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家小農》第 50 章
要真是這樣,就難怪人家一個勁兒的往岸上跑了。
玉竹跑去陶木丟的地方守著看了會兒,果然很快又見它游出水面爬到了沙灘上。這回說什麼也不能陶木哥再把它丟下水。
「黑鯊,不許咬它,小心沒吃到,卻把牙綳斷了。」
「汪……」
黑鯊彷彿是聽懂了話,往後退了退。讓開位置給玉竹讓將烏抱出了水。陶木在一旁瞧著,詫異的很。
「誒?它怎麼又爬上來了?」
「大概島上才是它的家吧,不然怎麼丟一次又爬回來一次。陶木哥,這回可別再丟了啊,人家一次次的爬回來怪不容易的。」
陶木尷尬的抓抓腦袋,哪裡想到自己是好心辦了壞事兒。
「不丟了不丟了,我帶你去撿它的地方吧,那兒興許是它的家。」
玉竹點點頭,由著陶木將抱起來往林子裡頭走。
「就是這兒了,方才我瞧著它卡在那石頭下面不了才把它抱出來的。」
順著陶木指的方向,玉竹也看到了那快石頭,大的一塊臥在樹下。石頭中間有個,想來剛才烏就是在那兒被卡住的。
玉竹把烏放到地上,讓它自己去找自己的窩。結果那烏爬著爬著又爬到石頭下頭去了。
一不。
……
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石頭下的泥土是被翻過的。頓時想起海喜歡在沙灘挖坑生蛋的信息。
敢人家一窩崽崽都在這裡,卻突然人抱走扔進了海里,難怪呢……
而且,十二月烏都該冬眠了吧,一不也是有可原。倒是自己一行人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平靜,擾了它的休息。
「陶木哥,我聽長姐說蛇冬天都是要睡好長時間覺的,這隻烏瞧著也像是在睡覺,咱們還是不要吵到它了,換一邊路吧。」
「行,小玉竹說的話,當然要聽了。」
「嘿嘿,陶木哥真好~」
跟在後頭進來的玉玲正好聽見這後頭一句話,心裡頓時酸溜溜的。
「二哥平時就不好嗎,怎麼就沒見你誇誇二哥?」
「二哥!抱!」
玉竹可知道該怎麼哄二姐了,只要抱著親一口,立馬樂的啥都的忘了。這招百試百靈。
「多大個人了,還天要抱。」
上嫌棄著,卻很誠實的手把妹妹從陶木那兒『搶』了過來。
「走啦,先出去幫我搭個草棚子,等下咱兩再一起進來弄香蕉。」
陶木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
三個人又回到了沙灘上,就在靠林子的那塊沙灘,地上已經鋪了一點香蕉葉,還有幾撿來的手臂細的木頭,他們準備搭個棚子。
雖說已經是十二月了,但正午的日頭還是很曬的,所以簡單搭個草棚子,一會兒也能有個遮蔭的地方。
蓋這個陶木拿手的很,只他和玉玲兩個人,一炷香就便搭了起來。
棚子搭好了,水和銅鼎那些也都搬了進來,幾個人這才有閑心去林子里瞧們心心念念的香蕉樹。
這一群人裡頭只有陶木是個土生土長的海邊兒人是,玉竹這樣藏大佬不算在。其他三個,要麼是從北方逃難來的,要麼就是從京都發配來的。別說香蕉樹,就是香蕉,們以前連見都沒有見過。
「好奇怪啊,這島上又沒有住人,那香蕉和那些果子樹是誰栽的呢?」
玉容的這個問題誰都不知道答案,唯一知道答案的那個又偏偏不能說出來。
其實很多年前這座海島興許也就是海邊的一座小山,隨著時間的變化海水上漲才變了海島。果樹有可能是多年前居民種的,也有可能是來往的飛鳥從別銜來落下的種。畢竟好多鳥類都是非常喜歡那些甜甜的果實的。
這些東西現代的漁民幾乎都是知道的,這裡嘛,應該很有人知道。
玉竹乖乖閉著沒有說話,看著陶木和姐姐們走過了昨日們最後走到的地方。這裡有五六棵的芒果樹,只是現在沒有果子。若是正值果期的時候來這裡,姐姐們定是要樂瘋了,只怕都不願意回去。
「這林子里的味道聞著聞著還香的。」
「聞著像酒,又有些不像。」
鍾秀平日清閑的很,府上若有護衛傷也會去前頭幫忙,郎中一般都會讓先拿酒澆一澆傷口再去上藥。所以對酒的味道印象很是深刻。只是這林子里怎麼可能會有酒呢,想想也就不再提了。
幾個人爬上了一個小山坡,這大概是整個海島上位置最高的地方。站在上面往下一看,所有人一時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山坡的另一面居然有個和玉家大小差不多大的湖!
