧嚷嚷在一起,熱鬧敘舊。

蘇斂環視了一圈,班上的同學幾乎全員到齊,個個穿得隆重,早已經沒了當年那的影子。

柳幽幽還跟以前一樣張揚,笑眼彎彎說:“我磕的CP居然真結了婚,售后巨糖,我瘋了!今天好些小姐妹想來,我剛發了現場的照片,你們不會生氣吧?”

池妄散漫道:“盡管分,我不介意。”

“沒想到你們倆能堅持這麼久,我真震驚的。”現在已經全禿的李國慶老了不,面容和善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到現在,三中還流傳著倆學神的傳說,本人相當有面兒。”

“謝謝李老師這麼忙還空過來。”蘇斂笑著應道,“能見到您,我很開心。”

出乎意料被邀請的程主任在旁邊輕哼了一聲,言又止。

齊天大嗓門吼:“誒,見到我們就不開心了嗎?我可是推了幾十萬的業務過來。”

蘇斂一本正經說:“損失的費用,讓池總給你打錢。”

大家瞬間笑一團,紛紛吹捧池總大氣。

攝影師半蹲著,在旁邊指揮說:“人太多,你們分幾排站好,兩位新郎站在正中間。我喊一二三,大家就做好作啊。”

池妄和蘇斂穿著一樣的西服,肩膀抵靠在一起,看向前面的鏡頭。

“一。”

所有人開始整理擺和儀容,在今天難得聚齊的一刻,生怕留下不好的記憶。

只是很快就沒了正形,勾肩搭背,笑著嚷著調侃,鬧一團。

“二。”

池妄側過頭,和蘇斂的眼神撞上,兩人都靜靜地看著對方。時空重疊,猛然像是回到了那一年的畢業季,他們在勇敢炙熱的相

在鏡頭還未按下的前一秒,池妄抓過蘇斂的脖頸帶向自己,偏頭深地吻了下去。

“三。”

鏡頭一閃,照片定格。

拍下的畫面里,程主任仍然是半側著臉,卻眼神溫和,帶著笑意。

所有人心有靈犀一般回了頭,個個張著長脖子,齊刷刷地看向正中央的新人,照片里留下一個個黑乎乎的后腦勺。

時間好像永遠停在了畢業季那個喧鬧的盛夏,相年在安靜接吻。

年心一場,就是地久天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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