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救錯反派的下場》排除解題

宋清時為了不讓人起疑,特意先去采了夜雪參,然後前往瑯玕臺找人。

瑯玕臺高聳雲,窮奢極侈,金斐軔在此開了個賞花小宴,邀請了十來個至好友,在此賞人歌舞,看見藥王仙尊前來,大喜,立刻邀請上座,旁邊的修士也紛紛意,想和這仙界第一名醫套

宋清時極其恐懼和陌生人說話,他眼觀鼻鼻觀心,腦子一片空白,默默地把人結構、生理衛生、小白鼠繁育等課程都背了兩遍,終於找回了醫學高材生的冷靜。

修有兩種神火,紅蓮玄火煉丹,冥界幽火殺人。

宋清時擺出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手心將冥界幽火放出,讓火焰在指尖不斷跳躍,變化不同形狀。分神合老祖都是各門派的鎮山之寶,輕易不世,元嬰修士都是在仙界橫著走的大佬,更何況仙道路險,沒人敢保證自己不用請神醫救命,所以仙魔兩道的修士都不願輕易得罪葯谷尊主,更不在意他的乖僻格。眾修士見到冥界幽火,知他心不佳,遠遠避開,就連侍仙仆們都不敢靠近,唯恐小心惹怒尊主,染上那朵殺人之火。

宋清時順利讓邊空出了大片清凈地,斷了那些想套的修士念頭,然後放出元嬰修士的強大神念,迅速籠罩宴席上所有人,仔細打量,想在裏面找出主角。然而,環燕瘦,釵黛雙絕,每個人對的標準都不一樣,宋清時屬於不怎麼靠譜的那種,他很快就晃花了眼,只覺得個個都,就連倒水的侍都婀娜多姿,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分不出誰更勝一籌。

倔強學霸永不認輸!考哥德赫猜想他都不慌!

宋清時嘗試用排除法解題,先確定主角是男人,把席間所有排除,然後列表重點觀察,大膽求證,小心假設,把不符合標準的人一個個去掉。

彈琴擊鼓的雙胞胎兄弟極玉生香,笑起來似水,就像兩朵一模一樣的並蓮花。

主角不會有兩個,劃掉。

斟酒的年也超可,聲音甜甜的,擅長撒,逗得席間仙長對他極盡寵,千依萬順,還將席間的珍貴仙果喂進他裏,不停著「寶貝兒」。

主角命運悲慘,劃掉。

舞臺上跳水袖舞的人平細腰,飛,有點看不出是男的的。

主角應該不是長這樣的吧……

……

仙樂換做靡靡之聲,人歌舞的姿態越發大膽,頗有挑逗之意。

宗主醉后舉止不堪,捧著酒杯就要摟上人肩膀,著他共飲。

他個煉的修士,醉酒拿不住力度,幾乎斷了人的肩膀,人痛得慘了一聲,手中酒杯落地,摔碎片,他嚇得臉慘白,瑟瑟發抖,趕跪下道歉:「奴錯了。」

宗主掃興地搖搖頭:「真是無趣。」

金斐軔歉意道:「宗主說得是,這等無用的人,留著也沒什麼用。」

人意識到危機,眼裏湧出了淚水,拚命磕頭求饒,滿額鮮

宗主笑了笑:「真吵。」

「今夜是我的宴席,怎能擾了各位雅興。」金斐軔手裏拿出一顆紅的珠子,轉了轉,人的哀求聲戛然而止,接著,他自己站了起來,滿臉的掙扎和不願,卻像個被控制的木偶似地一步步走到高臺邊,然後毫不猶豫地躍了下去。

宋清時看得呆住了,他不明白出了什麼事。

宗主看出了他滿臉震驚,好笑地問:「宋仙尊第一次見烙有合歡印的奴隸?」

宋清時下意識點點頭。

宗主解釋:「合歡印是歡喜仙尊創造的法門,主人可將其印在奴隸背上,奴隸的神魂便掌控在主人手中,任憑擺弄,不得主令,不能赴死。剛剛金莊主是用神念珠向這廢發出了跳下高臺的指令,免得讓他在這裏擾了各位清靜。」

宋清時聽完此話,終於在原的記憶里翻出了合歡印的信息,這是仙界修士控制奴隸的法印,可以烙在修為低下的修士或凡人上,被烙此印者,縱使被豬狗不如地對待,也無法背叛主人。有些修士會利用此印來折磨或殘殺奴隸,讓他們在地獄里掙扎,以此取樂,貌的奴隸遭遇更是不堪,是極其惡毒的東西。

然而……

購買凡人奴隸烙下此印,在仙界是合法的易。

因為人間界靈氣稀薄,凡人壽命短暫,偶有靈也極薄弱,築基已是登天。有些善心的修士會收凡人為徒,給他們登仙的機會,萬年前也曾有個名墨淵的凡人,天資絕頂,是靠劍道修了元嬰,自創絕世劍法,能與分神老祖匹敵,被稱為劍尊。但修仙之路是與天爭命,步步艱難,渡劫失敗屢見不鮮,殺人奪寶時有發生,很難用道德約束他們的行為。