陶木第一個跑下去捧了水嘗了一口。
「不是鹹的!」
是淡水!
玉竹一顆心撲通撲通開始狂跳起來,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但沒有抓住。
「真是太神奇了,這個地方居然會有能喝的水。」
就連陶木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事兒。
幾個人圍著幾乎清澈見底的小湖轉了又轉,沒有什麼別的發現,才暫時放棄這塊地去看別的東西。
方才他們在山坡上往下瞧的時候,除了看到下頭有個小湖之外,還看到了兩側山壁向前延出去的景,越遠則越窄,漸漸沒有樹木,只有一條白沙灘蜿蜒出去。
不過現在是退時間,等漲了,那兩條沙灘估計也就看不著了。禿禿的沙灘沒什麼看頭,還是瞧瞧小湖附近的果樹比較有意思。
這片湖的周圍除了有一些灌木之外,便是大片大片的果樹。的都把給遮擋完了。
陶木依舊不認識這是什麼果樹。
也是,一個天都在海上勞作的漁民,哪裡知道各種水果是何模樣。
但玉竹認識呀。
這裡不下二十棵,麻麻的都是荔枝樹!
若是之前還有懷疑這麼多的果樹是不是有人種的,現在已經是確定了。當年肯定是有人親自種的這些果類。
當初海島還是小山的時候,那必定是果香滿園的。可惜現在到了現在,只剩下這寥寥幾十棵了。
這座海島並不是特別大,半個時辰們便將整個島都看完了。沒有任何人生活過的痕跡,倒是看到有幾隻野了驚嚇咯咯咯的個不停,像是在罵人一樣。
玉玲捕魚沒有陶木厲害,抓可是好手。等一行人回到草棚的時候,這個人提一串果子,那個人抓著兩隻,當真是滿載而歸。
「日頭也差不多了,我和阿秀來做飯了,二弟你跟陶木去看看能不能抓點海貨過來,咱們添個菜。」
「行嘞,我跟木頭這就去。」
玉玲帶著陶木直接上了船,看樣子是想在這附近下個網看看。
長姐忙著生活做飯,秀姐姐則是在一旁打下手,玉竹嘛正顛顛的數著帶回來的那串青紅相間如有□□頭大的果子。
手裡的那串果子是在幾棵荔枝樹纏著的藤曼上找著的。是一種沿海地區非常好吃又正值果期的特產,百香果。
數量有些,應該不是先頭主人留下的。若是先頭那主人留下的,估計這會兒島上的樹上都纏上百香果藤了。
百香果中可是個好東西,營養價值高又酸甜可口的很。打算將那幾藤拿回去栽下到院牆下試試看。
養的好的話,那到時候藤曼便會爬滿院牆,想想那覺心裡就滋滋的。
「小妹想什麼呢,一個勁兒的傻笑。」
「長姐,這個果子聞著好香,咱們回去種在院牆下頭吧。」
玉竹很想開一個嘗嘗,但是姐姐們和陶木都不準吃。說是要拿回去先喂餵鴨,看看它們吃了會不會有什反應。
這是怕果子有毒,為著健康著想,玉竹也能理解,左右不過多等個一日,也不急。
「要是這果子能吃,自然是隨你的心意,到時候你自己去種便是。」
「這果子應該是沒毒的。」
鍾秀想起以前學過的野外知識。
「方才我瞧那藤曼高好些個果子都有一個,一看那就是鳥啄過。既然會有鳥來吃,那自然就是沒有毒了。」
話說的很有道理,但這口的東西,還是謹慎些好。像陶木剛剛那樣二話不說就去喝一口水的樣子,還是盡量不要。這荒郊野島的,出點兒啥事那可真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玉竹見姐姐不讓吃,也沒說什麼,只埋頭把一顆顆百香果都纏好綁好。等著二哥他們回來手,把果子提上去。
只是左等不見船回來,右等也不見船回來。
都快一個時辰過去了,銅鼎里的湯都燉的爛爛的。香氣飄散出去,卻人聞的發慌。
古代就是這點兒不好,沒有通訊設備,聯繫不上人就只能心焦焦的等。
玉竹還穩得住,玉容已經坐立難安的去山坡上看了好幾回。瞧那樣子,都恨不得自己下水去找一找。
鍾秀陪著一起扶了好幾次,有句話關心則,當真是沒錯。
明明平時二哥跟著陶二叔他們出海,偶爾也會延誤一個時辰左右才會回來,這會兒才多久,長姐便坐不住了。
「汪汪!」
黑鯊突然喚了兩聲,山坡上的長姐也跑了回來。玉竹上不擔心,很誠實的跟著一起跑過去。
「長姐,是二哥他們船回來了嗎?」
「是他們的船。真是擔心死了,早跟你二哥說過,就在這附近撒點兒網就行了,偏偏跑那麼遠,看都看不到個人影兒。」
玉竹覺著,應該是有什麼原因的,不然以二姐的子,明知島上姐姐妹妹在等,還拖拉這麼久才回來。
果然……
原來是陶木傷了!
船一停好,三個人便跑過去查看,一眼便瞧見船上滿地的魚,還有陶木那捂著手,流了一地一臉慘白的模樣。
「阿秀姐!你快幫我看看他,他手被一隻小鯊咬了,流了好多!」
玉玲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方才本來是想著在這島附近下網的,但因為不悉這裡的地形,怕上暗礁,所以稍微走的遠了些。正好看到大群鳥兒在一盤旋,兩人便劃過去下了網。
收穫當然是大的很,一大網的小黃魚把那網子的滿滿當當。
玉玲先去解的網,一堆小黃魚散落開來的時候,一條銀的小鯊魚也了出來。那條鯊魚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往手上咬,是陶木手過來拉開。
結果他自己卻被咬了。
流了那麼多,偏偏船上早不做活兒都沒有備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船搖回來的。
儘管陶木一路上都在說不要擔心他,他沒事兒。可從他那話里出越來越虛弱的語氣人如何能不擔心呢。玉玲想著阿秀是護衛出,理傷勢應當是會的,所以一下船便求著幫忙看看。
阿秀不愧是護衛出,不會簡單理傷勢,上還隨帶著傷葯。侯府的傷葯還是很厲害的。那小半瓶止散一灑上去,慢慢便止住不再流了。
只要不再一直流,那便好說了。
玉竹上前看了陶木那手一眼,都被糊住了,也看不出什麼來。人還有神,瞧著是沒什麼大事兒。但玉玲不放心的很,想著還是返航回去找郎中看一看。
「不用了,真不用,我真沒什麼事兒。咱們漁民捕魚的時候傷的可多的很,都是這樣理一下,過幾日就好了。何況還有阿秀這麼好的葯,不用擔心的。」
陶木堅持不肯現在就回,不想掃了一起出來遊玩的興緻。
「他這個傷,只要止了再好好養養便沒事的,不用過於擔心。」
有著鍾秀這個專業人士開口,玉玲姐妹兩才沒那麼堅持了。於是陶木便了重點照顧對象,全程由玉玲『』照顧。
玉容則是跟著鍾秀去船上收拾了下上頭的魚,然後打水清理了下船舷上的跡。這些若是不清理乾淨,等下回去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招來鯊魚,所以絕對不能輕視。
沒了兩個在一旁看著,玉玲喂湯喂的更是順手,玉竹瞧著這兩人實在不對勁兒的很。
知道二姐喜歡陶木,所以二姐這樣擔心,可以理解。但陶木為什麼也一副『含脈脈』的眼神看著二姐???