弱便是原罪,凡人如同螻蟻,任仙界修士生死予奪,肆意玩弄。

縱使是墨淵劍尊有心照拂,也只是讓仙界的名門正道定下規矩,將築基功的凡人算作修士,不再充做奴隸玩。但魔宗邪修從不在意規矩,別說凡人修士,就連仙界修士落在他們手上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他們的惡行罄竹難書,難以盡述。

雖然金斐軔極好,折磨奴隸的手段惡劣,花樣百出,但金山莊算名門正道,這裏的每一個奴隸都是凡人出,採買所得,旁人就算再看不順眼也無法干涉。

宋清時厭惡之餘,有點慶幸系統給自己安排的份不是凡人,否則他本活不過兩章,更別提去救主角了。

幸好只是個虛擬世界……

小說都是邪門歪道,教科書才是人間正道!教授在上課時沒收學姐們的小說是正確的!他如果有機會為教授,也不準學生看小說!免得被毒害三觀!

宋清時默默地嘆。

……

席間所有人戰戰慄栗地伺候著貴客們,唯恐再次犯錯。

明珠染污,朱釵玉碎。

這場奢靡盛宴終於到了頂峰。

山莊的弟子遮住了殿上夜珠的輝,任黑暗籠罩了整個瑯玕臺。

賓客們詫異地抬起了頭,卻見數道法發出的花火劃過黑暗,在空中綻放一隻流溢彩的金凰,翩翩起舞,宣告群芳盛宴真正的表演即將開始,金斐軔舉起酒杯,再次邀賓客同賞。

宋清時驚嘆於凰之舞的麗,抬頭看了半晌。然後才發現金斐軔的邊出現了個穿著白年。

年長得極乾淨清秀,彷彿山間的翠竹,天上明月,低垂的眉目里籠罩著一層冷霜,如瀑青,僅用一帶束起,渾上下再沒有別的點綴,卻輕而易舉地留住了所有人的目,流連忘返。

高大帥氣的莊主正笑著用手指輕輕地撓著年的掌心,溫細語地許他寶,哄他開

年卻別過頭去,仍他左逗右哄,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金斐軔強扭過他的頭,只用單手便將他的雙手反剪後,用力摟進懷中,細細地親吻他的額頭,鼻樑……然後重重地咬上雙,彷彿要將他拆吞腹。年吃痛掙扎,金斐軔笑著鬆開手,湊近年耳邊,輕輕地問:「你還想學規矩嗎?」

年僵了片刻,不再掙扎,乖乖地坐進了金斐軔的懷裏。

這是主角嗎?

宋清時看了很久,終於下社恐的本能,準備開口試探,和金斐軔匪淺的靈寶仙尊已走了過去,笑著問:「這就是莊主新得的寶貝?純質,水系單靈?今夜送給本尊嘗嘗味道如何?」

金斐軔看了眼懷中憤難當的表了一把,笑著拒絕:「雖是個玩意,但甚合我心意,不便相贈。待會我送好友幾個極品人,質極好,乾淨得很。」

靈寶仙尊仔細打量了兩眼:「你這寶貝竟然還是子?」

金斐軔道:「我不願將他當尋常奴隸看待。」

在仙界,貌的奴隸幾乎都逃不了被玩弄的命運,運氣好的可以做個侍妾,運氣不好的則和花娘小倌差不多,迎來送往,用伺候客人。哪怕鬧得荒唐些,也只是主人的風流韻事,最多被大家笑罵幾句玩得荒唐,玩得有趣。

宋清時今夜已補完了一輩子的葷話,什麼該懂不該懂的都懂了。

他看著金斐軔親手給年斟酒,有點不確定這是不是主角。隨說白年似乎比在場其他人都吸引些,但系統有代,主角是因命運悲慘才需要救助,如今金斐軔對年頗為疼,宴會上每個人都比他慘上好幾倍……

宋清時做題做得頭大……

此時,空中凰舞盡,帶著流席間。

褪盡,瑯玕臺上出現一座黃金雕琢的巨大鳥架,鳥架上坐著位穿著位傾城人。黃金鑲七寶的腳鐐環著他潔白的足踝,再用細細的金長鏈栓在鳥架兩側。他的上籠著幾乎明的薄雲紗,約看見裏面用金珠寶玉裝點的靡靡景,下是金紅凰尾羽形狀的長,微卷的長發披散,綴著大大小小鮫人淚化的明珠,背上妖嬈的合歡印在長發間,隨著輕風若若現。得就像濃墨重彩的凰,人間的富貴牡丹。

他手裏拿著翠玉長簫,薄微啟,。暗金眸似笑非笑,顧盼間便與全場打了個招呼,小小的紅淚痣在眼角下勾得所有人心難耐。宋清時坐直了子,他認出了這是河岸見過的紅人。

人的視線掃過宋清時,微微停留片刻,便如不認識般了過去。

宋清時看看左邊如皎皎明月的白年,再看看右邊如盛世牡丹的紅人,慌了,他完全分辨不出兩人誰更,更像主角

系統老師的考題太難了……

宋學霸要掛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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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原文也能過審核(過了好多次),但還是不放心,正在修改,保證全改,不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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