他還不知道二姐是個姑娘家吧……
玉竹突然打了個冷,移開眼去,沒好意思繼續看。
「二姐,我去溜溜黑鯊,它想出去跑一跑。」
「去吧去吧,別跑遠了,就在前面兒這沙灘上,聽到沒?」
「知道啦知道啦!」
玉竹轉頭朝黑鯊一招手,半大的狗狗立刻朝飛奔過來,圍著一個勁兒的搖尾。
「走吧,帶你去跑一跑。」
黑鯊能聽懂簡單的字眼,比如說吃或者,它就知道是要吃飯了,說睡,它知道是要睡覺,會回到自己的小窩去,說跑,那真是跟個小旋風似的,咻一下就出去了。
玉竹至今沒弄明白它是什麼品種,可兇可乖,吃的賊多,跑的賊快,還聽得懂人話,
也有可能是因為太小的,所以才會追不上……
每天嫌棄一遍自己。
明明吃的很多,也不缺什麼營養,但這高就是長的好慢。唯一有點心裡安的是氣好了很多,平時也不會再冒虛汗。健康最重要嘛,高,讓它自己長吧,反正自己是沒什麼法子了。
玉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決定不追黑鯊了。它一個勁兒在前頭跑,自己跟在屁後面追,誰溜誰還不知道呢。
「黑鯊……快回來啦!」
……
沒有回應。
玉竹又喊了兩聲,到第三聲時才看到它飛快的跑了回來。跑到近前,一張,一顆橢圓的青白石頭掉出來落進了沙里。
「怎麼突然玩兒石頭了?」
這石頭形狀還好看的,像是鵝卵石。若是數量多的話,鋪在院子裡頭肯定漂亮。
黑鯊咧吐著舌頭,突然轉又沒了影兒。再回來的時候,又是一顆石頭吐到沙里。這回比剛剛那顆要好看些,是潤潤的淺白,個頭兒也要小上一些,大概有玉竹的小拳頭那麼大。
接連兩次它都帶了石頭回來,這傢伙有些奇怪啊。玉竹拿起石頭細細打量了一番,沒瞧出什麼端倪。
「黑鯊,你是要我給你帶回去玩兒嗎?」
黑鯊歪頭,聽不懂。
「還是這東西有什麼稀奇?」
狗的鼻子靈,難不是這石頭有什麼味兒?
玉竹把兩顆石頭拿去洗了洗,再用服乾后拿來聞了又聞,結果,啥味道也沒有。
「逗我玩兒呢?」
黑鯊繼續歪頭,聽不懂。
玉竹心下一,拿起一塊石頭對著太照了照,這塊石頭的很,裡面有些東西沒接過,看不太懂,但它一定不是塊普通的石頭。
「真是沒白養你啊,小傢伙。」
彷彿知道主人是在誇獎自己,黑鯊很是得意的咧開,甩甩尾又跑了。很快他帶回來了第三顆石頭。
第四顆,第五顆,第六……
玉竹麻木的坐在石頭上,已經數都懶得數了。
肯定是被黑鯊調戲了,這些石頭就是普通的鵝卵石。村子里的後山是有條河的,多年前說不定就從這裡經過,留下一些鵝卵石也不稀奇。
這麼多的石頭,黑鯊一顆顆銜過來也不嫌累的慌。決定跟過去瞧瞧,它是在哪弄來的這些石頭。
玉竹跟著黑鯊從另一頭兒進了林子,這一面兒沒什麼雜草,倒是石多,還有些許只有小孩子才能進出的口。
黑鯊便是鑽了其中一個石。
來都來了,不看看,這好奇心也沒法兒消停。
玉竹也跟著鑽了進去。
石頭里其實很淺,進去轉個彎就到頭了。借著從隙間進來的一點點,看到黑鯊正在一個破舊的木箱子里拉著一塊塊的石頭。
……
好吧,冤枉黑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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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島不是一般的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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